“怎麼了?難道是我長得太帥,你們被我迷住了?!憐香丫頭,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會誤會你喜歡上我的。你喜歡上我沒什麼,問題是我對你不來電,所以你我註定不會有結果的!你也不要怪我狠心,我是怕你被我拒絕後傷心,趁早提醒你而已。”龍海看着憐香的臉由紅變青再變紫,心中是解氣極了,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你。。。你。。。你。。。,我就是喜歡豬喜歡狗也不會喜歡你!!!還有,我家小姐也不會喜歡上你的,你也不要妄想了。我家小姐可是已經有。。。,反正你是沒機會了!”憐香差點脫口而出韓少卿,幸虧反應快纔沒有說漏嘴。如果讓他知道韓少卿的存在,他就慘了,小姐也會倒黴的,所以她絕對不會出賣韓秀才的。
龍海當然知道憐香說得那個人是誰,只是自己不說而已,她們還真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麼?太小看自己了。龍海撇撇嘴,心裡倒有個疑問:這憐香乾嘛老幫着那韓少卿?姓韓的也沒有給她什麼好處,她怎麼就對他態度那麼好,對自己那麼差呢?莫不是這丫頭對那韓少卿有意思?有可能!不過這也不關自己的事,龍海也懶得去想。
“哦,原來你喜歡畜生!那可太好了,我也放心了。不過,你喜歡畜生可不要拖着你家小姐。你家小姐冰清玉潔,怎麼能和畜生相提並論?!不可不可!”龍海一邊說還一邊搖頭,語氣中滿是戲虐。
“你。。。我。。。你。。。我,我。。。,小姐!”憐香被氣得不輕,眼眶紅紅的,大有淚如雨下之勢,看向龍海的眼更是怒火萬丈。如果眼睛能噴火,估計龍海連渣都不會剩下。
“憐香,你怎麼能這麼和太子說話!太沒有規矩了。”莫惜有些懊惱的看着憐香。後者聽到自己小姐的話,更是不甘,回過頭看見憋着笑的龍海,就恨自己剛纔那盆水中怎麼就沒有放些辣椒粉,嗆死他!
莫惜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心裡卻頗爲無奈的。這兩個人,自己是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誒!都扯到自己身上了,畜生?拿自己和畜生比,這個殿下還真是。。。。。。聰明的緊納!
“殿下,我們還是開始吧。”莫惜剛剛說完,似發現了話中的毛病,臉唰得一下就紅了,看得龍海莫名其妙。“我們弈棋吧。”莫惜指着桌上的棋盤補充着說道。想來這是剛纔龍海在換衣服的時候,放上去的,因爲進來的時候這裡還是沒有東西的。
龍海心思一轉,便知道莫惜剛纔爲什麼會露出女兒家的羞態,原來這話還真有些問題。不過,這問題他很喜歡,嘎嘎。
“好。”龍海一撩後袍,安然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對面神態自若的莫惜淡淡一笑。
“殿下先請。”莫惜有禮的把棋盤上的黑子推到龍海面前,自信的對龍海回以一個笑容。
“你可不要讓我,這樣下棋忒也沒勁。我們猜先好了。”龍海抓起一把棋子放在棋盤上,看向莫惜。
“單。”
“那我猜雙。”龍海放開手數着那些棋子,卻是單數。轉而把黑推向莫惜,自己拿着那蠱白色,他是後手。
棋局正式開始。
龍海的棋路屬於奇詭、怪異一類的,看似平常卻往往能出其不意,令人防不勝防。這也要多虧了他家國師大人的薰陶,對付那個幾乎沒有弱點的人一向是龍海最頭痛卻也是最興奮的事情。剛開始的幾手平平無奇卻在一子下後成了驚天之勢,猶如猛虎過江。
而莫惜在弈棋上更注重的是沉穩,不驕不躁,守得滴水不漏,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幾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就算遇上了龍海的奇詭之法也是旗鼓相當,一時之間兩人平平落子,卻是又奈何不了對方,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龍海面上露出震驚之色,能與自己下了那麼多手還沒有敗下,這。。。除了那個無良國師之外,她還是第一人。雖然整個棋面他佔了上風,可是對方的埋子卻也是高深萬測,這下半局真的連他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可以贏她。就算贏,大概也是半目或者一目之差。
從棋局可以反應出莫惜真的很有才,胸中亦是智慧萬千呢。那交錯的黑白兩色猶如兩個國家的曉勇之士,正在拼死廝殺,那踏馬的鐵騎手起刀落,鮮血四濺,那隆隆戰鼓激烈着那毫無畏懼的士兵,直叫人熱血沸騰。兩軍交戰,而他們兩就是那對壘的幕後首腦,這棋盤就是戰場。
龍海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真如子吟說的呢。這莫惜纔是深藏不漏啊!看來這小子說得都是真的,他對莫惜是越來越有趣了。
莫惜現在心裡比起龍海更是驚異,自己居然會在棋上處於下風!?她已經有十年沒有這種緊張的感覺了,連韓少卿都沒有讓自己如此過。剛開始的幾手自己都未曾盡全力,可是在看到龍海的落子後,自己才知道什麼叫做妄自菲薄,靜下心來後,才發現自己已是弱勢,要扳回這局棋亦是很難,卻也不是不可能。除了師傅,他是第一個讓自己使出全力的人!
惺惺相惜卻是因爲這盤棋。
這少年究竟會給自己多少驚喜?!莫惜看着手中的棋子又看了看聚精會神的龍海怔了怔。他還未滿十四歲吧?!(古人計算實歲。相當於我們現在15歲)明年是他的成年禮,也是自己嫁給他的時候,真的很難想象自己居然會嫁給他!女子十四便可出嫁,可自己今年已是十八了,父親哪捨得把那麼重要的棋子胡亂塞出去,而她自己也不會忤逆父親,所以她至今任未出嫁。本以爲韓少卿是她命中之人,想不到卻也是有緣無份,只是不知道他與自己會是如何?
劍眉入鬢,髮絲如流水,雙目微閉,因是在思考着下一手吧。莫惜細細的看着龍海的一舉一動,因爲龍海正閉着眼睛,所以莫惜暗暗窺視着他。他果真很好看呢!雖然臉上還有些稚氣卻掩飾不住那股與生俱來的氣勢。
他很善良!在對於憐香的事情上可以看出他是個很好脾氣的人。憐香那丫頭以前在莫府的時候得罪的人就不少,仗着自己更是口沒遮攔,要不是知道她心地不壞,只是口快了一點,自己也會好好的訓斥她一翻。這次也讓她長點教訓,莫惜暗自司襯着。
龍海覺得有股灼熱的視線讓自己渾身不舒服,如笀在刺,下意識的擡起頭就看見一臉癡呆的莫惜,也許是看到龍海帶着疑惑的眼睛,堪堪別過臉去,卻是心跳的厲害。
“莫惜若是個男子成就必定不止這些吧!?”龍海看着棋局有感而發也似暗示着說着。
“女子就不行了麼?”莫惜不服氣的說道,等話說出口才覺已晚,便住口不再說什麼了。
龍海笑了笑,“不是女子不行,而是這個世代抑制了女子的才華。女子無才便是德,卻也是無知,是愚昧。三從四德,一味的只知道依附、順從、毫無自己的思想,像個傀儡。即時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也不會反抗,而是逆來順受,怨天尤人。如果女子也可以象男子一般,那麼根本就不會受到那種歧視。”笑容逐漸轉爲寂寥,語氣也漸漸茫然。
“是啊,如果有機會的話。。。。。。”莫惜感嘆着,看向龍海的眼神已是不同。他的眼睛不是在說謊,他說得都是實話。一個高高在上的太子居然會說出在別人耳中卻是大逆不道的話來,他是在質疑先輩的不公,在暗笑他們的愚蠢。他,謎樣的人物,自己的好奇心已經被他所勾起。
“其實莫惜是個孝順的女兒呢!”龍海眯着眼睛,子已經落下。
“爲什麼這樣說?百善孝爲先也是應該的。”莫惜心裡一驚,臉上卻是平淡的很。
“呵呵,可惜莫惜的爹爹不是伯樂,識不得千里馬。”龍海真是語出驚人誓不休,左手撐着下顎,斜眼看着莫惜的反應。
“太子說笑了吧?!莫惜哪是什麼千里馬,太子高看莫惜了。”莫惜拈着棋子的手一顫,面色有些僵硬的說道。
“其實你我心裡很清楚,不是麼?”龍海拿起那杯爲他準備的龍井,輕嚥了一口。“有很多次都是莫惜幫忙的吧!只是伯父不知而已。”
“你。。。”莫惜睜大眼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他是如何得知自己曾幾次偷偷幫助爹的!?
龍海有些得意的看着面色大變的莫惜,解惑般的說道:“莫惜可曾聽說過‘龍吟’?”
“你說得可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卻掌控着五國大半經濟的神秘商人!”莫惜手中的棋子終是沒有拿捏住,‘啪’的一下擊落在棋盤上。
“咦,莫惜也知道他麼?看來這傢伙又要得意很久了呢!”龍海惋惜的搖頭晃腦,眼中卻難掩其笑意。
“他?你認識他!”莫惜一次比一次吃驚,這神秘商人與他又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