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海爲南霜在宮裡謀了個職位一等侍衛,正三品,職務就是保護自己。用國家的錢來養自己的人多划算丫!帶着南霜來到景泉宮拜見了景額娘,結果額娘正好找他有事就留了下來。
“海兒,這些女子都是賢淑有理,落落大方,溫柔可人的大家閨秀,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上上人選。額娘看她們幾個都挺不錯的,你從中選一個吧!”景貴妃指着面前的三幅仕女圖慈愛的看着龍海。
“額娘,你看着決定好了,兒臣沒有意見。”龍海看着面前的三幅圖笑笑的說道。
“這是給你選妃,又不是給額娘選妃怎麼能我看着辦呢!你選個順眼的吧!”
粗看一下這些圖這些臉畫的都差不多哪有什麼區別?除了背景不同,胖瘦不一,姿勢各異,他還真看不出有啥區別!
細看之下又有不同:
第一幅圖畫的是一個黃衣女子在樹下起舞,飄落的樹葉輕撫着她的臉龐,她滿眼含笑,彷彿是春回大地,充滿活力與生機。好個活潑的女子!
第二幅圖畫的是一個綠衣女子在彈奏古箏,那修長的手指在細弦上來回挑動,那優美的旋律彷彿就在耳邊飄蕩。她低沉着頭,雙目微閉,自醉其中。好個風雅的女子!
最後一副圖畫的是一個白衣女子仰天望月,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任何表情,有的只是一輪滿月與月下的白衣。
那幅畫是三幅中最不起眼的,可是卻讓龍海久久不能言語,紙上的深沉傷感讓他不由心中一痛。那寂寥的背影是多麼孤獨,是什麼囚禁了你?!
手不由自主的撫上那略帶落寞的臉龐,心痛瀰漫了他整個軀體。那月下的人兒已經深深映入了他的腦海,在這一刻他彷彿看見她身旁站着金衣束髮的男子,兩人含笑而立,情絲頓生。
“額娘,就她吧!”龍海指着最後一幅畫淡淡的笑道。
“她?”紙上愕然寫着:臨州——莫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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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兒好眼力,你可知她是何人?”景額娘似笑非笑的望着龍海。
龍海沒有擡頭,眼神迷離的看着畫中人,好似已認識了千年般。“哦?海兒不知。難道她不是普通百姓麼?”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龍海皺了皺眉,擡眼看着溫和的額娘興致盎然的和他打着啞謎,不禁莞爾。
“額娘何解?”
景貴妃拉着龍海的手讓他坐在椅子上,細細的說道:“此女雖是百姓卻又不是普通百姓,她的爹就是真龍國三大富商之一的莫璀富。他們家世代經商主要以錢莊爲主,絲綢、茶葉也略有涉及,如果娶了她你也算有了不小的助力。”
龍海沉默不語,現在他已經得到天劍門的掌門令,不過現在他還沒有真正掌握,如果能擺平天劍三老那麼這天劍門就是他最大的砝碼。有沒有這助力已經不再重要了。自己雖然貴爲太子可是自己在明,敵人在暗,不知何時會有人放暗箭。現在的他更不能有任何差錯,一步錯滿盤皆輸。皇子奪滴只是時間問題!他也該準備了。
景貴妃看到龍海沉默不語,心裡暗暗點頭,繼續說道:“她是莫璀富唯一的女兒,也是他最大的籌碼。商人看中的只有利益。”
龍海低下頭,輕輕的撫過畫像,眼裡露出一絲哀色。用女兒一生的幸福來換取榮華富貴,用她的自由來獲得皇家的支持!有這樣的父親還真是悲哀。就算擁有天下的財富那又如何,少了身邊最重要的人又有何意?!
“因爲我的身份就是他想要的,只要他的女兒成爲我的妃子,那些官吏絕對不會爲難他而且還會爲他大開方便之門,而他過不了多久也許就會成爲真龍國三大富商之首了。額娘,不過海兒有個疑問。他怎知他的女兒必定會入選成爲我的妃子?”
“他可是從小開始就培養自己的女兒了,雖然他是商人,可是這莫惜絲毫沒有沾染到他父親的市儈之氣,而且她還是臨州著名的大善人。上次水患,她親自開粥棚施粥,自己卻累的病了,百姓們都稱她爲‘活菩薩’。可惜的是莫璀富對她的行徑深惡痛絕,呵斥過她好幾回都不見效果,雖然心痛錢財但也懶得管她了,畢竟這是些小錢。莫惜纔是他的搖錢樹!”景貴妃搖了搖頭,有些可惜的說道。“我想他也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如果沒有成爲你的妃子那麼還有很多雖不及你但也是身份顯貴的皇親國戚,攀上他們就算當個小妾,對他來說那也是天大的利益了。”
龍海點點頭,攤上這樣一個父親還真是可憐。莫惜只不過是他的一個棋子,一個可以滿足他多年夙願的玩偶罷了,在他的眼中只有利益。
在這男尊女卑的世界裡女子更加沒有地位,只能成爲男子的附庸沒有自主沒有自我。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這對女子來說何其悲哀!龍海暗自感嘆幸虧自己是男兒身,要不然豈不是也是如此?!
“海兒,你另兩位妃子的人選你是否已經猜到了?”景貴妃看龍海不出聲,繼續說道。
太子大婚時必娶三妻,一正二妾,這是真龍國的規矩每代太子皆是如此。一位從百姓中選取,兩位從朝中選擇,所以纔有如此多的畫像讓他挑選。
“嗯。”龍海面露笑容,不急不慢的說道:“如果海兒猜的沒錯,應該就是宰相和鎮國大將軍的千金了。”
“那麼海兒可曾想好立誰爲正室?”景貴妃看着如親子的龍海,心裡不住的感嘆那個喜歡纏着她的海兒已經長大了。雛鷹已經銳變成雄鷹了,等着他的是更高的天空。
“呵呵,額娘是在考我麼?”龍海把手中的畫放在一邊,拿起一杯極品龍井細細品味着,“好茶!”
轉過頭笑意盎然,黑色的瞳孔如古井般看不出深淺。“這宰相和鎮國大將軍是出了名的死對頭,一個把持朝政,一個把持軍政,針尖對麥芒,誰也不服誰。如果我選宰相的女兒必定會得罪鎮國將軍,等於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選鎮國大將軍的閨女就得罪了宰相,而他們兩個我都得罪不起。所以。。。嘿嘿。”
“你就不怕兩個都得罪?”
“他們兩是死對頭,只要不是便宜了對方,問題不大。”抿着茶,淡淡的說道。
“看來你對那個莫惜很上心!”
“咳咳咳。。。咳咳,額娘你說什麼丫。”龍海臉上通紅,一口茶嗆在喉管中差點沒噎死他。
“呵呵,額娘是過來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我們的海兒長大了。”景貴妃感嘆的說道。
龍海看着桌上那張攤開的仕女圖,溫柔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