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認罪,不過還請陛下再給臣一次機會,臣這次一定會將胡人遠遠的驅逐出我中原大地,讓他們永世不敢侵犯.”英布神色激動道。林躍的一番話,無疑是在從側面激勵自己,英布怎會不明白對方的心意,想到自己沒有達到林躍的期望,還造成了這麼大的傷亡,而林躍卻沒有責怪自己,這份信任、庇護,身爲臣子的英布只覺得心中一熱,對林躍的忠誠更是死心塌地了幾分。
並非林躍有多仁慈,其實對於東胡入侵之事,本來就與林躍疏於防範有莫大關係,而且草原人的厲害,之前林躍也略有見識,初步估計的了一番,若是以草原人以一當百的戰鬥力,自己就算萬數黑甲軍全都到齊,那也僅僅只能夠對付半數草原大軍。
再多,超出二十萬,黑甲軍必敗,所以林躍並沒有多加責怪英布,他可不是那些愚昧的昏君,總是以爲自己的帝國獨一無二,帝國的士兵則是全是紙折的一般一打就碎,到頭來明明是自己的軍隊弱小打了敗仗,卻硬要推脫給領兵大將,以至於兵怒人怨。
所以,對於這場根本就不可能勝利的戰爭,林躍唯有對英布報以鼓勵,因爲主將本就鬱悶不堪,如果再語言相激,那就更容易導致士氣一蹶不振。果然,不出林躍預料,英布恆快便調整好了心態。不過,有這種心態固然是好,可這場戰陣意義非同小可,不但是中原這邊看着,就是邊疆那些對中原虎視眈眈,垂涎欲滴的塞外部落,現在也靜候上郡的變化。
如果林躍這次輸了,便會爲邊塞的戰火多添上一筆薪柴,使得戰火更旺,從而其他草原部落也會望風而動,像一隻只問道腥味的蒼蠅一般,羣狼撲食。其結果不堪設想,所以林躍唯有勝,可是這盛也不是說得那麼輕鬆,草原大軍的戰鬥力驚人,光靠自己這一萬黑甲軍根本就不夠。
躊躇間,齊飛見林躍也對於面前的局勢一籌莫展,遂提醒道:“陛下,此次異族大軍進攻中原,雖然是世俗間的爭鬥,可是這裡面所參與的,並非凡人。據臣所知,之所以草原戰士實力強橫,環境因素是個關鍵,可是在哪兒根本就沒有所謂修真界的存在,一切實力強大的存在,都被每個部落供爲神靈、侍者,正是因爲這樣沒有明顯限制,所以草原戰士的實力,普遍高於我中原。”
“臣曾經聽陛下說過,只要是修真界的修士,一律不得參與到世俗的爭鬥當中,可是陷入今,敵軍已然觸犯了這個鐵規,您看,我們是不是也要讓扶搖派出手,發動中原修真界的力量前來殲敵。”
齊飛所說不無道理,不過林躍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道:“扶搖子道長身爲修真界的元老級人物,率領我華夏修真界抵禦崑崙等外界入侵,本就有諸多要務。朕上一次麻煩扶搖派耗損大量丹藥培養黑甲軍,已經爲扶搖派造成了不小的麻煩,這件事還因此牽連到修真界的秩序問題,如今再次討擾,恐怕會引起修真界的牴觸,此舉還是作罷。”
“這…”齊飛一頓,他知道林躍說話向來不說第二遍,如今對方回絕了,怕是以後也沒有機會再次提出,遂悻悻的退居一旁。
雖然林躍回絕了齊飛,不過不代表他這個提議被完全否定,就在回絕的同時,林躍卻忽然想到,此次雖然不能夠藉助修真界的力量,可是要藉助其他力量到也可以。一時間,林躍將目光頭像地圖上,就在九原的北面,就是困擾了漢族千年的頭號大敵“匈奴”。
匈奴這個詞最早出現在戰國末期,匈奴並非是一個名族,而是由諸多草原氏族融合而成,由於是後來形成的,所以力量及其弱小,當初曾遭受蒙恬三十萬大軍的驅逐,可以說,這在月氏、東胡這些草原國家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這些國家也看不起匈奴人,認爲這些人,就連中原病都不如,只能給他們做奴隸,任他們欺負。
無巧不巧,林躍曾經就看過有關於匈奴崛起的故事,其大致時期,就是發生在秦末。好像是匈奴大軍吞併了東胡和月氏的大片土地,聯想前後,林躍知道一個極其有利的機會正放在自己面前。
吩咐左右,就在當晚半夜三更之時,林躍已經像一葉扁舟在夜空中滑過,升入到了茫茫草原當中。大約半柱香的功夫,林躍的下方已經出現了隱隱篝火,定睛細瞧,這大片草原上,竟然密密麻麻布滿了不下千百個蒙古包,這是一大片遊牧部落的所在。
神念展開,林躍極快的鎖定了在場的一處極強的氣勢波動,飛身下去,之間那是一處極大的蒙古大帳,佔地不下白來平方,這種規模,在整個草原上,都是極少的存在。
對於林躍的到來,帳篷裡的人早已知曉,就聽講裡面穿來了一聲極爲生澀的漢語,“遠道而來的尊貴客人,快請進吧!”
“呵呵,想必裡面的就是冒頓單于吧,深夜造訪,實屬無賴,還請單于不要介意。”林躍哈哈一笑,這突兀的笑聲竟然沒有引起周圍任何驚動,顯然對方早就已經察覺到了林躍前來,而且也做好了準備,所以林躍這般舉動周圍根本就沒人打斷。
周身氣勢一蕩,頓時帳門打開,往裡面瞧去,之間巨大的營帳中,只有兩人端坐於上手。其餘侍女、侍衛全無,應該是被對方差遣了下去。見此林躍不做任何猶豫便坦然進賬,那端坐於上首右側,容貌莫約三十歲左右的大漢,朗聲笑道:“不愧是中原的帝王,這份氣度,冒頓都爲之折服,匈奴之王參見皇帝陛下。”
說着,大漢站起身子,朝着林躍以匈奴的禮儀,鞠了一躬。倒是左首邊上,那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就彷彿沒有看到林躍一般,依舊微閉着眼睛,像是再斟酌盤算什麼。對此,林躍倒是不敢打任何輕視念頭,就連稍稍放開的神識,在這一刻,也悉數收回。
古代,以左爲尊,能夠坐在左邊,那就是比單于的地位還要高,而且高了不是一點半點。雖然林躍不瞭解草原的管制體系,可是單于已經是最大的老大,這點毋庸置疑,可是現在又多出來這麼一個白髮蒼蒼,雖然林躍沒有用神識去試探,只怕是也活了百年的老人。
這種凌駕於時速權力之上的,也唯有神了。當然,這並非真正的神靈,而是被每個部落供奉的頂尖強者,這種人物,任何一個,只怕是不會低於陽神境界。
其實,林躍到真的低估了這個老者,對方雖然是高手,可是要在林躍剛一邁入國界的那一刻,就察覺到了林躍的存在,試問,這境界絕非低於林躍。而且,華夏修真界雖然傳承千年,可是也大多數學於崑崙,同位異域的茫茫草原上,豈會比起崑崙來要弱。
不過,這猜錯猜對根本就不重要,因爲林躍此次前來,根本就沒打算要和這些人動手。之間林躍含笑着回禮,順帶又向那老者拜了一拜,直到這時,老者纔回過頭來,朝林躍點了點頭,只有便再無生息,彷彿這個營帳中,只剩下冒頓和林躍。
饒是林躍早就做好了準備,可還是被對方這隱氣的手段震懾了一把,隨後,想到此次來的要事。林躍道:“冒頓單于既然知道了朕此次前來,那單于有沒有猜出,朕這次來,所爲何事?”
“哈哈,陛下的威名早就已經傳遍整個草原了,緊緊在揮手間,就招來空中萬千雷霆,將三十萬東胡、月氏聯軍喝退,這氣魄雖然讓小王心中生服。同樣,陛下所需,小王自然也就明白。”
不愧是匈奴之王,既給足了林躍面子,又委婉的表達了自己既不支持月氏,又不同中原敵對的意思,看來,這冒頓也明白,這次機會萬中無一,所以想要在林躍提出請求之時,便想一杆敲定,這裡面的利益分配。
“冒頓單于果然名不虛傳,好,朕也就明說了,朕需要你匈奴大軍相助,至於取得勝利之後的土地問題,就這麼說吧,東胡、月氏,朕一處不要,只要求將原本屬於我中原的土地拿回來,如何?”看着對方,從那粗狂憨實的面孔上,林躍看出了與草原大漢截然不同的睿智。
這種分配的並非林躍大方,也不是向後世那些迂腐的皇帝那樣,本着施恩施得出發,所以才嬌滴滴的說,我只要原來屬於我的地方。若林躍估計的沒錯,蒙恬和項羽的聯軍,現在已經趁那些部落空虛,早就在東湖大肆征伐了,對於那些暗中對自己下刀子的傢伙,林躍自然不會親自動手。
這不,林躍如今簡簡單單的一個客氣,承諾在戰勝後不出兵東胡,遂將這夥匈奴大軍牽引着,踏上了東胡的土地。到時候,匈奴大軍和蒙恬項羽的聯軍相遇,都要爭奪東胡土地,再加上這蒙恬軍本來和匈奴就是宿敵,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這殺的你死我活是在所難免,等到兩敗俱傷之時,也就便宜了林躍這個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