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妾不如偷
“張兄，這邊請。”鄭得益抱拳笑的讓對面三十多歲的精瘦的藍衫男子進來，乍一看這藍衫男子相貌有點熟悉感，精瘦的身子雖然看起來瘦弱，但是眼中隱含的精光讓其他的人不會小覷。
“鄭兄客氣了。”張德立抱拳笑道，心忖這鄭得益不愧是冀州城的首富，雖然這鄭家的大部分生意在冀州城，但是這冀州城說起來繁華可是比得上上京，這也是他張家在姚城比不上的。要不是這大半年來張家的生意發展的很順利，單就憑着去年的張家也不會得到鄭家主家的主動邀請的。心裡略微的有些得意，但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呵呵，我可是久仰張兄很久了，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姚城裡誰不知道張兄的名號，我昨個聽說張兄到冀州城來，可是想着略盡地主之宜，自家酒樓張兄可不要嫌棄纔是。”鄭得益在商場縱橫數十年的，而且鄭家從發跡到現在大都有一兩百年，豈是張家這種暴發戶能比的。像是張家這種生意人家，鄭得益原本是看不上的，可是最近這大半年這張家倒是發展的出乎他的意料，他鄭家在姚城的生意被張家搶了不少，雖說他鄭家不在意這些個小錢，但是這倒是憋屈了。這次來只不過是想要探探這張德立的口風，他隱隱約約的覺得這張家的背後肯定有什麼大的推手來，而且這推手的實力不容小覷。
兩個人各有心思，面上帶着笑容，鄭得益將張德立迎進了鄭家的酒樓裡。
鄭宅
戴姨娘到了柳姨娘的院子裡是有目的的，自然就跟柳姨娘打了一番鞦韆，也不太願意兜兜轉轉的浪費時間，眼珠子一轉，嬌媚道：“瞧着老爺最近可愛來妹妹的院子裡，這近看妹妹果然是千嬌百媚的，怪不得老爺愛的緊呢。就是姐姐這一看的，也覺得愛的很呢。可憐姐姐我啊這都好幾天沒見到老爺了，可是想念的緊。”平素裡柳姨娘都是一副素衣楚楚可憐的打扮，本來這柳姨娘正當妙齡，身段段嫋娜纖巧，容色俏麗，加上風情溫婉嫵媚，別有一番的風流嫋娜。這今天穿着一條繡着黃花白柳的衣裳，高梳梅花髻，斜插着一枝黃鶯叼蟬的珍珠釵，煙眉入鬢，鳳眼如波，更顯得風姿綽約，渾身透着一股輕柔婉約。這戴姨娘這話裡的酸氣柳姨娘也是聽得出來的，沒有接話，默默的喝着茶。
戴姨娘見柳姨娘沒有接話，急了，忙道：“柳妹妹，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倒是說句話啊，可不能你這邊的花開的好，姐姐這邊花可都凋零了呢。”
柳姨娘裝傻充愣的問道：“戴姐姐這是什麼意思，你要是看的上我這小院裡的花，讓丫頭抱回去盆就是。”
戴姨娘被柳姨娘的話噎個半死，明知道她在跟自己裝傻充愣，但是也沒有辦法。自己雖然比柳姨娘早幾年進門，但是在心機上根本就不是柳姨娘的對手，而且自己的顏色定然是沒這柳姨娘好的，本來柳姨娘進門的時候看着挺單純的，這才爲自己拉着做同盟的，那曾想着這柳姨娘竟然把自己當成了翹板，得了老爺的歡心。這就像是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雖然心裡不甘，但是這還不能跟柳姨娘扯破了臉。
恨恨的甩了一下帕子，當下也再遮掩了，直接的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柳妹妹儘管裝傻吧，我們這些做姨娘的，在夫人手下討生活的，這能靠着的住的不得是老爺的寵愛，再得還有個一兒半女的傍身。雖說另外那兩位有了個姑娘，不得老爺的寵愛。現在老爺只有大少爺這麼個兒子，要是咱有了兒子的話，老爺不還得高看咱們一眼，在府裡的生活不還得好上一點。不然的話，咱們哪還有什麼好活的。”
柳姨娘嘆了一口氣道：“戴姐姐說的我也是知道，可是我們能有什麼法子，雖說老爺寵着點，但是再怎麼着還能越過夫人去。我們這做姨娘的，就得認清形勢，能屈能伸才能是個好的。瞧着另外兩位姐姐就是能忍的，可不就是爲了兩個姑娘嫁個好人家不是。”雖然是柳姨娘說着低頭認輸，可是話裡還是帶着幾分不甘。
戴姨娘見柳姨娘哆哆嗦嗦說了那麼多，卻還是一副跟自己裝傻的樣子，咬碎了一口的銀牙本來還以爲這柳姨娘跟她一樣是個心氣高的，原本想着雖說老爺敬重夫人，但是男人哪有不偷腥的貓，這夫人生的貌美不假，但是這年紀在那兒擺着呢，在她看來只不過是昨日黃花罷了。再瞧着柳姨娘那副樣子心裡也來氣，頓覺得沒意思的撇了撇嘴，起身就告辭了。
柳姨娘也沒有挽留，起身送客。戴姨娘心裡更覺得堵得慌，冷哼了一聲，徑自走了。柳姨娘進了屋子，坐在繡墩上發呆，手不自覺的摸了摸還是平坦的肚子，嘴角翹了起來。這會兒，柳姨娘的貼身丫鬟晴空從外面進來，有些不解的問道：“姨娘，以前你和戴姨娘不是挺好的嘛，怎麼這回就不願理會戴姨娘了呢？我覺得戴姨娘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不過戴姨娘還真是臉皮厚，就她那樣還想跟姨娘比。不過，姨娘你這回要是能那樣的話，戴姨娘說的不錯呢。”
柳姨娘搖了搖頭，拿起茶壺將茶杯注滿喝了兩口，說道：“晴空你這不懂了，就算是如此也不會越過夫人去。你想想這些年除了夫人肚子裡出來的少爺，也就是兩位姨娘生的姑娘了，而這兩位姨娘也是被夫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完全仰仗着夫人的臉色生活。也是因爲夫人這些年無所出，戴姨娘才覺得有機可乘呢，當時戴姨娘拉攏我，也不過是爲了爭老爺的寵愛，但是她纔是沒看的明白，夫人的手段可是厲害着吶，哪是我們能斗的過的？還不如老老實實的罷了，你且看着戴姨娘要是這般出頭的話，夫人可是容不了她的。”
筱曦見自家姨娘服軟，心裡難受，忙笑着安慰道：“這也不是沒法子麼，誰讓姨娘在名分上輸了夫人一頭，哪兒也不上夫人多年的經營。不過就算是夫人再厲害，可是姨娘畢竟不是還是抓着老爺懷了身孕不是？大夫可是說很有可能是個兒子呢，老爺子嗣單薄肯定會高看姨娘一眼，到時候姨娘努力些，不得把老爺抓在手上呢。”
柳姨娘伸手拂上肚子，知道筱曦說的也是那麼了禮，可是想到她受到的關於後院的那些陰私毒辣的，自己剛進門的時候也見識過夫人的手段，心裡一陣的害怕，她真的能安全的把這個孩子生下了麼。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生下來，這個孩子能不能平安的長大啊定了定心神，說道：“可打聽到老爺去哪兒了？”
“嗯。聽說是從姚城來了個張員外，老爺擺宴請客爲那張員外接風洗塵呢。”柳姨娘一怔，姚城的張員外？手顫抖了一下，這怎麼會？要是那個人的話，肯定會給自己傳消息的，這小半年來她每日都惴惴不安着的，沒想到這次居然是來的這麼快。連忙是定了下心神，端起茶杯喝了兩口茶，蔥白的手指不自覺的顫抖着，另外一隻手撫着平坦的小腹，水杏子般的眼睛轉了轉，這次說不定還是個機會，能保住她孩兒的機會
這邊鄭家酒樓，鄭得益請了不少冀州城有威望的人來着實是給了張德立面子，酒過三巡鄭得益笑道：“張兄這次來冀州城可是要做什麼大生意，跟老兄我說一聲，能幫的上忙的咱絕不推辭，這冀州城其他做生意的也得賣兄弟我幾分面子。”
“鄭兄客氣了，這冀州城誰不知道鄭家是世家，能得了鄭兄這句話，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我呢。其實也沒什麼大生意，只不過自家生意在冀州出了點問題，怕手下的人處理不好這才從姚城趕過來看看，順便見識一下冀州的繁華呢。”張德立笑道，坐在他另外一邊的一位姓牛的大肚腩的三十多歲的男子眯着眼睛拍了拍張德立的肩膀，哈哈的笑了兩聲，說道：“張兄說的不錯，這冀州城可是繁華的很，等着晚上帶張兄去見識見識。聽說醉花陰新來的一位美人**呢，聽說那美人那面龐身段兒，風流豔媚，竟是酥進骨頭裡，別說什麼絕色了，就是天仙也不比得那媚兒幾分。”
另有一人道：“牛爺的愛妾，美貌異常，輕浮無比，只怕也不差媚兒什麼呢”
這牛爺倒也沒反對，他在這冀州城可是鼎鼎有名的愛美色之人，家裡的美妾多不勝數，卻也是這溫柔鄉里的熟客，哪家的老鴇子沒有不熟悉的。聽了那人的話笑道：“愛妾再多，也不如這媚兒來的新鮮聽說還是個烈性子的，勾的爺心癢的很”
衆人鬨笑一堂，幾人便是說好晚上要到那溫柔鄉里一堂，這話說的不差‘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兒。’說的便是如此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