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楊公山
“爺爺,奶奶,你們回吧!”小栓子嘴裡雖說,但卻緊緊攥着奶奶的手,“孩子們,老夫就送到這裡了。前路兇險莫測,凡事可要萬分小心啊!”“洪老,有我在,您就放心吧!山路崎嶇,您二位就趕緊回吧!”牛三七的聲音裡透着謎一樣的自信……
爬上了丫髻山的山頂,回首望去,張思卓心中突然有了一絲離愁別緒,雖說和這個村子,和洪老夫婦相識的日子不長,但畢竟是他和這個“世界”的首次鏈接,更何況洪老和自己,因數學結緣也算是忘年之交了。“一看腸一斷,好去莫回頭。”道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旁,說完便揮袖轉頭而去。“這句詩怎麼這麼耳熟呢?!”張思卓正搜索着,小栓子大喊:“思卓,快跟上!”
穿着迪斯托,別說爬山了,就算爬冰川,也如履平地,當然,唯一的不足就是和這身“古裝”不是很搭。不一會兒,張思卓已遙遙領先,不服氣的牛三七跟在後面氣喘吁吁地說,“沒,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是練過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孔夫子說的!”“什麼亂七八糟,孔夫子是誰?你等等,林倌和小栓子都跟不上了!”
停在半山腰,張思卓尋思着:“如果按人在海平面的裸眼目測距離極限,“蜃景”的大概距離約爲300公里,以我們這幾天步行的平均時速來算的話,若方向沒錯,我們應該在第四天就都能到達目標所在地範圍。但最可惜沒有足夠長的海岸線,要不我能測得更精確些!”牛三七終於趕了上來,道士與小栓子也氣喘吁吁地聚了過來。“思卓,這是我們出發的第四天了,還有多久能到?”小栓子喘着粗氣道,“如果我沒算錯,應該,應該差不多了!”
“誰?給我出來!”只見牛三七迅速拔出腰間的刀,指着不遠處悉索作響的草叢。“各位爺,別動怒別動怒,是小的。”“你是誰?”牛三七揮着刀尖指向從草叢裡鑽出的一個男人,只見這人五十出頭,頭戴一頂斗笠,腰間斜插着一根舊斧頭,背上一個竹斗笠,裡面稀疏放着幾根細柴,妥妥一個樵夫樣。只聽小栓子說:“阿叔,您莫怕,我們也不是壞人。”“哦哦,小的是個砍柴的,就住在不遠的山坳中,路過此地,驚擾各位爺了。”牛三七見狀,便把刀回了鞘,“我問你,這山頭有名字不?林間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洞穴之類的?”“回這位爺,這座山名喚‘楊公山’至於‘洞穴’…”“是,洞穴。”“哦,小的自幼在此山中打柴爲生,從未見過什麼奇怪的洞穴,即使有,也是一些‘淺穴’,並無奇怪之處。”“沒有?!”牛三七轉頭瞪了一眼張思卓,“哦,小的想起來了,奇怪的洞穴是沒有,奇怪的墳墓倒是有一個。”“墳墓?”衆人異口同聲問到,“是啊,墳墓,是個古墓了,但墓碑也沒什麼稀奇之處,應該不是什麼有錢人的墓穴,想必有錢人也不葬在這貧瘠的山頭。”“阿叔您快說,那古墓在哪裡?”“不遠,”樵夫指了指,“往那邊走,半個時辰左右就能看見。”
哪裡用得着半個時辰,四人像打了雞血,感覺不一會兒便找到了樵夫口中的“古墓”。只見這“墓”真如樵夫所說,並沒有什麼稀奇,的確不像有錢人的地方,只是張思卓從見到樵夫後就一直沉思,讓其他三人也覺得好生奇怪。“嘿,小子,你琢磨什麼呢?”“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思卓,你覺得哪裡不對勁?”“具體哪裡不對,我還說不上來,總之不對,你讓我捋一捋。”“還捋個啥,直接把墓撬開,就知道是不是我們要找的。”說着,牛三七擼起袖子就準備“掘墳”,“唉,等等!”張思卓連忙叫住他,“快看,這墓碑上有字!”“墓碑上當然有字,別管那麼多了,挖出來就什麼都知道了。再不動手,天要黑了!”說着,抽出腰間佩刀,用刀鞘朝着墓碑後面的土包狠狠插了進去,“住手!”還沒等張思卓的話音落地,只聽“唉呀”一聲,牛三七左手捂着右手重重地坐在地上,小栓子一個箭步想衝向他,被張思卓一把拉住,“快!點個火把!”
張思卓拿着火把,像“掃地”一般開着路,幾人合力把已經半躺在地上的牛三七拉出墓地。只見這身高1米9,接近兩百斤的彪形大漢此刻已變得十分虛弱,額頭不停地冒着虛汗,氣弱如絲,而手腳卻不停地抽動起來,“三七哥,你這是怎麼了?”被嚇壞了的小栓子哭着說,“蜘,蜘蛛!”還沒等“蛛”字說完,他指着墓地方向的手已經重重地摔下,接着便是小栓子大哭的聲音。
說實話,張思卓的確遲疑了一秒,但還是取出了紅色的小瓶子,把一顆紅色的“REBORN”塞進了牛三七的嘴裡。三十秒,啊不,1分鐘吧,牛三七原本已慘白的臉又恢復了血色,他背倚着大樹,嘴裡不停地嘟囔着:“媽的,殺千刀的死蜘蛛,看老子不把你們生吞了!”“我要是沒看錯,剛纔咬你的是悉尼漏斗蜘蛛,它的毒液能在1刻鐘之內殺死一個成年人,只是爲什麼它們會出現在這裡呢?應該是大洋洲獨有的生物纔對啊!”“思卓,什麼大洋洲?你是說蜘蛛嗎?”“哦,是的,反正是很毒很毒的蜘蛛。”“那你怎麼好像知道那裡會有蜘蛛似的?”“我猜的,我們一路走來,生態都很好,小蟲子什麼的都很多,但是越是走近那墓地,蟲子就越少,直到在墓地周圍的草叢中我看到了漏斗一樣的蜘蛛網。” “那你剛纔給三七哥吃了什麼?”“呃……一種藥,我從家鄉帶來的……別說這些了,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第六集 鑰 匙
“沒有路燈的夜晚才能看見星光……”張思卓坐在火堆旁,不由地哼起一首他最喜歡的歌《白夜星光》,小栓子遞來了一隻硬得能砸死青蛙的饅頭,“思卓,你唱的是什麼?真好聽。”“哦,我家鄉的歌。”“你看這些火把夠了嗎?”“夠了吧,其實我也不知道。”“可我怎麼覺得你什麼都知道呢?”看着小栓子那充滿崇拜又有點曖昧的眼神,張思卓不由地打了個噴嚏。
“小子,你的救命之恩,我牛三七沒齒難忘,以後老子就欠你一條命了!”說着便要朝張思卓跪下。“千萬別!三七哥,我,我也沒做……”說着,趕緊上前扶住牛三七,“只是小子,啊不,思卓兄弟,你覺得哪裡不對來着?”這時,道士也圍了過來。
“嗯,我也不太確定。首先吧,那樵夫就不大對頭,我們這片林子矮木很多,他要是長年打柴爲生,衣服怎麼會如此完整,我是說,一點補丁都沒有?應該經常會被矮樹枝劃破纔對。”“或者是今天他剛換了新的衣服呢?”小栓子說道,“嗯,也有可能。”“再者,就是他的揹簍,只有幾根細柴火,這個季節,落枝很多,怎麼只有那麼幾根呢?”“可能他纔剛剛開始拾唄!”“日暮蒼山遠……”道士冷不丁冒了一句詩,“是啊,所以,我覺得這個人很奇怪。至於那塊墓地,”“墓地怎麼了?”“不好說,反正不像荒廢已久,倒是像經常有人打掃,尤其那塊墓碑,像是刻意擦乾淨,引我們去看似的。”“那你看到了什麼?”小栓子急着問,“沒看清,所以明天得再去看看……”
雖然墓碑很是乾淨,但畢竟有些年頭了,字跡模糊,即使在點着火把的白天也看得非常耗神。
“墓碑上說:這裡埋着一個善人,下面的數目可以告訴你,他一生經過了多少個寒暑:六分一是童年;再過一十二分一長鬍子;又過了二分一他的兒子出生了,可兒子只活了他歲數的四分一差一年,再過兩年他也與世長辭。”小栓子好像是知道張思卓的語文不行,幫他把碑上的古文翻譯了一遍,“你看,碑文的最下方還有個這個!”小栓子手指之處是個倒着的三角形,準確地說,是個形如三角形的缺口,裡面還凹進去21個點。張思卓也細細端詳着這個“奇怪的”的圖形,覺得十分眼熟。
“什麼六分一,四分一,這到底想說什麼?我們是不是找錯了?”牛三七又開始着急了,“不,這個墓一定有古怪!”說着,張思卓拾起一根樹枝在地上演算起來。
“無解!此方程無解!”
“思卓,什麼是無解?什麼是方程?”小栓子也莫名跟着興奮着。
“無解的意思就是……不對!如果這個方程無解,那麼這裡並沒有死人,或者說,這人,並沒有死!快!那個樵夫,就是那個樵夫!”
一行人沿路返回,很快在山坳中找到了一間破茅舍,茅舍的門開着……
來到門口,他們下意識地停了一下,只聽裡面的人說了一句:“公子請進,其餘人等門外候着吧。”四人互相望了望,想着還是“聽話照做”比較好。張思卓轉了轉左手上的莫比烏斯手環,昂首挺胸走了進去。
這個茅屋很顯然是臨時住一下的,只有淡淡地“人氣”,那個昨天見到的斗笠、揹簍都隨意地放在一旁,正對大門的八仙桌旁坐着昨日的那位“樵夫”。“公子,老夫已恭候多時了。”“恭候多時?您知道我會來?”“自然會來,昨日初見公子,已知閣下絕非凡夫。”那樵夫的眼光自然地看向了張思卓手上的莫比烏斯手環,而嘴角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那您必然知道我來找您何事咯?”“自是知道。想我畢氏一族世世代代爲先祖守護神穴,就是爲了等候這一天啊!”“世世代代?守護神穴?您是說那個古墓?”“樵夫”沒有作答,只是從衣襟處摸出一個精緻的金屬小盒,面朝着張思卓緩緩打開,“公子,老夫今日將此物交託於公子,我畢氏之使命總算是終了了!”張思卓盯着那金屬小盒裡的物件,這是一塊玉,形狀甚是熟悉,就是古墓墓碑上的那樣,不同的是,手中這個三角形的21個點是凸出來的!“那您的意思是,我們……”就在這是,一支冷箭“咻”地從窗外射入,不偏不倚正中“樵夫”胸口,“樵夫”應聲到底地,鮮血立即溼透了他的衣裳。
就在這時,門外的三個人衝了進來,“不好!狗眼帶着紅毛追來了!”說着,一聲鷹啼由遠而近,馬蹄聲伴着滾滾煙塵撲面而來。只見已是奄奄一息的“樵夫”用盡最後的力氣用手指了指東邊的竹屏風,便再也沒有了生息。
衆人也來不及想其他,箭步衝了出去。
這是一條通往古墓的捷徑,他們很快來到了墓碑前。可鷹啼與馬嘶也隨即就到。“顧不了那麼多了,躲過一劫是一劫!”張思卓取出“樵夫”給他的鑰匙,扣入墓碑上的缺口,“格拉格拉……”一陣機械輪軸運作的聲響後,一條通往地底深處的密道展現在他們眼前,隨即飄來的還有一陣久違的“機油”味!
“進去!”彷彿一聲令下,四人衝進了“古墓”……
第七集 又一個入口
就在他們衝進“古墓”的那一刻,這條樓梯兩側的火把瞬間同時點燃,而道士也異於尋常地敏捷,他找到了“門邊”的一個按鈕,石門重重地被關上了。
衆人喘着粗氣,透過火光,張思卓認真地觀察起他們站立的地方,順便整理起剛纔發生的一切,可還沒等他理清思路,小栓子說:“思卓,你看!”順着小栓子纖長的手指望去,這條“樓梯”的盡頭似乎泛着“波光”,“下去看看!”牛三七的急性子又來了。走了大概5分鐘,四人來到的“樓梯”的盡頭。
“怎麼是一個池子?”牛三七失望又驚訝地說,聽他的口氣,樓梯盡頭理應是一頓金銀什麼的。可確實是有點失望,因爲,這裡除了一潭子水,便什麼也沒有了。“咚”地一聲悶響,小栓子隨手拾起一顆石子,扔進了水潭中,“看來這潭子還不淺啊。”牛三七探着頭看去,“玄機匿於水下。”道士淡淡地說,“林先生,你怎麼知道的?”張思卓好奇地問,“別管那麼多,老子先下去瞧瞧。”果然是海邊長大的,下水的速度可謂是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可等了很久,也不見他上來,小栓子有點着急了,“三七哥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突然,“砰”的一生,牛三七的溼漉漉的頭破水而出,衆人把他拉上了岸。
“媽的,憋死老子了,幸好老子吃水長大的,水性好!”
“你看見什麼了?”張思卓着急地問。
“一扇門,上面還有個這個。”牛三七用手比劃着,張思卓看出來了,正是他手裡那把“鑰匙”的形狀。“老子死命拉了,根本拉不開!”“再說說那門上有什麼?”“一十七個洞,和五個小轉盤!”“小轉盤?”小栓子問,“是啊”牛三七喝着水說,“旋以啓之。”道士說道,“嘿,林倌,你怎麼好像來過一樣啊?”說罷,牛三七頭也不會又跳進水中,沒等張思卓的“別……”字蹦出口。
不一會兒,三個在“岸”上的人覺得地動山搖,這潭子的水突然漲了起來,且速度相當的快,不一會便淹沒了他們原來站立的地方,三人只得向上逃去,與此同時,牛三七的頭又露了出來,“不行啊,林倌!”
也顧不上把衣服披上,牛三七便把他在潭底所見告訴衆人:那潭底門上的“小轉盤”的確是機關,他隨便挑了一個,往左邊轉不動,右邊轉了一下,門不僅紋絲不動,還從四周的石壁上涌出水來……。“看來是不能轉!”張思卓說到,“不亂轉,那該怎麼轉呢?”小栓子焦急地問。“讓我想想!”張思卓端詳着手中的“鑰匙”,轉頭問牛三七,那幾個小轉盤在什麼位置,隨手遞過去一塊石子:“三七哥,畫位置”,牛三七把他在水底見到的門、洞和五個轉盤的位置畫了出來。可就在這是,古墓的入口,也就是那扇石門突然傳來了猛烈地撞擊聲。“不好!狗眼和紅毛找來了!思卓,你趕緊的呀!”
“這樣,你試試這個數轉:第一個洞:轉1下,第二個2下,第三個3下,第四個6下,第五個5下。”張思卓對牛三七說,“千萬記住,別弄錯了!”
1分鐘以後,潭子的水排乾淨了,又一個入口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如剛纔一般,他們魚貫而入,又迅速關上了一道金屬製的大門。只聽大門外“嘩啦啦”注水聲又起,張思卓知道,他們暫時安全了。
一道“熟悉”的“長廊”出現在他們的眼前。當然,這種熟悉估計只是對於張思卓而言的,與其說這是一道古墓的長廊,還不如說這是條工廠流水線邊上的檢修走廊……在他們的右側,一條閃着金屬銀光的流水線靜靜地躺着,透過塵土彷彿在說,它已經睡得不耐煩了!而半空機械吊臂上那一串串的“部件”卻無精打采地耷拉着,感覺並不想醒來……“這是什麼?!怎麼長得像啞巴家的臘肉一樣!”“好吧,原本充滿科幻的場景一下子出了戲……”張思卓心想着,“啊!”小栓子的叫聲彷彿驚醒了那條“流水線”,它,它居然動了!隨着它緩慢的流動,吊臂開始從它身上拾起“部件”,放到另一側的“盒子”裡,而下一個吊臂又準確無誤地將它再次拾起……
“小栓子,你怎麼了?”牛三七回頭問,“我好像碰到了什麼。”果然,在小栓子的身後一個紅色的按鈕特別地醒目,上面的字母告訴你“STOP”也得靠它。張思卓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可還沒等想明白,“格拉格拉”,“流水線”居然又停了……張思卓這纔想起來,飛身過去按下了“STOP”。張思卓提了提膽子,小心翼翼地走到流水線旁,定睛一看,果然熟悉,“這不是“酷推”的LOGO嗎,沒想到,所謂的“先民神穴”居然就是個酷推的加工廠!”
張思卓顯然還沒有整理好他的思路,只聽道士說:“速前行!”語調急促,彷彿知道接下來要有什麼危險似的,可是顯然已經來不及。只聽頭頂轟隆隆一陣巨響,先是一些沙石如雨水般落下,接着是“逐漸變大”的“雨點”,“RUND!”張思卓懷疑自己真是“急速營救”[ 一款極受青少年歡迎MR體感遊戲,玩家需在配套的跑步機上進行。]玩上腦了。“紆行!類蛇!”道士又叫到,果然,四人跟在道士後面走出了一道完美的“蛇”行,順利又過一關。
正當大夥兒都喘着粗氣回望後方塵土飛揚之時,他們想搭上了一臺“升降機”,突然離開地面,垂直落下。“電梯居然會自己啓動?”張思卓的心中又生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可在花崗石壁中下降了大概3分鐘後,他的問號生生被眼前的“big suprise”淹沒了,如果說剛纔見到的是“酷推”工廠的生產流水線,那麼現在眼前的應該是“主控中心”了。
“奶奶的,老子這是到哪兒了?”一塊超巨大的液晶顯示屏出現在他們眼前,顯示屏前的U型長桌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等等,液晶顯示屏?”“思卓,你在說什麼?什麼精,什麼平?”小栓子估計已經被接踵而來的“驚喜”嚇懵,“不對!液晶顯示屏那是我外公,不,是我外公的外公那個年代的東西了。”“說什麼呢,小子,什麼外公不外公的,你祖爺爺來了估計也沒用,老子真搞不懂,這個‘神穴’到底有啥寶貝,歷代主公都要尋它!”“主公?三七哥,主公是誰?”從道士的眼光中,張思卓已經知道,這大個子失言了。“主,主公,嗨!你別問了,我們這兒跟你那海對面的家鄉不一樣!”“有啥不一樣呢?!”張思卓追問。
“啊!”小栓子的叫聲又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衆人循聲衝了過去。只見在一扇鋼門前面,一具屍體斜依着,衣服已經腐爛不堪,皮肉也已全然不見,只剩下白骨透着熒光,TA身旁一個“小東西”把張思卓嚇出了身冷汗,他又下意識地握着自己手上那隻古德合金做的莫比烏斯環。
第八集 熟悉的三角形
“不就是個死人嘛,有什麼可……”“別動!”道士終於說了句“人話”,牛三七也意識到自己踩到了什麼,他輕輕地挪着左腳,發現自己站在了一顆“紅點”上,不止他,除了道士外,張思卓和小栓子也各“佔據”了一個。
放眼望去,他們所在之處的“紅點”多如繁星,卻又似乎有規律地排列着,而紅點上還凹凸不平的刻着東西,張思卓小心翼翼地彎下腰,摸着離他半臂遠的另一顆紅點,“是盲文!”張思卓曾經做過社區志願者,輔導過一個失明的女生,“3”他明顯感到了兩個凸點,他又仔細感受餓了一下自己的鞋底,“3,也是3”,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另一側,“‘1’這個是1!……3,3,1,好熟悉的排列”。牛三七見張思卓蹲下身左摸摸右摸摸,他也“照搬”起來,“老子這兒是三個點,左邊也是三個點!”“都是3個點?怎麼排的?”張思卓在心裡盤算着,“小栓子,你呢?”小栓子在離“門”最近的地方,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腳下,“思卓,我這兒是4個點。”“左手邊呢?”“也是4個!”張思卓又仔細地數了一遍門前所有的“紅點”,再摸摸衣兜裡那枚“鑰匙”,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我知道了!”“嘿,小子,你知道什麼了?”
“我知道這些數字是怎麼排列的了!可是…”“可是啥?”“可是,這要怎麼啓動呢?”“思卓,什麼叫啓動?”
“按序躍起!”好像只有道士聽懂了他的話,張思卓也顧不得去想爲什麼道士會知道,他起身跳到左邊的紅點上,就在這一剎,剛纔他所踩的那個紅點發出一陣超強電流通過的聲音,同時,原本紅點上那些個凸點瞬間被“融”化,還伴隨着一股濃濃地燒焦味。“糟了,是高壓電,可6在牛三七的腳下,怎麼辦呢?”他對牛三七說:“三七哥,我數321,你往你的右手邊跳,一定要同時,因爲我要跳到你哪兒!”“好嘞,來吧,爺爺我聽着呢!”“3,2,1!”幾乎與此同時,原本張思卓腳下的紅點也跟着燒焦了。“奶奶的,這啥啊?”張思卓慶幸自己沒猜錯,可看着站在最前面一行紅點上的小栓子,他心想,“這下麻煩了,下一個是什麼呢?可是,沒有下一行啦……”
“思卓,你看!”大夥兒一塊兒超小栓子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在那堆白骨依靠着的地方,居然有個旋轉式的密碼鎖,上面刻着的也是“盲文”,0-10順時針排了一圈,“11個數?”
“旋轉式密碼鎖!古董級別的物件!那密碼是什麼?”他看着那具白骨,心想:“這位顯然是跳過了這些紅點後才被電死的,密碼到底是什麼呢?”張思卓覺得自己的背後涌出了許多冷汗,更何況,按現在的站位來說,只能由小栓子去“轉”,萬一錯了,他不敢去想,更不敢說出自己答案!可只聽牛三七說,“奶奶的,老子腳底燙死了!”“不好!”張思卓心想,雖然他的迪斯托耐熱防寒,但他也隱約覺得腳底開始發燙,“來不及了,小栓子,來吧!1,5,10,10,5,1,這樣的順序!”張思卓順時針比劃着,“好!”正當小栓子準備伸手去“轉”的時候,“等等,錯了!是1,6,1,0,5,1!”小栓子吞了一口口水,謹慎地“轉”起來……張思卓眯着眼,半扭着頭看着,突然,“茲”的一陣“斷電”的聲音,腳底的熱力逐漸消失……克拉克拉,眼前的那扇鋼門緩緩拉開,裡面的燈居然同時亮起,一個機械實驗室出現在眼前。四人走了進去,也許是看傻眼了吧,所有人都沒有發出聲音。突然,一張放着液晶屏電腦的桌子闖入張思卓的眼簾,他快步走了過去,一盞閃着紅光的小燈吸引了他,在他按下POWER前的一剎,他猶豫了,但還是用力按了下去。屏幕亮了,一個“熟悉的三角形”出現在眼前,橫在中間的還有一串熟悉的字母:Password
“好吧!看來這裡的主人是楊輝的忠實粉絲啊!可這次又是哪一條性質呢?”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褲兜裡的鑰匙,“6行!”他拉出鍵盤,把剛纔入門的那6個數字重新敲了一次,可就在最後一個數字被敲下的同時,實驗室搖晃起來,天花板開始往下掉,“怎麼了?”小栓子扶着一張桌子大聲驚呼,“不對!”“6個,6個,不可能是斜行啊!”這時,一塊大大的水泥板在離他不到1米處砸下來,他站穩腳,撥開臉上的灰,“不管了,5,4,3,3,4,5,ENTER”,震動戛然而止,電腦桌伴隨着輪軸的轉動聲沉了下去,一張金屬臺託着一個精美的木盒子緩緩升起,張思卓看着盒子上的花紋,再次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