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宇和秦初雅彼此依偎在一起,只是用力的擁抱着對方,誰也不曾開口,因爲他們害怕,害怕這是一場夢,一場美妙的夢。
正是: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缸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可是當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彼此的氣息、體溫與心跳時,淚水早已不知不覺的填滿了眼眶,幸福竟來的如此不易,如此的讓人彌足珍貴。
此後,周小宇和秦初雅又哭又笑的在彼此懷中靜靜的訴說着自己這一年來的思念、牽掛與後悔,使他們慢慢的在這種心靈的傾訴下,讓彼此都知道了對方都如自己深愛着對方一樣的深愛着自己。
要是真要說出此時此刻周小宇和秦初雅的心情的話,那麼也許這首“曲闌深處重相見,勻淚偎人顫。淒涼別後兩應同,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猶如半生孤眠過(半生已分孤眠過),山枕檀痕涴。憶來何事最銷魂,第一嬌羞容顏印眼簾(第一折技花樣畫羅裙)”應該是最好的寫照了。
周小宇和秦初雅在傾訴之後,是疼惜的、激情的、迷戀的、瘋狂的,似乎只有如此才能撫平內心的傷痛與思念……
第二天,由於各自都要上班,所以早早的就起了牀,周小宇把戀戀不捨的秦初雅送上車後,自己也依依不捨的回到了公司,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
自此以後,周小宇與秦初雅兩人每隔一個禮拜就會相聚一次,平時就是泡在電話粥裡閒聊,如此這般,一晃眼就過了三個月。
這一天,周小宇在秦初雅的堅持、鼓勵和強烈要求下,懷着緊張、害怕、忐忑不安的複雜心情又一次的來到了秦父秦母租住的地方。
當週小宇與秦父秦母見面的那一刻,氣氛是比較尷尬的,除了意外的秦父沒有好臉色以外,秦母雖然打着圓場,但卻很勉強,表情有點苦澀的味道。
窘態不自然的周小宇,拘束的跟秦父秦母打過招呼後,就非常彆扭的坐在了屋外的板凳上,小心翼翼的應答着秦母問他這一年多以來的情況。
瞭解完所有事情的秦母,看着秦初雅甜蜜的依靠在周小宇的身邊,認命般的無奈說道:“既然你們如此相愛,在分開一年後又重新走到了一起,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希望你們能夠幸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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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初雅不等周小宇迴應,就搶着堅定而微笑的保證道:“放心吧媽,我們會的!”
秦母看着一年多都沒有露出如此笑容的秦初雅,嘆息了一口氣,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讓坐在一旁的秦父去買菜,自己也起身走進了廚房,只留下了一對男的正感激的望着女的,而女的也正以甜蜜的微笑迴應的幸福戀人……
之後,由於周小宇與秦初雅的來往變得更加密切了,所以來秦父秦母租住的地方的次數也變得頻繁起來,這就讓周小宇與秦父之間僵硬的關係出現了一絲好轉,從開始時的不聞不問,到現在的偶爾交談。
“儘管秦父對自己還存在着很大的成見,可這至少是一個好的轉變、好的開始,不是嗎?”周小宇在心裡如是想到。
俗話說:好事成雙!
就在周小宇在爲與秦父的關係
有所好轉而感到歡喜的時候,秦初雅卻神神秘秘的告訴了周小宇她懷孕了,這讓周小宇先是一呆,隨後便驚喜的、興奮的、心花怒放的一把抱住了秦初雅旋轉起來,同時興高采烈的,一臉欣喜的哈哈大笑道:“喔…太好了,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啦。”
開心高興之後的周小宇,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於是非常擔心而嚴肅的讓秦初雅辭掉工作,好好靜養保胎,千萬不要再讓流產的事件再次上演。
心有餘悸的秦初雅非常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因爲她再也承受不住那樣的打擊。
隨後,商量好以後的周小宇和秦初雅把懷孕的事情又告訴了秦父秦母,不出意料的除了震驚、喜悅,還有擔憂。
秦父一聲不吭的看着秦母焦急的問着周小宇:“懷孕是好事,可是你們什麼時候結婚辦酒席?”
周小宇看了看秦初雅,硬着頭皮的對着秦母回道:“媽,我跟初雅的意思是先登記,至於辦酒什麼的,你們說了算,因爲我們真的不懂。”
秦母說道:“先登記是應該的,也是必須的,但是酒席也是要擺的,不然等初雅肚子大了,不僅不好看,也不方便,所以還得儘快辦,越快越好!”
秦初雅見周小宇欲言又止的爲難樣子,快速的站在周小宇的立場幫他解圍道:“辦個證就行了,還擺什麼酒席?”
秦母急道:“說什麼傻話,這麼大的事,人生就一次,不擺酒席怎麼行?你讓家裡的人怎麼說?又讓我和你爸的臉往哪擱?”
秦爸這時也說道:“酒是一定要擺的,因爲我這人就是好面子,不能讓親朋好友在背後說三道四的。”
秦初雅又強辯道:“結婚辦酒席不要錢的啊,我們才從山東回來,雖然現在剛剛有點起色,可也沒有錢辦酒席啊?”
秦父也嚴肅認真的道:“辦個酒席要不了多少錢,三萬塊錢就可以了。”
秦初雅又爭道:“一萬塊錢都沒有,還三萬。有那個錢還不如孝敬你們呢,有必要去擺酒席浪費嗎?”
“你就是個扯不清的人,我不想跟你說。”秦父生氣的看了眼秦初雅,沒好氣的轉頭對着周小宇道:“小周,你說,這酒席是辦還是不辦?”
周小宇看了看秦母和秦初雅,最後對着秦父苦澀而無奈的打腫臉充胖子的道:“辦,當然要辦,而且還要辦好!”
“好!這就對了!”秦父高興的拍着胸膛保證道:“其實在我那裡辦酒席,三萬塊錢都是多的,你只要拿一萬出來,我保證夠了,也不看看我是誰,在家裡還是有關係的,所以小周,你儘管放心好了。”
就在周小宇點頭的同時,得意忘形的秦父卻被秦母狠狠的拆了臺,與他發生了爭執,最後還是秦母勝出,秦父只能在一旁低聲嘀咕着自己是對的,有本事的,別人肯定會給面子的。
周小宇笑着看了看他們,就與秦初雅的目光相遇了,於是收起了笑容,眼中有着無盡的感激與愧疚,哪個女人不想鼓樂齊鳴的結婚?哪個女人不想風風光光的從孃家嫁出?可是秦初雅卻爲了自己放棄了做爲女人本應該都有的正常流程,這不得不讓周小宇難
受,一切的起因,還是因爲沒有錢。
周小宇把這份感激與愧疚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的同時,也在心中暗暗的發着誓:就讓我用後半輩子的所有一切來慢慢償還你吧……
之後,吃過午飯的周小宇和辭了職的秦初雅回到了周小宇公司旁所租住的房子裡,真正的過上了有“家”的生活。
其間,不知道秦初雅對秦父秦母說了什麼,盡然讓他們答應了周小宇在年後的春節期間再辦酒席,這讓苦腦的而正在實施拖字決的周小宇很是驚訝的同時,也是非常高興的,誰叫自己口袋裡真沒有幾個錢呢。
隨着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秦初雅的肚子也一天天的凸了起來,越來越明顯。
於是,在一個晴朗的下午,請了假的周小宇與拿到了戶口本的秦初雅,坐上了火車回到了懷化,休整了兩天後,在二零一二年九月十八號的清晨,兩人懷着無比激動的心情站在了民政局門外。
周小宇和秦初雅相互望了望彼此,都露出了一個甜美幸福的笑容,十指相扣的進入了民政局。
不大一會,周小宇就和秦初雅雙雙拿着紅色的結婚證走了出來,相互站定之後,如釋重負、達成所願、情不自禁而又激動的相擁在了一起。
周小宇在秦初雅的耳邊喃喃細語的霸氣道:“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也從現在開始,我們有了‘家’!”
秦初雅也緊了緊摟着周小宇腰的手,喜極而泣的打趣道:“嗯,一個什麼也沒有的家。”
周小宇搖了搖手裡的紅色本本,賊笑道:“你現在反悔已經晚了,而且‘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算跟着我住毛草屋你也只能認命了!”
秦初雅甜甜一笑道:“我樂意,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這輩子能夠娶到你,是我最大的幸運與福氣。”周小宇深情款款的看着秦初雅,伸手幸福的摸着她那凸顯的小腹,柔聲道:“雖然現在什麼都沒有,什麼也給不了你,可是隻要有你們娘倆在,我相信日子會一天好過一天,變得越來越好!”
秦初雅用力的握着周小宇放在她小腹處的手,信任的堅定道:“我相信你一定會讓我們過上好日子的,就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周小宇用力的點了點頭,牽着秦初雅的手慢慢的向家而去。
不要看他倆有說有笑還有心思開玩笑,其實對於剛剛登記完而拿到證書的周小宇和秦初雅而言,除了在心中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以外,還有一點激動,一絲恍惚,一份迷茫。
因爲即今日起,周小宇和秦初雅就多了一份責任,一份壓力,面臨着責任的具體化,壓力的放大化。
如何做好一個丈夫(老婆),如何做好一個女婿(兒媳),如何做好一個爸爸(媽媽),如何教養孩子,如何孝順父母等等,都是當前所必須將要面對的問題。
因爲組建家庭很容易,可是要維護家庭卻不易,更何況是漫長的守候。所以周小宇和秦初雅的心裡都是沒有底的,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心力,與身邊所愛之人共同努力,因爲他們彼此都深信着對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