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自從和女兒住進這棟別墅以來,言墨只在白天回來過幾次。
他是來看女兒的,一回來他就會鑽進兒童房,跟幾位精神科的醫療專家詢問念念的情況。
這個時候,顧暖就會躲進房間裡,等言墨走了她纔會出來。
她在避免和言墨有過多的接觸。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耀眼也太有魅力,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的再次沉,淪,她不允許自己那麼沒出息。
只是讓顧暖奇怪的是,有幾個晚上,她明明記得通往露臺的推拉門是鎖着的,可第二天早上醒來,卻發現門鎖莫名其妙的開了。
她不知道的是,言墨已經交代了李媽,讓她趁顧暖不注意的時候將門鎖偷偷打開,給他留道門。
有一天晚上,顧暖在睡覺前特意檢查了門鎖,發現門鎖又開了,她還以爲是李媽白天的時候幫她開門通風,就沒太在意,將門鎖了後去睡覺。
結果第二天早上,顧暖發現門鎖被誰給撬壞了。
她鬱悶的很,但又覺得外面樓下有保鏢保守,不該有賊能進的來吧?
回憶起夢裡那個溫暖熟悉的懷抱,顧暖眉頭深鎖,有了疑惑:會是言墨嗎?
可她去問李媽最近言墨晚上有沒有回來過,李媽回答說:“沒有的顧小姐,自從您搬來這裡住以後,言先生只在白天來過幾次,他晚上沒有來過這裡的。”
同樣的問題去問了保鏢和醫護人員,得到的答案也和李媽的如出一轍。
顧暖無奈的很,她交代李媽找人換了門鎖,睡覺前特意將門鎖鎖好,結果第二天醒來,門鎖又被撬了。
顧暖:“……”
是她睡覺太死了嗎?連賊進了她的房間都不知道?顧暖又交代李媽找人換了一次門鎖,她決定今晚無論如何也要將賊逮到。
下午的時候,顧暖看完女兒後,在客廳裡活動,就見時海捧了幾個精緻的盒子進來。
“顧小姐!”時海看到顧暖,跟她熱絡的打着招呼。
顧暖跟時海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說,轉身準備上樓。
她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聽到時海跟李媽的說話聲:“李媽,這些衣服,等我們總裁晚上回來的時候,你記得交給他,明天要用的,可耽誤不得。”
“時先生,言先生晚上不回來這裡的。”
“怎麼會?我們總裁每晚都回這裡我是知道的啊!有幾次還是我開車將他送回來的。李媽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哎呦真是要了命了,我跟你說這些衣服很重要……”
顧暖腳步頓住,迴轉身,看到李媽在拼命的給時海使眼色。
顧暖什麼都明白了!
她快步走到兩人面前,冷着臉看着李媽:“言墨每晚都有回來對嗎?所以一直以來,你們所有人都在合起夥來騙我?是言墨交代你們這麼做的是不是?”
“顧小姐……”李媽一臉爲難。
時海這會兒才覺得不對勁兒了,他愣了愣,趕緊說:“額,我好像真的送錯地方了,不好意思啊顧小姐,打擾了!”
他說着就捧着盒子要往外走。
“站住!”顧暖在身後叫住他,同時饒到他面前,看着他手裡的盒子,“這裡面是什麼?”
“顧小姐……”
“我問你這裡面是什麼!”
時海知道瞞不住了,任命的嘆了口氣,說道:“明天是我們總裁和那位姜小姐舉行婚禮的日子,這是我們總裁明天要穿的新郎裝,不過顧小姐您放心,我們總裁不會真的……”
顧暖沒有說話,轉身上了樓。
時海懊惱的直想一頭撞死自己。
他想他今天一定是腦子塞了翔,纔會辦出這種糊塗事來。
手裡的這套新郎裝,在他看來不過就是明天要用的一套工具,所以纔沒那麼在意,當着顧暖的面就跟李媽交代起來。
他怎麼會知道,總裁瞞了顧小姐那麼多事,現在好了,顧小姐肯定是誤會了什麼,他想要跟她解釋,可是她不聽就走了。
時海鬱悶的直嘆氣,將盒子交到李媽手裡。在離開別墅以後,他就打電話跟言墨坦白了自己的罪行。還好言墨只是在電話裡罵了他幾句,倒沒真的把他怎麼樣。
顧暖上了樓後,就將自己鎖進房間裡,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愣愣的發呆。
她這幾天一直過的渾渾噩噩的,又或者,她在刻意迴避那些令她難以接受的事,直到剛纔,時海告訴她,明天是言墨和姜希媛將要舉行婚禮的日子,顧暖才知道,她這段時間過的有多自欺欺人。
那個男人,明天就要跟別的女人結婚了!可她和女兒,還被那可惡的男人圈養在這棟別墅裡。
或許,她以後的人生就是這樣了吧?一個被他養在外面的情人,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而她的女兒,就算醒過來,也會被人辱罵野種。
顧暖雙手捂上臉,默默流淚。
她不知道她的傷心絕望,是因爲感傷她和女兒今後的命運,還是因爲……她發現她即將真正的失去那個男人。
或許言墨說的對,哪怕她再恨他,可心裡仍舊是在意他的,她真是活得矛盾又沒出息!
李媽來叫顧暖吃晚飯,可她無論在外面如何敲門,都換不來顧暖的任何迴應。李媽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下樓。
顧暖哭的累了,直接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直到,她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還有言墨在叫她:“暖暖!暖暖!開下門!”
顧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房間裡一片昏暗,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她當言墨不存在,繼續閉着眼睛窩在沙發裡。
門外的敲門聲消失,不多時,露臺推拉門那裡傳來門鎖被撬動的聲音。
顧暖起身,像條遊魂一樣走過去,一把拉開推拉門。
“暖暖!”正在撬鎖的言墨看到突然出現的顧暖,沒有一點心虛。
“言墨,雖然這是你的地盤,但也請你給我最起碼的尊重,否則,我也可以選擇搬出……唔!”
顧暖話還沒說完,便被言墨一把扣進懷裡,低頭吻上。
她的掙扎反抗對他毫無作用,他擁着她,一路來到牀邊,兩個人一同滾落到大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