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親近的人?”馬衛東事到如今似明非明,皺着眉似乎明白了一些。
秦楓點了點頭,“對,我想你應該明白這件事的原因了吧,害你的人想借陽陽之手來殺掉你。”
“對,借刀殺人!”趁着這一個孔子,方語想到了這四個再合適不過的字。
“不可能的!”
或許是因爲血緣關係的緣故,馬衛東心裡已經明白了秦楓想要說的那個人指的是誰。但他一直不敢相信,甚至不會相信是那個人會置自己於死地。
昏『迷』不醒的陽陽如今看上去臉『色』已經好了很多,『色』澤盛潤下雖然還有些虛弱,但休養幾天便可痊癒。現如今事情的中心點已經不在陽陽身上,而是轉移到了馬衛東的身上。陽陽不過是被某人利用的殺人工具而已,真正的博弈,還是歸咎於馬衛東與背後的那個人。
事態的加重似乎託帶着天氣的劇烈變化。狂風作祟,雷聲不止,稍有不對就會天雷暴雨的交加而來。陰氣開始擴散,已經侵蝕到屋子裡面,掀起陣陣狂歌。
秦楓冷眼注視着馬衛東,看他的表情面帶自嘲卻實含痛苦,這也難怪,換成誰遇到了這種是都會不敢相信的。
可這就是現實。
“馬先生,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此時,秦楓終於想揭開這件事的內幕,而主動的問了起來。
“問吧……”馬衛東隨口一答,毫無生機。
“馬太太是哪裡人?”
秦楓問這個問題確實出乎了衆人的意料,不光是爺爺和方語他們,就連馬衛東他本人都是一驚,“怎麼,和這個問題有關嗎?”
“我想應該有關係吧。”
“南京的。”
“又是南京的——”看樣子自己猜的真沒錯,馬太太還真的是南京人。這樣的話,或許秦楓腦子裡的另外一種假設都能成立。
“怎麼?”馬衛東不明白秦楓的這個“又”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馬先生,難道你忘了那個姓高的風水先生了嗎?”
秦楓的一語提醒,看來還真的奏效。馬衛東幡然醒悟,瞠目結舌,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他們兩個……”
在這裡,沒有誰會比馬衛東更瞭解自己的太太還有那個姓高的風水師的,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有什麼關係,但現在至少能夠確定兩人是同唱一臺戲給馬衛東看的。
“沒錯,你的太太應該就是害你的人,是她取了你們的頭髮。但至於那個施降的人就不能確定是不是那個姓高的了。總之,這件事和你的太太是脫不了干係的。”
秦楓還是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推測,不管馬衛東信不信,這就是事實。
“好了,秦先生,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他畢竟是我太太,結婚七八年了都沒有害過我,我想你們是弄錯了。”馬衛東自辯自欺,思想上反覆的在勸說自己千萬不要信,更不想聽。即便這是真的,那自己寧願忘記所有,畢竟他面對的敵人不是別人,是自己的妻子。
罷了,千方百計的勸說無效,秦楓也就不再苦口婆心的勸說了。
到了五杯茶,五個人靜坐在那裡等待着陽陽的病情好轉。天『色』陰沉一直不散,巨雷驚懂炸響天際,已經完全讓他們失去了睡意。燈影恍惚,閃爍不定,一種陰森鬧鬼的感覺油然而生。茶雖然香,但卻是壓不住心中的恐懼,尤其是馬衛東,在得知了這件事後心裡的壓抑猶比泰山壓頂,變得憔悴異常。
房間裡靜悄悄的,喘息聲綿延不斷,甚至驚險過後的心跳都異常清晰。就這樣一直等到夜深,幾個人輪番守候陽陽的,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秦楓還在睡夢中的時候,馬衛東突然跑過來,告訴自己說陽陽醒了。
聽到這個好消息,秦楓立即『揉』了『揉』眼趕了過去。確實,陽光明媚的早晨陽陽的樣子看起來也好多了,看見了馬衛東後不停地喊着爸爸。
父子平安無事,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總算是解決掉了陽陽身上的東西,馬衛東他們也該告辭了。不過在離開之前,秦爺還特意的給了馬衛東和陽陽一人一個佛家大悲咒印符,佛教的受持大悲咒是抵抗壞人暗下降頭術的最好辦法之一,只要堅持不殺生、偷盜、『淫』穢堅持積善積德這幾樣就可以讓這個符印發揮抵抗降頭術的作用。
馬衛東再三謝過秦楓還有秦爺,道了幾聲謝後轉眼便轉身離開了。
回到家裡,秦楓還不知道馬衛東究竟還會遇到什麼樣的麻煩,總之吉人自有天相,真心希望他們不要再出什麼事故。
處理完了這件事,秦楓也回到了住處,本來自己是想着好好休息一下的,可自己差點忘了工作、沒辦法,上班的人與大學生就是有所差別。自己也只好忍着疲累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後就無奈的吃早點上班去了。
疲憊的來到公司,王主任早已早早來到。辦公室裡充斥着一股濃濃的咖啡味道,沒有別人,就只有秦楓和王主任在。
“秦楓,身體好些了沒啊?”王主任一向有些大大列類,風『騷』不減,在看到秦楓這麼帥而且精明能幹的人後,當然是十分熱情地與他攀談起來。
而秦楓也早已習慣了王主任的這種風情,點頭笑了笑,應了一聲。
一上午的工作不多,無聊的秦楓又想起了那個“天山老人”來,這幾天都在忙活馬衛東的這件事,還真的忘了自己要找的線索。於是一上qq,就急急忙忙的找到了天山老人。
“天山老人還在嗎?”
問了大半天,那個人一直處於工作狀態,也沒有回話。不知道“山神傳說”的進一步情況,秦楓也十分的想去看看那個網友的爺爺,想親眼見識一下爲了傳說而險些喪命後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況。
有些灰心,天山老人一直沒有恢復。整個五樓也只剩秦楓一個人在值班,其餘的都開會去了。
無聊的時候,秦楓開始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只見有沒有聯繫。確實,馬衛東這樣的遭遇實在有些可憐,活生生的被人暗算,一直是有人出賣了她。而那個馬太太最爲可疑,,一道危險關鍵的時候,身爲人母的她卻突然消失,對這樣的母親,秦楓只能用一個“惡”字來形容。
還有那個姓高的風水師,表面上看與他沒有多大關係,但實際上應該與他的關係很大。因爲他曾經確切的告訴過馬衛東,說馬家廟那裡有太歲之氣,最近是動不得的。表面上是這樣,實際上根本就子虛烏有。他這樣說的目的就是爲了儘量的緩住馬衛東動工。
姓高的這樣做與山神傳說有多大的聯繫,秦楓不得而知。不過聯繫是有的,單純的去向這兩件事都是在同一個地點,所以不會不知道姓高的在耍什麼花樣。
陽光曬進來,充實了下慵懶而不堪的體力。嗅着茶香,閉目回思,秦楓但願希望這件事不要再變得那麼複雜了。
十點四十分。
看了看手錶,指針剛好停在了這一刻。想來想去都沒有什麼好做的,忽然之下,自己冥思奇想,想到了自己何不起一卦來斷一斷馬衛東的家事。
占卜一事,秦楓最拿手的還是奇門遁甲。
按照時間起局,秦楓很快就完成了奇門的起局。按照值符值使的分佈以及日干的落宮狀態,秦楓很快就發現了這裡面的一些不順。
日干己落巽四宮,臨死門,上乘**,下乘己和破軍星。按照現在這個季節來看的話,破軍星相於秋,死亡破敗。而時幹中辰巳旬空**住婚姻,也是一片危急。己加己爲“地戶逢鬼”局,又是不吉,更爲致命的是臨着死門旺相……
看到了這裡,秦楓原本放下來的新又重新的提到了節骨眼上。
“難道這就是天意?”自己多麼希望自己預測的不是事實,而更希望馬衛東與陽陽也能夠化險爲夷,平安無事。
命理之數總是難以猜透,秦楓儘量的安慰自己,希望事實真的不要像自己所說的那樣似的,一片破敗。
再繼續的看着奇門格局,時幹庚臨着玄武,主小人當道,陷入災禍。而事發的事情落在乾六宮裡,看樣子與日干的巽四宮相沖,必定是招來血光之災。
“不好!”
秦楓知道自己的奇門之術也算是比較應驗的了。如果這上面預測的是真的話,那馬衛東就有危險了。這奇門格局上反映出來的正是克殺之勢,壞人正好克殺主人馬衛東,而馬衛東是一片空亡,絲毫沒有喘息之機。
“糟了……”心裡面開始了加劇震動,寧靜的周圍似乎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瀰漫着的血腥味不停的刺激着自己的神經。
連忙的放下筆,不管其他的事情,秦楓就立即的拿出手機給馬衛東打去了電話,希望可以先提醒提醒他。
但自己的電話撥了好幾次,對方顯示的依舊是無人接聽。
“奇怪,每次馬衛東都會很快接電話的,今天怎麼……”秦楓越想覺得越不對,立即的再試了好幾次。
可等到的結果依舊是無人接聽。
難道真的出事了?
距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秦楓不能擅自離職。沒有辦法,只有不停地去打電話希望能夠馬衛東能夠儘快的接聽。空『蕩』的辦公室裡變得恐怖異常,一個人的詭異開始蔓延到整個房間裡,變成了似乎忌憚的肅殺,與陰森交織,與『迷』茫碰撞,最後換來的還是無邊的冷汗與顫抖的心聲。
“叮鈴鈴——”
“叮鈴鈴——”
就在秦楓閉目擔心的時候,突然間一陣電話鈴聲徹底的幾歲了他的心聲。
拿起一看,真的是馬衛東的手機號,自己毫不質疑的立即回了過去:“喂,馬先生,你怎麼不接電話呀?”
“你好,你是秦先生吧!?”
出乎秦楓意料,對面的聲音並不是馬衛東,而是語言幹練而有底氣的年輕小夥子。
“對,我是秦楓。請問你是?”秦楓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是靜川公安局的刑警,你撥打的這個電話的主人在剛纔已經死了。”
“什麼!?”
晴天霹靂,當真是來的讓秦楓閃躲不及。自己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發青而鬱郁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