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掙脫掉了囹圄的束縛,秦楓回到了住處後先洗了個澡,試圖用換裝洗面來清醒了下自己。而方語卻一直坐在那裡兩手不停地搓着茶杯,似乎對這件事仍心有餘悸。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秦楓老早就醒了。今天要上班,自己不知道還能不能去的成。幸虧到了公辦公司後發現沒什麼事,趕緊的忙活完了手裡的活兒後,秦楓就提前離開了公司,準備去殯葬館。
王主任也從孫教授那裡得知秦楓會懂得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而且有時候還經常的問秦楓這個那個的,毫不避諱。雖然她還是個三十剛出頭的大姑娘,但能爬上主人這個位子還真的不容易。不過這也理所當然的與秦楓的交情是日益攀升,雖然王主任在公司裡是秦楓的上司,但下了班兩人就是好朋友,你說我講的很談得來。
秦楓隨口說了個理由,王主任就擺出了那副天生嬌媚的姿態揮了揮手放行了。對於這個三十出頭卻還是單身的女人來說,秦楓時刻的警惕自己是傷不起她的。
出了公司門,撲朔的陽光就首先撥開了遮雲,一灑千里。伸着懶腰,好久沒有這麼這麼享受了。最近的事雖然不多,但個個都是讓秦楓頭疼的。所以走出了公司,秦楓就得去忙活這件事了。
不過還沒有等他按照自己的計劃去殯葬館,接下來的7一陣電話又鈴鈴的響了起來。
打開一看,原來是林若晨。
“小晨,有事?”秦楓知道這個時候林若晨不會閒得無聊打電話傳情的,於是秦楓猜測肯定是關於這件案子的。
果然,還真沒有出秦楓的意料。在電話裡,林若晨告訴秦楓案子又有了新的進展。叫自己在公司門口等着她,他馬上就過來一塊去一個地方。
掛了電話,秦楓沒想到事情還會這樣。既然這邊有了突破,那就先去陪林若晨調查一下,稍後再去殯葬館也不遲。
華文報社離着秦楓所在的文化公司不遠,就隔着一條街,所以林若晨也是很快就到了這裡。
“快上車吧!”秦楓叫了輛出租車,跟司機師傅說了目的地後,就迅速的離開了這裡。
在車上,秦楓還問這件事的是不是真的,而林若晨則堅定地點着頭,說這是自己今天早上剛剛從公安局獲得的消息。
“也就是說他們三個人在發生事情前都在學校裡了?”
“嗯,和他們一個系的都看到他們了。但到了晚上就……”
秦楓倒吸了口涼氣,車子行駛的很快,氣還沒有吸完就被司機師傅的一陣緊急剎車完完全全的吐了出來。
前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圍了好多人,熙熙攘攘的不知道在討論着什麼。司機師傅氣得臉『色』通紅,開開車窗就是往外的一陣破口大罵。喧囂的地方任憑他怎麼發泄都似乎無濟於事,那幫人該是怎麼還是怎麼的,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媽的,又是這幫混蛋!”氣的無語的做司機師傅只好連摁了三聲喇叭後就釣船車頭去了另外一條路。
“師傅,那些人是幹什麼的,怎麼爲了那麼多人,而且看樣子都像是年輕人。”
“哎,別提了。他們都是科技大學的學生,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在三天前,他們就在學校的西校門聚集,說爲了死者禱告。而且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一個神神叨叨的人,說這裡陰氣重什麼的。哎!這幫年輕人幹什麼不好,非得裝神弄鬼的,真是——”
司機師傅的抱怨引起了秦楓的注意。原來這裡就是科技大學,自己還真沒來過。而具他所說這麼多足足有一個系的學生都來到這裡爲死去的人禱告。不過秦楓人爲司機師傅大可沒必要這樣,因爲這條路本來就是個死角,前面是一片人工樹林,這裡的學生在這個偏僻的地方舉行禱告當然是理所當然的了。
司機師傅把車停在了南門大門的位置。下了車,秦楓問林若晨:“就是這裡嗎?”
“嗯,這裡就是我們要來的靜川科技大學。具公安局掌握的線索來說,這裡就是那三名大學生生前所在的學校。他們三個人都是大二工程管理系的學生。平日裡與同學和教授間相處得還算融洽,但因爲一個打賭就白白丟了『性』命,真不應該。”
“算了,都已經發生了。我們還是趕緊去找他們的教授吧。”
時下還是以要緊事爲重。那三名死者的教授姓周,經過隨便的一打聽,秦楓他們很容易就找到了周教授的辦公地點。但等秦楓去了辦公樓時,卻發現周教授並不在這裡,這時他纔想到了剛纔在學校西門的那幫爲死者禱告的人羣。說不定周教授就在那裡面。
兩人有圖不從南面找到了西面,只發現西門確實冷清的異常,周圍的圖『綠『色』小說網』和職工樓已經將這裡完全關在了陰暗當中,照不進半點陽光。
這個地方果然陰氣重,單單是沒有半點陽光照進來就足以說明了這裡的陰森。校門口那幫學生還沒有,粗略的估『摸』了下得有個六七十號人。他們圍在一起,站着一動不動低着頭,似乎已就在爲死者默哀。
秦楓也不好打擾他們,就與林若晨在一旁等着。
那幫人做起事來的確很虔誠,其中最中間的那名帶着老花鏡,看上去有年過半百的中年漢子更是真心真意,雙手合十,閉目凝神仔細的爲死去的人們禱告。
雖然秦楓知道這樣只是無用功罷了,但出於形式上的需要,秦楓並沒有去打擾他們。一直等過了十分鐘,那幫人才是個唏噓不已的各自散去。
“請問工程管理系的周教授在嗎?”秦楓立即趕過去垂問了起來。
“我就是,請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看來秦楓猜得沒錯,那個中年男人還真的是自己要找的周教授。
“你好,我們是華文報社的,我們想採訪下你,瞭解一下這三名死者的一些事情。”
周教授對秦楓和林若晨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摘下了鏡片有小拇指後的老花鏡來,再一次的確認了下秦楓的樣子,猶豫了下後,纔回答:“好吧,就在這裡說吧。”
其他人都已經散去,剩下他們說起話來到更方便。往外走了幾步就到了那片人工林區。一排排的法國梧桐葉晃隨行。最前面有塊很大的岩石,上面刻上了“知青林”三個字。
“周教授,這都是你的學生吧?”秦楓指的是剛纔聚集在這裡禱告的那些人。
“對,都是工程管理系的。鄭強、婁磊和黃文生三人生前與他們處理的關係很不錯,爲了紀念他們,所以我們就自行組織了在這三天裡進行一些禱告儀式,願他們在天有靈,能收到我們的祝福。”
原來那三名死去的大學生叫鄭強、婁磊和黃文生。秦楓注意了下週教授的表情,褶皺的臉上明顯的多了幾分憔悴與惋惜。
“對了周教授,他們去了馬家廟那裡你們事先知道嗎?”
“他們的事我怎麼會全知道呢,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學管的鬆,他們半夜溜出去玩的有的是,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爲了打賭比膽量竟然跑到了那裡去。”
話已至此,什麼都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秦楓想確認一下鄭強、婁磊還有黃文生在臨死前到底見到了什麼。這恐怕是解開這個謎團的關鍵,但就是這個關鍵到現在親俄方能夠也沒能解開。周教授和他的學生們恐怕也不知道這件事的真實內幕,秦楓也是避免出現異常的『騷』動傳聞,所以並不打算告訴他們實情。
不過在秦楓沒有說出口的時候,周教授卻首先說出了自己認爲不妥的地方。
“前兩天有兩名警察找過我,想我盤問了下這三人的情況。我問他們這件案子的兇手是誰,可他們卻說是被嚇死的。你們說說,這個理由荒唐不?哪有三個人都被同時嚇死的?兇手到現在還沒抓到,我想這件事很怪,你們認爲呢?”
秦楓假裝同意的應了應。
周教授又深深地嘆了口氣,“罷了,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樹上落下了一片瑟瑟發黃的樹葉正好抖落在了秦楓的面前。樹葉打了兩個轉,週轉到了周教授的左肩上,輕輕的碰了一下。生老病死這種天定在周教授的眼裡看上去似乎有些刻板,一些事情如果真的就連警察都破不了案的話,那再他們的眼中就是失職與褻瀆。秦楓也明白他此時此刻心情,勢必要找到兇手爲他的兇手還一個公道。
“放心吧,周教授,我們會將這件案子追查下去的,一直等到找出真兇爲止。”秦楓寬慰了他幾句,希望周教授不要再那麼傷心。
“你們?你們不是記者嗎,怎麼還追查案子。”帶着有些輕蔑口氣的語調,周教授此刻深深的懷疑秦楓到底是什麼身份。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周教授再一次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楓與林若晨。
“我們就是……”
“算了——”林若晨剛想解釋清楚,卻不料就在這時,秦楓突然攔出了左手止住了她。
看到這一幕,周教授不得不對這兩個眼前的人的身份起了懷疑。是警察?還是死者的親人?種種猜測浮現在他的腦子裡,但自己也不好下結論。
採訪到這裡似乎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正當秦楓和林若晨打算離開的時候,周教授突然叫住了他,臉『色』驚訝的像是想到了什麼線索,對秦楓道:“對了,我還想到了一點,就是這三個人在事發前的上午曾經問過我關於‘山神『迷』路’的傳說,不知道這個對你們有沒有用。”“山神『迷』路?”中國民間大大小小的傳說數不清說不完,秦楓還真的沒聽過這個傳說。
周教授點了點頭,“對,山神『迷』路。我在想他們或許比膽量是假,真正的目的可能就是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