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具疑惑的回到了住處,秦楓仍想不通爲何在荒郊野外遇到這樣的意外,而且從現場民警的回答來看,也不像是拋屍荒野,因爲並沒有一點線索證明,而且連死者的衣衫整齊,並沒有掙扎的痕跡,更絲毫沒有拋屍的嫌疑。
那既然不是拋屍荒野,剩下的也就只有現場的疑問了。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一二來,秦楓索性就不去想,倚着長條凳轉而把目光停在了林若晨的身上
。
“這件事再怎麼不好解答也不是咱們的事,算了,乾脆別想了。”
林若晨矯情的撅了撅潤脣,“我總覺得這件事有點怪……算了,不想那個了。”
誰都不再去過問。
杜鵑奚落在院子裡的一顆梧桐樹枝頭上,“嘎嘎”的不停地叫,貌似在有意的渲染這件院房本來就少有的躁動。天氣大好,樹影晃動着搖搖欲墜的樹葉,時不時的還流連兩三片歸根而不息。
涼風吹得爽快宜人,秦楓慢慢的沉浸在這種環境中,享受融合道法自然的精髓。不過這種境界還沒來得及去揣摩,秦楓就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陌生人的號,會是誰?”秦楓一面匪夷所思,一邊接起了電話來。
“你好,請問是秦楓先生嗎?”電話的另一端,是一名聲音滄桑而不失底蘊的中年男子。
“對,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哦,我是劉經理介紹來的,聽老劉說你挺有本事,於是想請你幫個忙。”
那個中年男子在電話裡說的劉經理秦楓起初還沒有想起是誰來,可當他深入思考時,卻忽然想到了自己以前在金輪花園看風水的那個建築公司經理。這才弄明白事情的原委。
“哦……原來是那個建築公司劉經理介紹來的?”秦楓對那劉經理印象還是比較深的,因爲他出手很闊綽,當時秦楓在看完風水後就硬塞給他四五千塊錢,這把秦楓樂的好幾天沒合攏過嘴來。
“對,就是他。”
緊接着,這個中年男子似乎隱藏着什麼煩悶的事情似的,在自己剛說完後,立即的接上話:“秦楓先生,你能幫我看看風水嗎?我們家最近出了很多事。當然,報酬不是問題,只要解決掉困難就行。”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在秦楓還沒有來得及思考時,就已經下了籌碼,除了價錢。這一點到讓秦楓很喜歡,爽快的談一件事情更爲方便。
“好,沒問題
。”秦楓一口答應了下來。
“那好,你今天下午有空嗎,我去接你。”
“好的,你來靜川師範大南門來就行,我2:30在那等着你。”
約好了時間地點,秦楓一口便定下了這樁買賣。看風水什麼的對他來說輕而易舉,自己也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賺點外快。
林若晨問什麼事,秦楓就將今天下午去看風水的這件事告訴了他。兩人都希望這次不要再出現什麼問題。
商量好之後,秦楓決定帶着林若晨去見識見識。林若晨到現在因爲秦楓的關係已經接觸了不少的玄或者靈異事件,這對於她來說也算得上是一種歷練。
收拾了下東西,把該準備的準備好,就只有等到下午出發了。
兩點半,秦楓準時到達師範大的南門,而那裡剛好也停了一輛黑色帕薩特,車旁也有一名身穿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他一直不停地在看錶,似乎也在等什麼人。
“你好,請問你是秦楓先生嗎?”中年男子首先走過來垂問了下。
“對,我就是,還有這位,我的女朋友,她也一塊來了。”
“哦,好好,那我們先上車,在車上我先把詳情給你們說一下。”中年男子首先引着秦楓與林若晨上了帕薩特。
在車上,沒有等秦楓開口,那中年男子就將自己的苦惱一一訴說給了秦楓聽。
“我姓馬,你們以後叫我老馬便是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家是兄弟兩人,我排老二,我的父母早初期是當地的解放軍工團的幹部,後來轉業後父親就經了商,做木材生意的,到我們小時候還算是富貴有餘,在當地算是一名富戶了。可在我二十歲的時候,先是母親病故,後來不到一年時間,父親也離開了我們。這些本來沒什麼,但不知道爲何,在我父母故去後,一向與我手足情誼的大哥卻突然的像變了個人似的,整日見到我就像見了仇人似的,含恨不止。你也知道,子承父業嘛,爲了避免兄弟兩人間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情,於是我就將父親的產業全部的讓給了大哥大嫂
。”
喘了口氣後,中年男子接着說:“起初我以爲將父親的產業全部的留給了大哥,就能換回大哥與我的手足情來,當時是我想得太單純了,我萬萬沒有料到後來大哥竟然恨得見到我就追着打追着罵的,哎,你說,這世道真的是……”
中年男子的肚子裡苦水不盡,秦楓也早已猜到了這種情況。待他憂鬱的侃侃言畢時,秦楓不明其中的一些問題,就問:“那麼,馬先生,你這次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雖然秦楓知道是看風水,但萬事須有頭,秦楓當然得問明白爲什麼讓他看風水。
“哎——”中年男子又是一陣無止無盡的嘆息。
“秦先生,話還得慢慢說。剛纔我和你說過了,大哥與我反目成仇,我幾次找他問到底爲何會搞得兩兄弟這樣,而你才大哥怎麼說?他說我就是嫉妒你上了大,而自己卻沒有到城市裡發展的機會。這不後來,我留在了市裡,而大哥的木材生意也因爲環保的原因被逼倒閉。後來就……”中年男子再也沒有繼續往下說,話的意思已經讓人產生了無限的遐想,曲曲折折的背後卻已經走到了心裡的最深處,聆聽那無盡的嘆息。
“後來大哥與大搜都把自己關在家裡,開了煤氣自殺了……”
原本手足的兄弟到最後卻因爲某些事情而分割在了兩個不同的世界,他也無能爲力,誰都不知道爲何原本和和睦睦的家庭卻因爲一些原因而變得支離破碎,給自己的內心強力的注射了一支痛苦劑。
到現在,秦楓已經明白了這馬先生內心的苦衷,而他也毫不遮掩,雖然坐在駕駛的位置上,但秦楓在後面依然能夠清晰的看到他的抹淚動作。要是換成秦楓自己的話,那他也會這樣做的,馬先生並沒有錯,只是老天跟他開了個不是玩笑的玩笑。
“後來,我出手葬了大哥大嫂,也把他年僅11歲的女兒接了過來當親生的對待天意造人啊,原本以爲事情就這麼結束的我卻忽略了我身邊的親人,就在上個月,我的兒子布布卻意外的出了車禍,至今還在醫院裡重傷救治……”
話已至此,馬先生已經完全失去了自制力,不停的用鳴笛來掩蓋自己欲哭無淚的悲傷和沒有地方的宣泄。
這是個悲慘的遭遇真的是不幸中的不幸,自己的手足都紛紛的棄自己而去,骨肉也是意外受創,難怪秦楓剛見馬先生的時候就感覺他一身倦意,放不下的包袱沉沉的壓着他
。
“我明白了,馬先生,你是讓我給你看看你的房子風水吧?”秦楓試着揣摩馬先生的思想。
“對,我聽老劉說你以前幫他們看好過病,所以他就介紹我找你,希望你能幫幫我。”
遇到這種問題秦楓當然不能置之不理,根據這種情況來判斷,秦楓首先斷定是他家的風水有問題,要不然也不會接二連三的出事。
車開到了離金輪花園不遠處的一處民宅區那,說是民宅樓,其實就屬於私人的別墅,只不過沒有相關的規劃及整合罷了。周圍佈置得很好,草地花園,假山噴泉,看上去很是奢華,有錢人更是不少。
“就是這了。”馬先生停下車,指着自己面前這具極富古風特色的別墅。
風水堪輿,首先得觀察整體佈局。所以秦楓並沒有着急進去,而是看了看周圍,一直在四周晃動。
“怎麼了,秦先生?我們進來再說吧。”老媽看樣子對着東西並不在行,所以他並不知道其實秦楓現在已經開始了堪輿。
別墅的附近都是花草樹木,這個倒沒什麼問題,可關鍵是秦楓在周圍看到了許許多多的高樓大廈,這倒是讓他不禁一驚,似乎已經找到了原因的蹤跡。
馬先生的別墅在最前面,與後面的建築房屋也是參差不齊,不相對應。這一點秦楓並不認爲有什麼不對,後面是北方,正好有高樓大廈,在風水裡是屬吉的。但當秦楓看到別墅的正前方的兩幢高樓大廈的時候,他發現這裡面的確藏有玄機。
“馬先生,那兩座大廈你幹什麼的?”秦楓用右手指了指別墅前面的兩座足足有四五時曾對高樓。
“哦,那是我開發的新項目,左邊的一座準備用於商貿經營,而右邊的一座則準備用於娛樂休閒,兩者互補,是風水先生給我選的。他告訴我說這裡的位置是聚風藏起的旺地,讓我在這裡建能保證以後財源不斷。”
話說的很自豪,從一般人的眼光來看,這兩座大廈卻是很雄壯威武,赫然挺拔在城市一隅,顯得霸氣而不失華麗。但在秦楓的眼中,這恰恰是隱藏玄機的關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