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角回到維度包圍圈中。作爲原先臥底的隱形刺客玩家衛鏗依舊沒有暴露。
並且玩家衛鏗拖着“神之基因”劇情英雄們在爛掉的刀塔戰鬥中浪費精力,消耗着這個宇宙中願意跟隨他們進行“近衛天災”對立的信念。
…遊戲該結束了…
武玄星,碳基硅基,近衛天災的終結之戰開始了,一臺臺萬噸級的浮空要塞頂着防護罩作爲前排開始攻城戰鬥。
這樣的超級要塞單位,可以無視三百毫米口徑火炮的直射,其強大激光發射器可以優先摧毀天空中的彈道導彈和三十公里內重型目標。至於普通的五級體術者,即使攜帶了棱形懸浮炮塔羣,也都得繞過這些當空要塞,後面的小型部隊穿插在轟炸後的安全廢墟道路上前進。
戰場上沒有機械輪胎掀起的塵雲,但時不時從空中落下的金屬碎片,提示着戰爭正在以最慘烈模式進行。
當下這最後戰鬥是由衛鏗(隱形刺客)指揮,現在終於不用考慮到“迎合遊戲”系統的要素,故意展露出可以讓系統拿捏的破綻,自己來左右戰爭命運了。
…溜鬚拍馬的小人物換了可以自己做主的環境,開始用肩膀擔當最後時代…
在炮火紛飛的戰場,衛鏗(臥底):再也沒有察言觀色的對象了。做好自己該做的吧。嗯,錯的也許不只是世界,也可能咱真的有毛病。
此時在這場對抗,衛鏗詳細的測繪了敵人要塞的分佈圖,以及火力區域覆蓋的疏密度。在確定敵人輕量化破甲火力不足後,開始調度優勢火力以點破面,同時集中了最精銳的部隊,開啓龍衛兵戰術。
在短短四個月中,隱形刺客玩家衛鏗,逐步平推掉了天闕星上所有的天災機器人,斬滅了天災英雄十餘次,達到暴走成就。
當(離線)遊戲系統提示“您勝利了”。
衛鏗站在廢墟上瞄了一眼這個破敗的戰場,並沒有順應系統提供的設定結局,徹底剿滅所有非碳基人類。
在塵土飛揚的倒塌大樓中,身着戰鬥盔甲的衛鏗坐下來,對離線狀態系統輕蔑的笑一聲,自顧自執行自己的決定了,只剩下這個遊戲系統自顧自的建議。
…舊的對立,被徹底拋棄了…
勝利第十五個小時後,在一個方圓六十公里區域,大量硅基納米改造戰俘被送入地下電梯,這個電梯是通向地下的納米熔爐中。
在過去,這些硅基改造人類戰俘,必須嵌入在這裡拆除電子視覺系統,或者是機械手臂,當然了有時候爲了效率,會連人帶着義體一起進入,高粒子熔爐的納米火焰中被處理掉。
當然在戰俘營即將啓動粒子火焰的時候,衛鏗乘坐一公里級戰艦,宛如鬥戰勝佛駕着七彩祥雲一樣降臨在這個充滿煙塵和電子色彩的機械獅駝嶺上空,宣佈了最新的“戰俘改造”法案。
在經典的刀下留人劇情中,衛鏗對這些被“硅基化”的不純人類宣佈了政策。
衛鏗:所有戰俘將接受人類主義改造,改造者在改造營根據個人情況評估,進行健康的自然發育恢復。
所有戰俘被摘除的硅基機體結構,也不會銷燬,而是封存。
即人類基座階段結束後(即人類一百歲之後),可以重新選擇植入。——自然人並不是神聖,而是爲了碳基體階段健康發育。
一個個俘虜,擡頭看着這個宣告,進行了儀式化的鼓掌,現在被戰爭折磨的麻木的人,只知道自己被“刀下留人”了,並沒有餘力來思考,此時此刻的衛鏗此時的這個政策對大家未來有什麼影響。
在每個人的目鏡系統中,衛鏗不僅僅描述的是一個“人文理念”,更是細緻的歸納了這個理念背後的執行標準,限死了未來執行者們在“人治”理念下,對下過量執行,對上馬虎放過的可能。
這個細緻歸納標準,囊括,每一個的器官和內分泌系統的健康度,人造異體和原本碳基軀體的契合度,規範了舊碳基身軀在各個年齡階段,嵌入義體對應純自然人的健康標準。”
隨着洱源的宣佈,下面融入硅基機械的俘虜們一時間還沒意味着什麼,只是,明白自己倖存了下來。
硅基帶來的情感是遲鈍的,“重獲新生”的概念在碳基神經和硅基接口中交替。
突然間一個俘虜跪了下來,緊接着第二個,第三個。
衛鏗並沒有阻止他們下跪,因爲這時候“阻止其跪下”不過是下達命令,重啓其硅基電路刺激,再度強制“服從”。
衛鏗望着黑壓壓的一片拜服者們,沒有俯視,而是仰望着星空!低語道:握命於天,既壽永昌。
跪的行爲,可以在未來直起腰的時候,進行再度解釋,嗯,跪的可以不是君王,而是一條道路,現在跪下的人可以不理解,但未來站起來則會明白。
正如的中國人對祭天大典在二十一世紀進行的新理解,百姓跪拜的不是神授的血脈,而是作爲智慧生命。對天地進行一種嚴肅的感情定位!
儘管在二十世紀初期的人,對祭天者的跪拜理解仍然是臣服於“龍種”。
…離線系統,依舊在膚淺的喋喋不休…
衛鏗的隱形刺客,是屬於的“近衛”一方,而近衛在這個位面勢力是“碳基”。
但是在新時代中“近衛”就代表正義了嗎,當領導確定了“近衛”絕對正確,民衆就失去了批判近衛某些行爲的權利。
早在先前的羣星宇宙“近衛天災”對抗中,衛鏗就看到過近衛步兵生產線上:在培養皿中一個個納米分子機器人作用下,一條條碳基神經元正在成長,然後克隆人如同組件一樣組裝起來。
是的,“碳基克隆人”屬於近衛,因爲領導們在設定中確定“近衛”是正確的,所以這個行爲沒法批判。——那些年,來臥底的衛鏗必須諂媚,更沒法批判。
現在維度包圍圈已經形成,不必再去對這些把握命運的“遊戲系統”察言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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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形刺客:我早就不爽了,現在終於,鬥爭!
曾經的“察言觀色”能力開始“退化”,刁民本性回來了…
…對本性“刁”的衛鏗來說,需要一個療程。…
三個月後,六陽星中,冰峽谷戰役,衛鏗開始了不遵守設定的一挑三。
這一輪dota戰鬥中,衛鏗既和天災對着幹,也不聽從近衛。
這場戰役發生在自然雷暴氣候中,天災一方集結了幾乎四十萬被無機改造的人類,並且有一千個還是五級體術者。其中還有從亞軌道上召喚出的四千噸級別戰鬥機器人“地獄火”,都砸入了戰場上。
每一個這樣百米高的“地獄火”機器人,落地都必須靠着力場緩降落。
地獄火其四千噸的機械結構平穩落地了,但是在降落的時候,墊在底部已經破碎的力場,如同地震波一樣,震盪了數十公里的區域,某些鐵路幹線的鋼軌都被這種地震波震盪的“崩了線”。
對這樣太空軌道投射,衛鏗也早有準備,在戰前挖掘了大量沼澤區域,在沼澤區域都撒上了各種細小的泡沫顆粒。這確保了所有的水系,在空降集團眼裡都是馬賽克。
隨後,給坑上面填充好了僞裝布匹,模擬出了所謂的“交通幹線”“堡壘區”的地形,以至於地獄火機械武裝百分之七十都打了水漂。
眼下衛鏗的敵人不是聖槍。是應變遲鈍出了名的硅基天災。
當少數的地獄火機甲,放射着一個個油桶粗的炮彈,對戰場狂轟亂炸的時候。地平線外,水元素級別戰艦那一門門閃爍着“離子云”炮口焰的動能但,跨越了幾百公里,打得地獄火的金屬外殼崩壞。
這場刀塔戰鬥中,衛鏗的敵人是地獄領主、主宰、幻影刺客三位天災的神之基因擁有者。
這三個傳統的執念者,面對衛鏗這個“不拘一格”刁民的幹活,不得不乘坐飛船離開了戰場。
隨後天災的遊牧戰艦打下來,三道牽引光束。將三人以及部分軍事物資接走,直接啓動了空間跳躍系統,刺溜一下離開了星球觀察範圍,讓原本已經預備鎖定該戰艦的幾十發彈道導彈,最終只能全部落在了他們霍霍過的大地上。
在強光中,這些被刻錄誇張浮雕的高樓大廈,在瘋狂了三百五十八天後,終於倒塌了。
在廢墟瓦礫上,一臺臺率屬於衛鏗這個“異類近衛”勢力的工程機器人,挖出了硅基天災王座,一羣勝利的士兵們,在衆多懸浮武裝炮塔環繞,以及天空浮空戰艦爲背景下,拍攝了表達勝利的視頻。
在戰爭結束後,洛素娜興沖沖的來到指揮室大廳中,想要與衛鏗一起度過一個“瘋狂的”“纏綿的”夜晚。
然而她在指揮室內只看到衛鏗留下的一份信,信件內容只有一句話:“我不能說我到哪裡去,莫等。”
洛素娜開心的面龐變得僵硬。扯碎了前來送茶的的機器人。
…衛鏗這邊,開始忙活着新的劇情了,這是有了新歡就冷落了舊愛…
躲開洛素娜的衛鏗找到了一個清靜的樓臺上,望着銀河系中央一個個亮星閃爍,低語道:嗯,正魔劇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