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遇見山裡妹

又到了暑期,悶熱的天氣讓人心煩。嶽遲很想脫離城市的繁雜。

於是大約是在一個陽光微弱的清晨7點左右,嶽遲決定去離西安較近的鄰省靜寧。

那是一個度假相當不錯的避暑的好去處,那裡有山有崖,有溝有坎,連綿起伏的丘嶺,梯田,整個村莊瀰漫着野生蘭花的清香,山花溪谷,滿山翠綠。

不是因爲那裡的美景吸引着嶽遲,而是他的一個遠房親戚在那裡。

來到靜寧縣,嶽遲乘坐了一輛三輪車前往鳳凰溝,不料車子行駛途中沒油了,他被滿身土味的司機大哥無奈地扔在半山坡上。

嶽遲慢慢地優閒爬沒有人煙的小徑,彎彎繞繞,崎嶇不平的山路。

突然,天空一片陰霾,嶽遲一口氣走了很久,暫時在一個山洞口躲雨,仔細一看,外面正降起了傾盆大雨。

看樣子這場雨,不會很快停,他擔起心來了。嶽遲從兜裡掏出一支菸點燃,靜靜地等待着雨能停下。

幸好,雨終於停了。陽光迸射出來,上空顯出一道美麗的彩虹,嶽遲的心情如明月般敞亮了。

一路走着,一路打聽,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啊!

夜幕降臨時,嶽遲走到遠房親戚家門口,天空一絲涼風吹來,又下起了雨。

開門的是個阿姨,遵照祖上規矩應稱呼她爲姨媽,阿姨非常親切,她要嶽遲多住些日子。

總共三間瓦房,看起來很簡陋,但屋裡佈置的很溫馨。

阿姨招呼嶽遲到客廳裡面的一間,房屋正座落在地勢很高的半山坡上,霏霏的雨絲更顯得蒙隴美。

阿姨端來飯菜,一邊和嶽遲閒聊起來,家中還有叔叔和一個女兒。叔叔本來要出門,可能被這場雨擋住了。

至於女兒唸完初中就輟學在家,最近因爲父母農忙,女兒就在家幫忙燒飯。現在成天在家,睡覺看書打發無聊的時間。

聽說阿姨家的女兒今年剛滿18歲,嶽遲想一定很土吧,可是一聽說家中還有位年輕女孩在,他就心癢癢起來了。

屋外的雨愈下愈大,暴風雨之聲音令人有些恐怖,像是要把整棟屋子吹垮掉般。

嶽遲因爲想方便,出房間找阿姨問茅廁,結果發現直通門口的木皮房間內,好像有個女孩的倩影。

當嶽遲出聲音喊阿姨時,女孩回頭微笑一下,透過窗紗嶽遲瞄到一下女孩的臉。

陰暗的燈光下,女孩的眼鼻相當分明、臉和身線都相當美麗,原來她就是阿姨的女兒朱婷婷啊……

嶽遲心裡想着,突然大風一吹,電燈熄掉了,轟隆一聲,大門好像倒塌了……

“媽媽,好恐怖呀,趕快點蠟燭!”

朱婷婷似乎相當不安,叔叔和阿姨似乎在找手燈,暴風雨愈刮愈大,突然整個屋子搖動起來了。

嶽遲頓時嚇的尿都憋了回去,這時叔叔拎着馬燈從屋裡出來,庭院的房屋在忽明忽暗的燈光裡若隱若現。

阿姨拿着半截白蠟燭跟着叔叔進了朱婷婷的寢室,房間的窗戶透出了亮光。

突然風雨驟停,院落四周一片寂靜。矮矮的屋檐順落着水珠滴滴嗒嗒……映着燭光晶瑩閃亮,散發着濃濃的泥土味兒。

叔叔隨着阿姨走出屋外,阿姨見嶽遲一個人愣在一處便問:“嶽遲,幹嘛不待在屋裡頭,外頭太冷了!”

嶽遲笑着抹了一把臉說:“姨媽,怎麼停電了嗎?屋裡黑的很啊。”

阿姨不假思索地回道:“咦喲,一颳風就斷電,明兒個請村上的電工來搗拾搗拾。”

“哦,姨媽!我在學校學過修電,就讓我來看看吧!” 嶽遲着急地說了。

“能成呀,想不到你這娃還有這手藝,你需要啥?姨給你尋來!”阿姨笑說着扭身做出一副找東西的架勢。

嶽遲挺起胸膛正兒八經地回道:“一把鉗子就可以呀。”

不料叔叔在嶽遲和阿姨談話間就去拿了一把老虎鉗來。

叔叔打着手電順着線路照亮,嶽遲仔細瞅了瞅,主線路完好無損,再瞧,哇噻!漏保跳閘了。

嶽遲搬來一個木梯上去摁下漏保復位,然後合上斷路器,三間屋子的燈都亮了。

突然屋裡傳來女孩的尖叫聲,“啊~來電了!”這叫聲讓二老無奈地搖了搖頭。

朱婷婷突然跑出來,臉上帶着笑容,怡顏悅色,她看到嶽遲,一臉歡顏的表情立刻收斂了。她拽着阿姨的手臂撒嬌地說:“媽,這人是誰呀?咋從沒見過呢。”

阿姨笑着說:“這是新疆你大嬸家的兒子嶽遲,他頭一回來咱家。”

聽阿姨介紹完,嶽遲立刻打招呼:“婷婷妹妹好,我是你嶽遲哥哥。”

朱婷婷的小臉瞬間通紅,害羞地藏在母親的肩後半遮面,笑着不敢說話。

叔叔像有事找嶽遲說似的趕緊讓母女倆回房休息,他拽着嶽遲進了旁屋。

叔叔一臉好奇的神情看着嶽遲,說:“以前跳閘很多次,但是咋樣也合不上,一推就彈回來,你咋一推就合上了呢?”

嶽遲坦然回道:“啊,因爲颳風下雨漏保動作了,合閘之前先把漏保的藍色復位按鍵摁進去,否則是合不上的。”

叔叔驚呼道:“咦喲~怪不得,莊裡那個哈慫電工每次來要我一盒煙,就是沒說,現在曉得了!”

一個小小的用電常識竟讓叔叔對嶽遲刮目相看。但時長日久,總會有些變化。

嶽遲到阿姨家的第4天,叔叔開始吊着臉子說:“現在是農忙的季節,需要下地幫忙幹活。”

說實話在親戚家白吃白住的總會討人嫌,嶽遲心裡有些不爽,但自己也覺得臉上掛不住,他就連連點頭默許了。

阿姨讓女兒帶上乾糧同嶽遲進了田地,並要婷婷照顧好他,同時也囑咐他要像個男人一樣多幹些活。

每天下地幹活就只有他和婷婷兩個人。

這天氣溫很高,天上沒有一絲風,整個大地熱得像座蒸籠,嶽遲又和婷婷出門上地裡幹活。

給玉米地鋤完草後,當他們坐下休息了一陣子後,旁邊的老黃牛大約是餓了,哞哞不停地叫了起來,於是婷婷站起來對嶽遲說:“嶽遲哥哥,我們一起去割點草吧,你看牛怕是餓了。”

嶽遲隨婷婷一塊站起來,點點頭沒有說話,算是答應了她。

玉米地旁邊有塊沒有種莊稼的草地,這裡的綠草生長得格外茂盛,玉米鬍子的陰影剛好遮住了他們的頭頂,他們兩人一前一後地割着草,整個地裡似乎就成了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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