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如果你真的要和我爸爸結婚的話,肯定是要通過我的同意的。”顧子說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易染倒給她的熱牛奶,一本正經,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爸爸?
還真的是爸爸。看着小孩的模樣,差不多也有十歲了吧,十年前的顧經年……好像一直都和自己在一起,那麼這個孩子是誰生給顧經年的?
而且這十年中,自己居然都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易染一想到這個就覺得後背發涼,顧經年這個人太深沉,太能裝事了!
到底還有什麼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她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這個小女孩,小女孩也恰好擡頭看她,然後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想要嫁給我爸爸的人太多了,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看上我爸爸的錢了。”
易染一時語揶,因爲小女孩說的太對了,自己居然無法反對。她如果對這樣的一個小女孩說,“我是看上你爸爸的臉了……”,在這個主要看錢的社會,說出這樣的話自己都不相信,又怎麼能騙的了顧經年的女兒!
公主你說的對,公主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爲什麼不說話?”小女孩揚着臉問,那語氣跟顧經年有的一拼,果真是顧經年的種。
“我不知道說什麼……沒想到你爸爸居然有你這麼大的女兒,呵呵……”易染尷尬的笑笑。她沒有小孩緣的呀,更不知道怎麼哄小孩子開心,尤其是顧經年顧總的女兒啊,自己要是說錯了什麼。小姑娘往爸爸那裡御狀一告,自己這個緋聞老婆估計就要捲鋪蓋回家了。
顧子說嫌棄的看了一眼易染,然後喝了一口牛奶,結果有白沫沾在了嘴角,易染給小姑娘指了指,小姑娘沒明白,易染索性伸出手指抹掉了她嘴角的牛奶沫。
結果小女孩像碰到什麼不願意碰到的東西一樣,縮着身子一下子躲的老遠,然後問,“你幹什麼?”
“給你擦了牛奶沫沫而已!”易染伸出手指晃了晃。
小姑娘頓時臉一紅,然後倔強的說,“你……你不要碰我!”
易染:……好,不碰就不碰,反正自古以來的後媽就沒有好當的。更何況還是顧經年女兒的後媽,易染想想自己的以後,都覺得快要寫一部悲難史了。
“你難道不好奇我媽媽是誰嗎?”顧子說見易染沒有說話,又開口道。
易染也是一愣,她瞥了一眼小女孩兒,說,“我好好奇呀,那請問顧小小姐,你媽媽是誰呀?”
顧子說看着易染,像是不明白易染爲什麼是這個樣子的,這跟她想象中的易染完全不一樣,臉上的表情幾分疑惑又帶着不悅,然後說,“我不想告訴你,真不明白年年爲什麼喜歡你!”
易染:……我也不明白你爲什麼這麼不喜歡我,好嗎!
還有我也不知道顧經年哪裡喜歡我了?因爲我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還有。年年?噗……小女孩對爸爸的愛稱?易染一想到把“年年”這個疊字用在顧經年的那張面癱臉上,哎呀……簡直太違和了,她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你爲什麼還不去洗漱?”小姑娘又是一副嫌棄的口吻,“這都已經快中午了!”
易染:……我還不是爲了招待你呀,公主殿下,你以爲我不洗漱舒服呀。
“你不用管我,這裡是我家,我還有什麼不習慣的!”
“額,是,我去洗,你慢慢玩!”
公主你說的對,這裡是你家,你愛怎麼玩怎麼玩啊~
易染一步三回頭的上了樓,一上樓她就鬆了一口氣,一個顧經年自己已經都應付不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小的,這可怎麼辦?
她在臥室急的團團轉,要是跟顧經年去翻這筆舊賬,十有八九走人的是她自己,但是要真的不在乎,她做不到。
就在此時,牀頭的響了起來,易染走了過去,一看是顧經年的電話,她頓時猶豫了起來,接還是不接呢?
易染任鈴聲響到結束,她還沒鬆一口氣,又響了一次,這回是短信,上面寫着五個字,兩個標點,“易染,接電話!”
臥槽,他怎麼知道我不想接?
電話很快又響了起來,易染在原地蹦了蹦,然後大聲的喘氣,緊接着接了起來,“喂,老顧啊……呼呼……累死我了,剛從樓下跑上來!”
那邊的的顧經年呼吸沉了沉,然後問,“一一到了?”
“一一是誰啊,到哪兒了?”易染裝傻道。
“讓她接電話!”顧經年沉聲道。
“她……”
易染話剛起了一個頭,顧經年就冷厲出聲,“易染!”
“不要惹我生氣!”顧經年接着說。
這下易染也不開心了,你生氣很了不起啊,直接開口道,“她在樓下!”
“讓她接電話!”顧經年再次開口。
得,是我欠你們父女的,我這就給您拿下去,生氣?氣死你,老混蛋!
易染趿着拖鞋下樓,小姑娘看到易染,依舊嫌棄臉,易染也無所謂,伸手將遞了出去,然後說,“你爸的電話!”
小姑娘猶豫了一下,然後接了過去,乖乖的喊了一聲,“年年~”
得,這臉變的,這要不是顧經年的親生女兒她就不姓易!
“爲什麼一個人跑回來?”顧經年的聲音不小,就算易染和顧子說隔着並不近的距離,也還是聽見了。
小姑娘看了一眼易染,然後紅着眼眶說,“過年你們都不回來,就我跟爺爺奶奶……我想……”說道後面小姑娘的聲音越來越委屈,然後眼淚毫無徵兆的就掉了下來。
易染無措,人家小孩兒哭了,她這安慰也不是,旁觀着也不是,要不是小女孩剛剛那一出太讓自己震驚了,現在看到這個哭哭嗒嗒的小哭包,然後還真覺得小姑娘挺傷心的。
“年年你什麼時候回來?”小女孩的聲音哽咽着。
那邊顧經年不知道說了什麼,小姑娘雖然一臉的不情願,但還是乖乖的說了一聲,“我知道了~”
看着人父女兩掛斷了電話,易染看了一眼顧子說,結果顧子說也看了過來,然後硬聲硬氣的說,“看什麼?”
易染:……
小女孩快速的擦乾了眼淚,對易染說,“你剛剛什麼都沒有看見對不對?”
易染:……然後點點頭,“我絕對沒有看到你哭?子!”
“你怎麼可以這麼討厭,你從來都這麼討厭,我不喜歡你,我討厭你!”說着小女孩就跑開了,噔噔噔的上了二樓。
留在原地的易染一臉的莫名,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這位小公主了,怎麼一下子她就聽到了三個討厭,一個不喜歡?
易染回到臥室的時候沒看到顧子說,隨即走出了房間,顧經年不在,要是這位小公主在這兒有什麼差錯了,自己死十次都可能挽救不了。
在走廊的時候她聽到了一陣抽噎聲,易染站在門口,手放在門上虛了虛,還是沒有敲下去,就憑小丫頭那性格,指不定自己還沒有走進去,就被趕了出來。
而趴在爬上的顧子說一邊哭着一邊關注着門外的動靜,在她聽到一陣腳步聲漸漸遠離的時候,抓着牀上的小布偶啪啪啪打了好幾下。
小染的脾氣果然很差!
家裡就易染跟顧子說兩個人,有小孩子在,易染也不好叫外賣,中午的是時候易染炒了兩個菜,然後燒了一個湯。
她去喊小姑娘吃飯的時候,小姑娘一臉懷疑的說,“明星也會做飯!”
易染:……明星也要吃飯的啊,我的小公主!
“你不會裡面放了什麼東西吧?”顧子說下樓的時候又問。
“我在裡面放了砒霜,估計你爸還沒有回來,你就已經被我給害死了,然後逍遙法外了!”易染想都沒想的說,她真不知道這麼小的孩子腦袋瓜子裡有那麼的小心思。
“哼……你編故事的能力實在是太爛了!”
易染:……您可以拒絕跟我交流啊,公主殿下。
小姑娘家教極好,典型的食不語,就算吃西藍花的時候表情略有些不爽,但還是每樣都有均勻的吃。
只是,易染不明白,顧經年既然已經有了一個女兒幹嘛還要在自己這片沙地裡勤勤懇懇的澆灌種草。
小姑娘吃的不多,吃完飯後也沒有離開,而是坐在旁邊看着易染吃飯,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直說!”易染喝了一口湯,然後對小姑娘說。
“你……你爲什麼要和年年結婚?”
易染挑眉,“大人的問題改大人解決,你作爲小孩子只要做好小孩子的本分就好,無憂無慮的不好嗎?”
易染以爲自己說完這句話,顧子說肯定會吃癟,然後悶聲不吭,結果還是她想多了。
顧子說看了一眼易染,然後接着問,“那你爲什麼和年年分手?”
“如果我說是你爸爸的後宮太強大亦或者想嫁給你爸爸的人太多了,我怕自己沒機會,就選擇了主動棄權……你信嗎?”易染淡淡的說道,然後將面前的碗往旁邊推了推,接着笑道,“沒想到,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嗎!”
“哼……要不是年年喜歡你,我纔不要來見你!”
易染:……我看你是偷偷的跑回來的吧,想到偷偷的跑回來,易染又驚訝的看了一眼顧子說,然後問,“你從哪裡來的,一個人來的?”
“現在才問……”小姑娘嫌棄的說,接着道,“我一個人從美國回來的。”
“你爺爺奶奶放心?”
“還有一個助理,不過助理在送我到這裡後就被我打發回去了!”
“你好厲害!”易染想自己這麼大的時候,最遠的距離也就是從學校到家裡,而面前這位小丫頭……居然一個人就從美國來了中國,而且她爺爺奶奶居然也放心,真是一個奇葩的家庭。
“當然!”小姑娘洋洋得意的說。
此時,易染放在餐桌上響了起來,一看是米樂的電話,頓時鬆了一口氣,說真的,她還有點害怕接到顧經年的電話,要是問起顧子說,她也不知道怎麼講。
“你在哪兒呢?”電話一接起,米樂就問。
“忘記告訴你了,我在顧經年這裡……”
“顧經年?難道報紙上說的都是真的,你們又攪和到一起了。”
“什麼叫又攪和到一起,難道我們之間就沒有真愛嗎?”易染一遍說着,一遍看到小姑娘給自己送白眼。
“說吧,你們苟且的窩點在哪兒,我們聊聊。”米樂一副老大姐的口吻。
易染說了別墅的地址,不到半個小時,米樂就殺了過來。
結果米樂一進門,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顧子說,一臉怔愣的問易染,“你娃都這麼大了?”
“我倒是想,可惜人家小姑娘是顧總的千金,跟我沒有半點關係,頂多我運氣好一點或許能撈個後媽噹噹!”易染攤手,完全沒有避着人家小姑娘,說。
“後媽可不好當啊,只是你不覺得這孩子……”米樂走近了,盯着顧子說的臉認真的打量着。
顧子說一臉的防備,身子往後縮了縮,嫌棄的白眼米樂。
“躲什麼呀,不過……”米樂頓了頓,然後轉過頭看易染,疑惑的說,“你不覺得這丫頭長得有點像你嗎?”
易染也認真的去看顧子說,一雙眼睛盯的顧子說發毛,最後易染攤手,無語的說,“我並沒有覺得我們兩個除了性別哪裡有像!”
“哎,我說真的啊,你們真的很想,說不定她是你女兒也有可能!”米樂認真的說。
“滾犢子,就知道扯淡!我可不記得自己生了這麼大的一個女兒!”易染嫌棄的將米樂扶到了一邊。
“喂喂喂,你們這些人可不可以不要當着我的面說這些,你們是欺負我是一個小孩子嗎?”顧子說看着他們說,一臉的控訴。
易染:……我哪裡敢得罪你呀,我的乖乖,我討好你還來不及呢!
米樂卻是一愣,然後對着小姑娘說,“果然是顧經年的種,天生就是要站在別人?子上的人啊……”
“行了,別說一個孩子了!”易染眼看米樂和顧子說就要吵了起來。
“我又不怕她!”顧子說輕哼道。
“對對對,你不怕她,我怕你們,兩位姑奶奶你們可別折騰小的了。”
“哼,你們都不是好人,我討厭你們!”小姑娘說完這句話,然後溜下了沙發,往樓梯走去。
“你去幹什麼呀?”易染喊道。
“我去睡午覺,不要打擾我!”小姑娘趾高氣揚的說。
“小丫頭片子脾氣還很大啊……”米樂看着顧子說的背影說,末了,又接了一句,“她真的很想你,尤其是側臉!”
易染拒絕跟米樂討論這個白癡的問題,她跟米樂十年前就認識,要是自己真的生了一個這麼大的孩子,米樂會不知道,簡直就是荒謬嘛。
小姑娘一走,易染和米樂的話題就無節操多了。
“你們真的要結婚?”米樂問。
易染挑眉,“或許吧,我也不知道。”顧經年的心思她猜不透,也猜不懂,娶不娶,都隨他。
“哎,人爲什麼要戀愛啊,真的好煩人!”米樂懷裡抱着一個抱枕,唉聲道。
“林雨深?”易染問。
“別跟我提這個渣男!”米樂狠狠的說。
聽米樂這麼說,易染突然來了興趣,難道米樂和林雨深要崩了,可自己那天的看到的情景……她預感不會是這樣的結局啊,怎麼會突然分手,難道僅僅是前女友?
“每個男人的心中都有一朵無法割捨的白蓮花,這朵白蓮花就叫做初戀,林雨深的初戀回來了,我直接就out了!”米樂悻悻的說。
易染看了看米樂,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那個……顧經年的初戀也回來了,前幾天還到這裡來找我,那簡直就是一副正室的嘴臉。”
“哦,對了,顧經年的初戀就是那個給我寄了戒指和明信片的女人!”
“臥槽,這女的這麼牛掰啊,這麼公然的挑釁?”
易染點點頭,“可不是麼,人家說十年前顧經年沒娶我,現在也不會娶我,叫我不要白日做夢!”
“她以爲她是誰啊,真是臭不要臉,你說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初戀們啊,要是但年情深深雨濛濛,就不要離開她的歐巴啊,當初走的一臉決絕,如今回頭是岸了,尼瑪還等着別人爲她放下了屠刀,要是我……絕對揚起屠刀,給他一下!”米樂義憤填膺的說。
“那你打算怎麼辦?”易染看着她問。
“還能怎麼辦啊,就這麼晾着唄,他要是來找我就再說,他要是不來,就這麼散了吧!”米樂嘆了口氣說。
“林雨深應該會來找你的!”易染安慰米樂說。
米樂白了她一眼,然後說,“你也說了是應該,誰知道他會不會來,無所謂啦~”
明明不是無所謂,卻要裝作無所謂!
易染沒想到的是,自己下午剛剛跟米樂談完了八卦,晚上就爆出了顧經年和冉昕茉在北京某酒店相攜進去的畫面。
易染看着十指相扣的兩人,牙根疼。
“叩叩叩……”臥室的門被敲響。
易染想到外面站着的是顧經年的女兒,就有點煩,索性沒理會。
“叩叩叩……”門再一次被敲響了,易染照舊沒有理會,但門卻從外面被推開了。
“你在裡面爲什麼不說話?”顧子說問。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說話啊,我說了,是你沒有聽到!”
“你……”顧子說無語,但她只是臉色不好看,小孩子畢竟是藏不住心事的,走到牀邊,然後看了一眼易染ipad上面的照片,說,“難道你真的要把年年讓給冉姨?”
冉姨?你從進門到現在都是喊我易染的,卻親切的將冉昕茉成爲冉姨,真是白吃了我做的幾頓飯!
“你覺得我能搶的過你冉姨?”易染放下手中的ipad,看着小女孩的表情。
“如果我幫你的話,絕對可以!”顧子說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
“如果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呢?”易染笑着問。
“愛要不要,除非你不想嫁給年年……”
這是什麼邏輯,不過易染本來很生氣,但聽到小姑娘的話,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小姑娘雖然年紀小,但她說的這幾句話都是對的,自己如果有她的幫助,嫁給顧經年絕對輕而易舉!
只是……她和顧經年的婚姻,必須要乾乾淨淨,絕對忠誠,如果他繼續這樣,那麼……她寧願不嫁!
晚上的時候,易染躺在牀上,手裡捏着,但直到她睡着,都沒有響起。
第二天上午,易染還在睡覺,就聽到了劇烈的拍門聲,她盯着一臉的睡衣去門口開門,結果門外的顧子說沒想到易染會突然開門,身子沒站穩,撲在了易染的懷裡,易染感受懷裡這個瘦小的身子,心裡泛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怎麼啦?”易染把顧子說從自己的懷裡拉了出來,問。土土雜亡。
顧子說紅着眼眶,臉上掛着兩串金豆子,“你……你不會把年年讓給冉姨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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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染有點懵,這小姑娘演的又是哪一齣啊,自己又怎麼不要顧經年了,自己只是睡了一覺啊。
“雖然我討厭你,但是你不可以和年年分開,年年那個壞蛋,等他回來了,我們一起教訓他,但是你不可以離開!”顧子說一邊哭着,一邊抱住了易染的腰,身子不停的顫抖着。
易染看了看抱着自己的小身子,有些怔愣,這都是什麼啊?
她花了幾十秒的時間整理顧子說的話,然後這才反應過來,肯定又是顧經年沒有管好自家的老二和冉昕茉滾牀單了。
該死的初戀白蓮花!
她伸手摸了摸顧子說的腦袋,然後說,“你別哭啊,網上寫的不一定是真的!”
其實網上寫了什麼,她根本不知道,但小姑娘哭的身子一抽一抽的,易染有些不忍心。
“嗚嗚……年年那個壞蛋,我討厭他,我討厭他!”
易染:……“我也討厭他,年年這個壞蛋!”
“你不可以說年年的壞話,只有我可以!”
易染:……
你還真是霸道啊,果真是顧經年的女兒!
易染沒有哄孩子的經驗,自然也不知道怎麼讓顧子說停止哭泣,只能直愣愣的站着,過了半響,小姑娘才從易染的身上離開,然後抹了抹眼淚。
易染低頭看着小姑娘,看着她哭的跟小兔子似的大眼睛,噗嗤笑了出來,然後擦了擦她的眼淚,笑着說道,“真是個小哭包!”
“你纔是小哭包,今天的事情你不可以告訴別人!”顧子說揚着臉對易染說。
易染笑了笑,說,“好,我今天什麼都沒有看到!”
“那好,我們離家出走吧!年年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