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染擡頭看了一眼顧經年,她覺得顧經年的這個問這個問題簡直就是搞笑,因爲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顧經年和自己是不會結婚的那種關係,所以……現在要認真了,到底怎麼個認真法?好像除了散夥沒有別的選擇。
顧家雖然是開娛樂公司的,但肯定不會要一個娛樂圈的女人做兒媳婦,而自己看着顧經年花花綠綠卻片葉不沾身,也不覺得他是一個良人,那到底是什麼呢?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自己“死皮賴臉”的待在顧經年身邊,一待就是十年。
易染自己也迷惑了,所以這會兒她看着顧經年,扯着脣角,嘴邊揚起一抹堪比傾城的微笑,說,“怎麼會?”
顧經年眼中帶着笑意,看着易染微微顫動的嘴脣,沒有說話。
“虛情假意,逢場作戲,各需所需……這些”易染頓了頓,右手撫上顧經年沒有半分褶皺的西裝胸口,手指若有似無的勾颳着,似乎能感受到手指下面鼓動的熱源和力量,順着西裝布料的紋理,修長白皙的手掌蔓延而上,隨意的整理了一下顧經年的領帶和西裝領口,末了,將手指停留在領帶的領結處,接着說道,“這些我們當初都是心照不宣的,不過現在……我不想這樣過了。”
說完這句話,顧經年眼中的笑意並沒有消散半分,易染覺得無力,故作瀟灑的笑笑,轉頭在四周尋了一遍樑非的身影,發現他正在樓梯的拐角處跟一個嫩模打的火熱。
“他又有什麼不同?”顧經年突然出聲。
易染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顧經年這話是什麼意思。
到底有什麼不同,有什麼不同難道他不知道,易染覺得告訴顧經年真正的原因顯得自己不僅矯情而且還很可憐。
所以她回了一句,“沒有什麼不同!”
因爲你們都不愛我!
說了這麼一句矯情的話,易染就推開了顧經年然後向大廳的偏門走去,後面並沒有腳步聲跟着,明明是早就預料到的事實,但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委屈。
影后大人將自己的一身演技發揮的淋漓精緻,離開時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沒有看出易染有半分的異樣。
顧經年的生日宴會是她策劃的,當然沒有邀請任何的媒體和記者,所以當她一走出偏門便被接二連三的閃光燈閃的睜不開眼,她拿着胳膊往臉上擋了擋,旁邊雖然有酒店的保安維持着秩序,但仍然有不少的記者推搡着往前面擠。
有幾個記者的長話筒已經快伸到了易染的面前,如果易染是剛出道的小姑娘,看到着陣勢估計腿早就嚇軟了,話也不會說了。
但這麼多年過來,她早就練出來了。
她伸手將快要戳到自己的話筒往旁邊撥了撥,然後說,“謝謝各位媒體朋友的捧場,今天沒能邀請大家真是抱歉,我讓酒店的工作人員給大家準備了盒飯,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這些記者本來是要問八卦的,但沒想到易染先發制人說要給他們送盒飯,他們中的一些人,中午的時候拿了一些餅乾麪包什麼的充飢,怕錯過任何一條新聞連水都沒怎麼喝,所以現在易染的這些人讓他們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那些尖銳的話題。
但有些記者還是非常敬業的問道,“你跟顧總是什麼關係,真的如外界傳聞是包養關係嗎?”
這位記者的話一出口,其他的記者也紛紛躁動了起來,這事兒他們早有耳聞,但上面的領導交代過這方面的話題最好少報道,但眼下有人問出來了,他們旁敲側擊的寫一下豈不是正好!
他們彷彿看到了報紙和雜誌的銷量上升曲線和月底的獎金。
易染看了一眼問問題的這位記者,臉上的笑意褪的乾乾淨淨,肅然的掃了一圈在場所有的人,冷着聲音問那位記者,“什麼樣的關係纔是包養關係呢?”
那位記者面有難色,想要開口,易染卻接着說,“金錢交易,還是權色交易?”
易染的這兩句話聲音很大,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出乎意料之外的樣子,但就在大家以爲易染要發飆,他們也有頭條的時候,易染卻是笑了笑,然後說,“承蒙粉絲的喜歡,我易染還沒有差錢到出賣身體,而我自己也沒有武則天的願望,所以,大家似乎把重點放錯了!”
“前一段時間知情人士看到顧總從你家中開車出來……”那位記者不死心的說。
“那他肯定不是青光眼就是白內障,要去也是我去顧總的家裡被潛啊……呵呵,開玩笑的,顧總這條船可不是誰都能上的,你們真是太看得起我易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