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同意留下

侉子大媽的花布包被春華給藏了起來,侉子大媽就這樣空人走掉也挺難的,她一時也不想走了,她要去找她的花布包。

春華藏好了花布包,沒有一會就出來了,她早點出來,侉子大媽看不到她在哪個房間裡出來的,也就不知道春華將花布包藏在了哪裡,要想找到自己的花布包就更難了。

“春華,你把我的布包擺哪兒了?趕快告訴我省得我費時間找,我是肯定要走的,在這裡一分鐘也待不下去了。你們是怎麼留也留不住我的,也就不要想各種辦法留我了,留得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春華,你們就不要再爲我的事費心了。”侉子大媽看到正向自己這邊走來的春華說道,她還指望春華能告訴她呢,她也不想花太多的時間去找花布包。

“大媽,你就不要走了,不要一個人去城裡找工作做,一個人在外面打工也挺不易的,你就跟大爺在家裡把莊稼侍弄好,等農閒時再跟大爺一起出去,兩個人互相有個照應,大媽,農閒時你和大爺一起去城裡打工也不遲呀!大媽,你就不要再跟大爺慪氣了,還是先到廚房裡做飯,不要再想着一個人去城裡打工的事了。大媽,大爺對你不錯,你們還是在一起好好的過日子吧。大爺喜歡打牌的事,我們以後再多勸勸他,他會慢慢改變過來的額。”春華靜靜地看着侉子大媽,仍在和風細雨、耐心地勸解着侉子大媽,就好像她是個調解員似的,就好像勸解、安慰人,調解別人的糾紛就是她的職責就是她的工作似的。

“我在外面再一個人再怎麼說,總比跟他在一起過日子強了許多輩,我一個人打工賺點錢,也能養活自己了,自己用用也自如。也不用要錢用的時候伸手跟他要跟他討屈了,跟他要一點小錢還要看他的臉色,真的很沒勁。有時能給一些給我,有時他沒有錢,就是我再跟他要也沒錢給我呀。我自己賺錢自己用,花的開心用的自如這這多好呀!春華,你們就不要再勸我,我想出去的心已鐵定了。”侉子大媽說完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絲嚮往的神色出來,好像她在外面的工作已找好,就等着她去報名上班呢。

“大媽,你就不要這樣說了,現在兩個人在一起感覺不到什麼,等兩個人不在一起時,大媽感到孤單,需要有人幫助的時候大媽就不會這樣想了。大媽現在想的也只是離開大爺,單獨一個人好的一方面,還沒有想到不好的一面呢,也是在氣性頭上說氣性的話呢,大媽就不要再氣,也不要再跟我要花布包了,還是趕快做飯,吃了好乾活兒。或者大媽就不做飯了,大媽、大爺就都到我們家吃去吧!我們家今天煮的飯也多,足夠你們吃額的哪。”春華仍是很細心地勸解着侉子大媽,她真有一股子不把侉子大媽勸的回心轉意就誓不休的決心。

“我早就想好的了,想的仔仔細細的,好的壞的;正反兩面,我全都想到了,我不是一時的異想天開也不是心血**,說走就走。我是有理智的,想到周到又全面的,想了許多天了,今天才最終決定要走的。現在我就是找不到我的花布包我也是要走的,我決定好了想走就一定要走的,春華,你真的不要再勸我,勸我也沒用的!”侉子大媽,即使不太想走也會這樣說的,她也是在維護自己的面子,維護自己的尊嚴,再拿拿陳海的頭子,讓陳海對自己服軟一點。否則今後就更難管得住他了,一點都管不住他,那麼他打牌、賭錢就更是無忌憚了。

儘管侉子大媽嘴上還這樣講着,還堅持着要走,但說話的力道沒用之前那麼響亮和堅定了,她說的話有許多是在故意說給陳海聽的,是在演戲給陳海看呢。侉子大媽表演的是那麼的逼真,一般人是很難看得出來的,但侉子大媽雖然摻雜表演的成分,但有的說的也是真話,所以她纔會表演的那麼逼真。她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摻雜一些。

這些真的與假的或許在旁人眼裡還不能看得出來,但對精明的春華來說,她還是有點感覺到了,也有點看出了侉子大媽不是百分之百的想走了。可由於侉子大媽太生陳海的氣,一時生氣纔會這樣說那樣說,也纔會真真假假的額決定要走的。

春華決定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把侉子大媽的臉給保護起來,將侉子大媽的臉面保留下來。同時也要想盡一切辦法,千萬不能讓事情出現壞的變化,千萬要把侉子大媽挽留下來,繼續跟陳海大爺過日子。

這時陳海還站在一邊,也有一點點看出來自己的老婆是在跟自己生氣,在氣頭上才說出要出走的話語來。最瞭解侉子大媽的人還是他,他一時還有點發愣,不知道該不該屈尊一下,向自己的老婆投降,他還稍微有點猶豫。

這時候春華走到了離自己很近的陳海的跟前,悄悄地搗了陳海一下,暗示陳海再勸說勸說侉子大媽幾句。陳海倒也靈巧,一下就領會了春華的意圖,在春華好心

的提醒下,他也願意,於是趕緊快步走到了老婆的跟前。

溫和地對老婆說道:“老婆,是我錯了,是我不對,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對你,無論你怎麼樣對我,我都不會再說讓你生氣的話了。老婆,你就原諒了我吧!老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我一定會改會學好,不再抽菸、喝酒、打牌,只要是你不喜歡的事,我就都不去做。老婆,你一定要相信我,這次就原諒我了吧,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吧,老婆,我求你,求求你,原諒我吧!”陳海一口一個老婆,叫的是那麼的甜蜜和溫馨,令旁邊的人都有點爲之動情了。

大家不由得都在心裡暗暗地呼喚着:“侉子大媽,你就同意了吧,快點答應他吧!”人們都在心裡爲陳海默默地吶喊着,盼望着,焦急地期待着侉子大媽的答覆。陳海說完,還伸手過去拉着老婆的手,把老婆的手抓在自己的手心裡,輕輕地抓着揉捏着,一時不捨得放下。像是非常留戀、疼愛自己的老婆,是那樣的捨不得自己的老婆走,費要得到老婆的答覆,答應不走了,他才甘心似的。

侉子大媽看上去卻不爲陳海的話而動容,她仍然語氣有點生硬地對陳海說道:“你現在知道錯了,之前可是誰也沒有你兇你,都是你自己犯賤!之前你可神氣極了,要是早點學好,早點這麼懂事,不就好了嗎,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了。要省掉多少的吵架和麻煩,日子過的將會是多麼的美好、和諧和安寧啊!”

侉子大媽,雖然心裡也想原諒陳海,但說出來的話還是不由自主地是那麼的生硬,她的面子還是要的,不但要,還要要足要夠,她還要再跟陳海“鬥”上一“鬥”。以保住自己足夠的面子,同時也是殺一殺陳海的威風,看能讓陳海早點知道學好一點,早點把他們的日子過好。她也總是希望陳海能學好能懂事能出息一點,不敢侉子大媽說什麼,她的出發點還是好的。

“我之前也是一時糊塗,纔會做出哪些不應該做的事,今天也是一時糊塗纔會說出這麼多混賬的話,說出氣你的話來。其實我的心裡是一點也捨不得你走的,我好想對你好,好想你跟我的日子過的好,好想我能讓你過上幸福的日子。老婆,你就不要走了吧,我真的捨不得你走,你又能捨得我就這樣走了嗎?我想你也會捨不得的!老婆,你就不要走了吧!我是真心真意地留你不要走!”陳海的語氣有點哀求,柔柔地說着,眼光裡對侉子大媽充滿了期盼。

“你要能說話算數,我也不是不可以原諒的,我就怕你說到做不到,你有過多少次了都說到做不到,我能相信你幾次?你叫我相信你幾次?你叫我怎麼相信你?”侉子大媽繼續不依不饒地說着問着,但語氣又稍微緩和了一些,不再那麼咄咄逼人,也稍微有了一些讓步。

春華和其他的幾個鄰居在一旁聽着,他們都覺得侉子大媽,稍微再勸一勸她,她也就不會再爭執着要走了,就不由得都插嘴幫陳海說着好話,勸着侉子大媽。

“大媽,陳海雖然有這樣那樣的缺點和錯誤,心眼還是不壞的,他對待你的心更是好啊,你就原諒了他這一次吧,給陳海一次機會,也給我們一個面子。大夥兒都覺得你還是留下來,跟陳海在一起過日子好,對他好對你也好,你們不要分開呀,分開了兩個人的日子都不會好過的,你們只有團結在一起,日子纔會越來越好過。我們以後也會幫着你規勸陳海不要再賭錢了,我相信要不了幾天陳海就會轉變過來的。大媽呀,你就相信我們一次吧!”

一位五十幾歲的大媽,衝着侉子大媽誠懇地說道。說完,她又掉頭對陳海說道,“陳海呀,大媽相信你很快會改掉賭錢的習慣的,你先在大媽面前表個態,就說你以後不再賭錢了,好好地跟弟妹過日子了。你說一下也好讓弟妹放心一些,陳海,你就表一下態吧!”

“好的,我在大媽和我老婆還有春華以及大夥兒的面前表個態,如果我以後再賭錢就自己割斷自己的手指,自己不得好死。我一定遵照大媽、春華還有大夥兒的意思,不再賭錢而是努力地掙錢養家養老婆和孩子,我以後也不喝酒不吃煙,一門心思地賺錢養家,讓老婆跟我過上好日子,過上幸福的日子!如果日後我不這樣去做,我就是烏龜王八蛋養的,我就不是人,我就是畜生。”陳海發着狠誓。

陳海發完誓,又轉頭朝這位大媽和春華還有其他幾位鄰居看了過去,繼續說道,“大媽、春華、老婆,還有大家夥兒,我今天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你們就記住我今天這個時候說的話,看我到底能不能夠兌現。我想我一定會兌現的,大夥兒就等着看吧,等着瞧吧!就相信我這一次!”說到這裡他又轉頭衝着他的老婆帶勁地說道,“老婆,你就再給我陳海一次機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陳海呀,我們都相信你

,相信弟妹也會相信你的,你以後就好好地表現表現吧,一定不要再讓弟妹感到失望了,一定要說到做到,一定要兌現自己的諾言。千萬不能多次地失信於人,那樣就真的不好了,如果再失信於人,你就真的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了,大媽提醒你一下。陳海,你可一定要真的改過來了,不能再像從前那個樣子了。陳海,大媽相信你不會不改的,事已到了這個份上了,你也不應該不改了,大媽相信你,相信弟妹也會相信你的!”還是先去那位大媽接着陳海的話,好心地對陳海說道,她也是在提醒陳海,無論如何不能再有下次了,再有下次就連大媽都要爲他捏把汗了。

“陳海大爺,大媽說的話一點不錯,你可一定要真的改變過來了,不能再有下次了,否則就真的會讓侉子大媽失望了,以後你們就真的很難再在一起了!大爺,你一定要聽進我們的話語,以後不再賭錢,好好的賺錢養家,好好地對待侉子大媽!大爺,我們也相信你一定會改變過來的,會好好對待大媽的,你一定要有信心喲!”春華接着剛纔那位大媽的話語,這樣說既是爲了提醒陳海,不能再走過去的老路子了,再走過去的老路子,他和侉子大媽在一起的生活就無法挽回了,同時也是在鼓勵和激勵他,好好向上積極向上,讓他有進取心。

“他不會做到的,大媽、春華,你們就不要再多費心了,不要相信他的鬼話了,他能做到的話,地上的雞也能飛到天上去了。他這樣的人是很難改變過來的,我跟他生活了這麼多天還是瞭解他的,他要能改變過來,我就不會跟他生了那麼多的氣了。大媽、春華,一個人的秉性是很難改變過來的,大媽、春華,我對他真的不抱什麼希望了,你們就不要再勸我了。”侉子大媽本不想再說這些難聽的話語的,但她也是口不由己,同時也是有點想再刺激刺激陳海,希望刺激的陳海感覺到痛感覺到難受,而疼痛、難受的能使他真的改變過來,另外也是要繼續殺殺陳海的威風,徹底殺掉陳海的威風。她不想再輕易的就向陳海低頭,她要把自己的姿態放的稍微高一點,看陳海今後能有點畏懼他,能更懂事一些,更學好一些。

“大媽,大爺以後肯定能轉變過來的,他對你還是很有感情的,他不會因爲打牌、賭錢而捨得失去了你。大爺捨不得失去你,就會很珍惜你,就不敢再打牌了。大媽,大爺沒有這麼傻的,他跟你做了那麼長時間的夫妻,夫妻的感情夫妻的情分還是有的,我們也相信大爺一定會改變過來的,相信他這一次吧!大媽,你就給大爺一次機會吧,人有時也是會改變自己的,人不是一層不變的。大媽,你就相信我今天對你說的話,相信大爺一次吧!”

春華再次對侉子大媽說道,她暫時也不管陳海到底能不能改變過來,先把人家夫妻二人的好事成全起來再說。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至於陳海究竟能不能真的改變過來,以後他們再幫助侉子大媽慢慢地勸說勸說陳海,慢慢地讓陳海改變吧,現在還是成全人家夫妻的好事要緊。眼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能先挑急的來,幫助陳海改變惡習的事還可以緩一步,還可以以後再幫助陳海改變過來。

“大媽呀,你就聽我們的勸吧,他們說的都沒錯,我也相信大爺會改變過來的,你看他一個人過日子怎麼過的下去呀,他能捨得離開你嗎!他捨不得呀,他越是捨不得你,他以後就越是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克服掉一切的壞毛病和陋習。大媽呀,我們說的都不錯呀,你就給大爺一個改正的機會吧,不要再不相信他了,他這次肯定跟以往任何一次都有所不同的,大媽,你就放心好了!我們這麼多人都這樣看着他,都聽到了大爺的表態和發的毒誓。大爺是有決心改變自己的,纔會這樣在你和我們這麼多人的面前,表那樣的態和發那樣的毒誓的。我們都認爲大爺一定會改變過來就一定會改變過來的,你就相信大爺和我們大傢伙一次吧。大媽,不要再想着走了,就留下來和大爺繼續過日子吧。”春華仍在好言好語、耐心細緻地規勸着侉子大媽。

“大媽,春華說的話一點都不錯,你就相信春華的話吧,相信大爺這一次吧!我們大傢伙都很看好你們呢,你和大爺在一起過日子,今後的日子一定會過好的!”一個已婚的年輕媳婦抱着一個兩歲的小孩,也衝着侉子大媽勸說道。

“老婆,你就相信我吧,我真的會做到的,我一定會做到的,老婆,你要我爲你下跪嗎,你要的話我也可以下跪的!老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誠心喲!”陳海站在侉子大媽的跟前,又一次苦苦地哀求道,甚至都帶有點哭腔了。

“好了,好了,你什麼也不要說了,我就給春華和大家一次面子,再相信你一次,可再也沒有第二次了,我先警告你一聲!”侉子大媽嚴厲地說道,侉子大媽也不再刺激陳海了,她就勢順坡下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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