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實跟春華說着好話求着請,一心指望着春華能幫她的侄子一下。春華聽了秋實的話語後,經過了一陣的思索,她有她的想法,暫時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下來,她只是想在盤問着問秋實,暫且不着急答覆秋實的要求。
春華還有一些其它的目的,她要藉助秋實想她幫忙趙茂林的這個機會,弄清楚一些事情後,再跟秋實來談這個幫忙的事情,再在秋實的跟前表態也不遲。
“那你的侄子現在在服裝上有多少銷路,他廠裡的服裝能銷售到一半嗎?他的服裝是銷售給哪裡的客戶的?秋實嫂子呀,你的侄子倒挺不簡單呢?公司都開起來了商家還沒有聯繫好,膽子也挺大的嘛。先生產服裝再聯繫銷路,真夠有魄力的!”春華的話裡不由地帶了寫諷刺的意味,現在秋實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暫時沒有一點反抗的精神,也不敢反抗。
春華一點也不着急回答秋實的問題,只管問着自己想問的問題,她想刺激一下秋實得神經,使得她曾經不知天高地厚的張狂心裡能得到一些收斂。使得秋實知道現在也有求人的時候,不要再像從前那樣去害人,只顧一己的私利,不顧別人的利益,什麼禍害的事都做的出來。春華說着還一直都在看着秋實,注意秋實的表情變化,從中能感受到點什麼發現些什麼。
秋實有求於人,而且又是這麼大的事情需要求着春華,儘管她心裡對春華講的話很是生氣,但是還是竭力忍着,不緊不慢地對春華說道:“我的侄子一開始也在不斷地聯繫着業務的,可是就是這段時間怎麼也聯繫不到什麼客,他也着急實在等不下去了,就急着先開了廠呀,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先開將廠子開起來再說。”
“等我的侄子把工廠開起來了,職工還比較好找,需要的職工基本都找到了,服裝的數量和質量也基本都有了保證,可就是聯繫不到更多的來進服裝的商人。這再聯繫不到幾個大客戶,廠裡職工的工資都有點開不出了,沒有辦法我一下就想到了精明、能幹,想到了擁有菩薩心腸的妹妹,你呀!就特地過來找妹妹給幫幫忙哪。”
“我想妹妹肯定會肯幫我侄子的這個忙的,我知道妹妹的心腸比誰都善良和仁義呢!如果妹妹不肯幫我侄子的忙,就不會有人肯幫我侄子的忙了。”秋實竭力地恭維着春華,並且還有點恬不知恥地在說着,她的臉上仍然流露着一副來求助春華的模樣。
“哦,這個時候就想到我了,想到我心地善良擁有菩薩心腸,怎麼不早點想到我的呢?想到我的好的呢?要是你早點這樣想也就不會有那些事情發生。秋實,你剛開始的時候怎麼不直接跟我說的呢?爲什麼要等到今天呢,等到今天實在沒有辦法了就來找我了。”
“在之前你就幫過你的侄子,包括在我們的倉庫裡做的服裝手腳,也跟你的侄子有關吧。秋實呀秋實,你當初寧願在我的廠裡做手腳,也不願意當時就找我幫忙。今天不是還是來找我了嗎?今天還是來找我,又何必當初那樣呢?秋實呀秋實,你現在都這樣來求我了,還不說出實話,說出當初事實的真相。秋實呀秋實,我都不知道要說你什麼好了。”
現在秋實跟春華提出請她幫助一下秋實的侄子,不由得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那次秋實在廠裡做服裝手腳的事情,不由得心裡很是生氣。
但春華再生氣還是在盡力地剋制着自己壓抑着自己,不讓自己的情緒失控,無論遇到什麼事情春華還是比較理智的。她會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儘量把事情在公平公正、合理的情況下給處理好的。
“春華妹妹,你不要多想不要多懷疑呀,那件事跟幫我的侄子沒有一點點的關係呢,我只是出於一時的好奇心纔會那樣去做的,並不是像春華妹妹想的這個樣子呢。我侄子開服裝廠需要人幫忙,我當時是想到了你,只是不想過早地去麻煩你,是有點不好意思。”
“就想自己能解決的問題的就儘量自己去解決,儘量自己去幫着侄子解決,實在解決不了了再來找你幫幫忙。找人幫忙也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否則誰都不願意輕易求人的。我想這一點春華妹妹肯定是會理解的,不用我多說什麼,妹妹也一定是知道的,妹妹是見多識廣的人,比我知道的懂得的都多。”秋實平心靜氣地解釋着,爲了得到春華的幫助,現在春華說她什麼她都能忍得住呢。
“秋實呀秋實,你自己解決你自己幫助你侄子,你就害我坑我,那樣地去幫你的侄子。那按照你這樣說,就是我誤會你了,可秋實呀秋實,你在騙誰呢?你幫我們當小孩子對待嗎?難道你連一個小孩子都不如嗎?”
“就是小孩子也不會有你那樣的好奇心的!你怎麼就會有那樣的好奇心了呢?你的好奇心有這麼的大嗎?至於因一點點的好奇心,就鬧出那麼大的笑話來,以
至於讓我的廠子蒙受了兩萬多元的損失,你也不在乎呢。你只是出於一時的好奇心,你至於這麼大的好奇心嗎?你告訴誰誰會相信你,你不是在欺騙三歲的小孩子嗎?這麼明顯的事情,直到現在你還要騙我!秋實呀秋實,我真的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春華根本就不會相信秋實的話,她只相信事實。春華不以爲然,給秋實以有力地反擊着。
“春華妹妹,你這樣說是真的不相信我咯,春華妹妹,其實我真的沒有騙你呢,我講的都是真話呢。春華妹妹,如果你肯幫助我的侄子,也不會讓你白白的幫助的,也會有好處給你的呀。你不幫我的侄子,不將生意分給我的侄子,你自己廠裡的生意也有點忙不過來呢,你幫我的侄子一下,你的生意又忙的過來了,這樣對你對大家都有好處呢。春華,你要是不幫的話,對你對我的侄子對大家都沒有好處呢,這樣是大家都爲難,這樣又何必呢!”
秋實的臉上露出了有些焦急的表情,但也沒有辦法,只得慢慢地跟春華講着自己的一套理由,想竭力說服春華。
但秋實說出來的話還是讓人感到不舒服,跟她計較的話,會連一點幫她的勁都沒有了。但春華不會去過分計較這種小事的,她只要秋實能講出上次事情的真相,能說出實情,能知道悔改,不在坑人禍害人,春華也就滿足了。
這也是春華對秋實最基本的要求,對她最大的願望。其它的春華沒有去想那麼多,她沒有太多的想到自己的利益,主要是要秋實有所改變,要秋實能學好,這纔是她最終的目的。
“好,我幫你也可以,那你告訴我一下,你那次在我們的倉庫裡做服裝手腳的事情,到底是不是跟你侄子的服裝公司有關係?你是不是想幫你的侄子纔在我的廠裡做了服裝的手腳?你不要再欺騙我了,你講了實話我就幫你,一定會幫你的。你若連實話都不願意講,還想隱瞞我還想我幫你,那會連門都沒有,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不幫你了。你連真話都不願意跟我講,我還有什麼勁去幫你?”
“又怎麼會心甘情願地去幫你?我根本就沒有這個幫你的心情呀,你這樣把灰珠子朝我的眼裡塞,我怎麼願意幫助你?你這樣的話會讓我感到寒心的!秋實呀秋實,你想想,你好好地想想,如果是你處在我這樣的情況下,你會寒着心的去幫助別人嗎?你這樣想,你就會想到我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了,你也許就更會理解一些了。”春華說到這裡,一臉的凝重。
略微停頓了一下春華再次深沉地看向秋實,繼續說道,“我等着你的回答,根據你的回答,根據你是否願意講出真話,來決定是否幫助你。秋實,現在就看你的表現了,你表現的好我會對你不計前嫌,真心真意地去幫助你的。”春華不疾不徐、吐字清晰而又有力地對秋實說道。
春華盯視着秋實,鏗鏘有力地說着,對秋實還是起到了一定震懾的作用,秋實已經在考慮是否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春華了。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春華,春華可能是不會願意幫助她的侄兒了,看春華的那個樣子好像是心意已決,非要秋實把實情說出來不可了。
秋實爲了自己的侄子考慮,她準備豁出去了,還是幫助侄子的廠經營下去要緊,其它的都是小事。在得失厲害的權衡利弊上,秋實覺得還是不能因小失大,得忍辱負重。
如果侄子廠裡的熟手職工因廠裡的生意做不起來而多數辭職的話,侄子的廠就運轉不起來了。真的這樣的話就慘了,這些第一批的熟手職工好不容易找來了,走了再找他們過來就很難了,幾乎是不可能的。不但他們不會過來,還會因爲他們從侄子的廠裡出走過一次,而到外面做壞的廣告宣傳,對侄子的廠子就更不利了。這樣的話侄子的廠子就會損失慘重,帶來的後果將不堪設想。
真的這樣的話,不要說這些老職工不會回來了,就是新職工聽了他們不好的宣傳後也不會肯再過來的。再招收其他的新職工也會是難上加難,不會有人肯過來的。真的這樣的話,侄子公司的後果將是不堪設想,侄子的廠子幾乎毀滅性的的打擊。千萬不能因小失大,爲了侄子,爲了侄子公司的起死回生,我這個做姑姑的還是準備豁出了,不要了這張老臉也要幫幫侄子。哪怕春華再說不好聽的話,再怎麼樣的刺激我,我也不管了也無所謂。
臉面在金錢和利益的面前又算得了什麼,還是金錢和實惠來的更重要,我豁出去了,這張老臉又算得了什麼,只要能讓侄子和自己得到實惠和好處,我傷失一些臉面也心甘情願呢。哼,就這樣了,老孃這回是真的豁出去了。
秋實思忖了一陣子後,在心裡暗暗地下定了決心,一定不管付出任何的代價都要幫助一下自己的侄子。她覺得幫助自己的侄子同時也就是在幫助自己,秋實真的準
備豁出去了,對春華講出那次在春華他們服裝廠的倉庫裡做手腳的實情了。
“那春華妹妹,我就說了,把那天的實情講出來,你可要兌現你的諾言,不要再欺騙我喲。不要再像那一次在食堂裡,你說話可是沒有兌現自己的諾言呢。這一次再不兌現諾言的話,你就有點讓人不敢太相信了,春華,你可不要讓人對你失去信任,讓人失去信任對你也沒有好處呀。”
秋實先穩一下春華,害怕春華在得知真相後再會變卦,不兌現諾言,但無論春華是否兌現諾言,秋實還是要碰一碰自己的運氣的。再說她不碰運氣也沒有用了,不碰還不如碰一下呢。
再說侄子公司的情況已經很糟了,即使春華不兌現諾言秋實也沒有辦法也還是要碰一碰的,她這樣先穩一下春華只不過是想讓事情更有把握一些,能真正地幫到自己的侄子。她也就是抱着這個目的,才又那樣跟春華說一下,才願意說出那次做春華廠裡服裝手腳的事情的。
“好的,我會信守承諾的,只要你講了真話我就一定會幫一下你的侄子的。你現在就開始說說吧,我就想知道真相呢。”春華平淡地說道,說完就在靜靜地等待着秋實對她道出那次事情的實情來。
“那次的事情是這樣的,我就簡明扼要的講一下吧,主要講一下真正的原因,那次是因爲……”秋實也覺得這個事情說出來比較醜呢,她也不想說的太多,她也想簡明扼要地說一說,應付一下秋實而已。
秋實稍微思考了一會兒又道,“我的侄子當時想在集鎮上開一箇中型的服裝公司,資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主要就是沒有服裝銷路,我當時就在你的服裝廠裡上班,看你的廠子裡服裝銷路還蠻好的。我不由得就想到我的侄子那麼急那麼需要服裝的銷路,就想介紹你廠裡的一、兩個大客戶給我的侄子認識。”
秋實稍微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春華,感覺稍微有點礙口有點不好意思,她這個時候居然也知道難爲情了。
秋實有點爲難的樣子,但沒有一會她又把心一橫,接着說道:“可我那時候怎麼也碰不到這些人這些大客戶,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方法,我心裡就有點着急了。一心想着碰到這些大客戶的機會,可就是一直都沒有這樣的機會。”
“忽然有一天我路過倉庫見倉庫門門沒有上鎖,也就是中秋節那天。我剛開始真的是出於好奇心進去的,後來不知怎麼的就一下想到了要看看包裝盒裡的那些服裝,輕輕剝開封住硬紙盒的透明膠布之後,看到了服裝,一下,一下就像來了靈感似的,就,就做了那些事情……”秋實說到這裡又頓住了,一時沒有再接着朝下面說。秋實想自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不用自己再說,春華也應該會清楚了。
“那就是說,你一下就想到了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跟我的客戶見面,迫使他們受到了損失而來找我算賬。你正好藉着這個機會,就去接近他們了,完全是這麼一回事了,我說的一點都不錯咯,百分之百就是這樣的!”春華完全明白了過來,兩眼深邃的望着秋實。
沒有一會春華又一字一句清晰地對秋實說道:“這麼說,你見到了他們,也就是那個李老闆和周老闆,你的願望也終於得逞了,你最終也和他們洽談成了生意。”春華說到這兒稍微停頓了一下,有些不瞞地瞥了一眼秋實。
“春華,你就原諒了我吧,我當時是真的沒有辦法呢,要是有辦法我無論如何都不會這樣去做的。實在是事出無奈,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想害妹妹的。妹妹,就看在我是你嫂子的份上,就原諒了我這一次吧,以後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春華妹妹,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我這一回吧,請你再幫幫我的侄子,不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看在陳俊和小牛的面子上,我在你的面前也是沒有面子的。春華妹妹,你就看在我侄子剛剛開公司,剛剛起步艱難的份上,幫幫他吧!也都是一個家鄉的人呢,不看僧面還要看佛面呢,就看在是同鄉的份上,幫幫我的侄子吧!嫂子求你了!”秋實好言好語地跟春華竭力請求着,完全是一副低聲下氣的樣子。
“現在知道求我了,早做什麼人去了,要是那時候跟我好說,不做出害我害廠子和我以及傷害到職工的事情,我很有可能是會同意幫助你的。你還讓我吃了這樣大的苦頭,損失了兩萬多塊都是因爲你秋實呀。你好卑鄙,你做的那些事多齷蹉啊!秋實,你自己也應該覺得很不應該吧,秋實,你真不是個東西呢!”春華聽秋實述說了實情後很是氣憤,不由得就指責起秋實來了,春華也要發泄一下呢。
秋實的心不由得漸漸地下沉起來:“完了,完了,指望春華幫自己的侄子,看來是沒有什麼希望了。”秋實在心裡暗暗地說道暗暗地擔心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