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龍是有苦說不出,只能是閉着嘴巴,雖然不能央求出來的這尊法象修煉者,轟殺陸塵,但是起碼對方出手,制止了陸塵。
‘只要活下來,有的是辦法幹掉這個傢伙!和我爲難,就是和我白家爲難!以我白家和玉龍神宗的關係,哼,等着吧,等我緩過了這口氣!’白飛龍瞳孔中,強橫的仇恨波光,傾瀉出來。他已經開始盤算用什麼樣的手段,幹掉陸塵起來。
另外一邊,天空上,山林中,或明或暗的修煉者,目光閃爍的看着這樣的一幕:“神宗終究還是出手了!”
“肯定要出手的,畢竟白飛龍的身份擺在這裡,若是真的隕落這裡,神宗恐怕也不好收場了!”
“一定是的,畢竟是神國親封的封號家族啊!”
當然也有不少人的瞳孔中,露出了一些可惜的色彩。縱然不少人,畏懼白家的權勢,但是對白飛龍這樣的人,還是不感冒的,想要他死的人,不在少數。畢竟以白飛龍的囂張跋扈的勁頭,入了神宗之後,定然也是強勢至極,到時候,肯定會威脅到他們。
一個又一個,心緒波動:‘真是太可惜了!’
‘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出現!’
‘要是這傢伙,能一蹴而就的幹掉白飛龍就好了!’
‘真的是太遺憾了!’
身爲當事人的陸塵,眉峰微微揚起。
說實話,白飛龍這樣的人,殺或者不殺,沒有一點關係。陸塵想要殺他,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不要太輕鬆。就算是這個傢伙的背後,有一個封號家族,也沒什麼關係。
他看的是玉龍神宗的態度。
很明顯,對方也不想白飛龍死在這裡。
玉龍神宗不想白飛龍死,陸塵自然也不能殺了對方。畢竟,陸塵將要進入玉龍神宗,得靠玉龍神宗吃飯,短時間內,不能得罪這樣的龐然大物。
所以,在這個人出來之後!
陸塵身上狂暴的氣息,有似退去的潮水,頃刻之間,已經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時,法象修煉者又道:“但凡或者本宗邀請令牌的修煉者,不得相互廝殺!一旦過線,本宗不會坐視不管。”
白飛龍道:“這麼說,我的人白死了?”
法象修煉者淡然到:“身上帶有本宗的邀請令牌,在這玉龍山下,本宗必會庇護生命安全,沒有邀請令牌,是生是死,就和本宗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這位師弟擊殺你的隨從,本宗沒有干涉,你擊殺自己的隨從,本宗同樣沒有干涉!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你活着。”
白飛龍眼皮狂跳,道:“我乃白家少主!”
法象修煉者又笑了:“既然到了這裡,就沒有什麼白家少主,你只是一位等着進入本宗的修煉者而已!”
“本宗,出身封號家族的弟子,何其繁多,若是每個人都想要謀取特權,我玉龍神宗,豈不是亂套了?”
白飛龍神色中的憋悶之色更加沉重。
想要再說點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到了現在!
纔算是明白,他所謂的白家少主,對於玉龍神宗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
當然這也不奇怪,玉龍神宗畢竟是比白家強橫無數倍的存在。
一個白家,在這等龐然大物的面前,真的不算什麼!
縱然想明白了事情的關鍵,白飛龍依舊憋着一口氣,潛藏衣袖中的手掌,捏的劈啪作響,終究還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只是冷厲的目光,射向陸塵,充斥着說不出的惡劣之色。
玉龍神宗他得罪不起,並不表示陸塵不能!
此時此刻,他對於陸塵的仇恨,旺盛到了極點。
這傢伙恨不能生吞陸塵,陸塵卻是正眼也沒有看這傢伙一眼,道:“多謝師兄解惑,我明白了!”
法象修煉着笑了笑,飛揚起來的目光,掃向四方,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只希望諸君,遵守我神宗規矩,如若不然,我神宗必定剝奪邀請令牌!”
說話間,法象修煉者衣袍震動,狂風駭浪從他的身上衝刷出來。
眨眼間過去!
這傢伙已經是隱入虛空,不見蹤跡。
直到這個時候,陸塵的目光才落在白飛龍的身上,淡然道:“我看閣下,似乎還想動手?”
白飛龍瞳孔中的畏懼之色,傾瀉出來。
雖然他仇恨陸塵,但是也明白,面前這個人,擁有遠遠超越他的修爲,殺他不過彈指間而已。
而且,法象修煉者剛纔說的很清楚。
似乎是衝着別人,但是他知道,對方說的是他,如果他亂來,肯定會不顧情面的剝奪他的邀請令牌。
沒有了邀請令牌,他在陸塵的面前,和一條摁在砧板上的魚,沒有什麼區別。
當此時,白飛龍恨聲道:“你也不要太得意!”
“誠然這一次,我白飛龍,不是你的對手,但不表示,永遠都不是!而且我白家,在神宗之內,還有其他的力量,想要謀奪你的性命,不要太輕鬆。”
陸塵微微一笑:“是嗎?我倒是很期待,入了神宗之後,是否真的和你說的這樣!如果是真的,我一定會先殺了你!”
此言一出!
當場就將白飛龍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氣勢,轟成了粉碎。
重重的哼了一聲,也沒有再說什麼,身形起落之下,白飛龍已經是一飛沖天,射入虛空中,不見了蹤跡!
同一時間,天空上,山林中一位位顯露身形的修煉者,又隱入了虛空中,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整個現場,恢復平靜。
卻在此時!
陸塵橫飛起來的目光,射向一邊。
就見這邊,又有一個身懷元神極致修爲的青年,走了出來。
陸塵沉聲道:“怎麼閣下,也想要和剛纔那個人一樣,試一試我的手段?”
青年連忙擺了擺手,道:“師兄誤會了,我沒有這樣的意思!再說了,師兄的實力,強橫無匹,本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我根本就不是師兄的對手,又如何敢和師兄這樣的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