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秘聞(可否每日給角色比個心?)
其他人也和姚彪想的一樣,認定岑雲初不過是拿言語恫嚇,其實奈何不了他們半分。
於是便紛紛報上姓名,嘻嘻哈哈的全無正經。
等他們都說完了,岑雲初緩緩擡起手,伸向帷帽。
衣袖微微下褪,露出瑩玉般的手腕,腕上一週硃砂色的紅痕,纖細殷紅,繞腕一週。
別人見了猶可,薛連濤卻大驚失色。
連忙說了聲:“小姐且慢!我們不看了。”
姚彪立刻回頭,眼睛瞪得有銅鈴大,沒好氣地問他:“你這是要幹什麼?英雄救美嗎?”
“是啊,薛兄,這麼做可不地道。”其他人也很不高興,明明岑雲初都已經要摘下面紗了,他卻攔住不讓。
衆人都有些懷疑他是故意爲之,賣了旁人,自己落好。
薛連濤來不及爭辯,只是低聲對姚彪說道:“公子,我絕不是譁衆取寵,這裡頭的內情我回頭再跟你說,暫且放她走吧。”
“這箭都在弦上了,你又讓我收回去,我可丟不起這個臉。”姚彪不肯,“你不看的話就先走吧,我們不連累你。”
“公子,你就信我一回。”薛連濤難得如此嚴肅,“咱們相交十幾年, 你就聽我一句勸。”
姚彪見他態度如此堅決, 心下也有些動搖了。
恰在這時,從遠處走過來一隊人馬,像是朝廷的官差。
“既如此,就給薛兄一點兒面子。”姚彪往後退了幾步。
“岑小姐, 擔待我們這些人酒後無德吧。”薛連濤朝岑雲初施了一禮, “方纔的事,只當是個誤會, 你看成嗎?”
岑雲初也想不到事情爲何突然變成這樣, 但對自己而言終究是好事,又聽薛連濤如此問自己, 便點頭道:“好說, 既然是誤會,便哪說哪了。”
臨溪和扶嵐又將她扶上車去,此時圍着的人已經散開,馬車順利地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 臨溪心有餘悸地朝車後望去, 看那些人並沒有追上來, 方纔長出一口氣說道:“阿彌陀佛!真是嚇死人了!”
扶嵐忙問岑雲初:“姑娘怎麼樣?沒嚇着吧?”
“我沒事, 不過是虛驚一場。”岑雲初疑惑大過害怕, “那個姓薛的怎麼回事?他爲何突然轉了性?”
之前他攛掇得最厲害,後來又拼命阻攔, 換成是誰也會覺得費解。
“會不會是他知道左正青是咱們姑娘設計扳倒的?”臨溪道, “害怕咱們姑娘對付他。”
“不對吧?若是他害怕,從一開始就該有顧忌。爲什麼都逼得咱們姑娘快要揭開面紗了, 他才變卦?”扶嵐總覺得解釋不通。
“你說的也對。”臨溪的疑惑更深了,“姑娘最聰明瞭, 你可知道他這是爲何?”
“我也不知。”岑雲初苦笑道,“恐怕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吧。”
岑雲初回到了家, 提前就囑咐車伕和扶嵐臨溪,讓他們不要對家裡人提起今天的事。
岑雲初回屋換了衣裳, 來到祖母這邊請安。
老太太很高興, 正和兒媳孫媳話家常, 見她進來了就說:“雲丫頭回來了,她們說你上街去了, 去做什麼了?”
“到街上逛逛, 原本打算買些書的,選來選去也沒有合意的, 就空着手回來了。”岑雲初說着坐到了祖母身邊。
“一個姑娘家看那麼多書做什麼?又不要做文章考科舉,依着我說, 你也該學學針線了。”老太太說,“陳家今日送來了不少瓜果, 你選些愛吃的,叫她們給你拿回去。”
岑雲初的婚期已經定了, 在明年二月。
家裡頭已經開始給她準備嫁妝, 但嫁妝裡總得有幾樣自己做的針線,這是老規矩。
“多謝祖母提醒, 我明日便去找春君。她的針線是最好的,又有耐心, 讓她教教我。”岑雲初說。
“是了,那孩子的針線的確沒得挑。我過壽的時候,她不是送給我一雙鞋?我那日穿出去,她們瞧了, 都誇說好。”老太太很高興孫女願意跟着徐春君學針線。
她這個身份年紀, 一般外人做的衣裳鞋襪都是不沾身的。
可徐春君做得實在好, 老太太也就破例了。 шшш ★ttκǎ n ★C〇
再說這羣紈絝子弟,等到岑雲初的馬車走得不見蹤影了,姚彪等人才又重新上馬,趕回城去。
進了城後,衆人都問薛連濤爲何要放岑雲初走。
薛連濤卻不肯和他們解釋,只說:“我只跟公子一個人解釋就夠了,你們也知道,有些事不知情反而是好事。”
他們這些人都是官宦子弟,就算年紀輕,可家裡頭的長輩,哪一個是沒有城府的?
聽薛連濤如此說, 便也知道這裡頭的事大有忌諱,因此也就不問了。
今天的事, 原本就是爲了湊個熱鬧。
他們可不想因小失大, 反正一轉眼自然又找到別的好玩的事了。
“公子,在我說之前, 你可以再考慮考慮,聽還是不聽。”等衆人都散了,薛連濤問姚彪。
說實在話,這事他一點兒也不想跟別人說。
“都這個時候了,你這算是多此一問。便是我不聽,旁人怕也以爲我都知道了。我又何必枉擔那個虛名?”姚彪嘿嘿一笑,其實除了這個原因,他本身也極爲好奇。
“既然如此,我也就只好說了。”薛連濤長嘆一聲,難怪年初有人給他算卦,說他流年不利,要避開是非。
如今看來,怕是真要應驗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薛連濤低聲道,“這話要從二十年前說起……”
此時屋內掌了燈,因敞着窗子,燭火有些飄忽。
薛連濤聲音壓的得極低,剛好只夠他們兩個人聽得見。
“你這……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聽完了薛連濤的話,姚彪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我說的絕對可靠,只是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少。”薛連濤說,“時候不早了,我也告辭了。”
“你怕是想多了吧?”姚彪想了想,還是覺得這事情不太可信,“她不是已經定了親嗎?”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薛連濤苦笑道,“我可不敢拿身家性命冒險,再說也犯不上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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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