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國
歷經五百年多的大魏皇朝,在元五百五十六年,現任皇帝元氏駕崩於寢宮之中,留其遺詔將王位傳給七皇子元徹元徹登基後,大赦天下免稅三年。
元氏皇族人中,也還只有元嵩這麼一個被皇權放逐在邊關的皇子,元徹屢次下旨勸說讓他回長安,卻都被他婉言拒絕,他願意在邊塞過得平凡自在。
昔日的元淳公主因刺殺燕洵不成,與他訣別而去。
此時的大魏皇朝可謂是千穿百孔,原本的世閥家族在八年內,發生了巨大變化。
宇文家,接到邊關傳回的消息,得知宇文玥在燕北境內被原婢女星兒夥同逆賊燕洵設下圈套引他入局,宇文玥爲救星兒以身犯險,終寡不敵衆死在了燕北千丈湖。宇文灼勃然大怒,召集宇文家隱殺兩宗連夜商討,部署報仇計劃。
魏家,當家人魏光在得知嫡子魏舒燁爲救元淳公主,而被斬殺於郊野外,頓時悲痛欲絕,前不久大兒子就被自己親手所殺死在朝堂,老二又因爲救心愛之人而去,傷心過度的魏光,不久之後也重病離世了,從此魏氏門閥變逐漸淡出了衆人的視線。
趙家,趙氏家族雖說失去了趙西風這個次子,但也並未有其他根基上的重創,而且元徹的登基,無疑讓依附他的趙家也得到了逐漸壯大。
大梁國
太子府,蕭策照常去了朝堂。在朝堂上,聽聞宇文玥的事情事情後,大感震驚,沒想到堂堂大魏諜紙天眼的繼承人,對楚喬的感情已經深到可以不顧性命以身試險,同時心裡也很惋惜,宇文玥的才智謀略在同輩中,可謂是當今天下屈指可數的,這麼有實力的勁敵就這樣死了,讓他頓時感到人生又少了許多樂趣。
公主府,自與宇文玥與小樹林訣別後,傷心欲絕的蕭玉公主,在屬下的勸慰下,慢慢找回了自己的政治地位和責任。大梁秘府在她的重新調整下,實力比過去擴大了數倍。但在接到密報中,得知了宇文玥的消息後,還是忍不住偷偷留下了眼淚,黯然神傷了好些時日,不過很快就又恢復了過來。
大梁國的一座秘院中,一個少年才俊正躺在貴妃椅中,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側躺的身體勻稱修長,微敞的黑色錦緞內衫更是顯得男子邪魅無雙。此人便是毒公子東方景之,毒木老人的關門弟子,東方忌的嫡子。
“少爺,主子來信,問你何時動身。”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
“知道了,儘快就動身,你去安排吧。”看似睡着的東方景之,手枕着頭,慢慢睜開了眼睛,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覷。
看來老頭子又有大動作了,一盤棋下了那麼大,也不嫌累。
燕北
燕北王府,議事書房內武將雲集,燕洵坐在高位,看着下屬羣臣逐個彙報軍情,並在房間中做了一個沙盤,上面插着標記。
聽着上報的軍情,燕洵表情顯的凝重,伐魏之舉勢在必行,現下的糧草還遠遠滿足不了,大戰在即,糧草先行,糧草是一軍之根本。
“聽你們說了這麼多,就沒幾個有用的建議,今天先到這,都退下吧”燕洵用手按了按頭,長袖一揮說道。
門外站着一位垂暮之年的男子,頭髮花白,身着管家的服飾,看着衆將軍走出,神色皆是沉重中帶着憂慮。臉上也緊皺起眉,緊接着轉身走了開去。不一會功夫,男子又回到了書房外,輕聲敲門道:“少爺,是我。”
聽到門響,便得知來人是誰,連忙起身上前開門。房門一開,燕洵就看見兒時中熟悉的臉龐,出現在眼前,神色激動拉着中年男子就往裡走,男子走進門後,心細的將門關上,繼續跟燕洵走着。
書房密室中的兩人坐下後,燕洵神色激動,開口道:“忠叔,您怎麼來了。”
忠叔看着燕洵說:“當年王爺將我留在燕北,並囑咐我,如果他此次去長安發生意外,就讓我帶着他私下建立的秘衛離開,等待你迴歸再做打算。”
“秘衛?父親留給我的?那他就去長安時,就知道他自己會送命!”燕洵怒不可言道。
“少爺,王爺是何須人,他怎麼能不明白自己的結義兄弟心中所想。不過王爺走前,將一封信交於了我,說你看後就會明白了,在過些天,會有一個男子來尋你,你要留意,信中也會提到此人的身份,好生對待!還有...忠叔有件事相求。”忠叔眼神凝重的看着燕洵,慎重的說道。
“忠叔,有何事?”燕洵不解的問。
“關於烏先生和一幫跟隨老王爺的老人,還請少爺能放過就放過吧。畢竟老王爺在燕北時,他們也盡心竭力於老王爺。”說完,忠叔起身向燕洵躬身行禮。
燕洵神色凝重,閉上了眼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
南懷
青山伴水,花開似錦的小院內,楚昊然坐在園中的涼亭裡飲着茶,微風吹來,園中的木槿樹葉隨風而動。
此時一個穿着深藍色行者衣的人從遠處走了過來,走進涼亭向他躬身行禮,道:
“主子,接到燕北傳來的情報,燕北程鳶設計以小姐作爲誘餌引宇文玥前去千丈湖,將宇文玥射殺,並向外宣稱是小姐與燕洵勾結設計取其性命。小姐此時神情不是太好,傷心過度,又重傷在身,陷入昏迷。
大魏傳來情報,說宇文家接收到了宇文玥的死訊,並看着七皇子趙徹帶棺槨而歸,憤然大怒已經在準備對小姐動手。
還有主人送去青峰山的信有迴應了,信件在此,請主人過目。”
風一遞上竹筒,楚昊然打開一看,信上寫着:“人已無恙,暫無復出。璞玉還需打磨,鋒刃還尚未開封。靜待時機。”
“人無恙就好,不然這顆苗子就毀了,不虧是她的兒子。”楚昊然笑着道。
“主人,這宇文玥不是諜紙天眼的少主嗎,他幹嘛要爲小姐做那麼多,還以身試險。”風一不解的問道。
“誰說寒冰閣的少主,就不能跟諜紙天眼的少主在一起了。這就是一些人啊,因爲私念才妄下的定論,再說現在的諜紙天眼還是諜紙天眼嗎?整個就一等着被廢棄的工具,枉費當初師父給他們留下的心血。”楚昊然十分鄙棄的說着。
“那下一步,我們要接小姐回來嗎?”風一接着問道。
“安排人去藍城等,把人接回來吧,不過告知所有人暫時不要泄露我的身份,違者家規伺候。”
“諾,屬下這就去辦。”
楚昊然重新沏了壺茶品着,望着遠處的風景,嘆道:“洛河,我要與楚喬相見了,你說是像你多點,還是像我多點。女兒的魅力跟你一樣大,身邊的男子個個都那麼出色,不過最後卻便宜了謝娘子的兒。你說這算不算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