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沒有找過安啓明,可安啓明的態度很強硬,把自己的撇的乾乾淨淨。
而顧景他們也多次找人調查過,沒有發現安啓明出手的證據。
三年了,黎川幾乎跑遍了所有的地方,卻還是一無所獲。
就在大家都快要放棄的時候,黎川還在苦苦的尋找着有關普雅的一絲絲線索。
可就在這樣一個臨近崩潰的時候,淺言在代理普雅和黎川兼任總經理的期間,一次偶然的機會看見了一個投稿的稿件。
這封看似不起眼的稿件卻引起了淺言的高度注意,只因那稿件的封面上印的是一朵普雅花。
普雅花並不常見,認識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淺言之所以認識它,還是因爲那次和囅然的稻城之行呢。
淺言在查看了這封稿件的投稿人的信息時,卻發現除了姓名之外,沒有填寫任何的聯繫方式。
抱着疑惑的態度,淺言迅速的給遠在美國的黎川打了電話。
黎川接到淺言的電話之後,訂了最近的一班飛機回到了上海。
在看過那封帶有普雅花的稿件之後,黎川的第一印象就是普雅。
因爲普雅花的顏色有好幾種,而黎川當初送給普雅的普雅花,卻始終是和他現在看到的一樣是白色的。
而投稿人的名字雖然不是他們心心念唸的普雅,卻也是讓黎川心頭一顫。
那個作品下面赫然的寫着三個字:南景川。
南景川,南黎川,沒錯,這個消失在黎川生命裡十多年的名字再一次出現了。她不是別人,正是黎川早就失去聯繫的姐姐。
黎川此刻很想找到她,問問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她的出現跟普雅到底有沒有關係?
但是很可惜的是她並沒有填寫任何的信息資料,黎川嘗試着用各種辦法,最後還是用‘花色’查詢到了這個投稿的idear。
上面顯示的地址居然是他們經常光顧的‘覓蜜’,黎川和淺言他們立即動身去了‘覓蜜’,‘覓蜜’的老闆淺言是熟絡的,但黎川卻始終沒有見過。
當老闆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黎川驚到了,那個面孔,那個語氣分明就是自己的親姐姐,十多年不曾再見的親姐姐—南景川。
後來景川向黎川講起了自己這十幾年來的辛酸史。
當講到投稿的緣由的時候,不由得讓大家的心都揪了起來。
是的,那個投稿的企劃書是普雅寫下,讓自己轉交給他們的。
普雅一直都沒有失蹤,她只是躲起來了,更確切的說,她當時沒辦法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至於原因,在提起安啓明的時候,大家心裡都有了譜,卻沒想到這件事遠不如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當時普雅選擇在重要的時候一意孤行的去解開自己父母的死因,卻在調查的過程中遭遇了車禍。
普雅當時所在的車子在高速公路上剎車失靈,撞上了護欄,由於在高速上車速較快,在撞上護欄之後衝出了馬路,掉進了河裡。
在普雅出事之前電話裡聯繫到得最後一個人就是景川,當景川千里迢迢的趕到醫院的時候,普雅已經昏迷多時了。
至於爲什麼普雅會打給景川,這就是後話了。
由於普雅是先撞上護欄又掉進河裡,不僅受到了雙重的衝擊,而且在撞上護欄後玻璃打碎了直接扎進了普雅的腹腔,所以傷勢較大,不易轉院,只能遠在異國他鄉進行救治。
景川想到過聯繫淺言他們,卻在接到警察的傳喚之後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警察找到景川告知她,普雅所乘坐的車子是由於剎車失靈導致的,而一個好好的新型卡迪拉克,怎會出現這樣的問題?所以警察判斷這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汽車失控造成的車禍。
而且在普雅準備回國之前曾找到過他們,給他們提供了大量早年安父安母和機組人員飛機失事的資料。
原本她想在回國以後就代理起訴當年的那場案子的,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她出了意外,而警察有理由相信,這一切都不會只是個巧合。
景川雖然與普雅沒有太細的接觸,對她的一些事也是有所耳聞的,在和普雅在當地的親信溝通過後,景川把一切都攬了過來,包括隱藏普雅的消息。
景川把普雅的名字改了,又在生命特徵基本穩定的時候給她轉了院,這也是爲什麼黎川他們怎麼找也找不到普雅任何消息的原因。
後來等普雅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拖着虛弱的身體簡單的向景川解釋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景川趁着普雅病情穩定的時候,回了趟國,而那個時候正是黎川他們和安啓明爭奪‘神話帝國’最重要的時候。
應普雅的請求,景川聯繫到了普雅父親的好友,託他想辦法把一封重要的資料交給黎川他們。
這封文件就是後來黎川拿到的股份轉讓書。
普雅在那個時候纔剛剛甦醒,不僅無法回國,更不能讓董事會在那個緊要關頭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能接任董事長一職。
普雅由於在車禍的時候玻璃扎進了腹腔和肺部,所以時常感染髮燒,病情反反覆覆的拖拉治了兩年多,才擺脫變得異常虛弱的體質,回到了國內。
普雅從景川的口中得知黎川和顧景他們已經幫自己奪回了公司,自己的一塊心病也總算落下了。
可在她的心裡還一直有個疙瘩,那就是這場和說多年前如出一轍的車禍,不同的是上一次是飛機故障,這一次的汽車失靈。
普雅對大家隱瞞了回國的情況,在糾結了幾個月以後,才讓景川利用普雅花讓他們找到她。
黎川找了大江南北卻沒想到普雅竟然躲在自己的老家稻城,更沒想到她住的地方就是他曾賣掉的後來被普雅買下來的家。
黎川找到普雅的時候,發現三年多沒見,她變得更加的瘦小了,臉色也遠不如之前紅潤。
普雅見到黎川的第一面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淡淡的望着他微笑。
普雅把黎川迎進屋子後,久違的把頭埋進黎川的懷裡,久久沒有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