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出租屋裡的那些破事兒

小歡真是出手不凡,訂了五星級酒店裡的房間,我不能把單車停在酒店的門口,心裡的小資在作祟,更擔心的是,保安見到我這副寒酸樣子,不把我當成乞丐推出去纔怪呢!爲了能夠順利見到小歡,我必須盡最大的努力把身板子挺直,雖然這也是平生以來頭一次光顧這樣豪華的賓館,心裡總是想着小歡,我的步伐就會邁得很穩重。

到了大門口,我已經渾身冒出了冷汗,正不知道如何開那扇玻璃門,可能因爲我過於心急,走得近一些,大門卻自動向兩邊拉開,裡面出現個活的保安,正彬彬有禮地向我鞠躬,左手向我指示了方向,嘴裡請我走進去,我也沒有多想,此時此刻,就剩下慌張了,不是小歡在裡面等我,就是再借了幾個膽子,我也不敢向裡面邁出半步。

我強做鎮定,在寬闊的大廳裡掃了幾眼,很快發現電梯的位置,也不敢四處掃描,心臟象燒開的滾水,一個勁地冒着泡。

我來到小歡指定的房間,多次確認了房間號碼,纔敢輕輕地敲了敲門,小歡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我懸着的心終於安全落地了,急三火四地扭開門把手,還是懷着給人送盒飯的心態走了進去。

小歡看到我走到她的面前,也不熱情地打個招呼,只是用一種莫測高深的眼光掃視着我,讓我不停地打着冷戰。心想,她是在跟我演的哪齣戲啊,我心目中的小歡可不是這個樣子,難道她被城市裡的喧鬧攪擾了身心,連最起碼的基因都改變了嗎?

“小歡,別這樣折磨我好嗎,我都要死了。”

我雙嘴脣打着抖,憑着我和小歡打小的情份,大着膽子向她發起了抗議。

“那你怎麼不去死啊?”

小歡也沒有給我一個久違的歡笑,象從衣袋裡掏出一把尖利的匕首,對準我的要害,狠狠一下子,我感覺自己的鮮血在往體外奔流,只是沒有覺查到疼痛,也許我早已經是一具死屍。

“小欒,你長出息了,學過嫖女人了。”

“不不,小歡,你聽我解釋,是李偉想找-女人,看到他那種生不如死的樣子,我做爲他的好朋友,不得不帶他去。”

小歡雙手爲我鼓起掌來,這時的面目表情卻帶出一絲笑意,只是我看了,覺得更加心寒,我不得不把眼神移開,看到窗戶上,正密封的紗簾,微弱的光線從外邊透過來,顯得有些神秘感。因爲我清楚,這種窗簾,從外面是無法看到房間的情況,而裡面的人,卻能看到外部的光彩。

“好朋友?那麼,我們兩個算不算是好朋友,我也想去找男人,你也幫我去找吧?”

小歡字字若千斤,把我壓得透不過氣來,難怪古時候都管女孩叫做千金小姐,現在想來,真是意義不同凡響,小歡現在,卻給我的第一感覺,一位名符其實的千斤大小姐!我在她的面前,只不過是九牛一毛。

“你看着我的眼睛,不要心懷鬼胎。”

小歡向我下着命令,和小時候的氣場卻是天壤之別,我更喜歡小時候的那種。現在我真是無法接受,說心裡話,我開始對小歡有了一絲恐懼感,那種男女之間的微妙感蕩然無存了。

我不得不服從小歡的命令,把開小差的眼神臨時調派過來,看向她的雙眼,只是一瞬間,我做了地地道道的逃兵。可是,我又怕再一次激起小歡的不滿,只好努力控制眼睛不要往別的地方轉移,這樣也就順理成章地看到小歡的前胸,在單薄的沙衣裡面,一對跳動的小白兔正在躍躍欲試。

我更加心慌了,整個人身上每個部件都不知道往哪裡擺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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