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翅生在太古,也就是 上玄界還未崩塌之前,比之徐冉所處的時代還要早。
黑翅生性殘暴,而且更是羣體行動,眼前的這隻正是他們的王,而山谷中的那些大多是些小嘍嘍,正在和一些身着黑甲的人廝殺。
“你沒開玩笑吧?”安仁把手放到封寧的額頭上,又摸了摸自己的,一臉疑惑的道:“沒燒啊。”
封寧一聲不吭,想着要怎樣讓他們相信,更關鍵的是九通神的那副畫卷,即使在他們那個時代都完好無損,想來必不是凡品,只是目前不知道在何手中。
“我相信你。”
另一邊,白衣女子的七條尾巴猶如一把吧神兵,將近身的風刃盡數掃滅,黑翅換了攻擊手段,雖然這一邊也沒有用全力,可封寧知道,對面或許只是在試探,不然他們也不會動用三人來阻擊了。
其實這一點封寧恰恰想錯了,論單個實力,黑翅王和天狐女子還有靈神安仁是同一個級別的,不一樣的是,黑翅是整族來襲,相對來說,呂閒三人就是孤軍作戰了,山下的黑甲兵就是安仁撒豆成兵之類的秘術形成的。
封寧心中感激,人家比這個安仁靠譜多了,只是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又不能去問,否則指不定又要生出諸多事端。
因爲他感覺這裡太過真是,簡直就是一處真正的戰場,他害怕,不敢做出任何出格之事。
女子再伸出一天尾巴,回頭道:“你快說吧,我想再這樣下去,黑翅王吸收了其族人了力量,到時勝負就不是我們可以掌控的了。”
封寧認真地點了點頭,在這處山谷的後面是凡人居住的地方了,他們雖有力量,但在這裡出不了手,而黑翅的目的就是去殘殺,這三人就是爲了身後之人才來趟這渾水,要不然憑他們三人的實力,再怎麼着也能逃的了。
呂閒更多的時候擔任軍師的絕色,但也不要因此小瞧了他,實力這東西都是相對而言。
封寧正在想怎麼跟他們說,恍惚間,腦海中迸出四個字:江山如畫。
“江山如畫。”封寧脫口而出,而這一次,兩人更是齊刷刷的回過頭,眼神中的鎮靜不亞於之前說要封印黑翅的時候。
“怎麼了嗎?”封寧撓了撓頭,後來又覺得不適合他現在的形象,又把手放了下來。
對此,兩人都搖了搖頭,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好,你們快看。”白衣女子一聲驚呼,尋着她的目光,漫天的黑色飛蟲不知從哪裡趕了過來,包括正在戰鬥的也都脫離了戰場,朝黑翅王涌去。
烏壓壓的一片遮掩了天空,而黑翅王則靜靜地浮在半空,巨大的獠牙緩緩睜開,任由它的子民飛入其中。
那裡宛如一個黑洞,不稍片刻,山谷就又變成了一片猩紅,那是被殺的黑翅,還有幾隻青色的狐狸,白衣女子不忍地看你一眼就不再理會。
“得,這下沒得打了。”安仁揮了揮手,谷中的黑甲兵也都消失不見,也就在這時,黑翅的顏色開始改變,除了六對翅膀外,全身都變成了紅色,比周圍血的猩紅還要勝幾分,而翅膀又黑的深邃可怕,身體也龐大了十倍左右。
到了這時封寧才真正瞭解到他們爲什麼被稱爲黑翅。
安仁說罷,渾身氣勢陡然一變,慢慢消失,同時,身下的玄獸也動了,還有白衣女子,九條尾巴在此時全部綻放,不怒自威,封寧甚至能感到空間的震動。
“小白,你和老呂呆着,我先去會會它。”安仁凝重的聲音傳來。
白衣女子道:“那你小心。”說罷,一天尾巴捲起封寧跳了山間。
與此同時,之前那隻黑色的玄獸也動了,封寧這時纔看清它的樣子,也是一個黑甲兵,不過比之前那些大上太多,就算黑翅成十倍增長,也只能達到它的腰間,它的樣子也更加威武,如果小黑甲兵是衝鋒陷陣的士兵,那麼它就是一位兇名赫赫的將軍。
全身像是披了一層盔甲,戴上了頭盔,不過知道的人都明白,這就是靈神本來的樣子。
封寧直接看呆了,“這不會是安仁吧。”
白衣女子衝他笑笑,“看到他頭上的毛毯了嗎,上次你說在他身上躺着太硬太涼,所以他特意幫你準備了一條毛毯,安仁這個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心底還是幫你當做兄弟的。”
封寧點點頭,不是呂閒更爲他感到高興,有這麼個兄弟真是值了,關鍵時刻出生入死,平常時也會細緻入微。
“所以,你一定要儘可能護他安全。”
聽此,封寧意識到了什麼,眼神中露出恐慌之色,可還沒來得及問,就被白衣女子給堵住了,她接着道:“江山如畫只有用鮮血繪出,如果青狐山在此,我也會毫不猶豫,用一個青狐山換取半個大陸的凡人,划算的很。”
“就沒有其他方法了嗎?”封寧已經猜到了對方的想法,那就是用身後的半數凡人鑄成此圖。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嘆道:“如此形態的黑翅遠不是我們可比的,安徒子也只能僵持片刻,你們不知我卻知道,因爲上一任天狐就是如此消失的。”
封寧心中震撼,看來九通神中也有例外,那種排名應該是單個實力,如果是如今的黑翅,恐怕就不是最弱的了。
此時安仁正在全力應戰,每一次進攻都會造成空間的震盪,但即便如此他也在慢慢落入下風,黑翅的速度很快,而且很適合偷襲,令人防不勝防,靈神雖然能吸收周圍五行之力,但黑翅無形中散發出的黑光正在慢慢將兩者包圍,阻礙這一能力的繼續。
“一旦沾染鮮血,我就不是我了。”驀的,白衣女子說出這句話,封寧不解,她卻笑笑,說沒什麼。
如此近距離,封寧再一次認識到她的美麗,她真的很漂亮,而且更多的是人類女子的清秀而不是狐族的魅惑。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白衣女子站起身,她望向山谷之後,像是鼓足了勇氣,不知是爲了去進行屠殺,還是鼓起勇氣問封寧,應該是呂閒問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