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授予秦牧同志帝都軍區、廣元軍區、廣夏軍區,三區軍區統帥!外授少將軍銜!”
“多謝首長!一切聽從中央安排!”
這一下,秦牧就知道爲什麼那三個老頭子對自己敵意如此大了,敢情是自己威脅到他們的地位了啊。
讓一個空降的年輕人壓自己一頭,還要將自己大半輩子掌握的權力分流出去,無論誰都會不滿意的吧?
但同時,秦牧也稍稍放下心來,本來他以爲劉遠山給他一個實實在在的官職,是想削弱他在備神計劃中的權力,想用級別束縛住他。
不過,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來!大家舉起酒杯!碰一個!”
透過酒紅色的液體,秦牧感受到幾道赤裸裸的憎惡目光。
利益的碰撞,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也總是會有人因爲微不足道的權力而心生歹念。
看他們這樣子,應該還不知道自家孩子出了什麼事兒,否則肯定就不僅僅是瞪自己這麼簡單了。
笑了笑,衝着那幾個人的方向舉了舉杯,一飲而盡。
……
當走出宴會廳大門的時候,都已經接近凌晨了。
但因爲這一整片區域都是九州國高層、富豪名流和外商名人的活動區域,所以燈光向來不滅,車流也從來沒有斷過。
隨便,反正幾天以後,也都是廢墟的貨。
這樣想着,秦牧一身酒氣地向自己的越野車走去。
本來秦牧對於酒精就沒什麼興趣,以他如今的身體素質和非人的新陳代謝速度,喝了就如同喝水一般,根本沒有一點醉生夢死的效果。
但是估計是在那三個老頭的指使下,有一幫職員添亂般地非要敬酒,而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秦牧也不好拒絕,就當補水了。
正當秦牧的手搭上車門把手的那一刻,身體內部傳來了危險預警,肌肉瞬間緊繃。
“砰!”
突然,玻璃破碎聲傳來,然後便是重物飛在空中的聲音和包廂內的嘈雜討論聲。
有人從樓上掉下來了!?
根本來不及細想,光是回頭、辨認方向和跳起來接住那空中的人,僅僅三秒鐘的時間,一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在平地上停了下來。
“嘿,別發愣了,你怎麼從那兒掉下來了?”
放下懷抱中小女生的腿,那人的上半身卻還是下意識地依偎在秦牧的懷裡,眼睛也撲閃撲閃地盯着秦牧。
“啊?奧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只見這小姑娘受驚兔子般的彈起,一驚一乍的樣子倒和秦牧記憶中的一個人的影子重合了……
“不過,我沒認錯吧……你是秦牧吧?是帝都三中的那個學長吧?你怎麼……這麼大力氣?”
一段回憶在秦牧的腦海中閃過,那好像是他上高二時候的夏天,正值酷暑,他作爲新生代表要在校園門口迎接高一新生。
“你是我學長吧?能幫我拿一下這堆東西嗎?我有一個檔案忘記填寫了……”
身後一道軟軟地又透着俏皮的聲音將悶熱的空氣破開一道裂口,帶來屬於花季少女的獨有清爽與芳香。
“好。”
“哇!學長你好帥啊,還是新生代表,太優秀了吧!”
那女孩星星般的眼睛閃爍着,這麼一盯就是兩年。
沒有任何刻意的接近行爲,也沒有任何的言語交流,但是每當秦牧坐在窗邊做習題的時候,每當他在籃球場看着比賽發呆的時候……
總是感受到有人在偷看自己,那個人就是現在他懷中的女孩。
“你怎麼會在這裡?”
相對於自己眼前這個可以稱之爲陌生人的學妹的疑問,秦牧倒是非常好奇,能夠進入這個區域的人大多是非富即貴,難不成這女生家世顯赫?
“我……我……沒什麼,就是……碰巧在這邊玩……”
她在撒謊。
擡頭看向那間窗戶破碎了的包間,不用仔細聽,就能發現裡面竟然傳來陣陣笑聲,有男有女,而且很明顯,都是年輕人。
“不用怕,你跟我說實話,我可以幫你。”
“你能……幫我嗎?”
見她猶豫地摳着自己的衣角,秦牧也耐心地等着她自己說出來。
卻沒想到先等來的竟然是幾個老熟人,只聽從秦牧剛剛走出來的宴會廳的道路上,幾個人不緊不慢地笑着走到破碎的窗戶下。
“尚少爺說的那人也沒見着啊?”
“哎,我不得不說一句,就尚少爺這德行,真是早晚出亂子!”
“前前後後地,都多少女人讓他嚯嚯完了!但是沒辦法啊,這就是首長兒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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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纔多大啊,剛高二吧?這長大以後可還了得?”
身後小女生手指緊緊地攥住,聽到尚少爺這個詞的時候,臉色變得煞白,在燈光下,就像個易碎的陶瓷娃娃一樣,惹人憐惜。
“尚少爺……嘖嘖,不得了啊。”
一心尋找跳下樓的女生的幾個士兵此時被這突然出現的兩人嚇得一激靈,剛想開口質問,卻發現眼前這人不正是國級晚宴的主角秦指揮嗎!?
“你們尚少爺又幹什麼壞事兒了,找你們來解決爛攤子?”
感受到身後輕輕拉扯着自己衣服的力量,秦牧伸了一隻手到身後,握住了少女那纖細的手臂。
“沒……沒什麼事兒!能有什麼事兒?秦指揮,這麼晚了還沒回去休息,用不用我們派人送您回去?”
諂媚的表情切換自如地出現在這幾個人的臉上,都搓着手熱情地圍在秦牧的身邊,還時不時打量一下秦牧身後的女生。
哎,跟着秦指揮的姑娘待遇就是比跟渣男的好,不過秦指揮會不會已經看到摔死的女生了?
幾個人對視一眼,明明心裡急得不行,但是面對秦牧還不能表現出來。
“帶我上去吧,這麼長時間了,我還沒見過尚小少爺呢,正好藉此機會認識一下吧。”
什麼!?
這一下,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向了秦牧,站在秦牧身後的女生更是一陣心驚,自己的學長現在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能讓尚康盛的手下如此懼怕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