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信啊……
這些怪物是人搞過來的嗎?
鄧澤陽?
那個被葉匡稱爲外星人的存在,陳金的哥哥?爲什麼?
“真是夠狗血槽蛋的世界啊!”
“啊——!”
用沙啞的嗓子仰天大吼一聲,沈軍威心中的煩悶終究是得到了一些釋放。
“所有人往右邊撤退,跟着沈軍威他們,那兒有丘陵,在岸上集合!!”
葉匡最後還是喝完了一瓶水,扯着嗓子和自己的駕駛員跟其他汽艇上的駕駛員喊着話。
受到命令的幾個人很快就將船隻往右靠,可哪有這麼容易。
越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將那一船落到水裡的人吃完之後,三五頭怪物居然徑直朝着葉匡和附近的三艘汽艇而來。
那幾根聳立出水的尾巴有多麼驚人不說,反正這幾個開船的是嚇破了膽,哪裡還敢往右邊靠啊,直接不由自主手一偏,汽艇就往左邊而去。
發現偏離預定航道的葉匡爆喝一聲:“往右!!”
“匡哥!!”
“左邊也有丘陵爲什麼非要往右!!右邊有怪物來了啊,撞上後我們都死定了!你們兩個是真龍!是猛虎,我們不是啊!”
駕駛員沒有說話依然朝着左邊的丘陵開去,說話的是他邊上的一個男人,是工廠的。
憋的發紅的臉跟身上穿的上衣一樣火紅,顯然喊出這些話是將心中的激憤全部給喊了出來。
聽到他的話,葉匡也沉默了……
眼神銳利如刀,不知是在看這個人還是看怪物。
“算了,到時候等怪物散去,還是可以在回到對岸去跟他們會合的,且由他們吧。”
劉天一開口寬慰道,他生怕這個時候葉匡會爆起,於是甚至把雙手都摁到他的肩膀之上。
……
另一邊,從來就是船隊最前方的大汽艇,丁河這兒的形勢也不容樂觀。
兩頭怪物露出個尾巴一左一右出現在汽艇的舷側。
嘭!
嘭!
每一次撞擊都毫無泄勁之處,全部傳遞到了船上的成員身上。
幸好水中追來的兩頭怪物體型不算太大,不至於一次就將汽艇掀翻,但一直撞來撞去,丁河難以轉向到附近的岸上啊!
船上人不少,而且張居妍,溫魚他們兩都在這,除此之外還有十個左右的人,光是虔城大學的人就有八個,他們都恐懼的看着水裡的怪物。
還有人用手中的弩箭去射,伴隨着尖叫,他們的攻擊依然無濟於事,沒有半點減弱兩頭贛江怪物的撞擊力道。
相對於他們來說兩個穿着紅衣服的人就坦然多了。
半輩子的打工生活已經將他們的心智磨滅,突然來臨的永夜算是給他們的人生帶來些不同尋常的“樂趣”。
這兩都是年過半百的人,此刻坐在汽艇上閉着眼,聽着周圍小年輕膽怯的哀鳴,默不作聲。
“唉,好好的取藥行動變成了這樣,好端端的非要擅自決定來這麼遠的地方,導致出現了這種事情,要是溫魚的表哥葉匡當時在肯定不會允許。”
“是啊是啊!”
“主要責任鄧澤陽跑了,如今樊馬和沈軍威要爲這次指揮失誤負責。”
“葉匡也要,畢竟他不該離開這船隊這麼久,劉天一亦然。”
有些思路清晰的同學開始破開分析這件事情的責任劃分,一個個的還說的有點道理,怪物追擊中居然還有心情來說這個。
張居妍倒是什麼都沒有說,仍由着幾個人發泄一下心中的苦悶,他緊緊的抓着溫魚的手。
只希望葉匡不要出事,這次行動葉匡也是給張居妍下了死命令,別出手!
溫魚和張居妍兩個女人找到了位置坐下後就看着丁河的背影,葉匡說過,丁河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而現如今也就只能靠丁河開着汽艇把衆人帶離這怪物的血盆大口,除此之外還能怎樣?
打嘴炮有什麼意義,還不如保持安靜不要影響了駕駛員的心情和判斷比較好,畢竟葉匡說的是不要跟變異生物交戰,也沒說不要處理那些嘴賤的人。
“不管了!我要往左邊衝了,我只有三十多米的距離,一切交給天意吧,前面的水流更加洶涌了!”
丁河心中暗下決心,向衆人提醒一句之後猛打方向盤,紅黃相間的汽艇怒吼着方向狠偏過來,頓時扭轉劣勢,甚至撞到了想跳出水面的怪物。
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之前在晃動無比的船上被撞擊的坐都坐不穩,如今人造的鋼鐵怪獸咆哮着也會告訴這些東西,人永遠不會成爲其他生物的食物。
嘭!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在船的左舷,丁河不由控制的晃動幾分,幸好汽艇是撞贏了。
被撞飛的贛江怪物重新落到水中,得到喘息空隙的汽艇橫跨寬廣洶涌的江面,直撲對面的丘陵樹叢而去。
噠噠噠……
“不好了這兒水裡會有這麼多的樹啊。”
“坐穩了,我要直接衝上那樹叢中去!”
丁河感受着汽艇的底部被樹枝掛的咔咔作響,沒想到被水泡了這麼久,水中的樹幹竟然還這麼硬,着實是叫人驚奇。
丘陵地帶的土壤酸性高,能夠存活的樹木種類很有限,在虔城附近最多的樹就是松樹,杉樹次之,這兩種都是很耐水泡的,可能就是這些樹枝還頑強的堆砌在水中吧。
“吼!”
咔咔咔……
萬萬沒想到身後的怪物居然不顧這些撓肚皮的樹枝,不管不顧朝着行進緩慢的汽艇而來。
如今距離岸邊只有五六米了,所有人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丘陵上的樹木地下的紅土地,還有那大片的蕨類植物。
轟!
噠噠噠!
丁河猛的開大了油門汽艇的螺旋槳不斷的擊打着水中的樹木,即將被泡爛的水中枯木在螺旋槳的帶動下跟隨着大片的水花飛起,整個船後方都是這些髒物。
兩頭追來的怪物已經近在咫尺!!
……
在稍微上游一些的葉匡望着張居妍等人所在的汽艇被兩頭怪物逼着追到了丘陵腳下,心中一橫。
穿過前面擋着的幾個人,從船尾掙到了船頭,從駕駛員的手裡搶過了汽艇的控制權。
已經要到達岸邊的衆人也暗叫不好,心中怒火頓起,但是葉匡又是他們惹不起的。
“葉匡!”
“把他們放下再走!”
劉天一很穩健的站了起來,手中捏着一柄手術刀,寒光閃閃的放到眼前,不知是在威懾葉匡還是威懾那些拳頭握的梆硬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