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離歐陽長華被捕已經有幾天的時間了。
歐陽長華家裡的那部電腦也被露絲不費吹灰之力攻破了防護牆接管了過來，現在只等M國那邊再有什麼命令，然後這邊“將計就計”了。
相信會讓M國那邊得到很多“驚喜”的。
而張愛國聽到歐陽長華被捕的消息，又從張瑞那得到了那麼一點關於某方面的內幕，整天在那唉聲嘆氣的，他實在想象不到自己的兄弟會走上這條路。
二十年不見的兄弟，轉眼間卻變成了階下囚，而且還是那麼一個罪名，張愛國實在是難以接受。
直到後面周怡、張瑞還有張愛國的其他幾位兄弟慢慢開解，他才走出悲傷之中。
當張愛國再次振作起來以後，心中的那個決心更強烈了。
爲了自己的祖國，爲了自己失足的兄弟，張愛國的鷹派作風更硬了。春節後，他也會在家族的安排下走上相關的崗位，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這位曾經的“鷹派領袖”會有怎麼樣的作爲，只有天知、地知、他知了。
現在春節的氣息日益濃厚，到處都是擺賣着的年貨市場，一派紅紅火火的景象。這也將是張瑞和周子晗第一次在北京過年。
而現在兩人要做的就是去GL接周子晗的父母來京過年，也是爲張瑞和周子晗不久的一個簡單訂婚儀式做準備。
“子晗，你覺得我這樣打扮可以嗎？我怎麼覺得怪怪的。”今天的張瑞異常的帥氣。
一身黑色的手工名牌西裝套服，梳着一個發亮的頭型，腳穿埕亮的皮鞋，正在周子晗家的樓下做着最後的準備。
不過仔細看去，張瑞對現在的穿着似乎很是不自在，好象有什麼東西在撓他心似的，脖子動來動去的。
“好拉，已經夠好了。你現在已經是讓少女尖叫，讓少/婦暈倒的大帥哥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周子晗一臉沒好氣的說道，這一路上這句話張瑞問了自己不下十遍了，周子晗現在才發覺張瑞也有八/婆的潛質。
走到張瑞後面雙手推着他向樓上走去。
“快走了，這一路上磨磨蹭蹭的，媽媽都打電話來催幾次了。”
“等等、等等，我再檢查一下，等會失禮就不好了。”張瑞再次整理着自己的着裝。
周子晗在一邊看着這個“婆/媽”的男人是又好氣又幸福。
氣的是張瑞今天的婆/媽表現，讓自己等會回家都不知道怎麼和父母解釋怎麼耽擱了這麼久，難道告訴是自己的男朋友因爲怕見丈母孃在拖着嗎？
幸福的是張瑞對自己父母對他的印象的在意、上心，對自己的愛，擔心他的失禮而讓自己的父母對他有不好的印象。
看到張瑞那緊張的樣子，周子晗心裡也覺得好笑。誰說只有女方去男方家緊張、害羞的？自己的男朋友現在不也是侷促不安嗎？
周子晗幸福地走上前去爲張瑞整了整領帶。
“好拉，老公，可以了，再整下去整個院裡的叔叔阿姨都要看你笑話了。我爸、媽不會介意的，他們只會爲自己的女兒找到了幸福感到高興的。”說到最後，周子晗臉紅紅的說道。
張瑞輕輕地握住了周子晗的雙手，眼裡滿是愛意，心裡的那一點緊張也消失了。
“恩，我們走。”
兩人手牽手，拿着大包小包的走上了樓。
周子晗家是在四樓，在這個六層樓高的教師職工樓來說已經是蠻高的了。就在這幾層樓裡，兩人都遇到了兩撥叔叔、阿姨，他們的帶着微笑向周子晗說着：
“小晗帶姑爺回家了啊？”
而周子晗也毫無害羞地一一回應着，沒有絲毫的害羞，有的只是幸福。
“小夥子，小晗可是個溫柔、孝順、乖巧的好姑娘，你可要好好對她啊，不然我們這些老傢伙可是要找你算帳的。”
這些話是是這些疼愛周子晗的叔叔、阿姨對張瑞說的話。
看來周子晗在家裡、在這個師範大學的教師宿舍區內是個很被大家疼愛、認可的女孩子了。
張瑞覺得自己是“撿”到寶了，一邊向這些叔叔阿姨保證，一邊充滿愛意地望着周子晗。
無聲勝有聲啊。
走上四層樓也花了兩人五六分鐘的時間，終於來到了門前。
望着這道簡單、普通的防盜門，張瑞心裡又開始緊張了起來。
“叮咚……”周子晗按響了門鈴。
“喀嚓……”一個看起來慈祥、和藹的中年婦女打開了房門。
周子晗的媽媽白珍。
“媽，我回來了。”
“你們到了？來、來，趕快進來，小瑞，這一路累了吧？”白珍見到門外站着的兩人，嘴都笑歪了，趕緊把兩人迎了進來。
“阿姨好，我不累。”面對周母的熱情，張瑞是感到受寵若驚。
這個不算很大的四房兩廳裡張瑞感覺周子晗的家裡瀰漫着一股淡雅、別緻的味道。
還真是書香門第。
“小瑞，你先坐一會，子晗她爸去買東西去了，馬上就回來。我先煮菜，小晗，你先陪陪小瑞。”白珍進門後便直奔廚房。
“恩……”
“子晗，嚇死我了。”當客廳裡只剩下兩人的時候，張瑞和周子晗說着悄悄話。
“嚇什麼嚇？我媽很恐怖嗎？”周子晗雙手插着腰，“兇狠”地說道。
“你媽不恐怖，到是現在的你，很恐怖，嘿嘿……老婆，不歡迎你老公去參觀參觀你的閨房嗎？”忍受着周子晗的“周氏十八掐”張瑞說出了他最想做的一件事情。
“去我房間？有什麼好看的？”周子晗很是疑問。兩人都一起住了那麼久了，家裡的房間和這裡的房間不都一樣嗎？
“當然好看，家裡的是我們的婚房，有了我這個男人味了，你的房間可是真正的少女閨房，嘿嘿……我還沒見過是怎麼樣的呢。”雖然張瑞是進過自己老姐的房間，但是和看周子晗閨房的感覺那是不能比的。
“少見多怪的傢伙，有什麼好看的嘛。”周子晗撇着嘴說着，雖然語氣是那麼的幽怨，但是還是帶着張瑞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推開周子晗的房間，張瑞終於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心愛女孩的閨房。
周子晗的房間不大，也就是二十平米左右，房間裡並沒有多少奢華的擺設，除了日常的傢俱便是一張寫字檯，最吸引張瑞的便是那張仍散發着周子晗香氣的，鋪着白色牀單的牀。
牀頭左右放着兩隻半人大小的小熊，潔白的牆壁上掛着的仍是高考時激勵自己努力的話語。
整個房間裡有着一股淡淡的百合花香，是那麼的清香、誘人。
張瑞通過想象，也能想象得到周子晗少女時代在這個房間裡留下的所有痕跡。
年輕已經隨風而去，現在的周子晗即將成爲自己的未婚妻，接下來便是爲人妻、爲人婦、爲人母……兩人漸漸地變老。
如果自己沒有遇到這樣的奇遇，他們兩人也會象別的情侶一樣完成這些過程，不過現在，周子晗卻要陪着自己去完成那原本只屬於自己的責任。
“子晗，你後悔嗎？”擁着周子晗，張瑞問出了這句外人聽起來無厘頭的話。
但是與張瑞有着心有靈犀（周子晗進階時融合的張瑞的生命之血讓周子晗在一些時候能與張瑞在心靈上產生共振）的周子晗卻明白張瑞問出的這句不明不白的話的意思。
周子晗搖了搖頭。
“不後悔，只要身邊有你，就算爲你去死，我也願意。”
一時間，整個房間剩下的只有愛。
半開的房門已慢慢地關上了，透過房門關閉的一剎那，可以看見周子晗已經被張瑞輕輕地放上了那張新鋪的、潔白的牀上，張瑞的身體也慢慢地壓了下去。
正當兩人準備“甜蜜”的時候，“哐鐺……”一聲，一個門開、門關的聲音象炸雷般炸響在兩人的耳邊。
被愛“矇蔽”了頭腦的兩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周子晗見到自己酥/.胸半./裸的樣子，雖然已是過來人，但是在現在這個房裡，這個環境下，臉“咻……”的一下紅透了。
拍開了還握在自己玉兔上的那隻鹹豬手，嬌嗔着說道：
“噓……爸爸回來了。真是個壞蛋，就知道欺負我，你不知道這是在我家啊？被媽媽發現了我看你怎麼交代？”
“嘿嘿……他們早就知道某人已經被我就地正fang了，他們現在應該正期望着他們什麼時候能抱上外孫呢。嘿嘿……”張瑞趴在周子晗的耳邊向她最敏感的耳垂吐着熱氣。
“呃……”受不了張瑞挑/逗的周子晗不自主地從喉嚨深處呻.yin了一聲。
不過她馬上想到現在的環境是不容他們兩人做“壞事”的。
“快起來了，等會被爸爸媽媽知道了不好。”
還沒等周子晗說完，周子晗的房門便被敲響了，傳來了白珍的聲音：
“小瑞，子晗，你們在裡面嗎？出來吃飯了。”
“哎，好的，媽媽。我們馬上就出來。”
“快點拉，壞蛋。”周子晗催促着張瑞，自己則馬上爬起來整理被張瑞弄亂的頭髮和衣裳，如果周子晗就這樣出去，誰都知道兩人剛剛乾什麼了。
可是張瑞仍躺在牀上不動，也眼神幽怨地望着周子晗。
周子晗沒好氣地看了一眼悠閒自得躺在牀上，某處卻高高挺立着的某人。
“快起來了，大不了今天晚上我幫你……”想到晚上會發生的事情，周子晗是又羞又惱、又害怕、又喜歡、又擔心。
聽到周子晗這樣“主動”地回答，興奮的張瑞一個翻身，在空中一個漂亮的轉身，落在了周子晗身後，看着自己的愛人在梳妝檯前整理着自己，眼裡充滿了大家都能明白的眼神。
不一會，周子晗的房門開了，臉色微紅的周子晗與張瑞走了出來。
“爸，你回來了？”周子晗見到自己的父親周志剛和自己的母親白珍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兩人，臉上滿是揶揄之色，臉蛋更紅了，趕緊轉移話題。
“回拉，吵到你們兩人休息了，是吧？哎……我真應該晚點回來的，讓你們倆好好休息休息，坐飛機雖然時間要得不多，但是也累的。年輕人要注意身體啊。”周志剛說話的語氣裡雖然都是關心的語氣，但是仔細一聽卻讓人不得不覺得話中有話。
特別是最後那一句，還是面對張瑞說的。
“媽……你看爸，老不正經的，就知道欺負人。”周子晗不來了，滿臉羞紅的跑到自己母親那裡尋求安慰。
“老頭子，你也真是的，怎麼當着小瑞的面這樣說話呢？讓小瑞看笑話了。小瑞啊，不好意思，子晗她爸就這德行。”白珍一邊拍着自己女兒的手，一邊向張瑞解釋道。
“阿姨，沒事的，叔叔的性格很好，是吧？叔叔。”現在張瑞除了陪笑外，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雖然他惡補了一通《女婿回門必修課》，對女婿第一次進孃家家門有了充分的準備和計劃，可是到真槍實戰的時候心裡卻仍是發虛。
“你看，女婿都這樣說了，你們娘倆還有什麼話說。小瑞，來，我們喝兩杯。”有了支持者，周志剛那是一個高興啊。
張瑞也沒想到溫柔如水的周子晗有個這樣不拘小節還稍微有點豪放的父親，原本擔憂的心情也一掃而空了。
不過幸虧周子晗是遺傳了她媽媽溫文爾雅的性格，如果是遺傳了她爸爸的性格，張瑞還真不敢想象會是個怎麼樣的。
一餐飯是吃得歡樂無比，周子晗的體貼入微、白珍的熱情和周志剛的不拘小節讓原本心裡有點忐忑的張瑞也是暢快淋漓。
飯畢收拾乾淨後便開始正題了。
“小瑞啊，不瞞你說。我和你阿姨也就子晗這一個掌上明珠，那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了，我們也沒想到她纔讀大學就被你小子給拐跑了。”周志剛酒量不錯，和張瑞分幹了一瓶高度的二鍋頭說話還這麼利索，看來真不愧他師範學院副院長的身份。
久經（酒精）考驗啊。
“爸，你怎麼這樣說呢？”聽到自己父親說自己被張瑞“拐”跑的話，周子晗又闕起了小嘴。
“呵呵……我們的小公主不高興了。不過呢，我和你阿姨並不會說什麼，畢竟現在都這個年代了，大學生結婚都可以了，不要說談戀愛了。我們只希望你能真心對子晗好，你能做到嗎？”
“放心吧，叔叔、阿姨。我一生一世都會對子晗好的，你們放心，就算子晗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幫她摘下來。”張瑞眼裡露出了非卿不娶的眼神，望着周子晗。
周志剛和白珍見到兩人眼裡愛情的火花，回想到了兩人年輕的時候，那時候他們也是這樣的眼神，雖然現在外面誘/惑很多，周志剛也身居高位，但是他還真沒做對不起白珍的事情。
所以他們看到張瑞和周子晗的眼神交流也明白他們兩心中互相所處的地位。
“我相信，不過你們你們還應該以學習爲重，至於結婚等畢業再說，可以嗎？”在老一輩人的觀念裡，大學結婚還是很難接受的。
所以周父、周母在周子晗事先告訴他倆這次兩人之行的目的後，周父周母纔會在現在提出來。
“這個我也知道，我家裡也是這樣想的，只是我家裡有規矩，張家的媳婦必須得經過訂婚過聘才能正式結婚。所以……我也沒辦法。”張瑞有點不好意思的無奈說道。
這是張家自黃帝時代便流傳下來的規矩，已經幾千年的傳統了，只有經過訂婚的張瑞家媳婦纔會得到祖宗的承認。雖然在現在自由戀愛觀念的影響下訂婚儀式沒有那麼隆重、繁瑣了，但是張瑞家必要的儀式還是要有的。
這也就是爲什麼那時候張愛國與周怡私奔的一個原因，那時候張振華說過，兩人想結婚可以，但是訂婚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說就算周怡嫁給了張愛國，那麼她死後也不可能和張愛國葬在一起，進不了張家家祠，永遠，周怡都只是張家的局外人，雖然她生活在張家。 wωω＿ TTkan＿ ￠ ○
這是張愛國不能接受的，所以加上其它的原因就造成了二十年的不相往來。
而現在便輪到張瑞經歷這個過程了。
“哦，是嗎？不知道小瑞家裡是做什麼的？有這樣規矩的家族應該很古老了吧？”居然還保留着古代的習俗，周志剛很是奇怪。
周志剛到不會把這樣的風俗想象成封建思想，作爲一個師範學院的副院長，一些人文、考古之類的事情是接觸比較多的，所以對於張瑞這樣的家族來說少說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而且還肯定是個大家族，不然不可能會有這樣不符合現在規矩的家族儀式的。
“怎麼說呢，聽我爺爺說我們家族有據可查的就有兩千年以上的歷史了，至於其它的就不知道了，而這個規矩好象是從第一代祖先就傳下來的，所以我們也不好違背，畢竟，有些東西，您也知道，是吧？”張瑞也實在不好自吹自擂，讓兩老誤會自己的意思可不好了。
“兩千年？那可是上古先秦時期，古老的家族哦。”周志剛一聽到張瑞的話，心裡也咯噔了一下。
兩千多年還存在的家族，那可不是現在這些什麼什麼富豪榜上的人能比得了的，自己的女兒可是比嫁入比侯門還不知道深多少倍的那些妃子、皇后更讓自己擔心。
自己一家也就是一普通的人家，女兒進入那裡不知道會受什麼樣的委屈和排擠？大家族裡的子弟間爭奪繼承權可是很殘酷的，而且張瑞還是一個男兒身。
要是出現電視裡那樣的橋段，那他們兩人可就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周志剛和白珍對望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深深的擔憂。
周子晗見到自己雙親突然閉口不語，也很着急，她當然也聽清楚自己父親最後那句話的意思。
她也忍不住說道：
“爸、媽，事情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