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秦風？你是老四的學生？”
“老四？如果首長你說的那個老四就是那個秦老師的話，那我就是老四的學生。”田躍文被張瑞稱呼自己的老師爲“老四”給搞懵了一秒鐘，不過他好象記起了自己老師的那兩位兄弟是這麼叫自己的老師的，田躍文也再次肯定道。
“哦，原來你是老四的學生啊。不過上次我們吃飯的時候我記得他只帶了趙蕾，沒有帶別人，你是怎麼認識我的？”事情到這裡，張瑞覺得事情真的很有趣了，或許不需要自己動太多的手了。
“你是說趙師母吧？呵呵……你們那個級別的聚會哪裡輪得到我這個小不點去。”田躍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聽到張瑞說出了趙蕾的名字他就知道自己沒認錯人了，而面對這個締造地球聯邦和現在的銀河系聯盟的男人，田躍文的心裡都不知道該說是激動還是歡呼雀躍了。
“首長，老師以前經常和我說過您，而且基地裡也都有你的資料，對於您，我是很崇拜的，所以剛剛看到您的時候我就覺得很面熟，想不到我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您。”
“田總，這……”馬蕭化見到這不可思議的畫面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位上面派下來的大人物怎麼會認識“間諜”，而且從這位天才科學家的口中得知，眼前的這個男人還與聯邦所有科學家、研究員的偶像秦風，秦總有着莫大的關係？
“哼……這？這什麼這？馬局長，你確實很大的官威啊，難道你以前就是這樣處理事情的？那看來我對你解決問題的行事準則有待考量，這事我會和聯邦研究院如實彙報的，至於上面會給你什麼樣的判決，你自己做好辯解的陳詞吧。”此時田躍文一改在張瑞面前的晚輩、乖寶寶的性格，把他該有的身份是發揮得淋漓盡致。
“田總，您不能這樣啊，這位可是羅議員的兒子，他說的怎麼能不信呢？你什麼都還沒有問他你就這樣下定論，難道你就不怕折了秦總的形象嗎？”馬蕭化雖然知道自己理虧，但是混跡官場多少年的他當然知道這裡面的貓膩，對付田躍文這個只知道數據、實驗而在政治上還是一個嬰兒的他來說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羅議員？哪個羅議員？我怎麼不知道？”原來是一個議員的兒子，難怪有這樣強的權勢，不過張瑞搜索了一下自己腦海裡聯邦和銀河系聯盟裡議員的名單和家庭資料，沒見有這樣一個人物啊。
“哼……你算個什麼東……算什麼？我父親能是你這樣一個小平民能知道的嗎？我父親是BJ區的下院常任議員羅曉東。看在你和田總認識的份上，這次就不追究你了，相信這也是一個誤會。”羅天看到現場出現的變化，也覺得這次有點難搞了，再給了張瑞一個自己父親的官威後顯示着自己的大度，不再追究張瑞等人了。
“你不追究我我還要追究你。”
“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爲你認識秦總又能怎麼樣？如果真讓我查出你是奸細，就算是秦總都保、保不了你。”
“小夥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嘛，多個朋友多條路，你說是吧？”馬蕭化不愧是搞政治的，在這樣的情況下把事情說得是那麼的提溜，不過，這次他可是拍到馬腿上去了。
“我可擔當不起你們這樣的朋友，而且也不要說得那麼的親密，我張瑞的朋友可不是你們這樣的人想當就能當的。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攻守同盟，也不知道你們倆爲人怎麼樣，但是通過剛剛的接觸和你們處理事情的方法來看我也知道你們不是什麼好鳥。等着吧，我會讓廉政署的人好好查查你們的底的。至於那位羅議員，我也很想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下院議員？一個下院議員就能有這樣的權力讓一個掌管聯邦機密的研究所以及更上一層的局長這樣的奉承，看來現在的聯邦內部也變得不再純潔了。
“你、你以爲你是誰？廉正署的人爲什麼要聽你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有膽你就叫他們來查，如果查不出，看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馬蕭化雖然說話強硬，但是底氣卻不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底細在廉正署的清查下那是什麼都會出來的，雖然不是什麼大漏子，但是也會對自己的仕途造成一定的影響的，看來自己也要活動活動了。
“至於我是誰你們也就不需要知道太多，相信以後會有人給你們答案的，只不過現在這裡卻輪不到你來發號司令。”一股無形的氣勢從張瑞身上撲向了馬蕭化和羅天，兩人此時面色蒼白、冷汗直下，連他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難道真的踢到鐵板了？
而現場的警衛和魯飛等人也是看着這出乎意料的轉變，都在猜測田躍文口中的“首長”到底是誰？
能和秦風秦總認識，而且好象還比秦總大；對一名下院議員的身份沒有多大的顧忌，似乎還能輕而易舉的扳倒；聯邦中姓張的大家族是有不少，但是他又到底是誰？有着什麼樣的身份？
“首長，這事就交給下面的人辦吧，這也是我們研究院監管不利，我會告訴老師讓他好好整頓的。”見到張瑞似乎有發火的跡象，田躍文也有點心驚膽顫的感覺，這位主發起火來可是要死不少人的，這事還是內部處理的好。
田躍文看着眼前面色蒼白的兩人，知道他們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就算他們的罪行不嚴重，但是據自己對這位首長的瞭解，在位而不謀其政的官員，也是他不能容忍的。
“秦風這呆子他能搞好政治就好了，還是讓他好好做他的實驗吧，四十年沒回來，想不到又見到了四十年前的景象，看來是要大伯徹查一下全球的官員系統了，這樣的狀態怎麼應付以後的危機？”張瑞也算是一個老油條了，田躍文的話他可是明白的，內部處理雖然是聯邦部門的處理方式，但是張瑞卻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發生。
“那您老說了算。”大伯？他的大伯不就是聯邦的議長大人嗎？聽到張瑞說到這，田躍文也不得不替這馬蕭化和羅天悲哀了，上升到那個高度可就不是一言兩語能夠弄得清楚的了，如果全聯邦因爲這次事件下馬的官員其實這罪魁禍首是馬、羅兩人，他們倆或許就活不了多長的時間了。
“好了，你們這些警衛也就散了吧，研究所還有其它的地方需要你們的巡邏和守衛，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了。還有你們，還圍在這裡幹什麼？找死啊？”看着魯飛帶領的警衛，田躍文讓他們回去了，而面對離張瑞四人還沒有一個身位的自己帶來的警衛也撤掉了，他可不希望這些警衛的舉動造成什麼誤會，這些人還不夠人家一個指頭的呢。
“是，田總！”魯飛帶着自己的手下離開了，離開前還帶着複雜的眼神看了眼張瑞，他至今也還沒搞清楚這位首長到底有着怎麼樣的身份能這樣搞倒自己的上司。
“還有你們，把馬局長和羅所長送回辦公室，好好款待，不要讓他們離開辦公室半步，等廉正署的人來了再轉交給他們，不知道各位有什麼異議沒？”雖然田躍文只是一個搞研究的，根本就沒有一官半職，但是有着秦風這個老師，而且又是在這個系統裡，他的權力還是有點的。雖然他現在的做法不符合規矩，但是衆人卻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不管到什麼時候，炎張也都是離不開“人情”關係的。
“沒有異議，一切聽從田總的安排。”四名看起來象是一些官員的人回答道。
“不過這事我會報上去的，反正上面也是會和自己一個做法，所以你們也就不需要擔心太多了，希望你們也做好自己的本職，我可不希望過段時間會在廉正署看到你們。”
四名官員心裡也有點恐慌的感覺，他們到不是爲即將到來的審查恐慌，而是覺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說要進行全聯邦的官員審查，而這位知道對方底細的田總又說出這一番話來，這讓他們很堅信這事是一定會說到做到的。而能發起這項審查決議的，也就只有議會中的上面的那一幫大佬們，而眼前男人口中的“大伯”難道就是那些大佬中的一位嗎？
想到這裡，四名官員看着自己局長消失的方向是充滿了同情。
“想不到秦風還收了個好徒弟，連政治也玩得這麼的順溜，看來你平常也幫了他不少忙吧？”張瑞微笑地看着田躍文說道，雖然手法有些稚嫩，但是對於二十來歲的他對於政治的掌握已經很不錯了。
“首長說笑了，都是老師一直在教導着我。”
“不用謙虛，這個我可是看得出來的，我可還沒有老眼昏花。”
“這是哪裡的話，首長您這是老當益壯，您看起來可是比我還年輕。對了，首長，你怎麼來到這個小研究所了？”面對張瑞的級別，自己所在的那個全聯邦最高等級的秘密基地他都能去，怎麼會有閒情逸致跑到這樣一個小小的研究所裡來了？
“沒事做就到處亂逛，正好逛到我姐夫的單位就上來看看他，誰知道遇到這樣的事，不過也好，不來的話我還不知道聯邦的一些官員居然又是這個德行。”
“恩，不管科技發展到多高的階段，哪裡都會有這樣的人存在的，只不過是多是少的問題罷了。你好，丁前輩，以後有機會多多交流。”雖然田躍文很詫異以張瑞或者說以張家的背景，他們的直系成員怎麼還呆在這樣一個小研究所裡，但是想了想田躍文也釋然了，瞬間也尊敬起張家來，這樣不爲家裡人謀官位的大家族實在是太少了。
“你好，田總。”丁原有點激動地握着田躍文的手，雖然他不知道眼前的孩子是誰，但是秦風的大名他是聽過的，能成爲秦風的學生，那可不是無名之輩，況且他還是從上面下來的。
“前輩可比這樣叫我，你還是叫我小田或者躍文吧，不然老師聽到了會罵我的，呵呵……”
“這……”丁原看了看張瑞，他可不認爲自己的行政級別比田躍文高。
張瑞微笑着點了點頭。
“那好吧，那我就託大叫你一聲小田吧。”
“這就對了嘛前輩。”
“對了，你來研究所幹什麼來了？怎麼不在基地裡呆着？”張瑞也奇怪田躍文怎麼回出現在這個小研究所，難道這個小研究所有什麼秘密基地安排下來的機密嗎？
“是這樣的，首長。我們聯邦研究院下屬很多個單位，每年我們都要下來檢查工作和看看各研究所申報的項目的實際進展狀況。本來我是不用出來的，只不過在基地呆得悶得慌就出來走走看看，嘿嘿……”田躍文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張瑞理解了，年輕人嘛，誰會那麼的象秦風這書呆子一樣呆在實驗室就呆上幾天的。
“行，那你要忙就先忙吧，我也該走了。”
“我也忙完了，再說了，發生這樣的事我看我也不需要看了，把今天的事情報上去也就可以了，下面的事也不需要我操心的。首長要不我們一起走？”能與大多數年輕人心目中的偶像多呆一會，田躍文還是很願意的。
“那當然是求之不得咯，只是怕耽誤了你的工作秦風那小子來找我算帳就難搞了，你也知道你師母可是個小魔女來的。”
“恩，同感、同感！”田躍文也帶着“絕對如此”的神情附和着跟着張瑞走出了實驗室。
“姐夫，走了，回家了。”看着還在發呆中的丁原，張瑞再次把他叫醒。
“哎、哎……我這就走。”還處在迷茫中的丁原趕緊脫了自己的白大褂跟着一行人離開了實驗室。
隨着張瑞和田躍文衆人的離開，原本回到其它實驗室但是耳朵卻一直在門外的其他研究員們此刻都炸開了鍋。
他們對於張瑞的身份很是好奇，是什麼樣的背景能讓田躍文都在拍着“馬屁”？但是，他們卻對於那個老實巴交的丁總更感興趣，他可是那個男人的姐夫啊，那這樣的話，他身後的背景也是很強勢的，可是這四十年來，怎麼他就和一個普通人沒有兩樣呢？
一些曾經佔過丁原小便宜甚至與丁原吵過架的人現在心裡是七上八下的，如果這位平常看起來老實可欺的丁原到時候算起帳來，自己這些人可是有點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些人已經想好了，等下班了或者晚上什麼時候一定要上門去摸摸門路、道道歉什麼的，他們可不希望自己的一生就終結在這裡了。
回到清華聯邦大學自己老姐的家，張瑞看着這套雖然不算奢華但是也是個兩百多平米的複式結構的房子，家的感覺油然而生，難怪自己的老姐在姐夫的影響下喜歡上這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
“來小瑞，子晗、冰凝，喝杯茶水，今天的事情真讓你們見笑了。”
“謝謝姐夫。”
一臉不好意思的丁原與張瑞三人在客廳裡絮叨着。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也是因爲姐夫你與世無爭纔會有這樣的感覺，對於我來說，這樣的事情也就是芝麻粒大點的事情，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可是，剛剛……”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姐夫，現在你應該明白，其實想要真正做一個老好人、真正平靜的生活是很難了的吧？象剛剛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是一平民老百姓，你覺得你會不會屈服？如果不屈服的話，你覺得你會不會離開研究所？成爲一個無業遊民？”張瑞目光爍爍地看着丁原，他希望丁原這次能真正的醒悟過來。
丁原皺着眉頭想了想，雖然他不想那個結果，但是他很肯定張瑞說的這些都將會成爲事實：“會！”
“你看，是吧？所以說，有理的人不一定真的能走遍天下，不然世界上也就沒那麼多的冤案了，一些必要的手段還是需要的。而你現在是空有寶山不知道使用，我也真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怎麼就那麼的抗拒家裡的關係呢？”
“其實我也不明白我是怎麼想的，只是覺得什麼都應該需要自己努力。”
“姐夫你說得沒錯，就算再有權勢的家族也必須要有有才幹的子弟，但是象你，不要說你四十年就只幹到高級工程師，我想這個頭銜你早在十年前就應該得了，爲什麼卻是今年才得的？難道這就是你所說的努力嗎？我想你比任何人都努力吧？”張瑞還在拍打着丁原的自尊心，他就是要讓今天的事情來成爲改變丁原內心的種子，自己的姐姐應該比現在過得更好、更幸福。
此刻，丁原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此時他的心是無比的亂，張瑞的話、今天發生的事、以前對自己的不公平待遇……等等都在與丁原原本的內心在掙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