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南宮老王爺去求過皇上,並且得到皇上點頭後,林氏就更加繁忙起來了。忙着到處相看各家的小姐,可是但凡有些家底身份的人家,根本不願意把嫡女給南宮輝做什麼貴妾,只願意出庶女。可是林氏卻覺得庶女太虧了。
自己的兒婦應該配嫡女纔是。而那些願意出庶女的人家,也是因爲貴妾的嫁妝可以少出,因爲前面的正室嫁妝擺在哪兒,做貴妾的嫁妝哪能越過正室呢?就因爲這樣做嫡母的就想把庶女給南宮輝做妾,這樣可以省不少嫁妝呢?
而且林氏只是上說皇上會下旨賜封號,也會賞下郡王府,可是現在旨意還沒下呢?
誰都不信林氏的鬼話,旨意一日沒下來,林氏就是白忙活。林氏碰了一鼻子灰之死,就安心在王府呆着了。反正現在就是缺一個旨意,只要兒子有了封號,有了郡王府,就是哪些夫人太太來尋自己說親了。
這些人真是人精一樣,不到下旨意就不搭理自己,林氏想想就帶氣。可是卻也不能發作,誰讓這會自己還不硬氣呢?
林氏在京城給南宮輝納貴妾的事情林家二房也聽說了,雖然之前前小林氏又寫信回來,說林氏想納貴妾。可是林家二房總覺得林王妃多少會給林家幾分臉面的。
也只是說說罷了,哪知道她還真的去相看各家的小姐了。這下林二老爺和林二太太臉都縁了。這還是親姑姑了,就這樣作賤孃家侄女嗎?
而林大太太卻並不意外,自家那位現實又勢力的小姑子。能幹出這樣的事來一點也不意外。反而她若真待林景兒客客氣氣的,努力維護林景兒的利益纔不正常呢?
還好二房分出去單過了,雖說還住一個府裡,可是各家關起院門過各家的日子,自己倒省心不少呢?
林二太太哭腫了眼睛,看着邊上一幅閒適的大嫂,啞着聲音委屈道:“大嫂。您說我們家景兒咋這麼倒黴,明明嫁的是親表哥。婆婆是親姑姑,可是卻一樣沒好日子過。
這擡幾房貴妾上門後,景兒還怎麼活呀!成天讓那些貴妾擠兌就算了,連個撐腰的人也沒有。
我可憐的景兒。當初我就不該把景兒嫁到王府去,早該聽大嫂的,尋個合意的人家嫁了,景兒也不必成天看人臉色,每天又是立規矩,又是做丫頭的。”
林大太太不由皺眉,之前二太太不是還在自己跟前顯擺嗎?這會子卻又來同自己哭上了,還真是讓人同情不起來。
所以林大太太只是習慣性的勸着:“二太太別太難過了,相信等景兒懷上子嗣了。指不定王妃就會慢慢喜歡景兒的。這女人產下嫡子了,纔算在婆家站住腳了。
所以二太太與共在這裡傷心難過,不如想法子幫着景兒調理身子。早日懷上纔是正經。這貴妾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進門的,景兒還是有機會的。”
林二太太見林大太太一幅愛管不管的樣子,心裡就更加不高興了,自己添下臉來大房這兒,就是想讓大房幫着出出主意。結果大嫂甩手不管,
林二太太止住眼淚。看着林大嫂埋怨着:“大嫂不願幫着出主意就行了,何必用這樣的話哄我呢?景兒也是您看着長大的。現在景兒過的不好,也是咱們林家沒臉。
我也知道大嫂您一向有見識,所以才真心實意的來求大嫂,大嫂若不願意幫忙就直說,何必敷衍我呢?”
林大太太也不是心硬的人,而且林家二房不體面,大房多少也跟着讓人看輕。再說林二太太雖然不大明白,有些不着調,可是卻只是嘴上不着調。
現在二太太真求上門來,林大太太真是想幫,可是這也太爲難了。只能跟着皺眉,眼底擔憂的解釋:“二太太可別這般想,你咋不想想景兒的婆婆是什麼身份,我只是一個大房嫂子,我說的話她會聽嗎?
她現在就想一門心思的給南宮輝尋一個名門閨秀,最好能幫南宮輝拿到南宮王爺的位置。你平日裡對這位姑奶奶還不瞭解嗎?所以此事不是我不幫,而是沒得幫,根本幫不上呀!
二太太若是覺得我這大房嫂子不給力,日後爲這樣的事就別來我這兒了,反正我是如何也幫不上手的。”
林二太太面上一紅,想到之前自家二老爺上王府去,也是被林王妃擋回來了。還說林家不給力,幫不到南宮輝,那麼她也只能自尋出路,總不能看着別人欺負到她們母子頭上吧!
還讓自家老爺死了那門心思,貴妾是必需納的。“大嫂別生氣,大嫂若是沒法子也全是景兒命不好,爲何偏偏要嫁到那樣的人家,攤上那樣勢利的婆婆。
這全是就兒的命不好呀,可憐我辛苦養大的女兒,結果卻過着這樣的日子。二房的幾個庶女也因爲親事艱難,我也知道自個見識有限,不如大嫂幫着相看相看,哪怕是遠嫁都無所謂,只要能把那三個庶女嫁出去就行了。
不然老爺成天爲此甩臉子給我看,直說爲了景兒害了全家,現在連景兒也沒保住。”
想到林二老爺給自己臉色看,林二太太心裡就更加難過了,這會也不想在大房面前顧臉面了,反正自個這張臉是就丟盡了。現在連兒子都怪自己,不該把景兒教成那樣,雖說是情投意合,可是到底沒成親,就有了私情總是不光彩。
林大太太也知道二房現在鬧哪一齣,雖然各自關起門來過日子,可是二房的事自己一樣一清二楚,主要是二房的奴才們跟二太太性子一樣,嘴巴大,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會有什麼樣的奴才呀!
不過二房的幾個庶女自己只需要提幾門親事就行了,倒不是不可以幫忙。林大太太遞上茶水給二太太,輕聲安慰:“二房幾個庶女的親事,我就親自幫你選幾家,雖說門第不高,可是重在人品不錯。
而且也不會薄待咱們林家的庶女,倒也算是你這個做嫡母的厚待庶女了。也能爲你掙點好名聲,相信二弟也會感激你。至於景兒的事,二太太就只能想開一些,不然還能如何呢?”
林二太太就算讓大太太這麼勸着,可是心裡一樣不想嚥下這口氣,不能讓自己女兒受委屈。於是林二太太眼神堅定道:“不行,我還是得再去王府見見姑奶奶,就算捨下我這張老臉,也不能讓景兒委屈。”
林大太太這下也不想勸了,反正要丟人是她自己的事,這二房之所以不同意納貴妾,除了真心疼惜林景兒,其次也是不甘心好不容易得來的郡王妃的位置,卻只是一個空架子。
這得寵的貴妾,外加林王妃那樣的婆婆,林家日後還能撈到什麼好處。謝若雨進門前,林氏就把放在二房的銀子全拿回去了,也不讓二房幫着打理產業了,只是一些見不得光的私產才讓二房看着。可是依林氏那小氣的性子,二房能撈到什麼油水呢?
南宮輝和林氏高興的心都快跳出來了,皇上終於下旨了,南宮輝成了平郡王,也賞下郡王府了。林氏總算安心一些了,兒子到底名正言順了,該有的都有了。
現在只需要想法子爲兒子謀份差事了,之前沒有郡王的封號,現在身份正了,想謀一份好差事一點也不難。最好是份肥差,這下想與兒子攀親的小姐會更多的。
晚上南宮王府擺宴慶賀南宮輝封爲平郡王,所有主子都要出席,林氏今日打扮的格外用心,邊上的林景兒也難得的露出笑意來,
可是笑意卻並不達眼底。雖然是郡王妃,可是立馬就有很多比自己家世高的女子進府分寵,能高興纔怪呢?
南宮輝難得的喝多了幾杯,然後主動的給南宮明敬酒,南宮明一直冷眼看到這對母子。對於南宮輝敬的酒,也是一飲而盡了,不過眼底卻全是嘲諷。得意吧,現在就讓你們得意個夠,南宮輝現在是平郡王了,可是這‘平’他能做到嗎?
謝若雨也給小林氏敬酒,小林氏難得的笑了笑,喝下謝若雨敬的酒。林氏見南宮明夫婦很配合,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現在知道不敢違抗自己了吧!自己的兒子也是郡王了,南宮明算什麼東西呢?
“明兒媳婦可有開始張羅納側妃的事宜,這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機,可不能再這麼拖拉下去了。到底也是皇上賜的婚,你心裡不高興,也得給皇上臉面呀!”林氏不喜歡謝若雨那幅得意的樣子,不就是個王妃嗎?
謝若雨微微一笑,反問道:“林母妃覺得媳婦該如何張羅呢?是不是該像您這樣呢?不過就是側室罷了,說白了就是妾,進門後又能如何,一樣得給我請安見禮,一樣得看我的臉色。
至於酒席什麼的,媳婦早就吩咐府裡的媽媽去張羅了,難不成本王妃還親自去打理這些小事,不成。再說納側室本就只需做做樣子,何必費那麼多心思。”
林氏聽着謝若雨‘側室也是妾’的言論時,心裡氣的想打謝若雨幾個耳光子,可是卻強壓下來了。每次想用側室刺謝若雨,好像她都完然不在意。
反而把自己氣的不行,她是真的不在意,還是故作不在意呢?可是看到謝氏信心滿滿的樣子,好像真不把側室放在眼裡似的。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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