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爹尋村長說劉月的事時,村長肯定是一勸再勸,可是劉老爹卻堅持要去劉月從老劉家這一支除名。沒辦法村長忙讓人去尋劉柱,劉柱正好趕回村,見到大夥在尋自己。
這才知道自家爹真的要把自己閨女除名,心裡本來還對劉老爹有尊重,只以爲劉老爹昨天說的話,只是嚇嚇自己罷了。沒想到自家爹還真要把親孫女往死路上逼。
劉柱說不清心裡是啥感覺,只是覺得一陣陣寒涼,一陣陣難受。這還到底是不是自己努力維護的親爹,居然真要把自己的閨女趕出劉家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呢?
可是當看到村長院子裡坐滿了人,劉柱就知道這是事實了,劉柱這才着急起來,忙去尋劉老爹。劉老爹看到劉柱,只是板着臉冷冷道:“你那個本勢大的閨女還沒回來呀!看來她是想好了,這樣也好省得再麻煩。
你也別想勸了,爹這次可是鐵了心的,你勸再多也無用。不能因爲她一人,壞了梅兒和美兒的親事。你這個做大伯的,難不成想看着兩個侄女被人退親嗎?”
劉柱張了張口到嘴的話還是嚥了下去,可是一想又馬上大聲道:“爹,劉月也是您的親孫女,憑什麼要把她趕出去,她只是憑本勢掙錢,難不成這也有錯嗎?
再說了成兒要在城裡上學,哪得多少銀子呀,還得去京城考試,這都得花銀子,我每月的錢全大半到您手裡頭了,哪有銀子供兒子讀書。
不是月兒本勢,這個家哪能像今天這樣,哪能讓劉成去城裡讀書。您說這不是事實嗎?您所說的事也只是別人的謠言,根本不是事實,如果真是事實爲何劉月鋪子生意還是那麼好,城裡人不是最重名聲嗎?
會去名聲不好的鋪子買衣裳嗎?這些對月兒不利的謠言,還指不定是誰傳出來的。不就是眼紅見不得月兒好嗎?
您是月兒的親爺爺都不幫着月兒,哪還有誰會信月兒,不過您如果真把月兒當親孫女,就不會想把月兒除名了。怕是這又是陳氏的主意吧!
您以前爲了陳氏委屈我,欺負張氏就算了,現在連月兒都不放過,您還由着陳氏胡來,我娘死都不會瞑目的。”
劉柱這話聲音可大了,所以在坐的可全聽到了,連院外面看熱鬧的婦人們也聽的清清楚楚。
而且大家一致覺得劉柱說的是實話。劉老爹要把親孫女從劉家村趕出去。確實不對。哪有親爺爺幹這事的。不是陳氏逼的還能如何,劉老爹到老了還是一樣的怕陳氏。
劉老爹看着村裡人投來異樣的眼神,還有一些更大膽的,對自己指指點點。臉上自然掛不住了。氣得直接甩了劉柱一個大耳光子,然後破口大罵道:“你個逆子,不孝子,連你老子你也敢頂。
果真是跟張氏久了,這些忤逆不孝全學會了。爹可不敢再管你一家的事了,可是事關梅兒和美兒,我就必需管到底。
劉月必需得從老劉家趕出去,以後也不再是老劉家這支的孫女,咱們老劉家代代老實。可出不來這樣大動靜的閨女來。
你妹妹前幾次回來,就同我說過劉月的事了,城裡人都說她同什麼雷掌櫃不清不楚的,所以人家才低價給上好的面料她,這才能掙到銀子。不然憑她那樣。能掙到什麼銀子。
你劉柱能丟得起這臉,我可丟不起這臉,不然等我百年之後,老劉家的祖宗們非打我不可。你娘雖是繼室,可是名義上也是你娘,你張口就是陳氏,這就是不孝。對我的話不聽從,就是忤逆,你說你還算是我們老劉家的子孫嗎?
這些年來你任由張氏當家,對二房三房不聞不問,對我跟你娘也愛理不理的。你這樣縱着一個婦人,把兄弟之間的感情不當回事,你算是我劉老爹的長子嗎?別空佔個名頭不幹正事,盡是敗壞老劉家的名聲。
從天起這劉柱大房就不再是我劉老爹這一支的,他所生的子女也跟我劉老爹這一支無關,這樣不重孝道,不明事理的兒子孫子,不要也罷了。”
劉柱看着劉老爹氣憤不已的樣子,又說要把自己一家會趕出這一支,以後自家就只能自成一支,沒有家族連劉這個姓氏也不能再用了。
在村裡也只能任由人欺負,自己的兒子馬上要考公名了,如果沒有家族,如何能報名呢?女兒也要說親,沒有家族如何能說上好親事呢?
這就是自己的親爹嗎?自己月月拿一大半錢養着的親爹,要把自己一家全趕走,還要讓自己的兒子女兒受盡世人的白眼。劉柱突然好害怕,好害怕。
村長再也看不過眼了,這劉老爹是發神經嗎?好好的把老大一家全趕出去,這讓人家怎麼活呀!別人不知道自己可是清楚,劉成在城裡讀書聽說很不錯,先生們都是很看重的,自己還想着有一天劉成高中了,這劉家村也算是出名了。
沒想到劉老爹這個蠢貨居然要斷了自己孫子的出路,不過這樣正好,自己倒可以幫劉柱一把。
村裡人看着劉柱心裡很同情,遇上這麼不講理,又偏心眼的爹,劉柱真爹倒黴的。至於劉月的事更是扯淡了,和雷掌櫃的事是讓何五娘陷害的,何五娘自己都關門走人了。
而馬氏說劉月不敬長輩,什麼從騙她銀子的事,更是扯淡了。自己存壞心思上人家鋪子,拿最好的衣裳還不想出銀子,有這天理嗎?之前大夥可全是讓馬氏的一面之詞給騙了。
村裡人也有在劉月鋪子裡做衣裳的,你價格公道不說,人家還別提多客氣呢?你要選綢緞哪肯定貴呀,這能怪人家嗎?
馬氏這張嘴就是能把白的說成黑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陳氏更是不把劉柱家往死裡整不放手的人。打小就一在三四頓的打,打成家後又是成天折騰張氏,這會見劉柱家過好了,自然眼紅了肯定再讓劉月回到鄉下,繼續過這窮日子。
這樣陳氏才覺得高興吧,而自己的孫女們全嫁到城裡去了,就永遠壓着劉柱一家了。這心思真是歹毒,不過這後孃全是如此,只是劉老爹願意聽陳氏的,誰也沒辦法。別人家的家務事,大家能多說什麼嗎?
再說了劉老爹是長輩了,當着一村人的面,誰出面就是誰頂劉老爹,不敬長輩這大帽子扣下來,真是夠人受的!
劉奶奶坐不住了,從裡屋出來,狠狠的瞪着劉老爹:“你是真的要趕劉柱一家出你這一支嗎?”
劉老爹對上劉奶奶多少有些掛不住面子,劉奶奶原是劉柱親孃的妹子,這會見自己對劉柱一家如此,怕是會同自己對上吧!
劉老爹眼神明顯的縮了縮,沒想到陳氏從人裙裡出來,然後理直氣壯的對着劉奶奶道:“您這話問的就太沒理了,我家老頭子可是說的清清楚楚的,難不成還會因爲什麼改變不成,那不是自打嘴巴子嗎?
再說了劉柱也不想看到我這個後孃,正好從我們這一支出去,省得以後她還要爲我做孝子。他自己難受我死了也難受,劉嬸子是明白人,不會管別人的家務事吧!”
劉奶奶看着陳氏那挑釁的眼神,和刺人的話,並不氣惱,反而大方道:“我可管不了你們家的事,既然今天全村人都在這裡,就早早把劉柱一家趕出來吧,也讓人早死的姐姐看看,她的兒子孫子們讓人欺負成什麼樣了。”
陳氏面上一冷,又拿那死鬼出來說事,這老婆子存心讓自己不痛快嗎?陳氏眼一紅,看着劉老爹眼神裡全是逼迫和威脅:“你自己看着辦吧,反正我是沒臉沒皮的,當了後孃就得任人欺負,
連別人不把我這後孃當人看,也得忍着。早知道我死也不做這後孃,省得讓人輕視。只是可憐了我的梅兒和美兒了,真是作孽呀!”
衆人聽着陳氏這話,自然知道這是在說給劉老爹聽,就紛紛拿眼神掃到劉老爹身上了。劉老爹雖然有些動搖了,可是陳氏在這裡擺着,如果今天自己不把劉柱一家趕出去,陳氏肯定跟自己沒完沒了。
真兒和兩孫女也會對自己一肚子火,再說了劉月自己都不在乎從老劉家除名,張氏就因自己一巴掌,就直接跑到劉月那兒去,不是存心的逼自己低對嗎?
好似自己不請她,她就不回來似的,這樣的兒媳婦動不動就跑,也只有劉柱受的了。還有劉成自己的親孫子,居然還動手打自己,想想就夠寒心的,以後不管他有沒有出息,也不會把自己這爺爺當回事的,更何況張氏還有中間挑唆着。
有張氏在自己這爺爺就是他們的仇人,如何會待自己好,還不如沒有得好,省得受氣。
劉老爹越想越火,不管如何張氏和劉月對自己不敬是真,還逼的劉柱在這麼多村人面前給自己難堪。
今天這事必需得有個了結,自己這老臉往哪裡放呀!陳氏也會跟自己鬥到底的,這人老了就想太平,就想兒孫過的好了。
“村長,你現在就把劉柱一家從我那一支上劃掉,從此以後劉柱與我這一支就無任何關係了。以後我這一支是劉根就是老大,我以後老了也就靠這兩個兒子養老了。”說完重重的吐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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