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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死後,馮秋紅就露出本性,開始對她進行虐待。

所有的不滿,無論是生活上還是經濟上的,都發泄在她身上。她沒有變得仇恨扭曲,要多虧了早些年秦海對她的疼愛。

“勇哥,我想見見馮秋紅。”

張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秦晴的樣子,這個秦德明分明是和秦晴有些關係。

“好,我立刻給你安排。”

秦晴緊緊握着材料,有些事情,她必須再親自問馮秋紅。

秦晴跟着張勇回到了刑偵大隊,不到半小時,張勇就秘密安排了秦晴和馮秋紅見面。

張勇本來想陪秦晴見馮秋紅,但是被秦晴拒絕了,只能在門外等。等待的時候,張勇接到了賀以翔的電話。

“二少?”張勇有些意外。

賀以翔道:“秦晴在你那?”

張勇這下子更懵了,這兩夫妻莫非都會神機妙算,他點頭道:“對,在我這,秦晴正在見馮秋紅。”

賀以翔在聽完錄音後,立馬就讓人查了秦德明,他的資源比張勇更廣,查得也更加全面,自然一下子就查到了關鍵。以他對秦晴的瞭解,她必定會立馬去找馮秋紅。

不過他要查的人並不是秦德明,秦德明已經死了,和他要查的事情沒有多少關係。他真正要查的人是秦德高,根據可靠情報,這個秦德高極有可能和即將要進行的生化襲擊有關。

審訊室裡。

秦晴看着馮秋紅,目光中幾乎要淬着毒。

馮秋紅和兩個月前相比,憔悴和消瘦了很多,身上的那股潑辣和蠻橫已經消失殆盡。如今再看到秦晴,她只有溫順,只希望這樣能讓秦晴早讓她出去。

監獄裡的日子,根本不是人過的。

“我爸爲什麼改名字?”

聽到秦晴喊“我爸”兩個字,馮秋紅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畢竟,她這個短命的丈夫,已經死了太多年了。而秦晴和他們的關係,也已經生疏得她都快不記得他們是養父母關係了。

馮秋紅道:“你都知道了,秦家……秦海以前叫秦德明,那時候他還是秦家的二少爺,當時很風光……改名字是因爲,是因爲不想被以前的人找到。俗話說,虎落平陽被犬欺,更何況秦家以前沒少做缺德事,自然就更要小心。”

馮秋紅緊緊攥着手,臉上的笑容僵硬,顯然她也很不願意提起秦家的往事。

秦晴冷笑道:“以你的性格,這麼多年來,不應該這麼甘於過苦日子,你就沒想過要去找以前的人?”

馮秋紅擡頭笑着道:“想過,當然想過,不過,秦海走了,我一個女人,就算想見到這些人,也沒那麼容易不是。所以、所以……而且,我已經成爲平民老百姓了,哪有什麼資格見他們。”

秦晴雖然覺得馮秋紅在說謊,但是也不欲在這件事情上多糾纏,她正要問秦德高的事情,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秦晴眉頭微皺,門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來。

“以翔?”

秦晴十分詫異。

賀以翔看着她道:“嗯,剛好有事過來。”

秦晴訝異道:“找她?”

“嗯。”

被賀以翔的目光一看,馮秋紅的臉上露出驚懼之色。這種眼神她看太多了。當年,秦家沒落的時候,那些以往曾經和秦家有過節的人管家子弟,那個不是對他們虎視眈眈。

那種眼神,那種上位者輕易能夠捏死螻蟻的眼神,讓她刻骨銘心,打從心裡覺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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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的苟延殘喘,正是因爲她深刻知道,這些人,她馮秋紅是絕對惹不起的。秦海的突然去世,更證實了這一點,所以這麼多年來,她始終小心翼翼。

“秦德高在哪?”賀以翔第一句話就直擊重心。

秦晴沒想到賀以翔居然也在查秦德高。

馮秋紅聽到這個名字,臉色驟變,道:“我不知道他在哪,但是最近一次他聯繫我,是在兩個多月前。”說這句話的時候,馮秋紅怯生生地看了秦晴一眼。

賀以翔冰冷地看着馮秋紅,阻攔了她的視線。

“他找你做什麼?”

馮秋紅不敢看秦晴,只是聲音微抖道:“他找我,是爲了告訴我……秦……秦晴的住處,就是因爲這個,所以、所以我才找到秦晴的。”

秦晴不敢置信地看着馮秋紅。

“他爲什麼告訴你我在哪裡?!”秦晴說完,賀以翔握住了她的手,讓她微微冷靜下來。

“不、不知道,”馮秋紅道:“我當時也已經二十多年沒有見到他了,而且我手頭也緊,所以他一說我就來找你了,沒有問爲什麼。”

賀以翔道:“這麼說,你不知道秦德高在哪?”

馮秋紅連忙搖頭,她搖頭的那個力度,看得出來她是真的非常怕秦德高,生怕再和她牽扯上半點關係。事實上,馮秋紅現在的確是害怕再和秦家過去的人牽扯上任何關係,如果她還要命的話……

見馮秋紅已經問不出秦德高什麼,賀以翔也不欲和她再多說話,他更不願意秦晴知道太多過去的事,便也將秦晴帶了出來。

剛出來,張勇就急匆匆走了過來。

“二少,人醒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張勇看了秦晴一眼。

秦晴看出張勇的眼神不對,她看向賀以翔道:“誰醒了?”

張勇猶豫,沒有說。

賀以翔不想秦晴因爲不知情而陷入危險,“陸海風。”

秦晴怔住,“醒了?”

張勇見賀以翔都說了,也不再隱瞞道:“嗯,已經醒了好幾天了,還差點死在外頭。今天是找回來後,第一次開口說話。”

秦晴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張勇簡短地解釋了一下。

秦晴這才明白,張勇那天的緊張是爲什麼。

“我去一趟醫院,你在這裡等我。”賀以翔轉頭對秦晴道。

秦晴正要點頭,就聽張勇道:“二少,陸海風說,他有些話要對秦晴說。”

賀以翔看了張勇一眼。

張勇握緊手機,他知道他不該多嘴,可是現在時間緊迫,他不想錯過任何機會。

秦晴明白賀以翔的擔心,她握緊賀以翔的手,笑着道:“我會一直跟着你,保證不離開你一步。”

醫院。

陸海風看到秦晴的時候,臉上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好久不見。”因爲高位截癱,所以陸海風說這句話的時候,脖子並沒有轉動,眼神只能看着天花板。

“好久不見。”秦晴淡淡道。

陸海風眸中閃過笑意,他道:“賀以翔,我有話要單獨對秦晴說。”

“不可能。”

“怎麼,我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怕我?”陸海風語氣中露着嘲諷。

賀以翔淡淡道:“我不會讓她有任何陷入危險的可能。”

聽到這句,陸海風沉默了半響,道:“好吧,反正你遲早也會知道的。”

張勇見陸海風願意開口了,便自覺出去外面守着門,防止任何人打擾。

“你想說什麼?”秦晴開口。

陸海風看着天花板,笑着道:“能不能幫我把頭動一下,我喜歡看着人說話。”

“我不介意幫你。”賀以翔開口。

陸海風笑着道:“算了,我覺得看着天花板也不錯。”

賀以翔並不理會陸海風的玩笑,只是冰冰冷冷道:“給你五分鐘的時間。”

陸海風收起笑容,道:“如果只有秦晴在的話,一定不會這麼對我的。不過算了,誰叫我現在是階下囚呢。”說這句話的時候,陸海風臉上沒有半點哀傷,相反,他的眼神中流露着一股興奮,臉上的笑容詭秘十足。

十分鐘後。

賀以翔道:“你是說,秦德高是你們在華夏發動襲擊的組織人?”

“準確來說,是領頭人。”陸海風道:“本來,這個領頭人應該是我的,不過可惜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只能便宜他了。”

“他在哪?”

陸海風笑着道:“以我對他的瞭解,他肯定會再策劃下一次行動,對嗎?”

賀以翔沒有回答。

但陸海風知道自己猜對了。

“誰也無法找到他,”陸海風眸中的血腥興奮絲毫未減,他道:“他比我的行蹤更不可測。如果你們企圖用現在的線索來找他的話,我勸你們還是放棄吧。”

陸海風話剛落音,賀以翔就一手掐住他的脖子。

“以翔!”秦晴嚇了一大跳。

陸海風被突然掐住脖子,整個人都開始痙攣,他的眼珠開始充血,呼吸變得急促,隨時可能下一刻就被掐死。

賀以翔冰冷的聲音就像來自地獄一樣,“你應該知道,現在的你,我一隻手就可以掐死。所以,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我會讓你後悔!”

說完,賀以翔放開手。

陸海風急切地咳嗽了起來。

儀器發出尖銳的聲音,門外已經有護士趕來,但是被張勇攔住。

陸海風用力咳嗽了幾聲之後,沙啞的聲音透着笑意道:“你說得對,我最好是配合你。”

賀以翔冷笑道:“你不也想讓他和我對上嗎?”

“呵呵,不愧是你。”

他的確是想讓賀以翔和秦德高對上,所以纔會這麼積極地提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