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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間的薄霧迷濛,過了一個深冬,春意盎然。
“今天有霧,並不適合晨練。”紀晴跟在林雲初的身後叫嚷着。
“晨練是假,我是想找藉口多見見你而已。”薄霧下的林雲初依然笑得陽光燦爛。
“你傻呀,你每天坐我前面,轉過頭不就看見我了。”紀晴低着頭。
一雙溫暖的大掌突然伸過來握住紀晴的手,“那怎麼一樣?至少教室裡不能這樣拉着你的手。”
“這裡真的不會有人嗎?看起來陰涼涼的,怪異的很。”
“怎麼?你還怕有鬼不成?有鬼不更好,讓我展現回大英雄的風範。”林雲初脣角輕揚,笑得愈發燦爛。
“你又臭美,我們回去吧,早自習快開始了。我先走,你十分鐘後再回教室。”
紀晴依依地掙脫開林雲初的手。
這個地方是學校的後山,平時甚少有人,何況現在才六點多,若不是林雲初偷偷約她在這裡見面,這會兒她還能多睡會兒,纔不來這鬼地方呢?
紀晴沿着小路折回,這條小路可以直接到女生宿舍,翻牆就能過,神不知鬼不覺。林雲初走另一條。
薄霧藹藹,紀晴彷彿看到遠處的一棵樹上有一個似人影又非人的身影站在那裡,披亂着頭髮,紀晴向來膽小,想起剛纔林雲初還說鬼來着。一下就嚇得大叫,一邊叫一邊喊着林雲初。
空闊的山頭紀晴的叫喊聲能震盪整個山間,林雲初飛跑過來,紀晴一下撞進他的懷裡,抓着他的衣襟,哭道:“鬼呀,有鬼呀!”
林雲初輕輕拍打着紀晴的肩頭,溫柔安撫道:“別怕,你帶我去看看。”
紀晴仍抓着林雲初的衣襟不放,搖着頭,“不,我不去。真的有鬼,還披頭散髮的。”
噗嗤笑出聲,“披頭散髮那是女鬼了?放心女鬼對我這種帥哥比較感興趣。”
“你還開玩笑,我真的沒騙你。”紀晴好像平靜了點,她覺得林雲初是那種能給人安心的感覺。
林雲初抱着她,一步步往前走,果真看到不遠處一個女人貼着樹站着,再定晴一看,是被綁在樹上。紀晴從林雲初的懷裡慢慢地移開視線,越來越走近,紀晴這下呆了。那個女鬼正是盧雙婷,她被五花大綁在樹枝上,衣服褲子全被撕爛了,披散着頭髮,嘴脣發白,臉高高腫起,顯青紫色。裸露的膚膚上無數青紫抓痕。
紀晴抱住林雲初,埋在他的懷裡嚇得渾身顫抖,不知所措。林雲初脫下外套蓋在盧雙婷的身上,又去解開繩子,盧雙婷顯然是暈過去了,身子軟綿綿的,攤軟在林雲初的懷裡。
“紀晴,你過來扶着她,我去叫老師。”林雲初喊着還在發呆的紀晴,紀晴應聲蹲下身抱住盧雙婷的頭,可是她不敢看盧雙婷一眼。
林雲初站起身,紀晴嚇得要哭出來,“雲初,你不要走,我一個人害怕。”
蹲下身,輕輕地在她的肩頭拍了一下,冰涼的脣又落在她的額上,捏了捏她蒼白的臉,“乖,現在天亮了,不會有事的。這件事情況太嚴重,我們必須通知老師,我們二個負責不起,明白嗎?”
紀晴含着淚點頭。
“你在這裡別動,我很快回來。”林雲初篤定地說道。
過時霧已經慢慢散開了,晨曦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枝照過來,紀晴輕輕拂過盧雙婷的亂髮,她紅腫的臉上還掛着淚痕,她的眼睛竟然是睜着的,渙散而渾濁,不知道在看那裡,又好像看不到什麼,她的世界好像全是黑暗的,嘴脣咬破了血,傷口猙獰地顯露在外。
昨天晚上盧雙婷一晚沒回寢室,大家以爲她回了家,原來她被人綁在這裡,還慘遭…看到盧雙婷這樣,紀晴不是不明白昨晚在盧雙婷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可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她爲什麼會在這裡?又是什麼人乾的?
林雲初帶着校方的教導主任還有班主任,慈禧太后都來了,不知道誰報了警,盧雙婷被即時送往了醫院。因爲後山是第一現場,警察在這裡取完證,對第一個發現的目擊者詳細提問。
林雲初和紀晴跟着警察去警察局,紀晴從沒見過這架勢,再加上早上嚇得不輕,渾身顫抖。林雲初偷偷握着紀晴的手,無聲地傳輸一種力量和安慰。
紀晴和林雲初被分別帶到一個房間,提問紀晴的是一個尚年輕的女警察,紀晴看着她一身制服威嚴無比,怎麼也輕鬆不起來。女警察給紀晴倒了杯熱水,紀晴暖在手心,依然冰冷無比。
“你叫什麼名字?”
“紀…晴。”
“受害者是你什麼人?”
“同學。”
“你發現受害者大概幾點?”
“六點一刻。”紀晴答得很輕。
其間另一個警察進來在女警察耳邊說着什麼,女警察點點頭。
紀晴覺得他們肯定是在說盧雙婷。
“我同學怎麼樣了?”
女警察看了紀晴一眼,眼裡似有深深惋惜,“醫院那邊來消息受害者已經醒了,證實被人施暴,三個人。”
紀晴捂着臉不可自制地痛哭起來,爲什麼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人身上?
女警察遞過來紙巾,又地開始提問:“你說你和受害者是同一個寢室,那她昨天晚上沒回寢室你們都不覺得奇怪嗎?”
“我們以爲她回家了。她平時偶爾也會回家的。”
“那她回家不用向老師請假嗎?”
“我不知道有沒有請假,她平時和我們說話不多,回家也不會事先告訴我們。”
“那你知道她在社會上有沒有認識什麼人?”
紀晴疑惑地擡頭看女警,想了想,搖搖頭。盧雙婷的圈子應該是簡單的,從沒見過她認識社會上的人。警察既然這麼問,做這件事的顯然不可能是本校的學生,應該是社會上的人。
“那你知不知道受害者有沒有男朋友或者喜歡什麼人之類的?”
紀晴呆呆地看着女警察,男朋友?何瘦猴算是嗎?她聽盧雙婷親口承認何瘦猴是她的男朋友,這事會和何瘦猴有關係嗎?那自己要不要說真話。如果騙警察會不會自己也被抓去?
女警察看出紀晴猶豫,說道:“這類案子我們也遇到過幾例,最後查出大多是情敵所爲。你們這些年輕人,做事越來越衝動,不計後果。”
紀晴低下頭,說得很輕很輕:“我只知道盧雙婷喜歡何老師?”
“何老師?哪位何老師?”
“我們的數學老師,何放。”紀晴咬着脣。^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