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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時,天空突然飄起了雪,洋洋灑灑下了一個晚上,樹丫上,房檐上都積起了雪,白皓皓一片,南方甚少下雪,很是稀奇。
弄堂裡已經有幾個孩子堆雪人,打雪仗,調皮的男孩子把爆竹埋在雪堆裡,爆破的爆竹破雪而出,震天動地。
紀晴穿好羽絨服,裹緊圍巾,全副武裝,歡快地跑出屋去,任由紀媽媽在身後叫嚷。
遠遠便睢見林雲初在樹林下和一個雪人綻放着無比燦爛的笑容,“你看這個雪人像不像你?”
“一點都不像,我纔沒那麼肥呢?”紀晴看着雪人肥嘟嘟的身形,撇嘴道。
“誰說不像,我刻畫得可是惟妙惟肖。簡直和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林雲初的牙齒和雪一樣的璀白。
紀晴抓起雪人的大鼻子,往林雲初的正臉扔過去。
“好呀,竟然拿鼻子打人,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很快雪人被製作成無數雪球在歡聲笑語中紛紛砸擲對方。
“手冷不冷?”林雲初將紀晴凍得發紅的手呵在口中,又貼到自己的臉上,牙齒咯咯直響。
紀晴淚光盈盈,伸手拂去他黑髮上的雪花,依依地看着他眼晴裡的自己。
“雲初,你想考哪所大學?”紀晴溼着眼問道,她不想和他分開,大學他們也要在一起,以後他們也要在一起。
“我想去北城,你呢?”
北城?離這裡有點遠,紀晴從來沒想過去離家太遙遠的城市,她想她的父母一定會讓她選擇就近的城市上大學。
“不知道,等考了再說吧。你知道我這成績,還不知道考成什麼樣呢?”
紀晴嘆氣道。
新學期開始的時候,黑板上的天數也減少至124天了。過了一年,大了一歲,似乎大家更加成熟深沉了。
蓴冰和盧雙婷也暫時放下了閒書,大量的習題壓得人沒有一絲喘息的機會。詹穎也異常安靜,可是她更多時間不是在做習題或者複習,而是發呆。
一次晚自習後,紀晴和詹穎一道回寢室,禁不住好奇,問詹穎:“你最近到底怎麼了?不是不擔心高考嗎?怎麼看起來比誰都愁,也沒見你複習?”
“紀晴,我跟你說,你別告訴別人。”紀晴從來沒見過詹穎如此嚴的神色,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
“我…我那個二個月沒來了。”詹穎說得很小聲。
“什麼意思?你們……?”紀晴瞪大雙目,覺得不可思議。
“我們寒假裡時已經發生關係了,我怕我會不會有了。馬上高考要檢查身體,我怕…”
“你確定嗎?去醫院了嗎?那怎麼辦呀?他知道嗎?”紀晴嚇得亂了方寸。
“這星期天你能陪我去醫院嗎?我有點怕。”詹穎拉着紀晴的手,紀晴無法拒絕。
這是紀晴第一次看到詹穎的男朋友,一個高高瘦瘦油裡油氣的男人,雖是同齡年紀,卻早已經脫掉了學生的稚氣,嘴裡含着煙,一身的社會風氣。而詹穎竟然和這個男人有了孩子。
紀晴和那個叫齊海的男人坐在手術室外,手術室進出着幾個醫生,詹穎哭着跑了出來,紀晴抱着詹穎因害怕而顫抖的身子。
支吾了很久,詹穎終於吞吞吐吐地說道:“手術醫生是男人。”
“媽的,你到底做不做呀?男人怎麼了?誰稀罕看你,你不做掉難道還生下來不成。”齊海丟掉菸頭用腳死命地踩滅,樣子猙獰。紀晴從來沒像現在討厭過一個人,甚至可以說恨,恨得想掐死他。
“那個誰?叫詹穎的到底做不做呀?醫生還等着呢?”一個護士跑了出來喊道。
詹穎無可奈何又走進了手術室,紀晴再沒看過那個齊海的男人一眼,看一眼她都覺得髒了自己的眼睛。
“紀晴,你不要老扶着我,等一下讓老師同學看出什麼端倪。”詹穎躲開紀晴的扶持,儘量像無事人一般走進教室。
“詹穎,你真的沒事嗎?要不向老師請二天假,休息一會兒吧。”紀晴真的很擔心,她不知道詹穎會不會有事。
“不行,千萬不能讓老師知道,我還想安全畢業呢?”
紀晴不知道爲什麼有時候詹穎這樣固執,都這樣了,還堅持上體育課跑步。
“詹穎,你瘋了,你不許再跑了。”紀晴將詹穎拉到操場的一角。
“紀晴,你別管我。”詹穎的眼裡含着淚。
“詹穎,到底怎麼了?你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從上次第一次見面紀晴就覺得詹穎的男朋友不是什麼好人。
詹穎蹲下身子痛哭起來,紀晴從來沒看過這樣的詹穎,印象中的詹穎總是沒心沒肺、大大咧咧地活着,從不會掉一滴淚。
“紀晴,我是笨蛋。他在外面還有女人,那天我親眼看到那個女人在他的牀上。”
“詹穎,那種男人不值得你這樣爲他,把他忘了,以後別去找他了。快起來,大家都看着呢,長腳蝦走過來了。等一下我就說你例假,你去寢室休息。不能讓他們看出端倪來。”
語文課上,林雲初悄悄地傳過來紙條,“你同桌怎麼了?”
“我不想說話,別理我。”
“你的情緒很容易受他人影響。”
“我在想你們男人爲什麼那麼壞,都腳踏幾隻船才滿意。”紀晴想起詹穎受的傷,又想起何瘦猴,不自禁地看了看坐在後排的盧雙婷,她和何瘦猴發展到哪一步了呢?突然覺得身邊的人原來都不是那麼純淨單純的了。
“一棒子打死一船人,我沒有。”林雲初還在旁邊畫了張啼笑皆非的哭臉,逗得紀晴發笑不已,心裡又漾起一絲甜蜜。她覺得只有自己和林雲初的感情是乾淨剔透的,再次確定自己還是很幸福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