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所有的積分在這段時間都已經用完了,但是現在再次增加了,而且非常的多。
如今,竟然是達到了四十二萬。
這個數字,真的已經很恐怖了,可以兌換不少的東西。
比如,鍛骨丹,他可以多兌換一些,現在不管是鄭勇,還是王瀚,都達到了鍛骨後期巔峰,如果讓他們突破到搬血境的話,自己也算是多出來兩個好的幫手。
按照他們的修爲來說,每人一顆應該就差不多可以突破了,張猛跟孫田則是每人一顆淬體丹。
兌換了這些之後,接近一萬積分就用完了。
不多,對於現在財大氣粗陸銘來說,還真算不得什麼了。
二級商城的頁面中,他不斷的翻看,片刻的時間之後,就定格在了一罐物品上。
【兇獸寶血(可以增加肉身強度跟力量)100000積分】
這讓陸銘想到了自己的《金鐘罩》。
自從兌換之後,他並沒有太多的修煉這門功法,現在也只是堪堪達到二重而已,不過威力卻已經不小了。
跟徐興的一戰,除了甲冑的作用外,金鐘罩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否則的話,自己怕是已經被開膛破肚了。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轉動有了計較。
當即就咬牙兌換了下來。
《金鐘罩》不僅能提升防禦力,還能增長自己的力氣。
如今沒有突破真元境,只能從這裡入手,提升自己的戰力了。
拿在手中,是一個一尺多高的罐子,足夠自己用一陣子了。
接着,就再次翻看起了商城。
【淬體丹煉製方法,100000積分】
【地勢觀想圖普通版,10000積分】
......
每一樣都非常的吸引人,不過只有達到三品商城之後,才能購買,現在自己的權限還不夠。
接着,又一次兌換了二十架破甲弩,這東西放在院牆上,是真的管用,敵人要是多的話,一支弩槍可以釘死兩三人。
如今,自己麾下的兵馬還是不夠啊,這一次壞了黑山軍的好事。
他們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必須得做好自保的準備。
想到這,陸銘眉頭就不由皺起。
人數還是太少。
可是更多的人,自己又養活不起。
就這兩千多人,每天買糧食的銀子,就得數十兩,倒也不算多,可是一個月的花費,就是接近兩千兩銀子。
人多了,就更不用說了。
“摩雲寨這些年,應該積攢了不少的銀子吧。”
陸銘自語道。
只要有了銀子,保證風雷鎮以及周圍的村子不亂,就可以收購到足夠的糧食了。
大不了找糧商訂購。
不過,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傷口後,陸銘決定過一段時間,等自己以及千戶所兵卒的傷勢養好了再去。
這口子看似嚇人,對於普通人來說致命,但是對他來說,着實算不得什麼。
兩三天應該就好的差不多了。
接着,他打開了存放兇獸寶血的罐子,一股血腥味迎面撲來,還帶有絲絲的甜味。
陸銘也不嫌棄,當即將之塗抹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就修煉了起來。
身體上傳來燥熱感覺。
不過,這並不算什麼,可以堅持。
最讓他感覺到驚訝的是,在這寶血塗抹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院子裡的蟬鳴聲在瞬間沒有了。
一夜時間過去後,他雖然沒有睡覺,但是依舊神采奕奕。
揮動下臂膀。
破空聲響起,氣血似乎旺盛了一些,力氣也有了增長,大概多了五百斤的力氣,就連皮膚的防禦力也有增長,更加緊湊了,比牛皮都強上一些,不愧是兇獸寶血。
畢竟,現在的陸銘,雖然只是搬血中期,但他一身的力量,已經足以比擬搬血後期巔峰了。
想要多增長力量,會非常的困難。
但是如今,竟然一晚上增長了數百斤力量。
雖然不算突破搬血境極限,但是也正在向着這條路上走。
寶血還剩下三分之二,還夠用兩次的。
陸銘收起來後,看了一眼裡屋的方向,李兮柔昨夜嚇的不輕,而且睡的很晚,現在還睡着呢。
沒有打擾對方。
向着前院走去。
血漿還沒有徹底清理完,不過倒也不影響正常行動了。
所有傷兵已經包紮好,張猛連夜定製了棺材,都擺放在練武場上。
大鍋裡熬煮的草藥已經用完,洗乾淨之後,幾個廚娘開始了做早飯。
饅頭跟肉塊的香氣漂浮着。
如果是過去的時候,早就有戰士忍不住圍着鍋邊看了,但今天所有人,都似乎沒有太大的心情。
抱着自己的兵刃坐在屋檐下,默默的扣着指頭。
等陸銘過來的時候,才提起些精神。
張猛則是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大人,戰死的力士也統計出來了,一百八十九人。”
陸銘默默的點點頭。
一百八十九人,再加上陌刀兵,就是二百二十一人。
損失了十分之一的兵卒。
昨天的時候,他們還是鮮活的生命。
“所有戰死的兄弟,今天就發放撫卹銀子,你去賬房支取。
必須發放到每個家屬的手裡。”
“是,大人!”張猛連忙道。
“嘎吱!”就在此時,千戶所的大門推開。
是王瀚帶着人回來了,此時滿臉的疲憊。
“不是保護李老嗎,怎麼這就回來了?”陸銘眉頭皺起。
王瀚趕緊上前幾步苦笑道“大人,半夜的時候來了一批人,將李老接走了,他非不讓我們回來稟報,等天亮的時候再回來,還讓人看着。”
陸銘一驚,沒想到還能發生這樣的事“你確定是保護李老的人嗎?”
“可以確定,那些人看不出身份,但應該是朝廷的人,對李老很尊重。
或許是因爲昨夜的原因,所以纔會走的着急,只是不知爲何,都不跟大人打個招呼。”
王瀚說到最後,似有些生氣。
然後,上前兩步,在陸銘耳邊小聲道“李老的身份似乎不簡單,那些人個個實力都很強,而且帶着官氣。”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以後莫要外傳,李老應該有他的顧慮,所以纔沒有來得及打招呼。”陸銘相信李老跟張氏不是不願意見自己,雙方的感情也絕對不是假的。
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是,大人!”
王瀚當即道。
陸銘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繼續道“以後的幾天通知所有人都休整吧,等養好了傷,跟我去做件大事,日後就不用擔心其他人了!”
“遵命!”王瀚連忙道。
應了一聲後,就退了下去。
而就在同時,前往皇城的官道上,一支數千人的禁軍隊伍向前而行,他們身穿銀燦燦的甲冑,散發着彪悍的氣息。
簇擁着一架車輦。
通體都是鐵木打造,不僅可以讓車架更結實,同時還有防止破甲的作用。
外面鑲嵌着翠玉金珠,奢華而大氣。
拉車的是四匹健碩的白馬。
“踏踏!”
有騎士坐着戰馬奔行而來。
靠近車架之後,小心道“相爺,已經派人盯着黑山了,只要他們有人敢下山,絕對有來無回。”
“嘩啦!”車簾掀起。
李巖威嚴模樣顯露,今天的他,穿着一件文士錦袍,舉手投足間帶着尊貴氣息。
看着面前的騎士,冷冰冰的道“如果他們再對附近的村鎮造成威脅,你就不用回來了。”
聲音沙啞而低沉。
簾子被拉上。
外面的騎士已經汗如雨下。
車架內,張氏抹着眼淚“咱們走了也不打聲招呼,還不知道陸銘那孩子跟兮柔丫頭有多傷心呢,都怪你!”
“哎呀,我這不是爲了他們好嗎,這次兩個孩子都差點就被咱們牽連了,看身上的傷口,就差那麼一絲就要命了,如果讓人知道咱們兩家的關係,豈不是要出更大的事情,我那些對頭啊,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此次如果不是陸銘在啊,咱兩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這一次陛下急召我回去,也是發生了大事。
禹州有人反了,裹挾三十多萬流民,勢頭很大。”李巖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皺紋似又多了些。
內憂外患之下,還沒有合適的幫手,這個朝廷,如今也是搖搖欲墜了啊。
這是他數十年來,第一次升起無力感。
張氏也不再哭了。
眼中多了幾許的擔憂。
另一邊的陸銘,並不知道這些,接下來的時間裡,他每天都在修煉,養傷,轉眼間半個月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