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心情不好,但是面對朋友的關心付清語也不忍心冷着臉:“沒什麼。”
“我聽人說,你被開除了。我就是想了解一下發生什麼事情。怎麼你心情不好?”電話一端的小曼有些遲疑的說道。
小曼和付清語那麼久了,還沒有見她爲了什麼事情棄工作不顧。
“沒什麼,你就別擔心了,工作的事情我自己會搞定的。”付清語揉了揉發脹的額頭。
“那,好吧,你照顧自己,工作的事情我再給你問問。沒錢的話,我先借給你。”聽着小曼爽快的語氣,付清語臉上揚起一抹微笑。
“乎,終於到家了。”
看着自己破舊的出租屋,只有小小60平米的地方,付清語臉上閃過一絲嘲諷。快步走到自己的牀前,伸開胳膊,向後一躺。把自己沉重的身體甩上牀,閉上眼睛。
片刻後,付清語有些煩躁的睜開眼,盯着天花板。不管怎麼樣暗示自己,腦子裡總會出現以前的點點滴滴。
回想起楚靳宣抱着自己擁吻的時候,自己心裡像是小鹿亂撞,臉上羞紅一片。爲何那個時候的自己沒有感覺到楚靳宣的野心,沒有看清楚楚靳宣眼底厭惡。
往事像放電影一般在眼前又過了一遍,只是因爲當時的故事演變成今日的事故後如同這些年的眼淚與汗水辛酸的摔成了一地的碎片。
付清語苦笑,還有什麼比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更糟糕嗎?生活就像一個老舊的齒輪,轉動的越來越沉重也越來越艱難,卻從不停歇。
小曼已經幫自己的太多了,工作的事情也讓她操了不少心,這次是真的不好意思再麻煩她了。
思來想去更加睡不着,肚子也“咕咕”地叫了起來,她這纔想起自己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吃飯。付清語扯了扯嘴角,從牀上爬了起來。平靜後還要繼續面對生活,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付清語抱着一絲希望打開冰箱想找到點吃的,到頭來希望卻像冰箱裡的溫度一樣瞬間下降了,微弱的燈光照在空無一物的冰箱內,顯得格外冷清,和她的房間一樣烘托着自己的心情,格外的淒涼。
抓起一件外套隨意的披在身上,拿起手提包走出了出租屋。
入夜的街道上有些冷清,高挑的路燈彷彿是一位出色的攝影師,在地上投出一條條蕭條的影子。
付清語漫無目的的走着,雖然出來是想填飽肚子,卻沒有一個明確的目的地。
這所城市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擺設,而她對這個城市來說不過是一個過客。於是所有的場所不論是服務還是娛樂,彷彿都融不進她的世界。
只是走到一個餐廳她突然停住了,這家餐廳的外觀就是一副意大利的名畫,大篇幅的暖色系在燈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溫馨。
橙色的牌匾上閃爍着熒光色的霓虹燈,一個醒目的英文跳近付清語的眼簾“justforyou”。
一瞬間彷彿被施了魔法一般,整個世界全部褪去,只剩下這個單詞在閃爍着閃爍着,彷彿就是爲了她而存在的一般。
於是不由自主地就走了進去,身穿制服的服務生馬上過來問候:“歡迎光臨,請問小姐要吃點什麼?”
付清語這才如夢初醒,支吾着:“我……我……請問你這裡還招服務員嗎?”在腦海中找了很多措辭後,她突然了出來這麼一句。
“啊?”服務生顯然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復職業的笑容:“這個你得去問一下我們經理。”
在服務生的引導下,付清語找到了那個經理,一個30歲左右的男人,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筆直的西褲褲線清晰可見,白襯衫一塵不染。
她曾經見多了這樣的人,他們工作很認真,追求完美,優點是可以創造出很好的業績,缺點是無論對人還是對己都太苛刻,再對上他那張嚴肅的臉,付清語真的有點打怵。
雖然自己做過很多工作,可是每一次找工作的感覺還是真的很不習慣,畢竟付清語骨子裡依舊是大小姐性格。
“你找我?”經理林揚一挑眉,樣子很不屑。
“我……我……”
付清語低着頭結巴了一陣,手直攥着衣襟,忽然擡起頭,握緊了拳頭,彷彿鼓足了勇氣,道:“我想問問你們餐廳需不需要服務員?”
“你什麼學歷?對於餐廳文化了解嗎?我們這裡需要的服務員不是那種小餐廳誰都能隨隨便便做得了的,我們要考覈一個人的綜合素質,然後纔是你的工作能力,畢竟服務員誰都能幹,高素質高學歷的服務員卻不是誰都能幹。”
看着眼前這個女人一身洗的發白的衣服,林揚上下打量了片刻,像是想起什麼。看着表邊不耐煩地說道:“我們這裡可不是收容所,誰想來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