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小心翼翼開車,時刻關注周圍變化,去機場道路逐漸堵塞,街邊的燈光映在司機臉上,一格接着一格,車流在前方十字路口匯成一線,紅綠相間的警燈閃爍,身着制服的差佬攔住車輛,檢查過往車輛。
韓深看見差佬攔車,笑容頓時凝固,幾個穿着黑西裝的差佬向汽車走來。
差佬們看見車牌,手放在腰間的槍上,警惕的靠近汽車。
司機詢問韓深:“大佬,怎麼辦?”
韓深不覺得黃志成的人反應會這麼快,他笑嘻嘻的搖下車窗,對靠近的幾名差佬喊道:“各位阿sir,這麼晚了還做工?”
“韓深嗎?我們是警務處的人,請跟我們走一趟!”警務處的人拿出證件。
韓深攤開手好奇的問:“阿sir,我犯了什麼事,爲何無緣無故逮我?!”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句話都將作爲呈堂證供,立即跟我們走一趟!總部總部,我們已經抓到韓深。”警員們對講機聯繫總部。
韓深表情不滿,嗓音嘶啞的大喊:“拘捕令給我看看!平白無故抓人回去,我要起訴你們警務處!”
“請吧。”警務處的人並未被韓深一番話嚇到,他們不依不饒,替韓深打開車門。
司機關切的道:“大佬,別去!”
韓深並未理睬司機,他知道今晚逃不過,整理好衣衫向警員們走去:“好呀,那我就陪你們走一趟。”
警員們密切貼在韓深四周,生怕韓深趁亂逃走。
——
韓深被抓,黃志成卻一無所知。
黃志成帶人直撲韓深大排檔,排擋大門緊閉,黃志成走到門前,毫不客氣的上前砸門。
“嗙嗙嗙!”鐵門嘩啦啦直響,沒人開門,黃志成依舊不停,吵醒周圍住戶,樓上的住戶開窗,準備破口大罵,看到停在樓下的幾臺警車,將怨憤憋回,乖巧的關上窗戶,彷彿什麼也沒發生。
“破門。”見無人開門,黃志成招呼手下。
兩名警員提着圓柱形的破門器,不假思索往後猛提,借用慣性敲擊卷門。
砰!砰!砰!
三聲鐵器碰撞音,卷門被撞碎,黃志成拉開卷門,打開牆角燈,一串電燈打開,大排檔映入眼簾。
餐館裡一個人也沒有,黃志成掏出槍,緩緩走在大排檔內,他招呼手下警員在大排檔裡搜尋。
正中央有個樓梯,通往二樓,黃志成踩上樓梯,準備去二樓探查一番。
“黃sir!小心。”一名手下提示黃志成,緊跟黃志成身後,協同黃志成上樓。
樓上一道黝黑的走廊,走廊很深,黃志成找不到燈,無法看清走廊全景,一道奇怪的聲音從走廊內傳來,像是上了年紀的老貓打呼嚕。
“黃sir,你聽見沒?”手下有些緊張。
黃志成點點頭:“跟在我身後,小心爲妙。”
兩人緩緩提出槍,槍口對準前方,一步一步緩慢移動。
年久失修的地板隨着兩人移動,發出咯吱咯吱聲響。
“撲棱棱!”一隻蝙蝠從走廊上方掠過,嚇了兩人一大跳,老貓打呼聲戛然而止,走廊偏處一道木門吱呀呀打開,二人連忙將槍口對準木門。
藉着屋外昏暗的路燈,一道佈滿皺紋,棕褐色的蒼老臉龐緩緩走出,手下嚇得尖叫:“鬼!”
黃志成心神穩定,仔細看清是一名太婆,連忙按下手下槍口。
“你們看見我兒子了嗎?”老太婆慢悠悠的問。
“嗡嗡嗡。”黃志成手機振動,在這安靜的走廊裡格外響亮,黃志成掏出手機,他看清是廉政公署孟平來電,連忙接聽
“黃sir,韓深想要逃跑,被我攔住,我的人守着他,你先過來吧,我把他移交給你。”孟平開口直言。
原來攔住去路的是孟平的人。
黃志成納悶的問:“你怎麼知道韓深會跑?”
“我猜警署裡有眼線,提前通風報信告知韓深,果不其然,幸好韓深被我抓住,否則你就竹籃打水一場空。”孟平略顯得意。
“你比我更適合呆在重案組!”黃志誠開玩笑道,沒有半分嫉妒孟平能力的意思。
去一趟韓深的大排檔居然有意外收穫,在排擋找到廟街雙龍的老母,黃志成將老母接回警務處。
韓深則被孟平帶回中區警署,讓自己人守着,嚴禁其它人靠近。
趕回中區警署,黃志成一眼見到辦公室正中的孟平,警員們和廉政公署的人關係不和,路過的眼神不善的盯着孟平,礙於對方身份不敢造次。
孟平感受到數不清炙熱的目光盯着自己,他卻不以爲然,等待黃志成。
黃志成手下見到孟平,以爲孟平又要帶走黃志成,紛紛攔在黃志成面前。
黃志成則推開擋在身邊的手下,孟平笑道:“黃sir,等你很久了,借一步說話。”
黃志誠指了指自己的辦公室:“進去談。”
辦公室由透明玻璃隔開,兩人進入辦公室後,黃志成拉下拉簾,玻璃窗被遮住,從外面隱約看見人影。
孟平進入辦公室後,在辦公室內左右仔細尋覓,彎下腰低頭查看黃志成辦公桌。
黃志成有些奇怪,他疑惑的問:“孟sir,你不會認爲有人在我辦公室安裝竊聽器吧?”
話音剛落,孟平從桌下拖出一串竊聽器,眼神戲謔。
黃志成一時語塞,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居然有人敢竊聽我辦公室!”
孟平打斷黃志成:“警務處今非昔比,到處都有鄧黎於的眼線,我本來還不確定,想看你去緝拿韓深,會不會有人通知韓深逃跑,果然被我猜中。”
黃志成面色難堪:“你居然拿我當誘餌?”
孟平嗤嗤笑起來:“黃sir,你應該感謝我纔對,是我攔住了想要逃走的韓深。”
“我聽說今天不少警員受到襲擊,幕後黑手到底是誰?”黃志成不悅的詢問,
“這個你恐怕要去問問韓深了,或許他知道一些內幕。”孟平笑笑。
“謝謝你。”
黃志成握住孟平手,表示感謝。
雙方統一戰線。
“韓深關在審訊室裡。”孟平提醒黃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