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船鳴笛,馬上到達港口,葉訓婉望着逐漸變大的碼頭,陷入糾結之中。
“真實的廖凡!?真實的廖凡?!”到底什麼纔是真實的廖凡!葉訓婉心頭一陣煩悶與憋屈。
——
花園鳥語花香,一枚秋葉從空中掉落。
“凡哥,你真殺了那三個差佬?”看到報紙上內容,師爺張有些懷疑。
“我沒有殺人。”廖凡語氣平淡,並未過多解釋。
師爺張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態,心裡認定廖凡殺了人,他目瞪口呆:“實在不行的話,凡哥,大圈幫有辦法把你送到米國或者曰本去。”
廖凡擺擺手:“沒必要,我沒殺人。”
“莫非倪孝他們陷害你!”師爺張非常激動,都已經這樣了,廖凡依舊無所謂的模樣。
外面一陣馬達聲響,廖凡望着莊園外,幾輛警車緩緩逼近。
“是差佬!凡哥!再不走來不及了。”看到門外警車靠近,師爺張惶恐的站起來。
“去找李安晴,查清楚我被關在哪個警署,讓宋耀平知道我的位置,帶記者來!”廖凡站起身,囑託師爺張。
師爺張關心的盯着廖凡:“凡哥,咱們逃出去!”
廖凡拒絕:“按我說的做。”
來人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警署差人,他們舉着證件走進花園,朝廖凡喊道:“廖凡嗎?你涉嫌欺詐,損害公共安全,現被警務處起訴,請跟我們走一趟。”
廖凡不以爲然伸出手,被差人戴上手銬。
師爺張在一旁緊緊盯着,想要動手解救廖凡,廖凡對師爺張搖搖頭,示意廖凡不可輕舉妄動。
“凡哥!”見廖凡被警署的人帶走,宋家毫無動作,師爺張急不可耐。
“按我說的做。”廖凡被塞進警車前提醒師爺張。
黑鴉拉開窗簾,認真觀察花園裡發生的一切。
師爺張眼睜睜見廖凡被帶走。
——
廖凡坐在警車裡,警車速度很快,一塊黑色麻布罩在廖凡臉上,不讓廖凡看清外面景色。
行駛約摸一個鐘頭,車子才終於停下,有人拉開廖凡的面罩,廖凡被拉下車,發現警車停在某個院落,看清院內構造後廖凡笑起來,殖民地的建築風格,樓高三層,圓形迴廊,這分明就是油麻地警署,這風格不想讓廖凡注意都難。
“這是油麻地警署嗎?”廖凡詢問,幾名差佬相互對視一眼,看出對方眼神中的詫異,他們沒想到給廖凡戴着面罩,廖凡還能猜出地理位置。
“不錯!這裡正是華探長顏雄曾經坐鎮的油麻地警署。”走廊站着一位中年人,朝廖凡介紹油麻地警署歷史,廖凡微眯眼睛,看清那人形象。
圓圓的臉,禿頭,佝僂的背,杵着一根柺棍,廖凡一眼認出這人是總警司鄧黎於。
“你是廖凡?”鄧黎於面無表情的問,他故意來到警署,目的爲了給廖凡施加壓力。
廖凡沒想到鄧黎於會出現,他咧開嘴笑道:“鄧警司,居然在這裡碰見你,廉政公署不是在查你嗎?你怎麼還能四處走。”
鄧黎於哐哐杵着柺棍走向院落,能夠坐到總警司的位置,自然也不是善茬,他來到院子中央,左右看看下屬們,差佬們識趣的走開,留下鄧黎於與廖凡站在原地。
“想搞我?!”鄧黎於杵着柺棍湊近廖凡身邊,語氣小人得意。
廖凡簡單的道:“我要見律師。”
“根據港城法規,警務處有權24小時控制重點嫌疑人且只能安排指定律師,我不會審問你,只會把你丟進看守所,誰知道這24小時時間會發生什麼呢?”鄧黎於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想做什麼,想把事情鬧大,鬧到人盡皆知最好,可我偏偏不要你得逞,我要你爛死在油麻地警署!”
鄧黎於說的過於直接,他非常氣憤,末了還不夠,鄧黎於又補充道:“我剛纔得知,大華商會在背後支持你,但又能有什麼用呢?港城還是嚶國人的地盤,看看我,就算你舉報了我,我依舊能將你關押進油麻地,我的人脈與勢力庇佑着我,可你呢?可憐的底層廢物。”
廖凡饒有興趣的看着鄧黎於怒斥,他沒有說話。
鄧黎於朝下屬們喊道:“來人!把他進去關着!我準備了禮物給你,廖先生,希望你能喜歡。”
廖凡昂首闊步,被一羣差人帶進油麻地警署,鄧黎於握着金燦燦的柺棍遠遠笑看。
來到看守處,隔着鐵柵欄,廖凡看清柵欄裡站着十個壯漢,他們光着膀子,肌肉蠢蠢欲動。
廖凡知道,這些人就是鄧黎於送給自己的禮物。
“手銬!”被丟進去前,廖凡伸出手,示意差佬解開。
“不解。”差佬明顯針對廖凡。
“他們都沒戴手銬。”廖凡指着柵欄內的十人,差佬不再多說,關上鐵門後離開。
壯漢們圍了上來,他們一言不發,廖凡回首笑道:“你們這麼多人,我一個不公平,況且我還戴着手銬。”
壯漢們顯然並不想與廖凡過多口舌,這些人都比廖凡看上去壯上不少,像是拳場的打手,離廖凡最近的人手上紋着青龍,他伸手拍拍廖凡的肩膀:“小兄弟,落到我們手裡,自求多福。”
廖凡裝作惶恐:“哥哥們,手下留情。”
壯漢們毫不客氣的大笑起來,紋有青龍的男人抓住廖凡衣領,按照他的預想,廖凡像小雞一樣被揪起來扔到地上,一羣人對廖凡拳打腳踢後收工,廖凡不死也要丟半條命。
不過警署意思不想讓廖凡活着,那他們多使點氣力,迅速結束廖凡狗命。
這樣想着,壯漢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手臂被廖凡扳住,剛準備提起廖凡,咔嚓一聲脆響,壯漢只覺得手臂一痛,低頭看見紋身青龍身體扭曲,他瞬間意識自己手臂折了,壯漢驚叫一聲,抓住廖凡的手無力掙脫。
其它人見廖凡有點底子,倒也認真對待起來,有人像猛虎一樣衝過來,妄圖用摔跤姿勢將廖凡撲倒在地,廖凡輕輕讓開,扔掉手臂折斷嗷嗷嚎叫的男人,抓住衝來來人頭部,將他往牆壁上使勁砸。
咚咚咚!牆上滿是血印,來人被撞得頭昏眼花,額頭滿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