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戰國的決心,蒂奇的謀劃,薩卡斯基的遊歷
檔案中的記錄簡直可以說觸目驚心,每一頁所代表逝去的生命,小到數百,大到如費雷凡斯一般整個國家都破滅。
而因爲海軍上一代的中堅力量,神之谷那一戰鶴瞭解,戰國也同樣瞭解。
甚至那個時候,還是戰國撥通了在東海風車村休假卡普的電話蟲,以羅傑作爲吸引力才讓卡普前往支援。
“啪。”
檔案合在了一起,被鶴放在了辦公桌上。
閉上眼緩解了一番內心的情緒後,才微微擡頭看向戰國:“這些事情,你我不是早就清楚嗎?”
作爲海軍本部的絕對高層,加上如今的年齡,這片大海上那些悲慘命運的締造者究竟是誰,他們很清楚,也很明白。
但……這有如何呢?
早已經瞭解的事情,早已經清楚的事情,他們能做的只是視而不見,維護住這個世界被黑暗侵蝕但僅剩一丁點的正義。
“他問我……”
戰國頓了頓,聲音有些沉重:“他問我準備好了沒有。”
鶴揉了揉額頭。
準備?海軍根本就沒有準備好嗎?
雖然作爲這片大海上最前列的勢力,但一直以來海軍能做的也就維持局面罷了。
SWORD的成立是準備,但這個準備根本就沒有成熟,哪怕他們已經將後輩送進預備營裡,也並沒有帶動多少有潛力的新兵加入。
無限制開火權對應的還有自我負責,失手被抓亦或者被殺死,海軍都不會理會也不會管。
這樣的機構,甚至可以說是送死的機構。
鶴皺着眉思索了許久……
“抱歉,我實在想不出革命軍的勝算在哪裡?”
說着鶴伸手點了點桌面:“將馬林梵多定爲處刑之地,那麼他們就必然會限制住斗篷人的瞬移能力。哪怕是新時代報刊登的那張照片是真實的,他也並沒有真正殺死五老星之一不是嗎?”
“神之谷是怎麼消失的,你我都很清楚。”
神之谷……
這個地名再次讓戰國的腦海中被勾起了回憶。
那個國家是如何消失的……
呵……最初的原因,僅僅是一場天龍人的修學旅行啊。
如果殺戮能夠成爲一場遊戲,以人作爲獵物來評判輸贏,這種事情怎麼會是正義呢?
斗篷人的身世:那個消失國家神之谷的倖存者。
就像其所說的那樣,從地獄返回人間向神復仇。
“呼……”
長舒一口氣後,戰國也看向鶴:“這樣下去,我們真的能夠恪守住真正的正義嗎?空元帥年輕時也和我們有過一樣的想法,但在巴爾特洛米所犯下的香波地羣島事件後,卻能夠很輕鬆的做出決定。”
“有時候一個藉口用久了就會形成習慣,就會讓我們每一次都以此爲藉口,最後我們相信了這個所謂委曲求全的正義。”
話音落下,鶴沉默着。
她想起了之前出航與薩卡斯基的談話。
那個過去在海軍本部青訓營被稱之爲怪物的年輕人,曾經距離大將之位也僅僅只有一步之遙。
但那次對決後,其內心的意志卻被凱文打破,讓他的戰力嚴重下滑,至今爲止都還沒有恢復。
而此次談話,薩卡斯基原本偏執的正義出現了改變。
“有人問過我,如果年幼時期的我出生於奧哈拉,因爲學者的原因家鄉即將被毀滅,從而上了那艘避難船。”
“那樣的話……我是否願意被犧牲,或者說自願爲了大局而犧牲。”
“後來我想了很久……想了很久正義原本的面目。”
“成爲海軍最開始的時候,是不是爲了保護這些人,爲了剿滅傷害這些普通人的海賊而成爲海軍。”
“絕對的正義……”
“是絕對維護天龍人的統治?還是絕對保護這芸芸衆生的生命?”
“後來一個來自西海的本部少校給了我答案……”
“如果內心迷茫,那麼就多去看一看,看一看這個世界最真實的一幕究竟是怎樣的。”
“失去的心,或許會在這過程中重新找尋回來。”
……
鶴感覺自己的思緒也出現了問題,因爲她能夠感覺到,整個海軍似乎都出現了問題。
“這份檔案,不會是洛米留在本部的。”
戰國頷首:“我知道。事實上或許本部也被他們滲透了,羅西南迪最近也經常消失不見,電話蟲都無法接通。”
鶴:“所以他們已經做出了選擇,作爲統領他們的海軍元帥,你打算怎麼做?”
戰國:“總要有人來兜底的啊鶴。就像你所說的那樣,我也同樣不知道他們的勝算在哪裡……如果失敗的話,起碼我還能夠維持住最基本的秩序。”
話音落下,鶴明白了戰國的打算。
近幾年海軍內部的變化他們不是不知道,只不過除了巴爾特洛米外,他們無法確認還有誰是革命軍。
但革命軍的思想,確確實實在海軍之中正在擴散發展,他們能夠感覺到這種變化。
“那麼我們……該小心了。”
鶴繼續道:“一個月後,馬林梵多這裡將會成爲處刑地點。而瑪麗喬亞已然不再信任海軍,這次逮捕的三百多名革命軍,甚至都沒有關押到推進城。”
“這其中究竟是擔心斗篷人瞬移的能力,還是連同推進城一起懷疑,是顯而易見的。”
戰國微微點了點頭。
恐怕這一次,也會是上面分辨海軍內部問題的一次機會。
如此一來,他也必須要有所行動了。
“布嚕布嚕……”
戰國看向與瑪麗喬亞連接的電話蟲,在與鶴對視一眼後接通。
“戰國。”
“五老星大人。”
這一刻,戰國的態度似乎恢復了當初還沒有成爲元帥時,很恭敬。
而電話蟲對面也明顯頓了頓。
“一個月後處刑將在馬林梵多進行,海軍負責灣外的防禦,灣內則由CP0負責。”
“明白,我會做好海軍方面的行動計劃。”
電話蟲對面的薩坦聖再次一頓,半響後開口道:“你的態度在我的意料之外啊戰國。”
戰國:“革命軍的行爲只會讓這個世界陷入混亂,這一點已經開始出現了。作爲海軍,維護秩序是正義所必須的。”
薩坦聖:“但海軍中有些人卻並不這麼想……對嗎?蟲子在如何掙扎也始終只會是蟲子,聯合在一起,也依舊如此。”
戰國語氣加重:“引起世界的動亂之源,最終會被消滅。”
薩坦聖:“你很聰明……戰國。一個月的時間,海軍在灣外的部署做好遞交給瑪麗喬亞,我們需要看到海軍的決心。”
戰國:“明白。”
電話蟲掛斷,戰國站起身看向窗外。
“召集海軍本部少將及以上戰力集合。”
鶴也站起身:“明白了。”
……
與此同時,偉大航路前半段,阿拉巴斯坦王國:猶巴。
一個肥碩的身影行走在城鎮外的沙漠中,手裡正拖着一個頭上戴着皮革的人。
“你這樣的垃圾竟然也會是特工,還真是意想不到的弱啊!賊哈哈哈……”
被拖拽的人滿臉都是驚恐之色:“混蛋!你知道我是誰嗎?快放了我啊蠢貨!”
蒂奇一把薅住對方的頭髮提起:“CP9的行動小隊長,我可是找了很久很久,才找到伱這麼一個CP機構的特工啊。”
說着蒂奇看向不遠處的城鎮猶巴:“已經快到城鎮了啊……那麼也是時候了。”
“啊!!!不要殺我啊!”
尖銳的叫聲讓蒂奇差點沒拿穩手裡的電話蟲,這是剛剛從對方身上搜出來的。
“太吵了啊混蛋!”
一拳揮出,閉着眼的斯潘達姆尖叫道:“我父親是CP0的隊長!隊長!!”
“呼……”
拳頭帶起的風將其嚇的癱軟在地,但下一刻便被蒂奇一把薅了起來。
“CP0?看來能夠成爲隊長,你這傢伙主要靠的是背景啊。”
蒂奇看向手裡的電話蟲:“連接的對面是你的父親?”
斯潘達姆連連點頭:“不要殺我!你要什麼我老爸都會給你的,你殺了我還會迎來CP0的仇恨,不划算的啊!”
“賊哈哈哈!放心,如果溝通順利,你應該能夠看到明天的太陽。”
大笑着,蒂奇撥通了手裡的電話蟲。
很快,電話蟲接通。
“喂?CP0……”
“啪!你老爸叫什麼名字?”
又捱了一巴掌的斯潘達姆連忙報上斯潘達因的名字。
蒂奇順口道:“斯潘達因,可以拜託你聯繫一下五老星嗎?我這裡有關於革命軍很重要的情報。”
電話蟲對面,之前因爲泄露情報而處於權力邊緣的斯潘達因,在黃金娛樂城後又因爲天龍人的美言而再次獲得了權力。
之所以能夠如此,也是因爲海軍自從義骸以影分身作爲基礎代替了本體後,更是製作了生命卡這種東西。
嫌疑消除,自然斯潘達因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數次前往黃金娛樂城遊玩的天龍人們,也很滿意凱文這個大將的狗腿服務。
而此時聽到蒂奇的話後,他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在意自己兒子的死活,注意力全放在了革命軍的情報上。
“你是誰?情報是什麼?”
“賊哈哈哈!我當然是一名海賊,但情報可是用來交換利益的啊。能夠成爲CP0的隊長,你應該不會和你的兒子一樣愚蠢吧?”
“你想要什麼?我又怎麼確認你所說的情報是否重要?”
“我要的可並不是金錢財富這種東西。世界政府對革命軍的在意程度,最近的報紙和那場投影放送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應該清楚,那幾位大人也並不是我想見就能夠見到的。如果貿然打攪卻拿不出有價值的情報,我可是會被處理掉的啊!”
黑鬍子蒂奇沉默了一會:“情報關係到革命軍從未被世界政府發現的力量,或者說是勢力。而我……黑鬍子蒂奇,想要的只是一個王下七武海的位置。”
“王下七武海的任命由世界政府把控,情報的真假在被確認後,七武海的名號也能夠收回不是嗎?”
……
最終電話蟲被送到了瑪麗喬亞的權力之間,而在此期間,關於黑鬍子蒂奇這個名字的情報,也被送到了五老星的面前。
“黑鬍子蒂奇,你想要交易什麼情報?”
權力之間中,再次獲得了主動權的薩坦聖看向面前的電話蟲。
蒂奇的聲音也隨即傳出:“所以世界政府已經答應了我的請求嗎?”
納斯壽郎聖沉聲道:“注意你的態度海賊。王下七武海的邀請,會在確認你情報的價值後決定。另外,你背叛了白鬍子紐蓋特?”
蒂奇大笑道:“賊哈哈哈!在大海上玩家人這種愚蠢的遊戲太過幼稚了,不能叫做背叛啊……我可從沒有真正加入過。”
“放送在全世界面前的那場投影我也看到了,所以世界政府與革命軍的碰撞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了對嗎?”
“這樣的話我所掌握的情報價值,可是有些高啊。一個七武海的位置而已,在下一期世界經濟報刊登後,情報自然奉上。”
“咔。”
電話蟲被掛斷,黑鬍子看向一旁的斯潘達姆:“電話蟲就在我這裡,你可以滾了。”
驚恐不安了許久的斯潘達姆連滾帶爬的跑了,而蒂奇則揉了揉碩大的肚皮,準備在這個國家等待一天。
追尋了數十年的惡魔果實終於出現,他殺了白鬍子海賊團四番隊隊長薩奇。
夜晚偷襲,一擊斃命。
做着家人遊戲的愚蠢海賊,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防備,也讓他有了可趁之機。
黑暗……似乎選擇了自己。
而自己,也做好了在此之後的規劃。
王下七武海只是跳板,成爲這個世界的王,纔是所想要的得到的。
……
與此同時,自新世界與兩位四皇對峙結束後,作爲當時戰力組成的候補大將之一:薩卡斯基,也繼續起了自己的旅行。
幾年前的那場大戰後,絕對的正義這一意志被凱文擊碎,覺醒的霸氣止不住的流逝。
甚至那個時候的他早已經沒有了候補大將的戰力,依靠着自然系熔岩果實的能力,才堪堪與中將持平。
見聞色霸氣無法達到一定程度,元素化在強者面前就是活靶子,隨時都會被抓住實體。
阿拉巴斯坦,一個小小的身影撞在了薩卡斯基的小腿上。
此時的他並沒有穿海軍的服飾,而是曾經的那套裝扮:一頂鴨舌帽、紅色襯衫。
“對……對不起!”
一個小女孩被薩卡斯基的面容嚇到了,連連道歉還後退了兩步,手裡的食物散落了一地。
薩卡斯基蹲下身撿起籃筐,將一個個蔬菜上沾染的沙礫撫掉,重新裝入籃筐後遞了過去。
小女孩愣了愣,隨即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
一言不發的薩卡斯基想了想,又取出一張貝利放在了籃筐裡。
“下次小心點。”
“誒?”
小女孩愣了一下:“好……好的。”
www▪t t k a n▪¢○ 薩卡斯基撓了撓頭,站起身便離開了這裡。
那個年輕的少校說:當真正看到這個世界的樣子,才能夠找回自己曾經的內心。
他已經遊歷很久了。
數年的時間裡,戰力衰退後的他沒有了過去繁重的威懾任務。
過去長期在新世界的他,也可以從馬林梵多前往偉大航路前半段,或者走特殊通道前往四海。
去過的地方很多,見到的東西也很多。
……
兩年前,東海羅格鎮。
那一天他聽到了很多不一樣的聲音,在羅格鎮處刑臺的廣場上。
“又是這羣可惡的海賊,哥爾多羅傑就是個混蛋,讓海賊的變得那麼多。”
“小聲點,被聽見可是會被殺掉的!”
“好在我們這的基地長人不錯,要是和那個老鼠上校一樣,這次商隊又會被刮一層皮。”
“可可亞西村附近的支部那個?聽說半年前就死了,被革命軍幹掉的。”
“那革命軍還真是不錯。”
“這種話是能說的嗎?”
……
東海四葉草羣島。
那個被屠戮一空的城鎮已然成了廢墟,但似乎屍體都被掩埋了,還立下了一塊大的墓碑,上面有一個個名字和城鎮的過去。
那個時候,遊歷於此的薩卡斯基見到了一個人,一個正在清掃落葉除草的人。
如果是過去的他,應該已經動手了。
但那個時候,他選擇了與其交談,聽到不同的聲音。
“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這塊墓碑立下,應該也沒有多少記得吧?只是一個城鎮而已。”
“記錄過去並不是爲了讓所有人記得,而是爲了這段歷史不會被掩埋,這樣的罪惡不會被遺忘。”
那個人看向薩卡斯基有些疑惑:“你和一個海軍長的挺像,不過那個人應該不會出現在東海纔對。但你所說的一個城鎮而已,這樣的話可是有些欠揍了。”
薩卡斯基回道:“但我所說的也是事實。大海上,被海賊劫掠而屠戮一空的城鎮,太多了。”
一時間,空曠的城鎮廢墟上寂靜無聲。
“哪怕強大如海軍元帥,亦或者是革命軍的首領和先生,在最初的時候,也同樣是弱小的嬰兒。”
“因爲機緣巧合和幸運,獲得了惡魔果實和變強的途徑,開啓了自身的天賦,變成了這片大海上所謂的強者。”
“那麼他們……就可以忘記自己曾經弱小的最初階段嗎?”
“遺忘了過去弱小的自己,將自身擺放在高人一等的位置上,甚至將和自己過去一樣弱小的生命不再視爲同類,你覺得是理所應當的嗎?”
“遺忘過去,又何嘗不是在遺忘自己本身?”
話音落下,那人已然收拾好了清掃的工具,在對墓碑躬身後便離開了。
而薩卡斯基,也依舊站在原地,看着墓碑上刻錄的文字。
遺忘自己的過去,便是遺忘自身嗎?
過去的自己……是怎樣的呢?
……
一年零八個月前,東海泰其拉狼。
遊歷至此的薩卡斯基避開了巡查,但在這裡,他看到了與其他島嶼城鎮截然不同的場景。
居民區搭着一頂頂帳篷,建築裡住的是監工和世界政府的人。
白天,所有人都需要勞作,無論小孩還是老人都是如此。
夜晚,低聲抽泣的帳篷與歡聲笑語的房子形成了對比。
甚至喝酒到興起,帳篷會被一刀劈開,剛剛被遣送到這裡,皮膚還沒有被摧殘的年輕女人會被拉到房子裡。
中年男人怒吼着奮起反抗,卻被一槍帶走了生命。
女人哀嚎着撲了過去,被一刀刺入了心臟。
一個很小的男孩哭着衝向兩具屍體,雙手接着鮮血潑回去,恐懼讓他不停流着淚,但卻一刻不敢停,甚至腦袋湊過去舔舐着冒血的傷口。
“不疼不疼……很快就好了……明天就好了……嗚嗚嗚……不疼……”
白天的時候,這個孩子手被擦傷,他的母親也是這樣安慰他的。
作爲奴隸,他們不可能有任何藥物,也不可能有任何治療,更何況只是擦傷。
而現在,這個孩子用同樣的方法,想要讓他的父母能夠不疼,能夠好起來。
房子裡女孩的哀嚎聲不停響起,同時還有着男人興奮的笑聲。
薩卡斯基看着面前的一切,一時間彷彿心臟被狠狠拽了一把。
整個生活區,與這一幕類似的場景並不僅僅只是在這裡,而是遍佈整個區域。
夜晚,似乎成了魔鬼歡呼的時間。
在另一邊,同樣一個女人從帳篷裡被拽了出來,他們都是同一個國家的人,同一個非加盟國的人。
“嘭!”
槍聲響起,一時間整個區域裡,那些如同惡鬼一般的人慌亂了起來。
似乎……輪到他們哀嚎了。
而那些人……也獲救了。
薩卡斯基退到了陰影之中,看着外面的革命軍組織救援,組織撤離普通人。
如果是過去,這個時候應該將革命軍逮捕。
但此時他的內心,並不允許他出手,甚至在那些人被救後,他感到了一陣輕鬆。
低下頭看了看心臟的位置。
怎麼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所以自己的正義究竟是什麼?
“嘿!”
“你受傷了嗎?”
一個聲音響起,同時還沒忘記招呼隊裡的醫生過來。
但在見到薩卡斯基並沒有任何傷勢後,便擡手給了他肩膀一下:“兄弟動起來好嗎?我們需要儘快撤離,還有很多人需要幫助,你這麼壯不用我擡你吧?”
薩卡斯基茫然着微微搖頭:“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