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湖的項目？”
聽到老李的這個問題，我是真的愣了一下。要知道，天鵝湖的項目是舊城改造項目中的一大項，盯着他的人應該很多才對。像是方成虎那種級別的人，都會對這樣的項目感興趣。一旦拿下來，最起碼賺個上千萬。
可是老李突然問我，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感興趣，可實力也不夠。做這樣的項目，墊付的資金太高了，就是把我賣了，也沒戲。
所以，我苦笑了一聲，擡頭看着老李說道，“別鬧了李哥。天鵝湖那樣的項目，我想都不敢想。”
“幼稚。這有什麼不敢想的。你越是不想着這樣的項目，他就越跟你沒有一毛錢的關係，知道嗎？”老李斥責了我一頓。而後瞥了我兩眼，聲音不大的說道，“確實，你的實力是不夠。不過這不要緊，我給你安排。這個項目方成虎應該可以拿下。到時候你過去跟着他，這個項目也會有咱們百分之二十。”
“方成虎？”我吸了口氣。果然，他們這種大佬級別的，肯定一直在盯着。
老李點點頭，“不錯。方成虎資金充足，這段時間我給他找關係了，應該從銀行借走了不少錢。不過，跟他競爭的人，不少啊。”
老李的這句話說完，臉上確實掛起了一絲的憂慮。
想想也是。舊城改造計劃，可是上面的意思。而舊城改造，唯獨天鵝湖是一個最大的項目，它的面積足足達到了五六千米，光是前期墊付資金，少說也得一兩個億吧。方成虎那樣的地產商老闆想做這個項目，居然都需要貸款來做。
何況，我們本市並不只是有方成虎這一個大佬。至於其他人誰想參與，我就不得而知了。這也不是我該問的事情。
怪不得，老李跟我說只需要半年的時間，我就可以收拾吳亮了。
只是，方成虎可是吳亮的舅舅。現在老李又來安排我跟着方成虎去一塊做這個項目，那可真是太難了，想想都揪心。
就在我正犯愁的時候。老李卻對我說，“行了。你先回去吧，你安排一下人處理你手頭的項目。天鵝湖這邊一但拿下了，我會給你電話的，必須隨時到。”
“好的，李哥。”我沒有反駁，點頭答應後，從老李家走了出來。
往回走的一路上，我都在想。每見一次老李，他都有不一樣的事情跟我說。而我現在也一直都是被他牽着鼻子走的，真不知道他們這樣的人，身上有多少的秘密。
驅車趕到了公司以後，裡面的燈還亮着。
“張菲，你還工作呢？”我推門進去，一臉驚訝的看着她。
張菲揉了揉睏倦的臉，兩個眼皮都快打架了，看到我回來才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是啊，咱們不是拿了人家的錢了嗎？抓緊時間做吧。”
“行，你歇會，我來做。”看着一臉辛苦的張菲，我心疼了。
脫掉外套，我直接拉着張菲走到沙發上去休息。其實張菲一直在做策劃案，已經都差不多了。我坐在電腦面前，足足有了有兩個多小時，才基本上差不多了。
只要是第二天，稍微修改一下就可以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見我弄完，張菲端過來一杯水遞給我，“辛苦啦，我的飛哥。”
“不辛苦，不辛苦。”我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擡頭看着張菲，“餓了嗎？要不，我請你吃東西！”
“嘿嘿，你還別說。我真有點餓了呢。”張菲笑吟吟的看着我，伸手捂着她的肚子。
其實，我也有點餓了。我跟張菲收拾了一下後，我們倆直接步行着往夜市上走。我們這邊的夜市每次都是到了凌晨一兩點才散場，人很多。尤其是各種小吃，從這頭走過去，吃不了三分之一，就吃撐了。
走在路上的時候，張菲的心情很好，她擡頭看着黑夜的星空點點忽然說道，“真好看，你要是每天晚上都能陪我出來遛彎，那就好了！”
“喜歡嗎？”我轉頭，笑看着張菲，“喜歡的話，咱們倆每天晚上都出來，行嗎？”
“刷！”
這一下，張菲忽然紅了臉，一種奇妙的感覺由心而生。我下意識的去伸手牽住了張菲的手，張菲卻猛地一下抽了出去。雙手捂住臉，羞羞的喊了一聲，然後朝着前面跑了過去。
我……
一聲嘆息，讓我很無奈。
我真的不知道張菲到底是怎麼想的了，難道她真的只是害羞嗎？
苦笑一聲，我搖搖頭。還是快步追了上去。張菲其實已經在前面的路口等着我了，我過去以後。張菲像個孩子似的，早已經沒事兒了，反而伸手指着不遠處的炸串笑道，“我要吃這個。”
“走，買去！”我陪着張菲笑着，走過去要了些吃的。
“哎，飛哥。你在這等着啊。我去那邊買一杯奶茶，你喝不喝？”張菲掩嘴淺笑道，“我記得，你愛喝草莓味的對麼？”
“我……”
一陣感動由心而生。我都不知道張菲怎麼會知道我喜歡喝草莓味的奶茶。要知道，我喝這個東西很少次數的，就連以前跟張曉雅在一起，她都不會記得。
張菲走後，我自己留在這等着炸串。
過了沒幾分鐘。突然間，背後傳出了一陣尖叫聲，聲音是張菲的，聲音有些顫抖，好像是很害怕。
“啊，飛哥！飛哥！”
一連串，張菲喊了好幾聲我的名字。
“啪！”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扔掉了手裡的炸串，轉身就朝着張菲那邊跑了過去。因爲是晚上，走近以後我纔看見，張菲身邊站着兩三個年齡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夥子，其中一個還對張菲拉拉扯扯的。
媽的，我不由得一股子怒火上涌。
夜市上什麼東西都有，地上還有幾塊爛磚。我瞥了一眼，順手抄起來一塊就衝了過去。不等到跟前，我手裡的板磚猛地一下就朝着其中一個男的頭上砸了過去。
剛好，就是他對張菲動手動腳了。
就聽見“啊！”的一聲慘叫，我手裡的板磚狠狠的一下拍在了這個小夥子的腦袋上。震得我手都難受。
緊接着，這個小夥子蹲在地上，雙手捂着腦袋，鮮血順着手指縫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