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包一個還不算, 被調包了兩個，白雨感覺這是萬年來最丟臉的事。想淡定也淡定不了了。
“不算調包，我們不過是過去的他們而已。”墨宸覺得現在的白雨, 危險得很, 拍開了他的手。
可這不能緩解白雨的鬱悶, 徒弟都認不出來, 說出去, 他這個師父的臉往哪裡擱？！
“你們過來是幹什麼？只是爲了殺林清？”心情再不爽，也只能把要吐出的血嚥下去，轉到正事。
過來是幹什麼？墨宸也想問, 大膽猜測，系統怕是中病毒了。
這兩個人, 怕就是傳說中的,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吧！盯着我有鬼用。
“我也不知道, 我當初接的任務是去殺林清，一個金主爸爸的單子。”
“真巧, 一百萬？”
“說對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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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在狀況之外，金主爸爸？一百萬？這些是什麼？靈獸？
墨宸嫌袖子礙事，拉了起來，重重拍玥翳肩膀, “哥們, 我知道你是誰了, 狙擊我, 你膽子不小啊！”
玥翳微笑, 臉上寫着“純真無邪”，“搶單而已, 不是沒要了你的命嘛。”
知道爲什麼他們互相不順眼了，私人恩怨，根深蒂固。
嚼嚼嚼。
兩人回頭一看，白雨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個西瓜，一口一口吃着，看到他們，擺了擺手，“不用管我，你們繼續。”
墨宸奪過白雨手裡的瓜，“怎麼殺林清，沒有罪名，不能殺了他的。”
衆人皆知，林清是除了凌月和白雨之外，修爲最高者，如果不是這兩人，無人可以殺了他。
暗殺這一條路，從一開始就行不通。
白色的袖子，就這樣被白雨擦了嘴角，留下紅如血的印子，聲音有些惆悵，“他必須死嗎？”
墨宸和玥翳不約而同地提高了警惕，對於白雨來說，現在他“唯一”的徒弟，就是林清了。
“我答應過凌月。”墨宸果斷開口，信譽對於殺手來說很重要，哪怕他現在不是了，承諾也很重要。
聽到這裡，白雨沉默了一會兒，與他們擦肩而過，聲音有些縹緲，消失在他們眼前，“那就…快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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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翳從一開始，就已經過來，熟悉的也比較多，跟墨宸又添加了一些信息，討論了一段時間，墨宸起身先走，他要去試“水深”。
屬於林清的山峰，在凌雲宗最裡面，不同於月嵐峰的清冷，玥翳這裡的生態自然，林清所在，只是一山的鳶尾花，常年花開不敗。
墨宸乘着雪鳳來到山腳，匯聚靈力，讓一層薄膜覆蓋在他們身上，不爲隱身，只是不願雪鳳的寒氣，侵擾了這些鳶尾花。
整座山像是空中的花園，沒有樹，只有山頂的一間木屋，以及一個人。
墨宸從空中躍下，讓雪鳳離開，走進了木屋，木桌，木椅，一個人在後面露臺上，喂着魚，火紅如血。
林清回頭，看見是墨宸，有些驚訝，熟稔地招呼墨宸坐下，“你怎麼有空過來，不是嫌棄我這裡花太多了嗎？”
一個人，不可能永遠只是這麼樸素，獨愛一樣東西，除非，他在掩飾什麼，或者，他曾經失去過什麼。
墨宸也不客氣，拿起了花紋有些脫落的瓷杯，喝了一口，“我三日後，要跟江離去一趟江家。”
“哈哈哈”林清笑聲爽朗，沒有任何的壓抑，“怎麼？愛不釋手？你不是中意茗雨嗎？”
墨宸搖頭，“不是這個原因，玥翳的龍化時間要到了，去江家，也是爲了這件事。”
“說的也是，玥翳那小子，也長大了啊，當初他還只是一條小蛇妖，被你救回來的時候，奄奄一息，沒想到，現在可以獨當一面了。”林清有些感慨，聲音裡帶着懷戀。
說完，林清有些奇怪，“那…這跟你來找我…有什麼關係？”
墨宸從懷裡拿出了一樣東西，林清看到後，面色不變，眼中深沉了許多，“這是？”
白紙上帶着紅色的鳶尾花印記，上面寫着，一百萬，買林清的命。
“下單的那個人，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