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舞......”腦海中浮現出師姐舞劍的美態,陳啓瞬間將所有觀看技能文字說明的念頭都拋到腦後,他忙不吝地點頭快速道:
“想,非常想!”
雲天心再次嬌羞地輕點螓首,先將手中的鷹蛋輕輕抱到了陳啓手裡,獨自來到周遭的一處空地中。
下一刻,她古靈精怪地一回頭,鞘中紫色長劍飛出,被她橫握於掌心。
轉眼間有山風起,隨着山風的還有抹抹紫色的劍氣,它們或淡或濃,或幽幽,或絢麗,轉眼將這片林地填滿。
在這華麗朦朧的紫色劍氣中,雲天心終於動了,她長劍挑起,舒展出自己修長的身姿,繼而又將長劍緩緩收回。
就在陳啓驚訝於指出的長劍就這樣戛然而止時,持劍的雲天心身體突然化爲一團泡影,繼而出現在陳啓視線另一側,長劍直刺。
直刺的長劍愈發光影絢爛,如同一道紫色的彗星,眨眼間逼近了陳啓,引得他滿臉的震撼。
這種震撼甚至讓他忘記了言語,忘記了躲避,想要融入這道紫光中。
好在出劍的人是雲天心,待到長劍臨近陳啓時,紫光突兀地開始朦朧,待到完全觸碰到陳啓時,劍光竟化作了紫色泡沫。僅讓陳啓體外汗毛一豎。
同時化爲泡沫的還有云天心的嬌影,轉眼間出現在陳啓後方,長劍順着陳啓的後背微微一抹,就在陳啓剛剛感知到後背一涼的時候,再度盡數化成朦朧的泡沫。
雲天心人影重新轉回場景中央,她的體質越發空靈,長劍在夜空下舞出一個接一個不同的招式,紫色劍光瞬間連成一片。
更令人叫絕的是,她的每一個動作都伴隨着一個不同的俏皮表情,這些表情中的她雙眼盡皆直視着陳啓,目光或溫柔,或俏皮,構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立體模樣。
劍光還在越閃越快,雲天心表情越來越密集,連成了一幅快速閃動的幻燈片。
隨着一陣劇烈的紫光一閃,引得陳啓忍不住眯起眼睛的同時,雲天心動作戛然而止,讓陳啓忍不住哀嘆出聲。
這種感覺,就像是影片看到了一半,生生地將高潮掐去,甚至如果不是掐斷的那人是雲天心,陳啓都忍不住要持刀過去威脅。
盯着陳啓滿含遺憾和不滿的眸子,雲天心精靈般地掩嘴一笑,清脆的聲音響起:
“師弟,我再斬下去可就要觸發我母親對我體內靈紋的封印了。你要是還想看,記得準時回來哦?”
儘管這句話雲天心說得輕巧,陳啓卻忍不住心海劇震,他如何是聽不出,師姐那竭力保持俏皮的話語下,實則藏着無盡的不安,害怕自己一去不回......
遵循着心靈的指引,陳啓忍不住走近,再度將雲天心輕輕抱起,嘴巴輕含女子口中溫熱的軟滑。
似乎是因爲離期將近,雲天心這次完全沒有反抗,她只是溫柔地看着陳啓,任由後者貪婪索取着她帶着馨香的氣息。
只是她那不斷嘗試壓抑的粗重喘息聲表明,她不是如那表面般的心清。
待到陳啓一口嚐盡,忍不住換氣的時候,她終於是開口。
語氣笑意晏晏,吐字如清泉流響,又兼具幾分俏皮,熟悉的音質響起:
“師弟,你也幫我剛想出的這支劍舞想個名字唄?”
“emmmm,”陳啓緩緩鬆口的同時,還忍不住舔了一下女子的朱脣,一邊扶住忍不住緩緩軟倒師姐的同時,另一邊再度飛快運轉大腦。
這麼美的劍舞,一定要配上個優雅夢幻般的名字。
抱着這種堅定的想法,一瞬間,數個名字浮現:
“天街巡遊,不行不行!那是牛雜師傅的技能名,用在此處不妥。”
“紫光霓裳舞,這也不合適,過於普通,沒有意境。”
想到這裡,陳啓腦海又有靈光乍現,腦海中浮現出一名。
這名雖然常被用於作爲詞牌名,卻是足夠優美,也有無窮意境相生。
“如夢令。”陳啓喃喃開口,此名一出,彷彿又勾起了方纔的畫面,讓他忍不住再度沉入夢幻。
“如夢令......好名字,師弟你好文采啊!”雲天心輕唸了兩遍,終於是笑顏再展,頷首輕許。
陳啓也對這個靈光閃出的名字表示滿意,這個詞牌名,還有很多其他名字,其中一個讓他印象最深的喚爲“憶仙姿”,與現在這個場景無比貼切。
無論前景如何,此時的劍舞,必然永遠烙印在他心中,同思念一起,纏綿悱惻。
激動過後,氣氛再次陷入沉寂,兩人耳邊再次響起呼呼的山風聲。
但這次陳啓驚喜地發現到,他的臉距離雲天心的臉,只有幾寸距離,他只要微一伸頭,就能盡嘗那女子滋味。
他沒有急着再次舔舐,而是緊緊盯着雲天心。
他想知道女子此刻的反應,以及少女的心意。
雲天心看着近在咫尺的陳啓凝視着自己,心中升起一陣侷促不安。
師弟那灼人和帶着輕佻的目光,讓她十分難以適應,甚至已經升起了出手的打算。
但在她剛要出手推開的瞬間,卻忍不住又升起一股遲疑。
“也許現在給師弟再嚐點甜頭,師弟會更加堅定回來的意志......”
想到這裡,雲天心突然緊緊閉上了眼睛,彷彿鼓起了全身的力氣道。
“師弟...你來像上次一樣咬我吧!”
場上的氣氛瞬間凝固,陳啓嘴巴驚到大開,半天無法回過神來。
儘管已經和雲天心相處了那麼久,甚至也佔了許多便宜,但他怎麼也想不到。
師姐,竟然真得,傻得可愛。
他也曾懷疑過師姐在裝傻,但是如今的情景,證明錯的是他自己。
看着雲天心因緊張而不斷顫動的睫毛,已經死死緊閉着的眼皮,陳啓突然一陣意興闌珊。
倒不是他提前進入了賢者時間,而是出於一份獨屬於大男子的責任。
若是能在兩個月後歸來,那麼到時候啃多少口也無所謂。
而若是不能,那現在這種行爲,到底算什麼呢?
純粹的色胚罷了!
他陳啓可是爲人正直!
想到這裡,陳啓臉上堅定之意更濃,他退開了一小步,保持了一個最佳的交流距離。
還在緊張煎熬的雲天心同時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即使是閉着眼睛,以她的修爲,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陳啓氣息的遠離。
她頓時睜開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動人的臉龐上寫滿疑惑。
陳啓笑而不語,將鷹蛋再次送入雲天心懷裡,以故作輕鬆的語氣道:
“先存着,兩個月後師姐可不要不認賬喲!”
雲天心輕柔地接過鷹蛋,隨後和陳啓雙眼對視。
這是她第一次長時間地、不移開目光地和陳啓對視,這種感覺讓她癡迷。
她彷彿能看見少年此刻的愉悅、對未來的不安,以及始終不移的那份愛慕和自信。
時間彷彿再次禁錮在此刻,只是不同於以往的尷尬,此時似乎在化爲永恆。
月下少男少女深情對視,天下有何人能夠道盡?兩人之間的無盡愁絲。
過了許久,雲天心終於開口道:
“我...我該回去了,我母親說了,我不能整晚留在這裡。”
陳啓微微點頭,強忍着將要溢出的不捨和留戀,臉角掛上踐行的淺笑。
雲天心也淺笑地點了點頭,緊了緊懷中的鷹蛋,轉身便走。
陳啓凝視着雲天心越來越遠的身影,突然他心中一動,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
憑藉他在這個世界的所見所識,以及同仙子般師姐的愛情,他,似乎,可以鑽‘萌芽空間’的漏子。
想到這裡陳啓再不猶豫,急促出聲道:
“師姐,請留步,師弟我還有件難言之隱......”
還在遠去的雲天心聞言停下腳步,疑惑轉頭,她看見陳啓蹦蹦跳跳地走了過來,帶着幾分滑稽的味道,讓場面畫風瞬間突變,再沒有一點離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