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啓看了一眼價格,不貴,才130個貢獻點。
看起來技能秘籍的價格遠遠高於相同品質的裝備和消耗品,這點陳啓在新手專屬世界就明白了。
而陳啓對這個劍印的第一反應不是超值,而是警惕。
如果之前圍殺他的四名契約者中有人有這麼一道劍印,若是打中陳啓,憑陳啓當時的血量很有可能飲恨而終。
“看來以後PVP要謹慎啊,兔子急了咬人可疼了。”
陳啓總結了自己第一次殺人的經驗,爲自己半血上頭做檢討。
“但話又說回來,那個法師妹子那皮膚。滋滋滋!”
某人很快想偏,心思瞬間拋飛到九霄雲外。
很快,在激勵了自己努力賺取更多貢獻點後,陳啓向着試煉堂的方向走去,他要在第二天完成主線任務!
雲海宗的試煉堂離任務堂不遠,是一棟古色古香的帶着小院子的房子。
陳啓一進門,發現試煉堂的執事竟然在打瞌睡,鼾聲在不大的房間裡久久迴盪。
看他睡的特別香,陳啓不好意思立刻吵醒,於是陳啓開始觀察四周。
“試煉堂看來平日裡來的弟子很少啊,執事清閒的天天睡覺,裡面有些地方都有灰了。”
陳啓在房間裡轉了兩圈,見試煉堂執事實在沒有轉醒的跡象,只能輕輕出聲道:
“執事,執事。”
見到執事的鼾聲依舊,陳啓也只能上前輕輕推了下試煉堂執事。
“啊,誰呀!”
美夢中的執事被陳啓推醒,他擦了擦朦朧不清的睡眼,發出帶着哈欠的聲音:
“你一個雜役弟子來這幹啥?”
陳啓恭敬的行禮回答道:
“弟子前來參加外門弟子單獨考覈。”
試煉堂執事終於仔細的打量了陳啓一陣,隨後緩緩地說道:
“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失敗的話100點貢獻點可要打水漂了。”
陳啓自信的回答道:
“弟子已考慮清楚,請執事大人成全!”
試煉堂執事見此也不再多話,他起身接過了陳啓雜役弟子令牌,扣掉了100貢獻點,隨後鄭重道:
“很好,多久沒有雜役弟子過來了!那麼單獨考覈正式開始!”
試煉堂執事深深的看了陳啓一眼,隨後對着陳啓說道:
“考覈第一關,你要證明你有獵殺七品兇獸的能力。或是你已經擊殺過七品兇獸,或是由宗門幫你尋一隻與你搏鬥。”
陳啓早已瞭解清楚了這第一關,他對着試煉堂執事說道:
“弟子已經獵殺過數頭七品兇獸,這點貢獻堂劉執事可以爲我作證。”
試煉堂執事笑道:
“也好,省得我還要去哪裡要一頭活的七品兇獸。”
隨即他臉色一變,嚴肅地對着陳啓說道:
“現在跟我去見赤老,他老人家說了,每個參加單獨考覈的雜役弟子都要給他過目。”
說完他便是起身離去,陳啓立馬跟上,心中開始好奇這所謂的“赤老”到底是何身份?
兩人走到外門的一處偏僻院子,這裡環境清幽,四周遍佈植物,看起來彷彿是在山門之外。
陳啓跟着試煉堂執事進門,裡面傳來兩個人對話的聲音。
“赤老,您要幫我構築靈旋,宗門需要我立刻突破!”
一道黃鸝鳥似得聲音讓陳啓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定睛望去,那是一個穿着綠色墨邊制服的女性,她的衣服上還繡着精美的雲朵樣式。
那女子滿頭青絲上扎着一個高高的髮簪,柳眉輕巧着分飾在美目兩邊,使整張臉顯得優雅而端莊。
在寬大的袍子內是一具玲瓏曲線畢露的嬌軀,溫潤的曲線彰顯出女子的魅力。
而不在制服包裹下的一雙大長腿更是讓陳啓着了迷,硬挺修長卻又不帶一絲贅肉,讓人有盈盈一握的衝動。
陳啓腦中閃過知性學姐的模樣,如果再給這位姑娘配衣服黑框眼鏡和書本,妥妥的溫柔御姐。
還好此時的女子注意力全部在對話上,並沒有看見陳啓略有失態的模樣。
這時陳啓聽見旁邊傳來一陣沙啞的如枯木般的聲音:
“小女娃啊!你自己突破纔有更高的潛力,你這又是何必呢!”
陳啓這才注意到女子旁邊還有一位老人。
那老人坐在一把舒適的搖椅上,留着一把赤色的頭髮,臉龐瘦削而鋒利。
其露出來的皮膚像枯木一般,略微帶有一點血色,給人一種大病初癒的感覺。
一般來說,紅頭髮都給人邪厲狂妄的感覺。
但是奇怪的事,在這頭髮,面容兩相結合之下,陳啓卻感覺不到老者的鋒利。
“那老者應該就是執事們口中的‘赤老’了。”
陳啓暗自想到,他打算看看赤老的性格,對症下藥。不對,對症討好。
那老人見女子仍在倔強的與他對視,他終於是嘆了口氣,妥協道:
“行吧!七日後你來找我,我助你突破。”
那女子連忙謝過赤老,隨即告辭走去。
走到陳啓邊上時,那女子還擡起美目深深的看了陳啓一眼,帶起一股香風。
陳啓心中有鬼,靦腆的低下頭不敢對視。
坦白的講,這位女子可以算是陳啓見過最漂亮的女性。
她滿足了陳啓對女性成熟、大方、優雅的所有幻想。
女子終於走出來門,陳啓如釋重負的擡起了頭,卻看到了執事和赤老兩對含笑望着他的眼睛。
被這兩對蒼老而又睿智的眼睛一盯,陳啓又是低下來頭。
陳啓的這番舉動引得兩位老者哈哈大笑起來......
好半晌陳啓聽到執事對着赤老恭謹的稟報道:
“赤老,這是新進來的報名外門弟子單獨考覈的雜役弟子,按照您的吩咐我帶他來見您。”
然後執事也許是見到赤老心情好,還開了一句玩笑:
“沒想到這雜役弟子還有追求內門師姐的心呀?”
聽聞此言,赤老也是心情大好,笑出聲來。
陳啓在旁邊訕訕着不敢接話,乖乖的等着赤老笑完。
很快赤老臉色笑意收斂,正要開口說什麼,陳啓連忙插話:
“任務堂李執事託我向您老問好,不知赤老傷勢如何了?”
然後陳啓見到這個紅頭髮的老人臉上露出追憶的神色,緩緩道:
“小李啊,他當初晉升內門弟子失敗,消沉了一段時間,後來成了外門的執事,一晃眼就那麼多年過去了。”
隨後他又瞥了一眼一旁恭敬立着的陳啓,開口道:
“攀交情也沒有用,老夫不會對你放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