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陳啓等了小半個時辰,纔看見孫若海提着一罈酒走出來。
孫若海挑着眉頭說道:
“爺爺剩下的酒可是越來越難找了!”
陳啓此時已經架好了烤肉架,聞言也是安慰道:
“每次,有機會我也去給你搞點好酒,下次哥請你!”
月下,熟悉的地點,兩人飲酒正酣。
陳啓大着舌頭向孫若海吹噓自己一刀一個影子的經歷,孫若海則迴應自己武技有所突破。
陳啓突然想起一件事,開口對着孫若海邀請道:
“我聽說內門的師姐幾天後要深入羣山之中掃蕩,要不咱哥倆一起去,好歹一個照應。”
孫若海紅着臉,聞言又是挑起半邊眉毛,爲難的說道:
“可是被我爺爺知道了,他又要打斷我的腿了!”
陳啓猛喝一口藥酒,享受口感在味蕾中爆炸,聞言繼續慫恿道:
“放心,有內門師姐在,安全肯定沒問題。再說你爺爺不是不在嘛?”
見孫若海有意動之色,陳啓繼續道:
“你的劍法什麼都好,就是少了股真正的殺伐之氣,只有多多見血,纔能有更大的突破。”
孫若海也飲盡了碗中的酒,藉着酒興道:
“成,咱倆一起去報名!”
一時間賓主盡歡,兩個少年開始暢想自己在羣山之中呼風喚雨,一時間好不快活。
陳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迷迷糊糊之間眼前又是一黑。
......
不知過了多久,陳啓感覺臉上一股暖意,終於睜開了眼睛。
原來此時時間已過午時,他被直射的太陽光驚醒。
一旁的孫若海早已不見了蹤影,或許是因爲體內的傷勢,或許是因爲主線任務完成一半,一時興起多喝了酒,陳啓竟然沒有察覺到孫若海的離開。
“這對武者來說是不應該的。”
陳啓捂着因宿醉而微微發漲的腦袋,一邊反思道。
“話又說回來,孫長老的酒真不錯啊!喝多了,頭不疼,傷勢感覺又舒服了幾分。”
陳啓在審視自己身體狀況後驚喜的做出結論,隨即便是起身。
今日他也有正事要做。
剛一出門,陳啓見到了正要進門的孫若海。
孫若海搶先開口道:
“我已經報名了內門師姐帶隊的掃蕩,你趕快去吧。”
陳啓再度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心裡吐槽道:
“真積極啊,像一隻關了很久的二哈。”
陳啓不慌不忙的先去領了一套外門弟子的服飾,隨後沐浴穿衣。
洗去一身污穢的陳啓神清氣爽的走向任務堂,見到陳啓進來,打着哈欠的任務堂執事一下子清醒起來。
陳啓率先開口招呼道:
“李執事,晚輩僥倖成爲外門弟子,前來感謝執事的相助。”
執事並沒有直接接話,而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陳啓,目光在陳啓嶄新的外門弟子服飾上來回掃視。
半晌,執事捋了捋自己的鬍子,說道:
“一開始本是奔着找樂子和你說說的,沒想到你真能通過這個單獨考覈!”
執事沉思了幾秒,接着補充道:
“我記得最後一關那十道人影最差的一道在外門弟子中也不算差了!”
陳啓笑呵呵的點頭說是,一般詢問執事:
“我要報名那個內門師姐掛着的任務,執事大人幫我登記一下?”
執事也笑着迴應道:
“這個任務要求至少是外門弟子,正給你趕上了。”
陳啓很快辦好了手續,任務信息顯示這次任務是在兩日後,且可能要在羣山之中過好幾次夜。
陳啓甩了甩腦袋,拋去了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隨即朝着雜役弟子常聚的廣場走去。
他要好好薅一筆羊毛!
陳啓走到廣場上,發現此時時間正是下午,廣場上人員稀疏,想必大部分雜役弟子都在做日常的雜役。
陳啓挑了個顯眼的位置,拿出了一個早已準備好的木牌,上面用紅色的顏料醒目的寫着:
“有償傳授提前成爲外門弟子的訣竅!”
說完陳啓也不管地上的灰,舒服的坐了下去。
正所謂“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陳啓相信肯定會有有野心的契約者上門取經,藉此他也能發一筆橫財。
很快陳啓就被幾個路過的契約者圍了上來,他們看着陳啓的牌子,一陣指指點點。
很快,一個拿着長槍的契約者朝陳啓搭話:
“兄弟,這個提前完成主線任務的訣竅多少錢?”
陳啓擡頭打量了他一眼,嘿嘿笑着說道:
“20雲海宗貢獻點或者300通用點,同意的話晚上8點鐘再來這裡。”
說完陳啓又低頭打盹,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人羣中一個瘦長契約者質疑:
“他會不會在空手套白狼,白白騙我們的通用點!”
旁邊立馬有人反駁道:
“他身上穿着外門弟子的服飾,想必是已經成爲了外門弟子,況且交易時可以讓空間公證,這點做不了假。”
陳啓不去管周圍議論紛紛的聲音,他心裡盤算着:
“看執事們對雜役弟子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那些契約者恐怕得不到單獨考覈的信息。陳啓自己也是通過好兄弟孫若海瞭解的。”
說話間,陳啓感覺自己穩坐釣魚臺。
時間很快流逝到了黃昏,廣場上來往的契約者逐漸變的密集,他們看見旁邊圍着一圈人的陳啓,也是不斷有新人圍了上來。
“喲,小子你敢賺大爺的錢?你不知道我們是蒼牙冒險團的嗎?”
一個壯實的大漢對着陳啓威脅道,他的身後還有幾名胸口同樣繡着狼牙標記的契約者,看起來像是一個冒險團。
對於這種弱智的威脅,陳啓頭也不擡,反正在雲海宗內是不可以動手的,至於在雲海宗外?
陳啓想到這裡,嘴角浮現出幾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他在這次世界裡手上可是沾着很多血的!
一想到第一次殺人,陳啓思緒又開始發散開來。對他來說,殺人和殺野獸相比,並沒有額外的心理壓力。
這或許是一回生二回熟,也或許是陳啓自認爲自己出刀很快,且他不會無故殺人,所以並沒有負罪感。
看着周圍的新面孔,陳啓再次重複着對前一撥契約者說過的話,一邊等着晚上8點。
他不知道這次他能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