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啓的聲音剛落,就感覺周圍的目光更加凌厲,隱隱透出深深的妒忌和酸意。
那女子聞言則是一笑,身體側向陳啓,用嬌滴滴的聲音開口道:
“我能不能點一些酒?咱們一起喝。”
陳啓聞言又是悄悄皺起了眉頭,隨後面無表情地點頭。
透過他此刻腦袋的位置,只要他有心,他可以輕易注意到很多常人難以發現的細節。
僅僅從目測來說,那女子的確有傲人的資本,那胸前誇張的凸起,那突然一收的腰肢,那淡淡的香水味,配上這若即若離的距離,怎麼看怎麼誘人,並吸引異性的視線。
陳啓自然也沒有免俗,愣愣看去,臉皮一陣跳動,畢竟他從來沒有應對這種場合的經驗。
那女子自顧自地點完酒後,笑着迎向陳啓直視她的眼神,再度開口道:
“小哥哥,第一次來嗎?”
陳啓見狀一邊以酒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一邊無奈點頭,他此刻的心中有着一絲被看穿的惱怒,沒有人願意被一名陌生人問這些。
那名OL女人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她瞥了一眼陳啓桌前那一長排酒瓶,眼睛頓時一亮。
只見她用手捂嘴,以驚訝的語氣再度問道:
“你們幾個人啊,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三個!他們兩個去跳舞了。”陳啓見狀眉頭皺起得更深,一邊敷衍着開口,一邊開始轉動自己的思維。
武者那種敏銳的洞察力讓他感到一絲異常,但這異常在哪,他一時又說不上來。
這時陳啓又聽到一陣走近的腳步聲,陳啓沒有擡頭,那種武者的直感已經將來人的形容勾勒而出。
來人是一個大約二十五六歲的黃毛青年,他一身在燈光下反着亮光的潮牌衣服,茂盛的頭髮被燙得根根直立,還未走近就是一股煙、酒交雜的氣息先一步涌來,給人一種流裡流氣的感覺。
此刻這黃毛青年連看都沒看陳啓一眼,他的心神全在那名OL女子身上,目光尤其是在後者胸前的雄偉處停留。
“美女,一起喝酒不?”
他無視與OL女子對座的陳啓,直接開口邀請道,這種無視一切的神態讓陳啓忍不住目光怒色一閃,幾乎想要拔刀。
但他很快就將這股衝動收斂,畢竟他陳啓這麼多年來都是守法公民,現在也還算一個學生,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
於是他只是同時望向OL女子,等待着後者的回答。
OL女子淡淡掃視了黃毛青年幾眼,目光明顯地流露出一絲不屑,隨後她果斷地指了指陳啓,開口道:
“我有男伴了,他和我一起來的。”
“男伴?”未等黃毛青年開口,陳啓率先再度挑眉,對這個稱呼感到了一陣不適。
他可是自認爲有家室的人,這個看起來比他大不少的OL女人是不是在佔他便宜?畢竟他那麼嫩,正是男人最青春的年紀......
黃毛青年不屑的話語很快將陳啓的自我想象打斷,只見他突然一拍桌子,對着陳啓喊道:
“小子?這妞是不是和你有關係?你不要給老子在這裡裝X!”
無視了這聲酒桌被拍的沉悶巨響,陳啓維持着端起酒杯的姿勢不變,眼神卻蒙上了一絲殺意,隨後又轉爲深深的不屑。
什麼時候,連這種螻蟻也敢和他叫囂了?如果是在任務世界,他一刀下去,能讓這黃毛變成各種形狀......
想到這裡,陳啓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磅礴的血氣亮起一瞬,正欲準備將黃毛青年逼退。
他不打算直接出手,因爲他還算個學生,但他這時已經決定給那黃毛青年一個教訓。
“氣勢”這種無形的東西恰好合適,它既不會造成明顯的傷口,又能找回真正的面子,恰好陳啓正在研究這方面的應用,此刻正是一個好機會。
想到這一點,陳啓氣息一陣晦澀轉動,他想學着以前那些小說作品裡描述過的某種手段,給黃毛青年這沒有眼色的傢伙心靈層面中種下一顆恐懼的種子。
思量間,陳啓氣息開始隨着他的心跳波動了起來,在他精準地控制下,這股氣勢並沒有絲毫波及到外人,起碼沒有讓旁邊的OL女人感到分毫。
但如果此刻有人能看到黃毛青年的眼睛,會發現那裡不知不覺多了一抹深深的恐懼,連帶起他準備發難的動作也僵硬了下來,甚至連發抖這一本能動作都無法完成。
陳啓這番舉動並沒有因黃毛青年這番情況而有所收斂,相反他已在腦海中設想出殺意,這是他在那麼多次血戰中積累下來的,這讓他輻射向黃毛青年的氣息愈發狂暴。
被這股還在加強的氣勢不斷壓迫,黃毛青年整張臉已經完全沒有血色,他甚至發現自己連挪開腳步的力氣都沒有,似乎只能站在原地,等着那名年輕男子的最終審判。
這讓他恐懼之餘也升起了無限的震驚,眼前那看起來很嫩的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爲什麼給他感覺那麼可怕。
在這兩種強烈情緒的支配下,黃毛青年甚至感覺自己整顆心臟開始緩緩抽搐,似乎整個身體都快供血不足,大腦隱隱傳來眩暈感,這讓他更加絕望和後悔。
“我,我是被鬼上身了嗎?”
黃毛青年腦中忍不住地開始自我懷疑,他只是來完成一個任務的啊?爲什麼會碰到這種人,這種氣勢他只在自己跟着混的大哥身上見過一點,但那根本不及眼前男子所具有的萬一。
“殺手?僱傭兵?特工?”
腦中忍不住浮想聯翩,他的面容死寂,挺着的身子半天也沒有動彈,反而顯得他站得筆直。
但兩人的這種姿勢,從場上外人的目光看來,陳啓和黃毛青年似乎還在狠狠對峙,只不過那黃毛青年似乎一直保持着侵略性的伸頭姿勢,倒看起來像是陳啓落入下風。
起碼那名OL女子是這麼認爲的,只見她突然主動靠向陳啓,似乎並不在意與陳啓貼得很近,隨後她挽起陳啓手說道:
“這裡有保安,你不要太過分了!”
感受到手臂皮膚上傳來的異樣感覺,陳啓維持的氣息終於一亂,給了那黃毛青年一陣喘息之機,終於是忍不住退後幾步,以複雜而又見鬼的目光盯着陳啓。
這時那名OL女子點的酒終於到了,只見一名身材健壯的酒保將兩瓶不知名的洋酒放在陳啓面前的酒桌上,隨後他稍一扭頭,似乎就明白了此地發生的情況。
只見這名酒保主動對着陳啓開口道:
“先生,這位女子是不是你的女伴?是的話我可以把那耍酒瘋的傢伙拉開。”
“這酒吧服務這麼好的?”心中浮出一絲好感,眼見自己教訓也教訓過了,陳啓也就選擇了借坡下驢:
他瀟灑地坐回到位置上去,一手乾脆拉着OL女子的細臂,用示威的眼神掃了周圍一眼,點頭道:
“她是我朋友,請各位散了散了。”
他陳啓向來是一個體貼的人,自己旁邊這位女子似乎並不想被這些酒客們糾纏,那他自然願意做個順水人情,且這種炫耀的感覺確實爽。
“好的先生,請慢用這些酒!”
健壯酒保似乎對這句話毫不懷疑,他果斷地轉身,將黃毛青年推搡了一下,後者此時還處在無力的狀態,被他推得差點倒地。
“都別看了!散了散了!”
健壯酒保接着揮手驅趕了幾下人羣,讓陳啓對這個酒吧的服務更高看了幾分,認爲這不愧是地處市中心地段的。
“小哥哥,你是幹什麼的啊?”
見到黃毛青年被趕走的OL小姐也是展露了笑顏,她微微抿了兩口酒,一邊用着自己嬌滴滴的聲音開口。
或許是因爲她喝得太快,溢出的酒液有些許滴落在她胸口的襯衫上,將之微微打溼,隱約更透出幾分白嫩,讓目力驚人的陳啓忍不住又是一陣血脈賁張。
這就是視力過好的煩惱,陳啓無法控制自己的目光,更無法說服自己不去看。
他順帶想起來了雲天心,雖然他依舊認爲雲天心更勝幾分,但眼前這個女子的身材,
還是可圈可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