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市古城區，秀竹大廈。
夏承越和餘溦過來的時候依然還是如同以往一般直接到了五樓，一直到發現靈訊公司的人已經全部搬走才恍然大悟，年前的時候張小云就已經將樓下四樓全部租了下來。
只是年前的時候四樓還有些人沒有搬出去，一直到整個寒假才把整個四樓清空，算上裝修的時間，一直到兩天前，靈訊公司才搬到新的辦公地點。
不過既然到了五樓也不用急着下去，正好將一些新年禮物送給張曼昕，之後寒暄一陣，夏承越才告辭去到四樓。
如今的靈訊公司也像曼曼遊戲一樣了，佔了整整一個樓層，只是靈訊公司的人還是有些少，當夏承越到達四樓的時候明顯感覺沒有五樓曼曼有些那麼熱鬧，顯得有些冷清。
而且夏承越對於公司新地盤的佈局也不甚熟悉，好在如今夏承越不像在上學的時候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員工都沒幾個認得他，這次夏承越一過去就有人帶着他去找張小云了。
一路上還介紹了公司大致的分佈，哪個部門在哪裡，而夏承越最關心的研發部門分到了最大的一塊地盤，從那邊路過的時候，看到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夏承越心中涌起了大幹一場的衝動。
張小云雖然換了新辦公室，不過她這辦公室似乎正對應着樓上曼曼遊戲張曼昕的辦公室，當夏承越到達門口的時候，就察覺到了。
沒有讓人敲門，夏承越直接推開了辦公室大門，帶着餘溦走了進去。
“張姐，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見到夏承越過來，張小云奇道，“你們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在她印象裡，夏承越可是習慣於能拖就拖的，正月初十對於其他人來說可能是很晚了，但是對於夏承越來說可能就相當早了，她都做好整個二月夏承越都不過來的準備了。
“張姐，這是哪裡的話，我這不是關心公司嗎？來，給你新年禮物。”
夏承越迅速從原界內取出了一袋禮物送上，餘溦也拿出了自己的禮物，說道：“小云姐，你可別聽他的，要不是我拉着他過來，他還想待在家裡呢。”
“餘溦，你怎麼拆我臺啊？咱們纔是一夥的。”夏承越裝作生氣地說道。
“在公司裡，我可是小云姐的助理，當然是跟小云姐一夥。”餘溦說着，給夏承越一個得意的表情，又對張小云說道，“小云姐，你說是吧？”
“呃——”張小云似乎也是第一次見到餘溦這個模樣，不過還是順着她的話應了是。
對此夏承越只能攤了攤手，表示無奈。不過夏承越心底卻有些感動，知道餘溦是擔心他一直當甩手掌櫃惱了張小云，想拉進一下他們的關係。
寒暄過後，餘溦開始進入工作狀態，而談到工作，大家也都認真起來。
“這麼說，修務局那邊還沒有結果？”
夏承越有些不滿，當然不是對張小云的，而是對修務局。大概正月初三的時候，張小云給他的電話裡說，修務局答應初十左右就會有結果。
但是到了今天，已經是正月十二了，修務局連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怎麼可能讓夏承越滿意。
即使是夏承越有意多拖點時間釣魚，但是拖這麼久，魚沒釣到，魚餌都要被用光了。要知道盜版者所傳播的是目前《經脈模擬器》所有的隱脈信息，隨着時間推移，擴散速度越快、範圍越廣。
一個搞不好《經脈模擬器》這個平臺都要黃了，在夏承越的計劃表裡，最好是先讓他傳播一段時間，當盜版者積累足夠的罪，然後就迅速控制下來，這樣達到一個微妙的平衡。
但現實往往不能盡如人意。
“給修務局去過電話嗎？”
“今天早上你們來之前，我還給修務局打過電話，但是他們的答覆還是讓我們等結果。”
張小云也有些不滿，不只是今天，在今天之前的每一天，她都會去修務局詢問案件的進展，但是除了最初的幾天對方還會說一下案情進展，後面就全是一樣的套話。
不是等結果，就是正在處理，實在讓人心煩。
“那現在盜版的傳播怎麼樣了，得到控制了嗎？”夏承越又問道。
這個是關鍵，他知道處理任何案子都需要時間，但是能看出具體進展的無疑就是違法行爲是否得到了控制，如果沒有的話，那就有意思了。
那就是根本沒開始辦的意思。
張小云對這個問題早就有準備了，從電腦裡調出幾張表，一邊展示給夏承越，一邊解釋道：
“目前盜版傳播的最大渠道就是千度貼吧，從千度那邊拿到資料，下載量排在前面的可以確定爲同一個人、或者同一個組織，這是有計劃有預謀的，而其他的則大部分都是跟風的。”
這幾張表上有下載量排名的，有網絡地址、地域分佈的，可以是根據這些就可以直接定位到某一根網線了。
將這幾張表關閉後，張小云又打開了《經脈模擬器》的數據，繼續說道：“自從《經脈模擬器》上線以來，由於蹭了一波《靈石大亨》的東風，業績相當不錯，但這主要集中在年前，尤其是上線一週內。
“從盜版出現後，付費次數就大幅下降，年後幾乎就是半死不活的狀態，一些上傳隱脈資料的用戶也有些坐不住了，公司的電話都要被打爆了。”
夏承越看着最後這幾乎沒有波折的曲線，心中鬱悶，不過這還不是最鬱悶的，張小云緊接着又說道：
“另外還有件事也值得注意，就在前天，企鵝已經上線了他們家的經脈模擬器，但是目前來說只有基礎的經脈信息，應該是在觀望中。”
“還有什麼？一塊說了吧！”
“其他就沒有什麼了。”
說完張小云就看着夏承越，餘溦也看着他，眼裡帶着一絲擔憂，不過夏承越倒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他只是爲修務局的效率低下不爽，還有爲企鵝的“原創”能力震驚。
其實這事換一種角度來看，這種煩惱不就是隻有大公司纔有的嗎？
靈訊公司現在光看人數倒是不少，但是業務規模卻稱不上大公司，也不是說用戶數量少，而是說生態微弱，目前唯二的產品就只有靈石通訊和《經脈模擬器》。
靈石通訊勉強維持運營，賺不了多少錢，而真正賺錢、賺靈石的《經脈模擬器》又遭遇了盜版危機，如果得過且過的話，那也過得下去。
但是夏承越卻需要從靈訊公司的發展中獲得知見，自然是希望越做越大，這是天才的考驗，不是平庸的溫室。
一想到這個，夏承越就充滿了幹勁兒，“這樣吧，其他人我們管不着，我們先從自己做起，先嚐試着從技術解決看看，看看能不能開發出一種隱藏在圖形中病毒，不管是複製還是拍攝，只要不是用我們的軟件打開看到的就是一團亂碼。”
這種技術，夏承越之前從來沒聽說過，但是對於矩陣已經很瞭解的他，知道確實有矩陣可以實現這種功能，因爲矩陣的任何表現形式都有其具體功能。
不過這是矩陣網絡應用後纔有可能實現的。
目前的經典計算機技術，哪怕是夏承越都不知道能不能實現，不過有可能就行，正好給公司的這幫傢伙找點事。
實際上，夏承越心裡已經有了決定，他要去催催鄭林斌，有這種更簡單、直接的辦法爲什麼不用呢？在大華，還是背靠官方好辦事。
年前在跟鄭林斌交接那四個築基修士的時候，夏承越還特意展示了他的法力氣象，就是希望提高在官方那裡的重視程度。
現在官方的靈法修士已經不太稀罕了，雖然還沒有徹底放開限制，但在體制內部只要確實有必要、又提出申請的話，還是很容易通過的。
就是知道這個，夏承越才需要增加自己目前這個人設的分量，這樣才能利用官方減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