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在政務院相關領導的主持下,法網中心、警務系統、科學院等單位就施法許可在等問題召開了座談會。
座談會由政務院分管矩陣科技的劉副總主持,法網中心陸信宏、彭廣惠,警務系統許致遠、程建安,科學院申永平、楊真等參加。
會上,各單位回顧了大華歷24年之前的矩陣發展,從修士身份證到法網,從可控核聚變到火星登陸飛船,劉副總肯定了各單位的成績,同時也對未來提出了期望。
施法許可證,是一個逃不過的話題,或者說這次座談會的主角就是它。
五月底發生的雲中市聚變站入侵事件還歷歷在目,雖說這次事件暫時告一段落,但是對於法網的升級上面始終關注着。
二代智能法網不僅僅是防守的堅固堡壘,更是進攻的無上利器,不僅是關乎社會民生秩序穩定的基石,更是維護大國地位不動搖的保障。
六月初,謝晟彥受上面委託前往法網中心視察,提出了加快建設二代智能法網的要求。而陸信宏也立下了軍令狀,在年底之前保證成果。
現如今只是過去了一個多月,上面關於二代法網、關於施法許可在的大會小會就不止開了一次,但像今天這樣糾集多個單位一同開會還是第一次。
陸信宏的壓力還是非常大的,無他,只因給法網的約束場加載識別識別功能到現在還沒有頭緒,法網中心和科學院下屬的012研究所這段時間以來幾乎24小時不間斷實驗,依然沒有太大的進展。
上面對於法網中心的支持力度是空前的,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要靈石有靈石、要地方有地方,可以說是傾其所能了。雖說科研有其不確定性,但是擔着這麼重的責任,陸信宏想輕鬆也輕鬆不起來。
“陸主任,法網中心最近有什麼進展?”
聽到劉副總叫自己,陸信宏連忙打起精神,回道:“目前實驗室的各項工作正有條不紊地展開,進展還不錯,雖然還沒有將識別功能加入到法網約束場中,但是在識別功能上,我們已經突破了好幾道技術關卡,二代法網指日可待。”
劉副總點了點頭,“還有嗎?”
雖然從語氣上聽不出喜怒,但是陸信宏好歹也是二代出身,就算對這位劉副總不怎麼熟悉,他也能猜到估計這位是有些不滿了,但是搞科研不能只看結果,完全硬懟一個目標並不一定能出成果。
事實上,法網中心和科學院的聯合實驗室已經將負責識別的矩陣做到了極限,雖然在對靈氣本質的研究上沒太大的進展,但是對於法力的特徵卻有很深的瞭解。
一些間接成果如小型化法力識別器已經授權給警務系統使用、在開發,只是這些附帶的產物再多也改變不了在上面人眼中的無能印象。
要你做的東西沒做出來,還談什麼其他,用一句網絡用語形容,菜就是原罪。
其實,陸信宏對於二代法網的研究一直持樂觀態度,特別是有了上面的支持後,研究進度大大加快,目前距離最終突破也只是一線之差。
但就是這一線之差,讓陸信宏無話可說,說不定明天就可能成功,說不定是後天,但也有可能是下個月,只是這種沒準的事不適合在這裡說出來,否則讓上面白高興一場豈不是大大失分。
因此陸信宏只是保守地說道:“劉總,目前我們在原理上已經沒有任何問題,只差一些技術上的磨合,10月之前保證成功。”
“嗯”劉副總淡淡地應了一聲,雖然語氣和之前似乎沒什麼不同,但是陸信宏隱晦地瞄了一眼劉副總的眼角,知道這次是順毛捋的。
陸信宏繼續說道,“此外,關於施法許可證我們已經開發出來了。”
“哦?”劉副總眼神嚴肅了起來,之前可以說都是防空炮,劉副總雖然知道陸信宏沒膽子糊弄上面,但只要一天沒見到二代法網,他這顆心就放不下來。
沒想到二代法網沒出來,施法許可證竟然先出來了,這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陸主任,任何話一旦說出口都是要負責任的。”
“劉總,這次我已經帶了一件成品來,彭廣惠。”陸信宏看向了身旁法網中心的科學家,說道:“給劉總演示一下。”
“是。”
彭廣惠看上去不超過30歲,風姿動人,頗具知性美感,是一位修行有成之人,聽到陸信宏的話,從身邊的公文包裡取出了一個半透明的塑料小盒子,從裡面拿出了一張銀行卡大小的小卡片。
此時會議室裡,除了科學院的幾個人,所有人都饒有興趣地看向了彭廣惠,特別是警務系統的程建安,眼睛閃亮,來之前他就知道會議上法網中心會展示一件新成果,與警務系統息息相關。
“劉總,請看。”彭廣惠將這張小卡片拿在手裡,又將手平舉到胸前,一兩秒後,彭廣惠突然鬆開手,一陣微弱的七彩輝光閃過,這張小卡片竟然懸浮在了空氣中,微微顫動。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劉副總在內,都是修士,自然看得出來彭廣惠並沒有動用其他手法,應該是注入了部分法力,至於說會議室裡的特殊設備也是不可能的,這間會議室屬於政務院,誰敢在這裡動手腳。
似乎是看出了衆人的疑惑,彭廣惠解釋道:“這張卡片內並沒有引力矩陣,事實上我們國家暫時還沒法將引力矩陣集成到單枚靈石中。”
接着,彭廣惠伸手將懸浮着空氣中的小卡片摘了下來,將正面依次展示給衆人看,只見其正面和普通身份證十分相似,只是多了一枚靈石,只有1釐米見方的靈石鑲嵌在卡片中,就彷彿銀行卡上面的電子芯片。
但是衆人又分明能夠看清靈石內部的一副正面肖像,正是彭廣惠本人。
“這不就是修士身份證嘛!”來自警務系統的程建安脫口而出,其他人也立刻反應了過來,他們之前只是被那種懸浮特效震住了,此時一想,可不就是修士身份證嘛!只是那個懸浮?
衆人下意識地看向了彭廣惠,彭廣惠自然不可能在這種場合賣關子,而且身爲科學家也沒有這種風格,當即解釋道:“這張新身份證從外觀上和之前的修士身份證沒什麼明顯區別,就連靈石內部的成像都是採用同樣的矩陣重構技術。
“唯一的區別就是矩陣的功能了,這裡面的人像比過去精緻了不少,不只是矩陣銘刻技術的進步,還有矩陣也比過去複雜了不少,這裡面除了正常的身份信息外,最重要的就是連接法網的功能了。”
彭廣惠再次向身份證內輸入了部分法力,這種身份證依然懸浮了起來,“這種懸浮與飛船起飛時的操控引力完全不同,具體原理畢竟複雜,牽涉到場的干涉,簡單來說就是法網將它舉了起來,這也是身份證與法網交互的基礎。”
“那施法許可證又怎麼說?”劉副總問出了大家都感興趣的問題。
“此時二代法網還沒有部署,沒法演示,我簡單地解釋下,一個公民考取了施法許可證後,就可以在法網中錄入他法力特徵,之後任何一次施法都需要與身份證、法網共鳴,如果本人和身份證距離過遠,將無法施法,又或者許可證過期或者其他原因,都可以停止他的施法權限,這個過程是由法網控制的。”
說到這裡,彭廣惠猶豫了一下,又說道:“除此之外,這種新身份證在二代法網部署之後還具有定位功能。”
或許像彭廣惠這樣的科學家對於身份證定位功能有些猶豫,但在場的衆人沒有一個提出疑義,甚至警務系統的那幾個人眼睛都在發光。
“好!”劉副總只說了這一個字,就表達了他的意思。
接下去座談會繼續着,衆人在自己的職責範圍內都表示了對二代法網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