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教授，做過生物實驗嗎？”
“呃——”肖教授一愣，“還沒，我們才檢修完，只進行了一次無人測試，你來的時候我們剛結束。”
說完似乎覺得這麼說有些不妥，又說道：“不過，我們這次測試中，並出現發生電離現象，靈能場的狀態也比較穩定。”
“那臨界時間？”夏承越問道。
在昨天的測試中，臨界時間是法網靈能場崩潰的時間，其實也就是法網崩潰的時間，大概在30秒左右，現在既然靈能場的狀態比較穩定，那法網應該不會輕易崩潰纔對。
20分鐘看似很長，但在實際應用中還是非常短暫，就以外界正在使用的法網爲例，已經不存在臨界值的說法了，而是用使用年限的說法。
而它的使用年限一般是在15年以上，迄今爲止還沒有一例法網奔潰就足以說明問題。
提到這個，肖教授臉上的喜悅也漸漸收斂，“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不過這個問題的影響不大，主要是這邊的靈能儲備原因，一旦法網矩陣中的靈能下降到一定程度，靈能約束場就無法維持了。”
事實上，外界的法網也存在這樣的問題，甚至說任何需要消耗能量的東西都有這樣的問題，手機沒電了你還指望它能繼續打電話？
只不過外界法網巨大的能量儲備讓人忽略了這個問題。
但實驗室內的靈能卻不可能無限度的使用，要知道這裡僅僅是一個臨時方案的測試實驗室。
“對了，肖教授，施法許可證可以在這個法網應用嗎？”
“當然可以啊，法力識別技術已經相當成熟了，不過這個實驗法網還沒有加載施法許可證識別的功能。”說着說着，肖教授的聲音小了下來，他發現了一個被他下意識忽略的問題。
法網覆蓋範圍內的人越多，法網的靈能約束場就越弱。
雖然在經過一夜檢修後，只進行了一次無人測試，但是從測試數據來看，這個問題還是沒能解決，並不像靈能波動導致空氣電離那種工程上的問題。
而是設計原理上的問題。
想到這裡，肖教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時間緊急只能用這個了，小夏今天抓點緊，順利的話下午就去洞天內進行戶外測試，這纔是檢驗它能否實用的關鍵一步。”
夏承越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了。
雖然上面並沒有向研究所通報前線的情況，但是暗示估計也少不了，突然這麼急着要一套可實用的方案，加上早上的新聞，是個人都能聯想一二。
剛剛夏承越在門口遇到陸信宏，也談到了這個問題，雖然他沒有明說，但話裡話外都是你們要加快進度的暗示。
……
夏承越的到來，讓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第一輪測試非常順利，至少相比於昨天的電光繚繞來說，今天的實驗顯得格外平靜。
夏承越靜靜地站在隔斷內的測試區域，隨着肖教授一聲令下，法網啓動！
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夏承越的元神之力着實是被壓制住了，當然，以夏承越現在的能力，他可以輕易突破法網的限制，但是實驗是需要測試壓制力，而非他的真實能力。
換成一個初成元神的人來，估計是沒辦法動用任何法力或者元神之力的，他們的法力還沒有完全轉化成元神之力，夏承越估計他們應該是無法突破這個實驗型法網的。
能夠讓夏承越的元神之力感到阻力就足以說明這個臨時方案還是相當有效的，外界法網對於夏承越來說，幾乎一捅即破，幾無阻力。
但短板也相當明顯。
當一個穿着絕緣服的研究人員進入到測試區域的時候，夏承越可以明顯感覺到法網的壓制力下降了一截，不是那種平滑的下降，而是陡然下降一個層次。
進來的研究員自然不會發現什麼，雖然穿着絕緣服，但實際上今天已經沒有出現空氣電離現象了，夏承越身上也沒有任何的閃電，甚至他連人體防禦場都沒有透體而出。
真正的讓他難以發現問題的是——即便法網約束場的壓制力下降了一截，但還在這位靈法期研究員的上限之上，他依然無法使用法力。
不過他很快就透過透明的玻璃隔斷，從外面肖立中教授的臉上看出了端倪。
還不止，除了肖教授，其他人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失落，雖然早有預料，但真正被實驗驗證了，還是挺讓人失望的。
“法網停止！”肖教授命令道，“檢查設備，分析數據。”
夏承越也從測試區域出來，跟他們一同工作，他的元神不僅在洞察方面遠超普通人，在數據分析上面也不輸普通矩陣計算機，之後對相關矩陣的優化、調整，效率更是遠超他們。
……
就這樣，上午一共只進行了4次實驗，法網啓動的時間總共不到1小時，但事後的分析、調整矩陣時間佔了大部分，臨近中午，最後一次調整後，肖教授宣佈實驗室階段結束，下午就進行戶外測試。
而這也關係到實驗型元神級法網在真實環境下能否發揮作用。
其中包括了對現行法網的控制、調製，以及施法許可證實驗。
所謂的實驗型法網其實是以當前法網爲基礎的，只不過實驗室測試的時候是臨時建立了一個小型法網，以免實驗事故影響到正常法網的運行。
真正的核心其實就是一個法網中樞控制器，通過這個特製的控制器對法網進行控制、調製，外界的法網核心也是由一個個位於各地法網中心的中樞控制器控制。
各地埋設的那種球形法網組件只是提供法網存在的基礎節點，本身並不具備控制能力，少幾個也不會對法網產生影響（只要別被偷光了）。
當然這個是相對來說的，最極端的情況下，一個元神修士就可以通過空間中的法網矩陣對法網進行修改，只是這種可能性幾乎爲零，畢竟4級矩陣加密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破解的。
……
下午測試所在的洞天是國家科學院下屬的一個實驗洞天，科學院很多危險、破壞型實驗都在那裡進行，裡面也鋪設了法網，差不多有方圓20裡左右，一縣之地。
如果實驗順利的話，就可以將邊界處的部分法網獨立出來，將元神級法網中樞控制器送過去就行了，就算因爲人多壓制力不足，至少讓對方的高階修士感覺到，讓其打消繼續攻擊法網的想法。
而更進一步，則是在全國法網聯網大環境下進行測試實驗，對法網進行更精準的控制，不需要將部分法網獨立開來，而是將這件特製的中樞控制器當成一種依附於當前法網的特殊武器，能夠提供對高階修士的精確壓制。
不過夏承越估計這樣的測試實驗估計很難被上面批准，風險實在太大。
別說實驗室、洞天測試沒有出現意外，大環境下的測試實驗就不會出現意外，真要是出現意外，那真的就是一個大新聞了。
嚴重打擊民衆對法網的信心，以及對上面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