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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必須落實兩件事情，在此之前，我們無法徹底的行動。”
羅通看着投影屏幕那邊的人，沉默不語。此時這位來自特別偵緝處的副主任正在談論這一年來關於華夏滲透者的各種問題。
“首先，我們必須確定，我們所掌握的滲透者消息是準確的，沒有偏差的。”
“在此之前，我們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及時的得到反饋，那些滲透者看上去和人類毫無區別，它們藏身在人類之中。就算是最有經驗的靈能者，也無法立刻將滲透者和人類區別開來。這意味着，如果我們沒有具體的鑑定方法，我們將會永遠處於被動的地位。”
“我們要做的是找出滲透者，驅逐它們，而不是僅憑懷疑就對人類舉起屠刀。”
“說到底，我們僅僅只有有權利殺死滲透者和惡魔。”
這位副主任表達了羅通重生以來的種種顧慮，沒有什麼比濫殺更爲糟糕。羅通不可能也沒有權利來個全城大索，然後在毫無根據的情況下證明某個人就是滲透者。這樣的做法不僅無濟於事，反而會讓事態更加惡化。
“現在，隨着氚電池的普及化，這個問題正在得到解決。”
副主任接着說：“在這些電池的一段，我們設計有特殊的線路，這些線路會將附近的魔能集聚起來，變成黑漬。不過這種黑漬只有打開電池才能看見，所以普通人無法發覺。而且這種電池在使用時不會向外界釋放任何電信號。因此滲透者和惡魔也會對此降低警惕。由於這是對魔能進行被動感應，即使滲透者和惡魔不使用氚電池，只要它們附近有普通人生活，使用了這些氚電池，我們依舊會發現黑漬的存在。”
“我們首先在七個城市進行了氚電池使用試點，每塊氚電池的電量使用時間平均是48小時。在那之後，顧客會根據已有的登記資料就近進行電池更換。而我們將會在之後的36個小時之內得到信息彙總。這個回饋過程非常快，我們可以在一個月的時間裡，對某個城市的某片區域進行數以千計的採樣，從而得出極爲精確的答案。”
在氚電池上附着的就是百羅漢屏風上的古代紋路，不過比起那些紋路，特別偵緝處延請的專家進行了更爲精確的調整和縮微，從而可以對魔能更爲清楚的感應，甚至可以對魔能進行等級區分。
就像是那位副主任說的。在氚電池開始推廣之前，羅通他們無法找到一條有效的途徑，可以同時收集到滲透者和惡魔的信息，卻不會被對方警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氚電池的製造和推廣確實是“開創了人類新生活方式”。
“我們在兩個月前，也就是年前，根據氚電池的反饋的信息進行了兩次突擊行動。事實證明，我們的行動沒有出現任何問題。滲透者和惡魔，我們抓到它們了！”
副主任說的話語氣平靜。僅僅在“抓到它們了”時加重了語氣。但是這句話說出來後，幾乎所有的聽衆都開始鼓掌，他們甚至站起來，扭頭對着羅通點頭示意。這讓羅通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與此同時，他的心中同樣波瀾壯闊。
曾幾何時。滲透者在暗的局面終於發生了扭轉，現在，這些惡魔一個個反而成爲了目標所在。
副主任壓了壓手，示意繼續講述下去：“但是接下來，我們面對的第二個問題更爲棘手。我們必須證明。這些滲透者，惡魔確實可能對整個人類，至少是一個國家構成危害。我們所處的時代不是明朝，不是唐朝，指證對方危害社稷，總要拿出實打實的證據。沒有這些證據，只憑我們隨口指證，只會讓我們的權力膨脹，讓事態變得更加混亂。”
羅通微微點頭，這個副主任的思路非常清晰，無論是不是把最大的功勞往上送，但是這個解釋是非常正確的。人類不同於惡魔，不可能隨心所欲的胡亂指證別人是惡魔，然後直接將對方抹殺了事。這樣做和中世紀的歐洲教廷沒有任何區別，對社會反而不會有任何好處。
在那之後，副主任例行說了兩句口號，隨後大概的說了一下關於證據的事情。
當副主任將這些事情說完，整個會議室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中。大家都在等待一個確切的答案，接下來，究竟怎麼做，他們的行動究竟被限制在怎樣一個層面，最高能夠做到什麼地步。
過了一會兒，副主任給出了一個讓羅通都覺得驚訝的答案。
“百無禁忌。”
高層的領導如果涉及到惡魔這一塊，會被監控，不再出現。至於下面的，由特別偵緝處和軍方共同解決。上層只有一個要求，儘快的，但是儘可能隱秘的將惡魔和滲透者從上到下的清除乾淨，保證整個社會的正常運行。
這同樣意味着，羅通他們的行動，惡魔審判小組的行動也將不再是民間的自發行動。從這個是後期，這個小組的行動都將被官方認可，至少在華夏如此。
用句通俗的話來說，那就是惡魔審判小組這樣的單位，在華夏“轉正”了。
副主任平抑了會議室裡的些微混亂，隨後說明了接下來的打算。
根據對氚電池暗中反饋的意見跟蹤調查，目前特別偵緝處對於幾個大城市的惡魔活動範圍，活動框架已經有了大致的瞭解。現在已經到了收網的時候，從首都開始，特別偵緝處和那些名門大派，連同歐洲的那些家族一起，要在幾個月的時間裡，首先將華夏幾個大城市的惡魔清剿一空。
隨着氚電池不斷擴散，小城市的惡魔和滲透者也將不斷被擠壓生存空間，直到被徹底趕出華夏。
羅通揉了揉自己的眉頭，他感慨的眼淚早在歐洲那一次就已經流完，不過這種全新的未來驟然襲來時，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感到一些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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