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隱和木葉的戰爭正在持續,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趁着這個機會,霧隱村正在修生養息,舔舐着自己的傷口。
砂隱和巖隱也同樣只是在觀望,並不打算介入其中。
砂隱是因爲後勤補給問題,發起第三次忍界大戰的他們,在戰爭中得到的收穫十分之少,總計下來,還是虧損居多。
加上現在的四代風影羅砂剛剛上位,砂隱村百廢待興,很多地方都需要他這個風影親自過問,比如缺水和缺資金的問題,還要和風之國的大名進行交涉。
木葉的力量,在之前的戰爭中,他們已經領教過了。
雖然雲隱氣勢洶洶,但即使失去了四代火影波風水門,風影羅砂也不認爲雲隱能夠在正面戰場上打敗木葉。
正因爲是對手,羅砂才明白木葉的可怕。
而巖隱那邊,純粹是因爲沒有什麼可用的人手了。
木葉的實力,同樣讓三代土影十分忌憚,而且他年事已高,尋找合適的第四代土影,比協助雲隱對木葉戰爭更加重要。
在這之外的鬼之國,自然沒必要在這時介入到五大國的紛爭之中。
着力於培養年輕一代的忍者,將有效的科技利用起來,繼續增強軍事和民生的發展,纔是當前最重要的指標。
很快來到了十二月底,風雪結冰的冬季到來。
加上是夜晚,紫苑城街道上的行人少了許多。
壁爐正在散熱,讓房間之中充滿了溫暖的氣息。
“身體怎麼樣?”
白石看向躺在牀上的綾音,出言詢問。
綾音笑了笑說道:“不要太過操心,再怎麼樣,我也是忍者,不會像普通女人那樣虛弱。”
這一點白石倒不會質疑。
綾音的體質一直都要比他和琉璃要好,在正面交鋒中,連雲隱的四代雷影都不是她的對手。
在她的旁邊,有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眼睛勉強睜開,只是在有點彷徨的亂動,彷彿在試圖理解自己此刻的處境。
但缺乏足夠認知的他,也只能依靠眼睛來觀察這個對自己來說,無比奇妙的世界罷了。
綾音生下的是一個健康的男孩,還看不出有沒有成爲優秀忍者的資質。
畢竟像一姬那樣的‘怪胎’只是少數,那種意外也不可能發生第二次。
雖然沒辦法像一姬那樣,給他刺激和驚喜,但這種平平淡淡的孩子,反而更讓人安心一點。
不過,像飛鳥那樣太過老實的,就會讓人無奈了。
幸好一姬沒有惡劣到連飛鳥的生日禮物都會騙走的地步,但過一陣子要給他們的壓歲錢……只希望飛鳥能夠快一點長大吧。
“你在想什麼?”
“在想飛鳥的事情,馬上要給他壓歲錢了。”
白石沒有隱瞞說道。
“怎麼了?”
“感覺會再次被一姬騙光了錢,然而拿着從一姬那裡換來的‘廉價商品’到我這裡炫耀他們兄妹友愛的關係。”
綾音聽後,也笑了起來。
“一姬那個孩子與衆不同,但飛鳥我覺得也不差啊,他長大以後可以成爲一個優秀的男子漢。”
綾音這樣肯定說道。
“你很喜歡他?”
白石頓了頓,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不過仔細想想也沒有太過意外,這一年綾音基本都在家養胎,和飛鳥、一姬相處的時間更多,加上飛鳥比起一姬更容易讓人接觸,和綾音關係好也在情理之中。
相反,如果一姬和綾音搞好關係,那就有點讓人意外了。
因爲一姬和琉璃的性格太像了,霸道,野蠻,冷酷的外表下,有着超越常人的野性。
“飛鳥……能夠自由在天空下成長起來,無拘無束的飛鳥,不是挺好的寓意嗎?他以後說不定會成爲一個了不起的男人。”
綾音這樣回答。
白石沒有回答,而是看向綾音旁邊的嬰兒。
綾音也看向了他,儘管還沒充分娩後的疲勞中恢復精神,氣色比平時要差,但臉上的笑容卻沒有清減多少,反而掩蓋住了臉上的那些疲憊。
“總覺得以後不能再任性了。”
綾音這樣說道,語氣裡似乎有抱怨的意思。
看着這個孩子,心中莫名其妙多出了一種怪異的責任感。
身體上加了負重,是綾音過去最爲討厭的事情,會讓她想起很多不愉快的記憶。
但是現在這種‘負重’,卻讓她討厭不起來。
或許,家族曾經給予的負重,和自己孩子給予的負重,本來就是不一樣的事情。
比起負重,更像是鼓舞和成長吧。
所以……以後要學會端莊優雅一點嗎?
綾音在思考這樣的事情。
“爲什麼不能?如果你想的話,隨時都可以。”
白石並不在乎這一點。
“不要,總覺得以前很多行爲都很幼稚。”
“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生活,不正是你想要的未來嗎?”
白石奇怪問道。
“以前是這樣想過,但總覺得有了這個孩子,就覺得生活不一樣了。感覺白石君現在也不是安慰我的必需品了。”
綾音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
“……”
白石略微苦笑。
這算什麼?被拋棄了嗎?
“開個玩笑,畢竟在這種事情上,我不想輸給她。”
綾音突然有了幹勁一樣,面容很精神起來。
“什麼?”
“二胎啊。”
“?”
“現在鬼之國不是鼓勵二胎嗎?我這也是在響應號召吧。”
綾音說道。
“你想要第二個孩子?”
“看情況吧。因爲琉璃那次是一下子生了飛鳥和一姬,不想輸給她。”
“這種事情不要攀比。”
“不想輸就是不想輸,你想想,我都輸給她多少次了?以前和她對練的時候,基本上沒有贏過。她的幻術太強了,比寫輪眼幻術更強。”
因爲琉璃真正的幻術並不是依靠寫輪眼發動,而是利用觸覺來啓動。
甚至可以把幻術寄宿在手裡劍等忍具上,不需要直接的肢體接觸,就能讓敵人中招。
現在的琉璃,把這種幻術運用的更加成熟了。
白石想說這種事‘隨緣就好’,因爲自己也是這麼過來的,但想了想以綾音的個性,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向琉璃低頭。
“不過我也有比她強的地方。所以,第二個孩子的話,你還要多多努力。光靠我一個人是沒辦法完成的。”
綾音臉上綻放出笑容。
“到時再說吧。”
白石搖了搖頭。
綾音將旁邊的嬰兒輕輕抱起,看向白石。
“白石君,你覺得這個孩子未來能成爲什麼樣的人呢?”
“成爲什麼樣的人?那你希望他成爲什麼樣的人?”
未來的事情太過模糊不定,即使是既定好的事情,也可能因爲一些意外而改變。
“唔……暫時想不出來。日向一族的事情有些複雜,木葉那邊暫時還是沒找到機會下手。但我不太想把這麼沉重的事情,交給自己的孩子來完成。”
“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也對。不過,琉璃不打算對木葉的宇智波做什麼嗎?”
綾音放下嬰兒,看向白石。
“她應該沒這個打算,畢竟過去鬧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和你不同,在離開之後,她就和木葉宇智波的聯繫全部切斷了。而且,宇智波的問題比日向一族更要複雜,想插手進去沒那麼容易。”
對於宇智波的事情,卡卡西那裡都只能接觸到一些表皮部分,更深處的東西,早已經被木葉高層封鎖起來,哪怕是暗部也沒有資格插手。
所以,木葉高層在宇智波內部布了什麼樣的局,他這邊也是一籌莫展。
不過,這和鬼之國沒有關係就是了。
木葉高層推斷宇智波內部存在內鬼,從而針對宇智波一族,將其趕到村子的邊緣,其實是錯誤的決斷。
琉璃離開之前,就已經帶走了自己所有的親信,並未在宇智波內部留下什麼暗子,以此來監視宇智波。
關於宇智波一族的情報,鬼之國這邊已經很久沒有更換過了。
相反,在木葉更爲安穩本分的日向一族,裡面纔有綾音安插的人手。
有一開始預先留下的,也有通過後來接觸埋下的釘子,在必要的時候,可以給予木葉致命一擊。
日向一族不說被綾音滲透到千瘡百孔的地步,也差不多了。
畢竟自由動人心啊……
“好了,我先走了,你和孩子好好在這裡休息吧,有事叫我。”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白石就主動退出了房間,讓綾音在房間裡休息。
◎
“恭喜你了,白石老師。聽說綾音前輩生的是一個男孩,母子平安。”
實驗室之中,配合白石進行尾獸實驗的野原琳對白石道出恭喜。
在鬼之國居住已經過去了不短時間,她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
其實和過去在木葉的生活沒有兩樣,她不需要承擔戰鬥上的任務,負責的是後勤部門,比如醫療和研究。
“謝謝。”
白石點了點頭。
走向一旁的櫃櫥前方,打開櫃門,拿出裡面已經消過毒的白色大褂披上。
在這間實驗室裡,存放着零尾,以及一尾、二尾等尾獸的肢體。
除了零尾是完整的之外,其餘尾獸都是從遊離的查克拉形態開始進化,變成了尾獸一部分實體身軀。
“話說回來,你和帶土的進展怎麼樣了?”
白石披上白色大褂後,對琳問道。
“還好吧。”
琳想了想回答。
“那有和他正式確定關係的想法嗎?”
白石感興趣問道。
“倒不是不願意,只是我想要順其自然一點。而且,我們都還沒到那種年紀啊。”
“是嗎?我還以爲你的心思是放在卡卡西身上呢。”
“卡卡西?”琳歪了歪頭,然後思考了一下說道:“這話可不對哦,白石老師。比起喜歡,我對卡卡西過去更多的是一種崇拜和尊敬。卡卡西從小就和我們這些人不一樣,雖然也會和我們一起玩忍者遊戲,但我們根本觸及不到他的位置。”
“是啊,他揹負了很多不該在這個年紀揹負的東西。”
白石嘆了口氣。
“既然如此,那爲什麼白石老師還要讓卡卡西留在木葉呢?帶到鬼之國這裡培養不是更好嗎?”
琳不是很明白這一點。
“因爲執念。並不是我不想帶他離開,留在木葉是他自己做出來的選擇。”白石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這一關他度不過去,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也無法從過去的束縛中解放。”
“看來朔茂上忍自殺那件事,對他的打擊很大。”
“那是當然的。看着父親死在眼前,就算是我,也無法體會到當時這件事對於卡卡西的衝擊,是多麼的沉重。也就是那個時候,他纔會自暴自棄。現在支撐他活到現在的,也只是積蓄在心中的那一口怨氣罷了。”
琳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理解了,還是沒有理解。
“確實,這個世界上讓人感到遺憾的事情太多了。水門老師也是,沒想到他會突然逝世。我現在去木葉拜祭一下他和玖辛奈前輩,都很難做到。”
琳用可惜的語氣說道。
“會有機會的,而且這個時間也不會太久。不過,你不怨恨我嗎,琳?”
白石反問了一句。
琳過去是水門的學生,水門這次雖然不是死在他的手上,但究其根本,還是和他有一定聯繫的。
“怨恨?那只是無意義的事情。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是白石老師您給了我第二次重生的機會。我和帶土,都沒有怨恨您的意思。況且,您也只是提供了情報,真正下手的另有其人吧。”
琳專注於眼前的研究,一邊回答着白石的問題。
對她來說,木葉也只是屬於她記憶裡一段特殊的過往罷了。
而且,以白石的立場,也不可能對木葉手下留情。
既然脫離了木葉,那再要求白石對木葉手下留情,琳自認自己沒有那麼大的面子,那樣做只會顯得自己愚蠢而已。
連自己現在的立場都搞不清楚,是很難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存活下去的。
閒聊之後,就是正事了。
琳拿着一份資料對白石說道:
“白石老師,總覺得按照我們這種思路,很難在尾獸研究上做出突破性的進展。”
尾獸研究是當下鬼之國軍方一個重要無比的課題。
不只是白石和琳,其餘相關部門的一些研究員,也在着手這方面的研究。
希望將尾獸的力量,更成熟的應用起來。
“是啊,進展太讓人堪憂了。以查克拉凝結起來的生命體,看似簡單的結構,透析起來卻非常困難,更不要說將這股力量成熟應用起來了。”
白石也認同點了點頭。
不過他也不覺得意外,如果尾獸力量是那麼容易利用起來的,那麼,歷次的忍界大戰,就不會只有雲隱一方投入尾獸兵器了。
忍界的歷史,可能也會重新改寫。
“關鍵還是在於不可控。”
琳說道。
尾獸力量是一把雙刃劍,能帶來力量提升的同時,也會對人體造成巨大的危害。
如果能夠驅除這部分的負面影響,那麼,尾獸力量的利用率,就會大大提高起來。
但這種想法只是奢望,除了完美人柱力之外,沒有任何一位人柱力,在藉助尾獸力量時,能夠令自己毫髮無損,身體多少會有一些透支生命的潛在危害。
“實踐科那裡怎麼說?”
“被尾獸力量寄宿的實驗體,會產生意識朦朧的感覺,而且寄宿時間過長,自我的感情會缺失,變成只有破壞慾和殺戮欲的野獸。”
“果然是這樣嗎?看來只能向矢倉求助了。”
白石提到了這個名字。
“矢倉?是那位霧隱新上任的四代目水影嗎?我記得他好像和白石老師您是盟友關係吧。”
琳想起了什麼說道。
白石和霧隱村的四代水影枸橘矢倉達成合作,在她這裡並不是什麼機密。
“沒錯。不僅如此,他現在還是霧隱的三尾人柱力,而且已經通過了尾獸的試煉,成爲了繼八尾人柱力奇拉比之後,另一位完美人柱力。”
白石對琳解釋說道。
琳瞪大眼睛,先不說完美人柱力的事情,人柱力能夠成爲水影,這未免太過不可思議了。
“別這麼看着我,他成爲三尾人柱力,包括控制三尾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不,我只是覺得太讓人難以置信了,以人柱力身份成爲五影之一的水影,想想就讓人大吃一驚。”
過去人柱力從來沒有成爲五影的先例。
人柱力也一直被當做忍村軍事力量的象徵,因爲過強而不穩定的力量,長久以來都被人排斥和監視着。
像矢倉這種一躍成爲五影之一的人柱力,稱之爲開闢先河也不爲過。
“規則就是用來讓人打破而存在的,他可不是個循規蹈矩之人。”
“話雖如此,還是覺得有點瘋狂。不過,就算是真的,他願意分享完美人柱力控制尾獸的經驗給我們嗎?”
這可是完美人柱力的育成法,價值不可估量。
就算在霧隱村之中,也是最高級別的絕密資料,不可能輕易讓外人知曉。
“以等價的東西進行交換,矢倉他是不會拒絕的。”
雖然和矢倉達成了同盟,但有些東西,還是不能夠免費共享的。
就是因爲達成了同盟,這些關乎到雙方切實利益的東西,才更應該保持着市儈的嘴臉,在談判桌上斤斤計較。
就像矢倉派人到鬼之國這裡視察和學習,白石也不是無償奉獻,需用霧隱村用鬼之國沒有的東西進行交換。
只有這樣,同盟關係才能長久的維持下去。
他和矢倉無疑都是明白這一點。儘管不可思議,如果雙方都總想着佔對方便宜,那麼,聯盟的關係纔是真正的脆弱不堪。
“等價的東西?”
琳暗自咋舌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鬼之國就只能做好大出血的準備了。
迄今爲止從霧隱村那裡賺來的東西,很可能一下子都要傾吐出去,甚至還要倒貼一部分。
◎
“控制尾獸的方法嗎?”
白石親自書寫的信件,不到兩天時間,就通過隱秘渠道,直接傳到了矢倉的手中。
關於白石在信件上提到的想要收購霧隱村控制尾獸技術一事,矢倉開始琢磨着這件事。
尾獸技術,一直以來都是五大國忍村重要無比的研究課題。
也只有五大忍村纔有資格觸碰這項絕密技術。
除此之外,就只有瀧隱村擁有尾獸,但據說瀧隱村的七尾在兩年多前因一場意外丟失了,目前七尾不知所蹤。
而白石在這個時候收購霧隱的控制尾獸技術……就像是在暗示,鬼之國也擁有尾獸一樣。
尾獸技術十分重要,但這門技術顯得無比重要的前提是,該忍村和國家擁有尾獸。
如果連尾獸都沒有,那麼,收購控制尾獸的技術,也沒有任何意義。
白石顯然不可能做這種虧本買賣,但若是鬼之國的軍方也擁有尾獸,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麼說來,七尾在鬼之國那裡可能性很高。不聲不響把七尾弄到手裡,真是好手段。”
矢倉感嘆了一句。
對於白石隱瞞七尾之事,他並未有什麼不滿。
就像是他也隱瞞了白石,他是三尾人柱力這件事。包括成爲完美人柱力,在和三代水影交戰之前,也沒有向白石透露分毫。
在信奉保密主義上,他和白石可以說是半斤八兩。
至於白石收購尾獸控制技術一事,矢倉倒是沒有太大的排斥心理。
只要白石能給出一個讓他滿意的價格,出售尾獸控制技術也不是不能夠商量。
但這件事具體怎麼交涉,還要仔細斟酌之後才能進行。他還沒有考慮好從白石那裡獲取什麼,想好之後,再和白石交涉不遲。
便在此時,房間裡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打斷了矢倉的思考。
“進來。”
矢倉說完之後,伴隨着扭動門把手的聲音,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黑色短髮,沒有眉毛,右臉位置留着一個象徵功勳般的十字刀疤,加上背後負着一把超過兩米的斬首大刀,給人一種凌厲危險的感覺。
他一進來,就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矢倉,張開嘴,露出一副尖銳的牙齒:
“沒想到最終是你奪得了四代水影的位置啊,矢倉。看來西瓜山河豚鬼那個蠢蛋終於死了。”
這個男人笑着說道,調侃的意味居多。
對於男人漫不經心的態度,矢倉也進行了迴應:
“我現在村子裡的水影,多少對我尊敬一點,十藏。”
“這麼快就學會利用水影的身份,以勢壓人了嗎?”
“你很想被我關起來嗎?我不介意讓斬首大刀的主人換一個,村子裡盯上你手上這把刀的優秀忍者,並不在少數。”
名爲‘十藏’的男人不爽的撇了撇嘴。
“我知道了,水影大人。請原諒我剛纔的失禮之處。不過,我好歹也是村子裡僅存的兩位忍刀七人衆之一,能不能給我點面子?”
聽着十藏如此要求,矢倉從座位上起身,認真回了十藏一句:
“不行,身爲水影的我,面子更加重要。”
“……”
看來以後想要摸魚過關是不可能的了。十藏心裡哀嘆了一聲。
他已經看出來了,矢倉和已經退位的三代水影不同,眼中的野心和鐵血,已經快要化爲實質從眼睛裡迸射出來了。
矢倉的這份野心和鐵血會帶着霧隱村走上什麼道路,即使是身爲忍刀七人衆的他,也難以預測。
“既然你回來了,那就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矢倉從座位上站起來。
“什麼地方?”
十藏好奇問道。
矢倉頓了頓,說出了一個讓十藏色變的地方:
“重刑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