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還沒開始,結果火焰已經開始燒起來了呢。那邊的行動,還是一如既往的迅速直接,絲毫不怕聯盟軍報復的樣子。”
雨隱村內,小南對着已經返回的長門開口彙報。
這陣子黑市發生的種種動盪,曉這邊也不是一無所知。
何況,聯盟軍拉攏黑市的賞金獵人,這在很多人眼裡,已經算是半公開的秘密,只不過沒有人直接拿到檯面上講而已。
再者,徵用賞金獵人,聯盟軍單方面宣稱是土影大野木的私人行動,其目的也不是爲了應對第五次忍界大戰……當然,這只是場面話。如此大規模徵用賞金獵人,既不可能是土影的私人行動,更不可能和接下來的大戰毫無關聯。
這種自欺欺人的說法,無法得到主流看法的認可。
即使在最初得到這個情報時,小南也對此十分警惕。
本就勢力極大的聯盟軍,若是將整個黑市的力量也化作手裡的刀刃,就會變得更加難啃。
所以對於鬼之國所採取的行動,小南也是頗爲高興。
不管怎麼說,這兩邊先是狗咬狗起來,怎麼高興都不爲過,最好是打個你死我活的程度,讓曉不費一兵一卒獲得勝利。然而,這種好事,只能在夢裡想象。
聯盟軍後續只是隱蔽了賞金獵人的存在,而不是立刻展開報復行動,很顯然他們和曉一樣,還在準備階段。現在開戰,只是中了鬼之國挖好的陷阱。
“這種情況也在意料之中,從鬼之國的體系來看,他們對於非法勢力,都處於零容忍的態度。而且,黑市還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給聯盟軍輸送兵力,正好給了他們出擊的藉口。”
長門對此結果只是稍微驚訝了一下,隨即就鎮定下來。
黑市的問題,自古有之,只不過這個時代黑市平臺異常龐大。
可是,即使是這樣的地下國度,面對大國的兵鋒,想要正面抵抗,也是癡人說夢。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迪達拉那傢伙竟然背叛了曉,加入了鬼之國。”
長門看到白絕收集到的情報,直到看到迪達拉加入鬼之國荊棘小組這一則情報,頓時皺起了眉頭。
叛徒……嚴格來說,根本算不上。
不僅僅是因爲迪達拉知道的情報,並不十分重要。迪達拉加入曉,之前也是被鼬半強迫造成。
加上與他關係最好的蠍,也以‘死亡’的名義,離開了曉。
對於曉,迪達拉歸屬感就更加淡薄了。
至於迪達拉會在鬼之國待多久,以後會不會也背叛鬼之國,長門不得而知。但只要迪達拉現在爲鬼之國戰鬥,那就是一個巨大的麻煩。
迪達拉的爆遁忍術,比大部分忍者都要適合戰場。
加上罕見的空襲能力,意味着迪達拉擁有着極強的特攻能力。
“這件事的確有點遺憾。”
小南對此也十分無奈,曉的大部分成員,本就是叛忍,所謂忠誠這種東西,對於叛忍來說,實在是一份奢侈的品格。其中大部分都有着自己的訴求,才加入曉中。
並不是每個叛忍,都是鬼鮫這種本分之人,肯爲曉的大業出生入死。
而即便是鬼鮫,也有着自己的訴求,想要給自己找一個棲身之地。
“算了,事已至此,不用去管他了,接下來抓緊時間佈置陣地,五大國聯盟那邊的準備工作,多半也要收尾了。”
長門這般說道。
小南點了點頭,之後,她便離開,處理自己手上的事情。
◎
破滅的大地上,查克拉掀起的酷烈風暴正在醞釀,震盪着島嶼與周圍的大海,掀起一層層的驚濤駭浪。
處於戰鬥風暴中央的龜島,不過是一葉隨波逐流的扁舟,隨時有傾覆的危險。
“可惡,竟然使用和我一樣的術……”
鳴人看着一擊,就差不多將島嶼毀滅的求道玉,在破壞掉大地之後,重新飛回‘鳴人’的面前。
上面醞釀着恐怖的毀滅性氣息,蓄勢待發,隨時打算髮射第二次衝擊。
從阿修羅那裡得到的求道玉,此時,不僅僅鳴人自己的專利。
而且,他對於求道玉的力量深有體會。
這是隻需要輕輕一擊,就能摧毀一片森林的力量。
如果把威力再向上提升上去,說不定可以達到尾獸玉的破壞力,讓尾獸玉的破壞力常駐。
正因如此,鳴人才覺得眼前的‘鳴人’十分棘手。
“我不是說了嗎,我就是你啊。你會的招數,我全部都會,你不會的,我也不可能使用出來。”
‘鳴人’嘻嘻笑了起來,臉上充滿了陰暗與邪惡,瞳孔中也滿是幽邃的黑暗色彩,看不到絲毫的光亮。
“給我閉嘴!”
鳴人大吼出聲,打斷了‘鳴人’的挑釁。
“多重影分身之術!”
一瞬間,數百個鳴人影分身登場,形成了一支井然有序的軍團,向前開拔衝鋒。
而作爲對手的‘鳴人’,也是不甘示弱,任由求道玉漂浮身前,隨後也開始結印,以相同的招數迴應。
“多重影分身之術!”
同樣數量的‘鳴人’影分身登場,發出不弱於鳴人影分身軍團的衝擊力量。
腳下的島嶼開始顫抖嗡鳴,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哀鳴。
鳴人即使知道這是幻境,並不是真實,還是爲這裡空間的奇異感到驚歎。
但此時並不是關注這種事的時候,他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個,那就是擊敗眼前的冒牌貨!
“螺旋丸!”
上千名交戰的影分身,每一人舉起一顆螺旋丸,將自己當成炮彈發射出去。
轟隆!
轟隆!
爆炸的聲音不絕於耳。
島嶼在上千人的衝刺下,瞬間從中間崩裂。
明明只是兩個人在交戰,但打出了千軍萬馬纔有的激烈氣場。
破滅的爆炸光芒閃耀而出,腳下的土地越來越少,沙土與樹木四處橫飛。
沒過多久,腳下的島嶼只剩下一塊不足幾米大小的小土坡,剩餘的島體,都在之前的衝突中灰飛煙滅。
每一分麼一秒,都有影分身消失。
即使如此,兩方的人馬還在悍不畏死的衝刺,全心全意向前,不曾後退一步。
彷彿在這時只要後退一步,就會有一種輸給對方的感覺。
雙方的尊嚴,都不容許自己失敗。
“哈哈,都說這樣子是無法打敗我的,承認我,接納我吧,我就是你內心的黑暗,我就是最真實的你!”
‘鳴人’還在大言不慚的笑着,臉上的邪惡與瘋狂顯而易見。
他沒有半點同理心,也沒有愛,他有的只是破壞,是殺戮,是憤恨,是對整個世界的仇視。
“給我閉嘴!”
“其實你也覺得那些人很吵鬧吧。明明虛僞的要死,還敢大言不慚要我們去保護,去遵循什麼火之意志。火影,也不過是虛僞的傳承!”
企圖以言語干擾鳴人的內心。
“我說了,你給我閉嘴,別在這裡口出胡言!”
鳴人氣憤至極,在影分身全部消失之後,迅速衝到‘鳴人’面前,揮出一記重拳。
‘鳴人’以相同的重拳迴應。
轟!
強勁的氣浪吹飛出來,在四周掀起巨浪,向着遠處盪開。
兩人同時倒飛回去,又同時在掌心匯聚查克拉球,並灌注入大量的風屬性查克拉。
“仙法·螺旋手裡劍!”
嗤!
旋轉起來的查克拉球,以及四周的刀葉,化作一道閃光光輪,在海面上互相激撞。
刺耳的尖鳴讓人失去聽覺,白色的強光也剝奪了人的視野。
隨後便是足以吹飛人體的颶風,再次突襲而來,讓人睜不開眼。
海面上凹陷出一個巨大的坑洞,久久未能平息恢復。
飛上天空的海水,化作連綿的雨滴,形成暴雨似的,從天空墜落,打溼了兩人的衣服,也沾溼了他們額頭上的木葉護額。
看着和自己一樣毫髮無傷,並且氣都不喘一下的‘鳴人’,鳴人暗暗感到棘手。
哪怕是當初面對佩恩六道,也沒有這般難纏。
無論自己想做什麼,對方都好像清楚的明白似的,然後迅速做出同樣的動作回擊。
……
坐在水潭圓石上的鳴人,突然睜開眼睛,整個人開始劇烈咳嗽,大口大口的艱難喘氣起來,像是經歷了一場十分慘烈的戰鬥,身上的氣息立馬虛弱下來。
這樣的一幕發生,讓一直關注鳴人情況的天藏與薩姆依,都是臉色一變。
天藏直接衝了上來,來到鳴人身旁,將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扶好。
“沒事吧,鳴人?你怎麼了?”
“出現了和我一樣的傢伙,說是我的黑暗面,而且用着和我一樣的招數……”
鳴人以簡短的話語說明。
呼吸慢慢平復下來。
回想着之前發生的戰鬥,讓鳴人心有餘悸。
如此詭異的戰鬥,是他生平僅見。
而且,還有一種無論怎麼做,都覺得無從下手的絕望感,在內心誕生。
彷彿不可戰勝之存在。
聽到鳴人這麼做,天藏瞭然點頭,果然和薩姆依說的一樣。
鳴人在和另外一個自己戰鬥。
一個完全邪惡的自己。
而且從鳴人透露出來的信息來看,那個邪惡的自我,確實擁有着和本體一樣的實力。凡是鳴人本人會的,另一個鳴人,也同樣能熟練使用。
即便是天藏,也比較茫然,這樣的對手要怎麼解決。
“這就是真實之瀑的效果,你只有戰勝看到的那個自己,纔算是真正的入門。如果連這一關都過不去,你就無法真正掌握尾獸的力量。”
薩姆依走過來說道。
“可是,這樣的傢伙要怎麼戰勝?奇拉比大叔,當初也是面臨這個難題嗎?”
鳴人十分好奇這一點。
薩姆依點頭說道:“當然,奇拉比大人正是在這裡完成完美人柱力修煉,這一點毋庸置疑。”
“那麼,有沒有訣竅之類的?”
鳴人想要知道這點。
“很抱歉,這種事現在島上,只有奇拉比大人一人知道。不過,我想訣竅什麼的,應該是不存在的,更可能是因爲你修煉的方法不對。我偶爾聽一些在真實之瀑這裡修煉過的人說,想要戰勝邪惡的自我,需要做到認清自我。”
薩姆依以一個模糊的概念回答了鳴人的這個問題。
“認清自我?”
鳴人眨了眨眼睛,感到迷惑。
“那個,什麼程度,纔算是認清自我呢?”
鳴人繼續發問。
“就算你這麼問,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又沒在這裡修煉過。這種事,只能靠你自己吧,畢竟只有自己最瞭解自己不是嗎?”
薩姆依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話是這麼說,可我完全不能瞭解啊。認清自我,這種事情的範圍太大了吧。”
鳴人的抱怨,讓薩姆依繼續搖頭。
她同樣對此一籌莫展,誠如鳴人所言,認清自我,這個概念太大了。
看到薩姆依也不知道如何做的樣子,鳴人知道對方指望不上了,開始自己沉思,想辦法解決問題。
可是,無論怎麼思考,得到的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
畢竟另一個自己,所有的條件都和自己相同,忍術也好,特殊也好,甚至是其餘的東西,對方全部都具備。
甚至對方給鳴人一個詭異的感覺,那就是對方也擁有成長的能力,實力不會一層不變的原地踏步。
這種對手,讓人絕望。
◎
暗灰色的天空亮光稀少,時間已經來到傍晚。
能夠看到山脈之間,建立一座宏偉的高樓建築,一看就知道在這樣地形複雜的山脈之中,建立一座這樣宏偉的高樓,究竟花費了多少力氣,光從造價而言,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吧。
不僅隱蔽在荒蕪人煙之地,而且建築的風格與周圍的山脈連爲一體,設計它的建築師,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而這裡,正是黑市的總部。
雖然黑市的分部據點有很多,遍佈大半個忍界,哪怕是一間不起眼的公共廁所裡面,都可能藏着一條隱秘通道,通往黑市的交易據點。
然而,作爲黑市的總部,卻只有一個。
是多個大商人花費重金將整片山脈包下,然後將這裡打造成私人領土,成爲國中之國的存在。
黑市分部據點的資金流動,最終向這裡集中,然而以對應的份額,分配到相應的大股東手上,而大股東們,也可以以此來尋求各國高層的援助,爲黑市平臺保駕護航。而在這其中,五大國的高層佔據比例極高。
畢竟如果不是五大國高層默許了這樣的灰色產業,黑市也不可能存續至今。
展開查克拉羽翼,一姬飛到了黑市總部大樓上空上千米的高空位置,緩緩停下飛行。
在這樣的高空中,若不是特別關照,根本不可能發現一姬的蹤跡。
再者,即便這裡擁有先進的防空系統,還有偵測天空的雷達,但隱藏氣息,對於一姬並不是難事。
高科技的東西雖然方便,但也不是能夠放備住所有人的窺伺。
何況,這裡的雷達系統,遠不如鬼之國的先進,偵察能力還有待提高。
“光守衛大門的安保人員,就有二十多人,從查克拉的強度來看,有兩人甚至達到了上忍級別。”
一姬望着整棟大樓的防禦系統,微微點頭,像是認可了一般。
連守衛大門的安保力量,就已經是這個程度,內部的警衛力量可想而知。
就從她感知到的情況來看,黑市總部,就駐守了數百名忍者形成的武裝力量,其中上忍人員,就有二十多人。
估計是黑市的大股東們,花費重金聘請,或是自己培育出來的吧。
就像各國大名府,雖然依賴忍者村的軍事力量,但也有培養屬於自己的忍者私軍,來鞏固自己的超然地位。
黑市作爲一個與各種危險人物打交道的非法平臺,想要在黑暗的世界佔據一席之地,沒有強大的武力,早被人吞噬的一乾二淨了。
“公主殿下。”
破空的聲音傳來。
迪達拉騎着黏土白鳥準時而至。
一姬放下軍用望遠鏡,對着迪達拉點了點頭,隨後繼續看向下方的黑市總部大樓,緩慢向下移動。
迪達拉也驅使白鳥跟着向下慢慢移動。
掃向與山脈相連的大樓,迪達拉挑了挑眉頭說道:“這裡就是黑市的總部嗎?比想象中更沒有藝術感的建築啊。嗯。”
灰撲撲的樣子,讓這座高樓看上去十分不起眼,也不符合迪達拉的審美觀。
雖然他知道這座高樓造價不菲,但不具備美的藝術感,就沒有欣賞的價值。
“財不外露,纔是他們聰明的地方。外表樸素無華,才適合隱藏。”
一姬說道。
“可是,在這種地方建立樸實的建築,不是自欺欺人嗎?嗯。”
迪達拉嗤之以鼻。
這裡山脈地形複雜,不要說建立如此宏偉的大樓,就算是造一間房子,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換言之,只要能在這種地方擁有高樓,哪怕表現再樸實無華,也意味着異常,惹人注目。
“確實,有種給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不過,這和我們無關,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爲了消滅他們。”
一姬點頭認可,一雙黑瞳變成了三勾玉寫輪眼,定定凝望着下方的建築物。
“不用我出手嗎?我這裡還留下了兩個C3級的藝術品,可以讓他們感動到痛哭流涕。嗯。”
迪達拉看着下方沒有藝術感的建築,有種想要破壞掉的衝動。
雖說,看到華美的藝術感建築,他也很想要忍不住炸掉,讓美麗在瞬間綻放。
無論美醜,藝術家總能找到說服自己展現藝術的藉口。
“那種東西造價不菲,別隨便亂用。”
一姬不滿瞪了迪達拉一眼。
和迪達拉過去使用的C3·十八號不同,如今迪達拉使用的C3·十八號炸彈,是鬼之國研究部門特別研製出來的炸彈。雖然外形和迪達拉過去用的一模一樣,但一些地方特意進行了改良與強化,屬於昂貴的奢侈消耗品。
這樣的東西,目前爲止,也不過仿造出十個而已。
而迪達拉之前爲了對付羅剎衆,已經浪費掉一個,還剩九個。
“那麼,是使用火遁來解決嗎?”
迪達拉繼續問道。
“不,有個招數想要具體實測一下,看看落在人的身上,會是什麼效果。”
一姬說完,體內龐大的查克拉開始外放,生成骨骼與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巨大的查克拉生物。
一時間,迪達拉像是看到了一顆太陽,正在冉冉升起。
……
“黑月衆,信衆團等賞金獵人團隊都遭到了鬼之國的打擊,現在市場可謂是一片低迷。不少商家都開始擔心平臺能否順利開辦下去了。”
大樓的頂層會議室中,身穿黑色西裝革履的大商人們,開始齊聚一堂。
他們或是黑市的掌權人,亦或是代表某個國家的高層,前來參與此次的重要聚首會議。
本來今天討論的內容並不是這些,然而,鬼之國這陣子針對黑市展開的一系列打擊,讓他們不得不開始正視此事。
黑市平臺能夠做大,除了各國高層的默許,以及雄厚的資金鍊,最重要的是,還需要足夠多的優秀賞金獵人。
若是失去了這羣精英賞金獵人,哪怕有着人脈和資金,也很難順利將黑市開辦下去。
可以說,鬼之國這些天展開的針對性行動,雖然消滅的是賞金獵人,但同樣也對黑市平臺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不少地區的黑市分部據點,都開始進入癱瘓狀態,無力運轉。
諸多懸賞任務,也只能擱置,沒有充足人員認領。
這樣下去,會讓黑市的運轉更加困難。
可是,即便在這裡的大股東們,很多在自己的國家,都是手眼通天之輩,但在面對這種事情上,也是大感頭疼。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鬼之國不滅,我們生存的空間會越來越狹窄,直至消失。那些真正的大人物們,也對鬼之國這種舉動,感到憤怒。”
一位股東說道。
“我們的力量不足以報復鬼之國,別忘了在過去的數次衝突中,我們都是被追着打的那一方。”
另一位股東十分理智。
“可以和五大國聯盟更進一步合作,爲他們提供充足的兵力,相信他們不會拒絕。只要擊敗了鬼之國,黑市就可以再次君臨忍界,不至於被逼放棄大陸西部的所有市場。”
“是啊,黑市的賞金獵人一共有數萬人,哪怕我們實際控制的人員,不足一半,但若是提供給聯盟使用,想來可以足以對付鬼之國。”
股東們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儘管在黑市註冊的賞金獵人,其中大半水分很大,也構不成什麼威懾力,有的甚至就是打家劫舍的強盜,有點武力的普通人。
這種人即便派出十萬人上去,估計連忍者的戰場都無法接近,就被餘波給震死,連炮灰都算不上。
可是,剩餘的賞金獵人卻擁有不俗的武力,即使剔除大半,將剩餘的集中起來,也是一股十分可觀的力量。
哪怕是五大國,也不能輕視。
“附議,那就和我們身後的人商議一下吧,看看他們……”
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白髮老人還未說完,突然感覺到會議室內的光亮效果,突然明顯了許多,讓他錯愕的開始回頭,向窗外看去。
不只是他,其餘的股東,也都面向窗口,表情錯愕。
直到看清楚外面降落的東西本來樣貌時,驚愕的表情的頓時變得驚悚,面無人色。
他們看到了太陽……正在降落。
宛如世界末日降臨。
恐怖的熱浪席捲而來。
堪稱銅牆鐵壁的黑市大樓,還未接觸到那墜落的太陽,就如風化的石頭,化成氣體消失。
那璀璨到極致的太陽之光,照耀十方,驅散黑夜的同時,帶來滅絕之光。
“天照!”
所有人的耳朵裡,都出現了這樣的冷酷聲音。
隨後,失去了知覺。
皮肉血骨,連一絲痛苦都來不及仔細體會,就以難以想象的恐怖速度,融化在空氣之中,消散無形。
所有人在這一瞬間都彷彿化成了光,與光成爲了一體,不分彼此。
“藝術……這纔是真正的藝術!”
迪達拉以狂熱的語氣大喊起來,就像是加入了某個奇怪宗教的狂信徒,雙手不由自主的舞蹈起來,舉向天空。
像極了一位高興傻掉的孩子。
黑色,變成了白晝。
熔岩太陽的光芒,向着八方閃耀,驅逐所有的黑暗與冰冷,帶來光與熱。
但只有接近它,直面它的人,才明白,那又是何等的殘酷與絕望。
與手舞足蹈的迪達拉進行鮮明對比的是面色平靜的一姬,她對於這樣的場景,只是靜靜的凝視,太陽的火焰,似在眼眸中具有生命力的跳動着。
“走吧。”
許久,她說了一句。
然而,迪達拉沒動,依舊保持着欣賞的姿態,看向與大地融爲一體的太陽,癡迷的色彩在眼中久久未散。
一姬搖了搖頭,不再搭理迪達拉,振動着身後的查克拉羽翼,轉身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