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都的突然出現,瞬間讓這裡的局勢發生了巨大反轉。
那與黑夜融於一體的神秘色彩,以及即便收斂到極致,也依然不自然溢散出來的強大氣息,無時無刻不在昭示他的存在感,對在場的人而言極度危險。
“你是……”
自來也驚訝看了陡然從暗中走出來的角都,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裡還存在這麼一位危險的忍者,緊接着,表情正色起來,全身的神經開始緊繃。
從角都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
擁有這種氣場的忍者,實力絕非尋常。
“不用緊張,我無意於和你們木葉的忍者交手,我來這裡的目的,只是爲了收取債務。等我把他身上欠的錢給挖出來之後,隨你們怎麼處置都可以。”
正如自來也對自己產生了忌憚心理,角都同樣也對自來也的實力感到棘手。
和這種等級的忍者戰鬥,短時間不可能分出勝負,說不定還有失敗的風險。
但是,作爲一名金字塔中頂尖的收債人,也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如果能用交涉的方式來解決衝突,那就再好不過了。
實在不行,正好也可以領教一下木葉三忍的實力,應該不會讓自己感到失望。
“你是在開玩笑嗎?這可是重要的罪犯。”
對於角都的要求,自來也毫不猶豫選擇了拒絕。
而且,角都這一身打扮,以及黑色大衣上掛着的金色圓牌,無一不在彰顯對方的身份。
雖然並非隸屬於鬼之國軍方,但也同樣爲鬼之國的財務機構服務。
落到他手裡,就等於落到了鬼之國軍方的手中。
“也就是說,你們要妨礙我的收債工作了嗎?”
角都聲音突然間沉悶起來,帶着一絲微不可查的冷意。
但在場之人的感官何等敏銳,察覺到角都前後態度的轉變,屬於木葉一方的忍者,立馬警惕起來。
並且將視線牢牢鎖定在角都身上,生怕對方一個突襲,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被這種等級的忍者偷襲,大部分人都沒辦法保證能夠倖存下來。
自來也也是上前一步,擋住了角都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殺氣,臉上神色自若,但腳底卻偷偷抹上了一層渾厚的查克拉,應對角都的突襲。
“喂,這下該怎麼辦?要戰略性轉移嗎?”
山崎久走到彩的身旁,悄悄問道。
這裡的每一位忍者實力都非常可怕,捲入這種等級忍者的戰場,哪怕他飛在高空,佔據制空優勢,也未必能夠保護住自己的小命。
直覺告訴他,捲入戰場,自己會死的很慘。
“不用了,援軍已經到了。”
彩搖了搖頭,接着轉過腦袋,朝着上方看去,彷彿發現了什麼似的。
察覺到彩的視線,山崎久也不由得朝着身後的巖壁上方看去。
只見巖壁上方,一道道人影在月色下閃現,一……五……十一……十七……數量很快超過了二十。
這些人統一站立在懸崖的邊緣,衣服隨風輕舞,或是淡漠,或是冷峻的視線掃射下來,與木葉的忍者形成了涇渭分明的對立態勢。
看到這些人出現,山崎久的心跳總算是平穩了下來,感到了無比的安心。
畢竟木葉一方人多勢衆,要是戰鬥起來,肯定是一對多的局面,還是面對暗部這種精英,以他的實力,很快就會退場。
但是現在局勢不同,論人數他們這邊並不比木葉的忍者少,甚至還要多出一些。
即使戰鬥起來,也能保證自己人可以全身而退。
自來也也發現了這夥人的出現,眉頭一皺。
這突然出現在巖壁上方的二十多名忍者,一半都是隸屬於紫苑花商會的收債工作人員,除此之外,剩下來的忍者,都是雲遊巫女和鬼之國軍方的忍者構成。
單論實力,肯定是木葉這邊更佔優勢,畢竟在這裡的都是暗部和根部的精銳,基本都有着上忍級的實力。
但是支援過來的鬼之國忍者人數衆多,利用人數優勢,可以彌補實力的差距。要是在這裡發生衝突的話,鹿死誰手不好說,最大的可能性是兩敗俱傷,雙方都得不償失。
“自來也大人,這裡先撤退吧。在這裡和他們發生衝突十分不智,這種時候,先把鳴人安全送回木葉再說吧。”
天藏用瞬身術閃到自來也的身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鳴人已經營救回來,沒有必要再在這裡和鬼之國的人發生衝突,要是再發生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自來也聽後,掃了一眼目光鎖定住自己的角都,有對方緊盯着自己,即使進行突襲,恐怕造成的效果也不大。
想到這裡,自來也不由得嘆息一聲,對着角都說道:“這次就給你們一個面子,人你們帶走吧。”
“聰明的選擇,這樣對我們雙方而言,都是最好的結果。”
角都語氣裡的低沉也消散了一些,冰冷的殺氣漸漸從綠色的眼眸中褪去。
接着,角都走到高瘦男子的身旁,將對方當做貨物扛在肩膀上。
而這點重量,對角都而言,輕若無物。
“這個人我就先帶走了,等我先把他身上的錢弄出來,再交給你們軍方審訊。”
說完,角都身影一閃,就從衆人的視野中失去蹤影,不知去往了哪裡。
而巖壁上方的鬼之國忍者,見到角都離開,也是逐一散去。
原本和木葉忍者戰鬥一觸即發的緊張氛圍,在如潮水涌退,似乎雙方從未有過針對一般。
“我們也走吧。”
彩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香燐和山崎久,準備離開。
“等等,那邊那個小子。”
背後響起自來也的聲音。
彩腳步一頓,轉身疑惑看向自來也。
“您是在叫我嗎,自來也上忍?”
“沒錯。”
“請問有什麼事嗎?”
彩眼中疑惑更甚。
按理說,自己與自來也過去從未有過接觸,雙方之間彼此也沒有什麼聯繫,不知道對方叫住自己是爲了什麼。
“你……是千葉白石的兒子吧。”
自來也肯定說道。
“那的確是家父。自來也上忍是有話,要我託給家父嗎?”
彩邊將手裡的狙擊步槍放回背後,邊看向自來也詢問。
“我和他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本着長者的身份,我還是想要規勸他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望他能夠好自爲之,不要再一錯再錯下去。你就把這句話,說給他聽吧,我想他會明白的。”
自來也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嗎?我明白了,我會將這句話原封不動說給他聽的。”
彩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彷彿十分敬重自來也這位前輩忍者。
但是在轉過身的瞬間,彩眼中的冰冷一閃而逝,三兩下跳閃到了巖壁上,身影在懸崖處消失。
香燐和山崎久兩人面面相覷,也許在旁人看來,彩的反應沒什麼,相反十分正常。但作爲隊友,他們卻非常清楚,這是對方生氣的前兆。
“希望那個孩子的話,能多少起點作用吧。”
望着彩在月色下消失的方向,自來也再次一嘆。
以家人的身份,說不定能夠起到一點作用,這是自來也內心的想法。
◎
“彩,木葉忍者的話不用去在意,白石大人根本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種人。”
和山崎久一同追上彩的香燐,進行安慰。
追擊匠忍村四天象人的任務完成,他們接下來就是和帶隊上忍宇智波言匯合,然後反而鬼之國交差即可。
“沒錯,虧那個叫做自來也的人,還是忍界的前輩呢,結果只會在人後說壞話。說不定是因爲敗在白石大人手上,心生嫉恨。”
山崎久也安慰一句,臉上憤憤不平起來。
聽到兩人的安慰之語,彩只是搖了搖頭回答道:“你們兩人放心吧,我並未因爲那種話而生氣。我很清楚爸爸他在其餘大國口中的風評如何,即使在小國的口中,也多半不會是什麼好話,希望他倒下的人不知凡幾。木葉的自來也,也僅僅是他們的其中一員罷了。”
彩從不認爲,自己的父親,會被他人的想法而改變自己。
那是一個堅定不移貫徹自己信念的男人,不會被任何外物所轉移自己一旦確定下來的目標。
自來也要他轉述的話,即使回去後轉述,也根本不會引起那個男人的些許重視吧。
或許,連轉述給他的必要都沒有。
只是一句廢話。
“接下來去和言老師匯合,隨後就返回鬼之國,出來的時間有點久了。”
彩將自來也的問題拋之腦後,只想着快一點返回之國。
“其實像其餘部隊出來執行任務也不錯,光是在邊境執行巡邏任務,說實話日子雖然安慰,但是也平靜過頭了,完全沒有作爲忍者的激情。”
香燐追上了彩的腳步,發出自己的感慨。
“忍者的生涯哪有什麼激情不激情的,作爲新手的我們,能夠拿到邊境的巡邏職務,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山崎久反駁香燐。
“你自己膽子小就算了,別把我帶上。我可想要快一點成爲上忍,擺脫小卒的地位。”
香燐輕哼了一聲。
“這種無戰事的年代,可沒有那麼容易就能成爲上忍哦。如果是五年前,說不定你還能混一點軍功吧。不過那時我們還在忍者學校上學,怎麼看都來不及了。”
山崎久看得明白。
如今各國局勢平穩,雖然偶有摩擦,但基本上都還算剋制。
這也就造成了,如今的忍者的想要晉升,除非是天賦凜然,剩餘的只能不斷的熬資歷,積累功勳,按部就班晉升。
像戰爭年代的破格晉升,是很難在和平年代發生的。
不只是鬼之國,其餘各國的忍者,基本都是如此。
“所以,我只要能夠在三十歲前成爲上忍,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說到這裡,山崎久眼中也閃過一道嚮往之色。
結果,在他說完這句話,香燐陷入了沉默。
“怎麼不說話,被我的志向嚇到了嗎?”
山崎久問道。
“不,我只是震驚你竟然樂觀認爲,這輩子自己還能當上上忍這件事。一般來說,中忍或者特別上忍,就是你人生盡頭了吧。”
聽到香燐這番毫不留情的話,令山崎久嘴角一抽。
“真是抱歉了,我既學不會秘術,也沒有血繼限界,唯數不多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忍具操作。”
他也十分清楚,以自己的這點水平,想要成爲上忍,是癡心妄想的事情。
哪個上忍,沒點自己的拿手絕活。而自己的絕活,基本都在忍具這種外物上面。
“真會給自己找藉口開脫。所以平時少擺弄你的那些忍具,想要成爲上忍的話,多少在體術和忍術上下點苦功夫。你的近身戰術太危險了,在中忍考試時,就差點把自己給玩死,遇到厲害的忍者,你的那些爆破戰術根本沒有發揮的空間,除了同歸於盡。”
面對香燐長篇大論般的說教,山崎久只是輕哼一聲,既不反駁,但也沒有承認。
他也清楚一旦自己失去了空中優勢,不得不和敵人在陸地戰鬥時,自身戰術的缺陷,很可能會被強大的敵人抓住並藉以利用,成爲自殺的最佳工具。
但是想要將自己的攻擊,變得更有殺傷力,冒險是必不可缺的。
香燐說這些話,多半是因爲這陣子自己總算是拿她當飛行忍具的備用電池,而心生不滿,產生憤懣的情緒吧。
“你們兩個安靜一點,接下來該加快腳步了。”
最終,彩一錘定音,結束了兩人的交談。
香燐和山崎久只好閉嘴,跟上彩悶頭前進。
◎
“……火影大人,這就是當時發生的事情全部過程了。”
火影辦公室中,自來也和天藏出現在這裡,天藏向綱手陳述了一遍當時的全部過程。
從鳴人失蹤,再到追擊,佐井爲了營救鳴人而遭到匠忍村四天象人的重創,與鬼之國忍者差點一觸即發的衝突……最後己方退了一步,使得雙方相安無事離開。
雖然天藏的敘述十分平淡,但綱手還是從中聽到了諸多兇險之處。
鳴人失蹤的後果就不多贅述了,而一旦與鬼之國發生衝突,同樣也會造成十分嚴重的後果。
也幸好最後沒有發生衝突,否則,作爲火影的綱手,也無法安穩坐在這裡,而是去緊急召開高層會議了。
“天藏,這件事你處理不錯。那種時候,能避開衝突,就儘量避免衝突,只要把鳴人帶回來即可,其餘問題都是次要的。”
鳴人對於木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相比起處理四天象人的歸屬問題,這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若是鳴人發生意外,即使帶回了盜走鳴人的四天象人,這件事也變得毫無意義。
“不過,在鳴人失蹤這件事,你要對此付出大半的責任。”
綱手話鋒一轉,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銳利的目光直指天藏的兩旁。
似乎感受到綱手這道銳利的視線,天藏不禁低下頭,以慚愧的語氣說道:“是的,火影大人,關於鳴人被人帶走的失職責任,我沒有什麼可以推脫的。無論是什麼樣的處罰,我都能夠接受。”
作爲第七班的帶隊上忍,也是保護鳴人的重要人員,竟然讓鳴人一羣不法分子強行擄走,這的確是莫大的失職。無論是用何種藉口推脫,也難以徹底洗清。
“對你的處罰很快就會下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不會是太嚴重的處罰,畢竟你對鳴人的作用無可替代。但是經過這件事,我覺得放在鳴人身邊的守護力量還是不足,這種事情發生一次就夠了,決不允許發生第二次。”
雖然過去在波之國,鳴人也曾發生過一次被人擄走的事件,可是那是在木葉刻意的安排下,是一場接近實戰的‘訓練’罷了。
而這次鳴人被四天象人強行擄走,並不是實戰訓練,而是真正的擄人事件。
要是被四天象人成功得手,後果不堪設想。
念及此處,綱手認爲鳴人身邊的力量,有必要進一步加強。
過於因爲有着卡卡西的存在,所以可以適當削減一下,鳴人身邊的護衛力量。
然而……天藏終究不是卡卡西,他無法取代卡卡西,以個人的力量,勝任好這件任務。
既然質量不行,那就數量來湊。
但至於要調幾個暗部小隊在鳴人身邊,還有待商榷。
暗部是火影的直屬,儘管鳴人對於木葉十分重要,但也不可能將暗部大部分精力集中在他身上,否則木葉這個龐大忍村就沒辦法進行運轉。
“自來也,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綱手看向一旁不發一言的自來也。
自來也沉吟了一下,對綱手進行迴應:“我的看法是,與其將重點放在鳴人身旁的力量,不如儘可能的強大鳴人本身。”
“說的容易,除非是立刻讓他掌握九尾的力量,否則就只能一步步成長。”
比起強化身旁的護衛力量,遠不如強大自身更加重要,這種事情,綱手當然明白。
然而,鳴人如今缺少的便是時間。
在他身旁安排護衛,也是爲了讓他能夠有成長起來的時間,不會在這個過程中發生意外。
“我的意思是,鳴人作爲忍者的優點有很多,但缺點也很多。尤其是警覺性這一方面,以正面實力,四天象人想要抓住鳴人,是根本做不到的。然而,他們通過偷襲卻可以降服鳴人,這便是鳴人的缺陷。他對外界的警覺性太差,對於突如其來的偷襲,難以防備。”
自來也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對鳴人進行這方面的訓練嗎?”
“嗯,差不多是這樣。畢竟以鳴人如今的實力,一般的上忍,從正面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拿下他。”
如果過程中鳴人還不小心爆發出了九尾查克拉,那逃跑的便是那個上忍了。
綱手考慮了片刻,對天藏下達了指令:
“天藏,關於這方面的訓練,你來負責安排。平時你也多督促一下鳴人的訓練情況。”
“那麼,任務……”
“嗯……給你們第七班下達一個S級任務,那就是全力協助鳴人完成突襲訓練,將他的警覺性提升上去,期限爲一個月。不限手段,一個月後,我必須看到成果。至於任務需要的活動經費,自來也,這件事交給你了。”
綱手給出這樣一個任務。
但與其說是任務,不如說是強制執行的命令。
“等等,爲什麼是我支付活動經費?這個錢,不是應該由村子出嗎?”
受到無妄之災的自來也,有些傻眼的看向綱手。
“你有什麼意見嗎?上次的事情還沒跟你清算呢,而且你寫的那些小說,最近又賺了不少錢吧。對你來說,這些任務經費,不過九牛一毛,現在到你爲村子做出貢獻的時刻了。”
“……好吧,我答應就是了。”
自來也無語的應允下來。
“也別覺得虧損,反正你也沒有子嗣後代,你在銀行存的那些錢,等你哪天去了之後,也是歸村子所有。現在只是提前預支一下而已,而且這點錢,你以後少去幾次風月場鬼混就能省下了。”
“那纔不是鬼混,我是在那裡收集重要的情報!”
聽到綱手說自己是去風月場所鬼混,自來也頓時臉色漲紅的反駁起來,並大聲證明自己去是爲了收集情報。
只不過,說這句話的時候,底氣略顯不足。
因爲去那裡收集情報是真,但去那裡享受女侍的貼心服務也是真。
畢竟作爲忍界知名的暢銷作家,想要寫出感動讀者的文字,必須要做到知行合一。
那是堪稱真理一般的實踐,並不單純只是爲了色色的事情。
尤其是在綱手面前,他更不想要承認這一點。
“誰知道呢。”綱手看向天藏,“天藏,你先下去吧,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們第七班沒有外出的任務。關於新的護衛小隊,我還需要考慮一下,暫時就這樣。”
“是,那我就先告辭了,火影大人。”
天藏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四天象人擄走鳴人的原因找到了嗎?”
天藏離去後,綱手對自來也問道。
自來也臉上的表情一肅,點頭道:“調查出來了,他們想要利用鳴人體內的九尾力量,獲取強大的查克拉,再借以他們手中的忍具,將匠忍村的始祖復活,來達到稱霸忍界的目的。”
“……靠那種東西也想要稱霸忍界,真是一羣喜歡幻想的傢伙。”
綱手從座椅上站起,走到窗口,看向窗外黃昏下的街景,幽幽一嘆。
雖說如此,但也足見大國與小國間的矛盾,是如此根深蒂固。
畢竟將匠忍村逼迫到這個境地的,嚴格來說,並不是鬼之國。
鬼之國只是適逢其會,成爲了壓倒匠忍村的最後一根稻草。
真正逼迫匠忍村,致使四天象人做出這個決定的,是曾經的五大國。
爲各國忍村生產精良忍具的匠忍村,在過去被木葉等忍村逼迫,不準將忍具出售給其餘忍村,否則就進行制裁。
可是,作爲一個小國的忍村,怎麼可能有反抗的資格。因爲這是來自五個大國忍村的共同施壓,賣給其中一方,必然得罪另一方。但無論哪一方的怒火,都不是匠忍村可以承受的。
於是,被迫捲入大國忍村紛爭的匠忍村,結局可想而知。
他們打造出來的精良忍具,被各個忍村以違反契約的罪名,以廉價的價格大量收購。
匠忍村的村民溫飽後來都成了問題,很多村民被迫離開,到了別處尋找生存下去的機會。
因此,匠忍村最終誕生了四天象人這種極端仇恨,敵視大國的激進分子。
“放心吧,綱手,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很快,大國和小國都會迎來真正的和平。”
自來也也隨着綱手望向窗外的街景,在黃昏中忙忙碌碌的人們,是如此的平凡又可愛。
只要培養出預言之子,這樣寧靜和平的場景,無論是大國,還是小國,最終都會一一實現。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不公,戰爭,苦難,都會被預言之子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