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之國,西側海域。
濃霧在廣闊無垠的海面上匯聚,帶來極冷的寒意。
鋼鐵的艦船像是一頭黑色的巨獸,衝破一層層的濃厚霧靄,在濃霧覆蓋的海域中,乘風破浪航行。
在鋼鐵艦船前方大約有數十公里距離的前哨海域,一名名霧隱忍者分爲十個小組,穿上制式的潛水套裝,緊緊束縛住自己的身體,接着以水遁忍術,紛紛潛入海水之中,與海水融爲一體,隱去行蹤,快速向前遊動。
就如同巖隱村的忍者一樣,霧隱的大多數忍者都習練了水遁之術,並且相當一部分的霧隱忍者,在施展完水遁之術後,會獲得在水中長時間憋氣行動的能力。
如果說陸地是巖隱忍者發揮的領域,那麼水域與海洋,便是霧隱忍者最爲鍾愛的戰場。
十個小組,每組三人,一共三十名精英霧隱忍者,向着周圍分散,作爲偵查斥候的他們,需要在霧隱與鬼之國的戰端開始之前,詳細掌握鬼之國忍者部隊的動向。
這樣一來,後方的大部隊才能夠向前推動。
由於木葉與巖隱的前車之鑑,應對這場戰爭的態度必須慎之又慎,不能有絲毫鬆懈。
因此,前來偵察的霧隱忍者,每一人都帶着謹慎細心的心態,來完成這項由他們水影大人親自下達的S級任務。
隨着霧隱忍者們潛入海水中,並且不斷的下沉,耳邊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寂靜,偶爾傳來水體流動的聲響,周圍的光線也變得越來越暗,彷彿他們即將陷入了一個無聲黑暗的世界裡面似的,只能看到探照燈罩住的一小片範圍。
一些霧隱忍者向着腳下望去,是比周圍更加漆黑的深邃,無邊無際的黑暗幕布,讓人感覺到無窮的壓抑與冰冷。
向下看去的霧隱忍者,不由得身體抽動了一下,腿骨似乎也變軟了一些,這是對黑暗產生的本能恐懼。
即使這樣的潛入工作做了無數次,有着相當豐厚的潛入經驗,但是每次向着海底深處凝望時,依舊會感到頭皮發麻。
相比起陸地與天空,深海既神秘也可怕。
最爲了解這一切的霧隱忍者,自然也對這樣的環境,充滿了敬畏。
於是,他們不敢向下望去,保持還能聽到聲音,以及能夠模糊看到海面光斑的距離,停了下來,開始向前遊動。
處於一百米以上深度的海域中,聲音已經很難傳遞,隨行的隊長,只能以手勢打着信號,示意組員快速前進。
冬季海水的水溫異常寒冷,加上無聲的黑暗也不斷挑戰霧隱忍者們的心理抗壓能力,在這種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摺磨下,即便是身經百戰的霧隱忍者,也必須抓緊時間完成任務。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許是十分鐘,也許是半個小時,也許已經過去了一天。
在這樣壓抑昏暗,而且沒有聲源的環境中,霧隱的忍者們漸漸失去了對時間的概念。
就在這時,他們頭頂的前方,隱約浮現了一個巨大的梭形陰影。
附近有三支霧隱的偵察小組,他們幾乎同步發現了這個浮現在海面上的巨大陰影。
沒有去招惹,而是十分識趣的避開。
就在他們打算這麼做的時候,水流快速滾動,有什麼東西衝了過來。
隨後砰的一聲,在海水中炸裂,水流更快的滾動,一張巨大的漁網擴散開來,瞬間將三人一組的霧隱忍者包圍起來,死死緊縛。
三人在漁網中不停的掙扎,拿起苦無切割漁網。
也不知這種漁網是利用什麼材質做成的,附帶上查克拉的苦無,切割上去,竟然一下子無法割斷。
漁網向上拉扯,三名霧隱忍者一下子慌了神,他們深知被拉扯上去的下場是什麼,更加奮力的在漁網中掙扎。
另外兩組的霧隱忍者也上前協助,拿起苦無,開始切割繩索。
水流滾動的聲音傳入耳中,如同催命的符音,讓上前幫助的兩組霧隱忍者,大驚失色。
砰!
又一張漁網在海水中鋪開。
第二組的霧隱忍者也被成功捕獲。
第三組的霧隱忍者迅速慌了神,不再營救同伴,快速向後遊動,想要逃離這一片海域。
便在這時,幽暗深邃的海底深處,亮起了一雙紅彤彤的巨大眼眸,一頭龐大如小山的蛇形巨獸,從海底深處遊了上來,造成激流涌蕩的動靜,向着逃跑的霧隱忍者,撕開了血盆大口。
……
“琉璃大人,這片海域以上三十名負責偵察的霧隱忍者,已經全部捕獲。”
指揮室中,負責指揮行動的鬼之國上忍,對走進來的琉璃進行工作彙報。
琉璃並未覺得意外,霧隱偵察小隊的行動軌跡,他們這邊早已經全部瞭解,如今不過是出來溜達一圈,把這些霧隱忍者,當成漁網中的魚,捕撈上來一樣簡單。
“繼續前進。另外,通知B區與C區的船隊,那邊也可以收網了。”
“是!”
◎
鬼之國西海域,屬於鬼之國與他國海域交界地的一座無人荒島。
此刻這座荒島,已經被被霧隱忍者佔領,開始在這座沒有采摘資源的荒島上,搭建營地,看他們工作的樣子,似乎打算長期在此地滯留。
一共近五百名忍者,是霧隱此次派遣出來的前鋒部隊,他們分出一百人搭建營地,四百人在荒島邊境海域展開巡邏工作。
負責這裡調度工作的,是一位鬼燈一族的中年上忍,他有條不紊在這裡安排個人的工作,沒有絲毫慌亂,顯得遊刃有餘。
周圍的霧隱忍者對其也十分敬重與信賴。
作爲霧隱村少數持有秘術,而且還是出過一位水影的忍族,在霧隱村裡,自然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儘管因爲過去的血霧事件,導致鬼燈一族也遭到了血霧派的大力排擠,處境變得艱難,但隨後在四代水影上臺後,鬼燈一族等忍族的聲譽,在四代水影的安排下,也逐漸正名,成爲了霧隱不可或缺的一塊重要柱石。
“隊長,前面有情況!”
一名霧隱忍者指着前方的海域,大聲對這名鬼燈一族的上忍叫喊起來。
“嗯?怎麼回事!”
鬼燈一族上忍飛躍過來,來到巡邏部隊的位置,眉頭一挑,也向前眺望。
“不知道,只是感覺到有股巨大的查克拉正在快速靠近這裡!”
負責感知的霧隱忍者額頭上不禁流下了冷汗,這股龐大的查克拉,他只在他們的水影大人身上感受到過,超越忍者常識的查克拉!
前方海域被濃濃的白霧籠罩,可見範圍十分狹窄。
只見在白霧的深處,伴隨着緊逼而來的沉悶腳步聲,使得濃厚的白霧染上了一層巨大的陰影輪廓。
咚!
咚!
腳步聲繼續畢竟,在白霧上顯現的陰影輪廓,也愈加清晰,暗紅色的身軀開始不斷翻卷的濃厚霧氣中若隱若現。
只見那個‘巨人’伸出暗紅色的手臂,輕輕在旁邊一掃,白霧向着四周翻滾,由查克拉凝集而成的武士頭部,破開濃厚的霧氣,毫無徵兆的探出頭來。
“這、這是——”
看到暗紅色由純粹查克拉凝結而成的武士巨人,如同參天的巨木,屹立於天地之間。
光是目睹這樣的一幕,霧隱忍者們的視覺與精神就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雙重衝擊,面露駭然之色,大腦中一片空白。
“快點和總部取得聯繫,通知水影大人——”
鬼燈一族上忍最先從震駭中反應過來,意識到了什麼,無論如何,都要把這裡的情報傳送出去。
這片海域,已經不安全了。
然而,在他喊完這句話的瞬間,一道清冷的女聲,響在了這片海域上。
“土雷!”
剎那間,痛叫聲此起彼伏。
海面與荒島的陸地上,迅速被雷電之網覆蓋,無窮無盡的雷蛇纏繞住霧隱忍者的身體,麻痹他們的神經系統,刺痛着他們的血肉之軀!
本想用水化之術躲過沖擊的鬼燈一族上忍,也是感覺到身體劇痛,恐怖的雷蛇纏繞在他身體上,讓他的身體出現了比旁人更加嚴重的麻痹感。
“糟糕,應付雷遁我可不擅長……”
鬼燈一族上忍面孔扭曲,發覺自己水化速度越快,身體的麻痹感就越是猛烈。
但是,他並未屈服於這樣的雷遁,憑藉着驚人的意志力,向着半空中飛躍出去,朝着荒島上的聯絡地點衝奔過去。
這裡已經不安全了,但是在那之前,最重要的是要把這裡的情報傳輸出去,讓總部那邊找出應對的方法。
“黑雷!”
比他行動更快的,是來自上方的清冷聲音。
海浪翻滾的聲音,耳邊的慘叫聲,全部在剎那間失去痕跡。
無盡的漆黑,將海域,荒島,以及虛空染成了一片黑暗。
等到眼前恢復清明時,出現在鬼燈一族上忍眼中的,是除了他以外的霧隱忍者全部在雷電的麻痹下,倒地不起的全軍覆沒姿態。
咚!
咚!
須佐能乎巨人踩踏着海面,碾碎了凸出海面的海岸礁石,龐大的陰影籠罩下來,將鬼燈一族的上忍身影吞噬。
◎
鬼之國,西海域外,鬼哭峽。
這是一處由多座荒島形成的海峽,在霧隱忍者的精心佈置下,已經將這片海峽,建立成一處易守難攻的海島要塞。
數量龐大的霧隱忍者,佔據了這幾個海島的每一塊區域,巡邏部隊將海島層層封鎖,形成了嚴密死守的警戒網。
其區域的主島上面,匯聚着數量最多的霧隱忍者。
臨時搭建出來的會議室中,霧隱的上忍們,連同水影在內在這裡召開會議。
“三十個偵察小組,一共九十名精通偵察的忍者,自從潛入鬼之國西海域,便了無音訊。不止如此,處於西海域邊界的第三先鋒部隊,也在三個小時前,完全失去了聯絡,不知所蹤。根據調查人員彙報,第三先鋒部隊所在的荒島據點,並未遭到任何的破壞,也沒有戰鬥留下的血跡,倉庫裡面的物資同樣沒有遭到搶掠,就連腳印也是一樣……就好像,他們全員突然間人間蒸發了一樣。”
進行情報總結工作的霧隱上忍,以凝重的語氣開口宣讀。
在他宣讀完之後,會議室裡的氛圍立馬被沉重取代,每一位參與會議的霧隱上忍都意識到事情變得棘手起來。
不僅是負責探路的偵察小組全軍覆沒,就連同樣派遣出去,三個先鋒部隊其中之一,也遭遇到了十分詭異的情況,在荒島據點上人間蒸發。
可以這麼說,戰鬥纔剛剛打響,他們霧隱分散出去的觸手與耳朵,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這個情況,讓他們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按理說,即便遭到了鬼之國大部隊的進攻,也不可能一點消息傳不出來。
更何況,荒島據點上,並未檢查出有雙方戰鬥的痕跡,就連血跡都沒有。
哪怕是匯聚在這裡,見多識廣的霧隱上忍們,也無法還原出第三先鋒部隊,在荒島據點上,究竟遭遇了什麼,鬼之國又採取了什麼樣的手段,讓五百名霧隱忍者沒有反抗之力失去蹤跡。
失蹤的霧隱忍者,是生是死同樣未知。
“這樣的局勢真是不妙,雖說知曉鬼之國不好對付,但是沒想到一上來,就給我們這樣的迎頭一棒……警告嗎?還是威懾呢?”
另一位霧隱上忍悄無聲息嘆了口氣。
作爲中立派的他,其實並不願意招惹鬼之國這樣勢力強大的國家,但無奈高層會議通過了這個決議,他也只能跟隨大部隊前往前線,與鬼之國作戰。
“第三先鋒部隊的隊長是鬼燈赤月,他是村子裡經驗豐富的精英上忍,實力接近於忍刀七人衆,他這樣的忍者,連同麾下的數百名忍者,竟然悄無聲息‘失蹤’。戰場還未留下戰鬥痕跡……這實在是不可思議,想都不敢想。”
又一位霧隱忍者開口說道。
他年過五十,頭髮已經有些花白,但精神抖擻,看似渾濁的眼睛,深處卻炯炯有神的亮着。
“雖說四國聯軍,第一輪的進攻,便出動了近兩萬名忍者……砂隱那邊姑且不說,木葉與巖隱都遭到了嚴重的阻礙。尤其是木葉,根據情報,三忍之一自來也所屬的突擊部隊,如今正被圍困在熊之國東部地區,進退兩難。”
“想要打破僵局的話,如今只能靠我們霧隱這邊,但是……偵察小組與三個先鋒部隊其中之一全員‘失蹤’,老實說,我並不建議此時向鬼之國發起進攻。”
一位霧隱上忍看着海域地圖,面露難色。
除了鬼哭峽這裡,鬼之國的西側海域,在偵察部隊與第三先鋒部隊被拔除後,那裡對於霧隱而言,就是一片全是視野盲區的禁區之地。
冒然進入,很可能遭到鬼之國的伏擊,即使不是全軍覆沒,也會被重創。
而且他們是在進攻敵人的領域,沒有‘眼睛’開啓視野的話,走錯一步便會萬劫不復。
誰也不知道此刻被濃霧包圍起來的鬼之國西側海域,其中隱藏着什麼樣的危險。
隨着霧隱上忍們的議論,大致分成了兩派,一派主張繼續組織偵察小隊,響應同盟國的進攻,對鬼之國的西側海域進行戰況偵察,爲大部隊進攻鋪平前方的道路。
另一派主張全員防守,等待鬼之國自己露出破綻。
就在兩派爭論不休的時候,坐在主位上的矢倉開口:
“重新組織偵察部隊,這個任務由第四會議組完成。想要響應同盟國的進攻,必須在西側海域建立起屬於我們的‘眼睛’。”
水影發言,幾乎是一錘定音,讓爭論不休的兩派立刻停止了無休的爭論。
“而且,我想要驗證一些事情。”
矢倉雙手放在會議桌上,眼神平靜的掃過在座的上忍,似乎在尋找什麼。
一些上忍被矢倉這麼一掃視,心中不由得一突。
“驗證?這是什麼意思,水影大人?”
一些霧隱上忍感到不解。
“水影大人的意思是,我們之中出現了內鬼!”
那名頭髮花白的霧隱上忍閉上了眼睛,嘆息了一聲。
“內鬼!?”
霧隱上忍們齊齊變色,瞬間領悟了過來,也明白矢倉那帶有審視的目光,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在尋找他們之中的可疑人員。
“派遣出去的偵察小組,以及第三先鋒部隊,都是霧隱中能力出衆的忍者組織而成。如果鬼之國不是事先得知了他們的行動路線,不可能讓偵察部隊和第三先鋒部隊一聲響都發不出來,就從西側海域失蹤。我嚴重懷疑,我們之中,有人爲了私人利益,從而出賣了村子的利益,與鬼之國互相勾結!”
說到這裡,矢倉掃視衆人的目光更加凌厲了。
被他目視到的霧隱上忍,有些人坦然直視,認爲自己並未出賣霧隱的利益,沒必要對此藏頭露尾,有些人則是攝於矢倉的威嚴,心存畏懼,微微低下了腦袋,不知道想着什麼。
“當然,這只是一種可能。畢竟,在座各位對村子的忠誠,我是非常信任的。但是爲了大局着想,我希望從今天開始,各位可以互相監督,防止重要情報流失。”
矢倉臉上的平淡之色消失,轉而從臉上綻放出帶有親和之意的微笑。
但在矢倉露出這種笑容時,霧隱上忍們的內心反而更加緊張了。
這可是不聲不響就敢發動政變,把三代水影擠下臺的狠角色,他們絲毫不認爲露出這種笑容的矢倉,是在向他們釋放友好的信號。
不如說,露出這種‘善意’的矢倉,內心想必已經堅定認爲,他們之中存在背叛村子利益的內鬼了。
不只是矢倉,一些心思靈巧的霧隱上忍,也是極力認可矢倉的觀點。
畢竟若不是偵察小組與第三先鋒部隊的行動路線曝光給鬼之國,數百人怎麼可能從西側海域,悄無聲息失蹤?
這裡面的問題實在是太大了。
他們之中,定然存在內鬼!
懷揣着這種想法的霧隱上忍,嘴上沒有說話,但目光看向自己的同僚,自然帶着一種審視的意味,彷彿在說着‘這個人會不會是內鬼’。
被懷疑上的霧隱上忍,臉上露出不滿,但也不好在會議上聲張,同樣的,他們內心也在起疑,在座的上忍中,到底誰是自己人,誰又是內鬼。
◎
次日。
分散出去的十個偵察小組,在鬼之國西側海域,再次失去了聯絡,一點水花沒有碰濺出來,就神秘從海域上失蹤了。
而且從進入西側海域開始,一直到失蹤,前後不到十分鐘時間。
這就好像鬼之國在前方海域提前佈置了一道網,事先得知霧隱村的偵察小組,會從這裡出發,然後撞如鬼之國佈置的陷阱之中一樣。
以至於巡邏的霧隱小隊,望向鬼之國西側海域上的濃厚霧區,都感到一絲絲的緊張與慌亂。
在這看不見的霧氣深處,彷彿張開了無數的猙獰巨口,就等着他們霧隱主動送上門一般,完全預判了霧隱偵察小組的行動路線。
會議室,相比起昨天,今天的會議室裡面,氣氛更加沉重,甚至帶着一股陷入泥沼般的窒息感,讓人心頭一沉。
矢倉神情冰冷,兇狠的目光掃向座位上的幾位上忍。
“第四會議組,第二波偵察小組的行動路線,是由你們一手安排,然而進去不到十分鐘時間,就徹底失去聯絡……現在,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水、水影大人,情報不是我們泄露的!我們絕對沒有背叛村子的利益!”
第四會議組的一位上忍急得滿頭大汗,向矢倉辯解。
“混蛋,不是你們透露的,難道是我這個水影透露的不成?”
矢倉的語氣裡帶了幾分真怒,臉上的表情更加陰沉。
見到矢倉如此震怒,會議室裡的其餘上忍也都紛紛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理解矢倉此刻的心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情報泄露,導致霧隱的‘眼睛’無法放置出去,加上聯盟國那裡催促又緊,如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在這種進退兩難的境地中,作爲霧隱方面總指揮的矢倉,自然情緒焦躁異常。
何況,他們的這位水影,本來性格就十分暴躁易怒,而且生性嗜血好殺。
這個時候觸怒他的眉頭,絕對沒有好事發生。
“當、當然不是水影大人泄露的,可是我們真的沒有把情報泄露出去,請務必相信我們,水影大人!”
第四會議組的上忍焦急迴應。
“很可惜,作爲水影的我,只相信切實的證據!接下來,我會暫時停止你們第四會議組的職權,並由暗部對你們全員上忍進行徹查。其餘小組繼續回去制定新的對策,散會!”
矢倉冷冰冰丟下這一番話,便離開座位,從側門不拖泥帶水的走出會議室。
其餘上忍也跟着從座位上站起,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第四會議組上忍們,彼此議論了一下,隨後與他們保持警惕的距離。
目前來看,第四會議組通敵鬼之國的可能性最大。
在調查結果沒有出來之前,必須與第四會議組保持一定的距離,防止牽連。
不少霧隱上忍也不禁開始對這次的戰鬥感到悲觀起來,還未正面交手,霧隱的手與眼睛便被鬼之國限制束縛起來,對鬼之國發起挑釁,這樣下去真的沒有問題嗎?
這個問題,他們之前並未多想,畢竟四國同盟給了他們足夠的底氣。但是現在,他們上忍會議的重要情報頻頻丟失,被鬼之國獲取,這讓他們不得不慎重考慮——失敗的後果!